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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颖怡
    安海应声就走了,展怀听她提起黄大头,猜到就是她说的福王府的亲戚,便问道:“庆王的事情,你们家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霍柔风便把从罗杰那




第一九五章 军法处置
    霍柔风可没有想这么多,她急切地问道:“还有呢,你还在那三个人身上看出什么了”

    展怀道:“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出来的,我爹、我大哥和三哥,还有我爹手下的几位将军全都仔细查看了那三人的尸体,他们手里拿的刀,不是汉人用的,而且上面还刻有鞑子的文字,另外,他们穿的衣裳,乍看是汉人的服饰,可是用的料子极为粗糙,据说也是鞑子们日常穿的。”

    “虽然这三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都指明他们是鞑子,可是其中一个人脚上的皮靴子可能有点大,他垫了鞋垫,那鞋垫虽是随处可买的花色,但是背面却有个不起眼的标志,像是个元宝,我们谁也不知道为何会绣个元宝,还是我灵机一动,把那鞋垫拿给我家的绣娘去看,她们认出那是京城老锦荣的记号。老锦荣是做鞋子的,铺子里也卖鞋垫,但他们为了省事,鞋垫都是在外面收来的,并非自己的绣娘所绣,这些收上来的鞋垫自是没有老锦荣这三个字,他们为图省事,就在每双鞋垫上用彩线绣了几针,像个只有边框的元宝。我家的绣娘都是从苏杭雇来的,而这个绣娘在来福建之前,曾经在京城的绣坊里做过几年,因而她才能认出来,老锦荣的生意并不好,在京城也只有一家铺子,卖的也比其他铺子都要便宜,亦就是说,这鞋垫除了京城,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展怀一口气说完,霍柔风便明白了,他为何要来京城。

    她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偷偷摸摸来京城啊,闽国公都不知道”

    展怀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替身既然死了,我爹索性顺水推舟,对外宣称他在打猎的时候受了重伤,不再对外见客,也不去军营里巡视。”

    “既然要演戏,当然就要面面俱到,而且以我爹的身份,他既然受伤了,福建的官员自是要来府上探望,我们兄弟若是没在跟前侍疾,别人也就不会相信我爹是真的受伤了。”

    “因此,我大哥便让我和三哥在家里侍疾,若是有人来探望我爹,便让我们接待,那些人平时也难得见到我爹一面,这个时候,我爹当然更加不用亲自见他们了。”?“我大哥对外说他要代替我爹兼管军务,让我和三哥侍疾,其实他却是想要自己亲自来京城一趟,看看到底是谁派人刺杀我爹。”

    “我大哥是世子,他怎能轻易进京,何况这些日子我爹还要装病,不能随便出来,福建那边要由我大哥主持大局,我和三哥全都劝他,我们两个都想代替他来京城。”

    “可是无论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答应,我们都知道,他是为了我们好,这一趟太过凶险,他不放心我们两个。”

    “见他不肯改变主意,我便和三哥商量,想要悄悄来京城,不让大哥知道,待到他知道的时候,我那时已经在路上,他想追也来不及了。”

    “可是三哥也和大哥一样,死活不肯答应。我和他一起给父亲侍疾,还要和他一起接待来探病的人,若是他不答应,我就没有机会出来。”

    “我软磨硬靠,他全都不肯,没办法,我只好假装改变主意,让郎青和花四娘做了一个局,瞒过了我三哥,我只带着耿氏兄弟和阿有,趁着我大哥去军营的时候,悄悄离了福建。”

    “我刚到浙江,便接到我大哥的飞鸽传书,他的书信是送到卫所里的,那些卫所的



第一九六章 青梅
    闻言,霍柔风好奇起来:“你们去的是什么地方啊,我去宁波和无锡的时候,发现卫所的权利很大,他们公然抓人,当地的衙门也不敢过问,为何你去的地方就是他们不敢进的,还要军法处置”

    霍九爷自认从花三娘那里已经洞悉江湖,她能把各大门派帮会的切口倒背如流,可却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所在。

    对于路上的经历,展怀原是不想说的,十五岁的少年,出身贵胄,年少气盛,从骨子里都透出骄傲,他能从浙江过来,所用手段并不光彩,尤其是不想在霍九面前说起。

    可是霍九一直在追问,他一时又没有编好其他的话可以搪塞,无奈只能实话实说,说着说着,便说到关键的地方,现在霍柔风瞪着一双晶光四射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好奇。

    展怀心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在说不能告诉霍九,霍九还是小孩子;可是另一个声音在说,你怎能对小九说谎呢,你想找地方住,小九二话不说就给你安排了,对你这么好的人,你岂能欺骗

    展怀终于下定决心,他顿了顿,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对霍柔风说道:“我去的地方叫翠月楼,我大哥早就下过命令,但凡是我们家所辖各卫所,无论职务高低,若有出入这等地方的,一律军法处置。我进了这里面,他们当然不敢贸然进来,可他们还是堵住后门,我们和他们僵持了一日一夜,放了一把火,才趁乱跑出来,小九,我能见到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展怀说着,重又掂起霍柔风身上的斗篷一角,在手心里搓了搓。

