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落未敢愁
三人两马一牛,便开始在许都官道上驰骋起来,在他们后面,一支百人劲旅,时时刻刻护卫其中。
一道黄烟,便渐渐近了许都。
许都东门,没有任何人潮涌动,它如同一个静止的事物一般,树立其中。
不足七尺的曹操,身穿汉服,身后一件红色长袍,此刻迎风招展。
他坐在东门口,看着许都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停!”到许都东门五里路,偌大的许都城墙依稀在目,但一队带甲武士已经挡在官道上了。
“东门今日不便,还请诸位改道!”
不便有什么不便
“这位大哥,还请告知是何种不便”
这位军士年不过三十,但煞气很重,怕也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十数年了。
“无可奉告!请公子移位!”要不是看着曹冲衣着不俗的份上,他哪会和曹冲废话那么多。
“这位大哥,我乃曹冲,丞相之子,烦请告知是何种不便!”虽然有曹操坐镇,许都现在不可能出什么事,但曹冲现在遇事都很谨慎,问一问总没有错。
丞相之子
果然听到这一句话,这位军士表情都郑重了许多,在马上行了抱手礼,缓缓说道:
“小人也不太清楚,听上头说,好像是邺城有人来了!”
邺城来人,曹冲首先是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疑惑,邺城军队到许都应该还有几天路程吧,怎地如此
第一章 曹操谋士团!
许都城外,渐渐可以看到一道不大的烟尘,在槐树之间飞扬,曹冲连忙从曹操身边起来。
知晓是大人物来了!
有人看三国,只觉得卧龙凤雏厉害,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有言曰: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
且不论这句话的含义,我们从历史的角度也可以看出,刘备得其二,也不过困守巴蜀,为三国最弱的一方。
可见,得一人可安天下便是谬论了!
反倒是曹魏的谋士们,虽然不为人所知,但计谋绝顶。
毒士贾诩,能从董卓时代活到曹丕的年代,最后还能官至三公,你能说他不如卧龙凤雏
程昱同样如此,从曹操一穷二白时便跟随左右,在吕布之乱中,他与荀彧守住了曹操不多的基业,活到了八十岁,同样智谋过人!
号有王佐之才,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的荀彧,就更不用说了。
曹冲脑海中一边思考,心里对即将出场的人物,却是期待非常。
与诸位英雄同时代,吾有荣焉!
近了,黄沙之所在,旌旗之飘飞,密密麻麻的黑点在曹冲面前一点点放大,逐渐化成一匹匹俊俏的健马,一个个略显疲惫的文士!
曹操整理官服,静待在巨座之外,待马蹄声清晰入耳,人影已在眼中,曹操满脸缀着泪水,小跑出去。
“诸位,今日烦请诸君