    听到翠月楼三个字,霍柔风立刻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她长在烟花漫漫的江南,即使没有见识过,也听人说起过,她登时板起脸来,一把将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甩到展怀身上,道:“好啊,你居然去逛窑子!你别在我家住了,你去青|楼楚馆住着,对了,京城有胭脂胡同,你去那儿吧。”

    展怀要死的心都有了,他忙把那件头篷重又裹到霍柔风身上,小心翼翼地哄她:“小九,我们家连当兵的都不许去那里,我又怎么会去,这次是没有办法了,才到那里避一避,而且我进去的时候也是单独要了一间屋子,和耿氏兄弟、阿有在一起,就连那屋子里被褥,我们都没有用。”

    霍柔风仍然瞪着他,太不要脸了,这人太不要脸了。

    她长到这么大,也只是在宁波时去过一次花船而已。九爷够有钱吧,又时常出入自家的浮玉楼,来浮玉楼做生意的歌伎也够多够美吧,九爷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

    “我姐和我,我们谈生意从来不去青|楼楚馆,我家的掌柜们也不去!”霍柔风振振有辞,永丰号的大掌柜们了都是正经人,他们也不去。

    对了,只有霍三才常去那种地方,展怀是想要和霍三一样吗

    展怀一个头有两个大,和小孩子讨论这种问题,不但尴尬而且还有理说不清。

    你姐姐是未出阁的女子,你是尚未束发的小孩,你们谈生意当然不会去青|楼楚馆,你家的大掌柜们即使去那种地方谈生意,又怎会厚着脸皮对你们实话实话,不过就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当然,心照不宣的是你姐姐和大掌柜们,不是你这个小毛孩儿。

    小九再大几岁会明白的。



第一九七章 竹马
    这就是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闽国公是仅次于异姓王的一等爵。

    本朝没有异姓王,闽国公便是除去宗室以外的第一人。

    他打猎受伤的事,不但在福建山东和浙江是大事,也同样惊动了两广、江苏和安徽江西几省的官员,这些日子展怀和三哥展悦整天都是在接待各地来探病的人和帖子。

    以闽国公的身份,即使他对外宣称是打猎受伤,在外人耳中也免不了会猜疑,一是猜疑他为什么要把受伤的消息放出来,他究竟有没有受伤,还是生了重病时日无多,假借打猎受伤隐瞒实际病情二是猜测如果他是真的受伤,这是怎么伤的什么打猎受伤,只有小老百姓才会相信。

    这样一猜,少不得就会有人猜到他是受袭被刺了。

    以上的这些猜测,随便一条便是轰动朝堂的大事,引起波涛暗涌。

    可是京城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带起半丝涟漪。

    这件事太不正常了。

    霍柔风道:“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没有传到京城里来。我记得你曾经说起过,展家自请,让朝廷往闽、浙鲁三省派驻官员,放下其他省份不提,单就这三个省从县衙到布政司,这些人里面不乏皇帝和太后的人,他们难道没有往京城送信吗那个想要封锁消息的人,又是怎样才能将皇帝党和太后党两拨人马的消息全部封锁的”

    展怀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哪里还是方才那个说不清道理的小孩子

    他的心猛的跳快几下,看着霍柔风的目光温柔了起来。

    霍柔风见他默然不语,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干嘛喂,喂!”

    展怀这才如梦方醒,把眼睛从霍柔风脸上移开,道:“对,就是你说得那样。”

    霍柔风一头雾水,我说的哪样啊,这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她正想再问问他,一抬头便看到展怀两个红彤彤的耳朵。

    “你热吗明明屋里不热啊,你是不是发烧了”说着,霍柔风伸出小手在展怀额前摸了摸。

    她的手触在展怀的额头上,手有点凉,那种光滑的感觉随着凉意一起,从展怀的额头传到他的心口,再传送到四肢百骸。

    他霍的站了起来,对霍柔风道:“我没事,我就是在屋子里坐久了,有点气闷。”

    霍柔风道:“就是啊,用火盆时间久了就是气闷,还是要让安老爹找人把地龙通一通,对了,你一定不知道地龙是什么吧,浙江和江苏冬天时也不暖和,可是家家户户都没有地龙,所以说,京城的冬天都是最享福的。”

    展怀的两只耳朵火烧火燎的,也不知道霍柔风在说些什么。

    霍柔风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是在寻思闽国公被刺的那件事,她道:“我先回家了,让花三娘来见你,你有事就吩咐她吧。”

    说着,她便跳下炕来,展怀没有留她,笑着说道:“下次你来的时候,带几个肉夹馍吧,在无锡庄子里吃过,很好吃。”

    若问霍九爷最得意的事情是什么,并非是她有多少银子,有多少宅子,最让她沾沾自喜的,便是她有能做正宗肉夹馍的厨子。

    当年霍老爷特意让人去西安学手艺,做出来的西北小食不但正宗,而且地道。

    霍九爷也最喜欢用这些招待她的客人,还在无锡庄子时,展怀便吃过霍家的肉夹馍。

    霍九爷当然更喜欢遇到识货之人,上次她请宋申吃肉夹馍,宋申居然还病了一场,霍九爷听说之后,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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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驸马
    从小到大,霍柔风都有起床气,今天她睁眼一看已近晌午,便不高兴起来,她依稀记得展怀要请她去老沧州吃羊肠子的,即使老沧州可能会有苏浅的盯梢,可也能让人去买了拿到马车里吃啊。

    没有人叫她起床!

    霍柔风在炕上滚来滚去,小叶和小枝哄着,她还是不依,站在廊下候着的小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飞奔着去把采芹叫了过来。

    采芹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把霍柔风从被子里拎出来,小丫头们穿衣裳的穿衣裳,洗脸的洗脸,一盏茶的功夫,霍九爷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坐在炕桌前用午膳了。

    刚才去给采芹送话的两个小丫头暗暗佩服,采芹姐太厉害了。

    霍九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霍大娘子去了永丰号,可霍家的午膳从来就不将就,一锅热气腾腾的红焖羊肉端上来,霍柔风问道:“没有肉夹馍”

    小厨房的婆子连忙陪笑道:“灶上煨着肉呢,九爷想吃肉夹馍,奴婢这就给您现做了送过来。”

    霍柔风指指那一锅红焖羊肉,道:“连同这个,一起送到高升胡同,不了,还是我送过去吧,备车!”

    说完,她就要下炕,她最讨厌自己一个人吃饭了,姐姐不在家,她那几个狐朋狗友都要上学,她索性去找展怀一起吃饭。

    展怀没在高升胡同,此时此刻,他正和同样乔装改扮的展愉坐在一间冷清的茶馆里。

    展愉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蓝色棉袍,穿的衣裳像个来京城赶考的寒门学子,但是却难掩清贵之气。

    展愉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展怀,如果不是早就约好,走在街上他甚至不敢相认,几年不见,当年那个顽皮的小五弟已经长成了英俊少年,个头比他还要高出两三寸,古铜色的皮肤一看就是在海上晒出来的,但是英挺的眉毛下,那双大眼睛还像小时候一样清澈。

    “你出过几次船了”展愉问道。

    展家人口中的出船,便是出海船打海仗。

    展怀挺起胸脯:“十次,最后一次我把毛利信打得逃去了琉球岛。”

    展愉眼中浮现出赞许之色,他笑道:“好小子,没给展家人丢脸!”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添了一抹落寞,兄弟五个,只有他远在京城,展家人若是不去打仗,还算什么展家人

    展怀假装没有看出二哥的神情,他笑着说道:“这次原本是大哥要过来的,可是父亲要装病,大哥就要代替父亲处理政务,三哥要接待各地来的官员,家里就我一个闲人,于是就让我来京城了。”

    闻言,展愉在心里暗笑,你是母亲三十几岁才生的宝贝疙瘩,京城里的情况这样复杂,怎会放心让你一个人跑过来十有八、九是你偷跑出来,父亲和大哥发现后也拿你没有办法了,只好顺水推舟。

    否则大哥在信里就不会叮嘱要好好照看你了。

    看着小弟弟意气风发的神情,展愉没有戳穿他,只是问道:“你住在哪家客栈,安全吗”

    展怀忙道:“我住在一个朋友的宅子里,绝对安全,二哥你放心吧。”

    “朋友你在京城有朋友姓甚名谁是我们家的世交吗”展愉飞快地把京城里与展家有关系的几家想了一遍,这几家里倒也有和展怀年纪相当的少年,可是展怀从未来过京城,应该和他们并不认识,更加称不上朋友吧。

    展怀不想隐瞒,再说小九的事情也不用瞒着二哥,他道:“不是我们家的世交



第一九九章 午膳
    “二哥......”展怀不满地说道。

    展愉打断了他,道:“长公主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她懂得应该怎么做。”

    展怀还想再说,展愉索性岔开话题,问起福建海盗的事情来,展怀无奈,只好按下心头的不满。

    从那家小茶馆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展怀心里有事,闷声不响地和耿氏兄弟回了高升胡同。

    按照二哥展愉所说,在长公主见过太后之前,他不易轻举妄动。

    刚到高升胡同,他便看到胡同口停着一驾马车,马车上挂着的两盏银丝羊皮灯上,各有一个硕大的霍字。

    展怀的眼睛亮了,他让耿锁过去问问,没一会儿,耿锁就跑了回来:“五爷,霍九爷来了。”

    展怀见到霍柔风时,霍柔风正撅着嘴玩手指头,金豆儿无聊地在屋里各处闻来闻去。

    “小九,你来了。”展怀兴奋地说道。

    霍柔风抬起眼睑,便看到展怀阳光般的笑脸。

    今天的天气有点儿阴,屋子里光线暗淡的,但是展怀的笑容却让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就像是有一道阳光从乌云后透过来,照亮了那一方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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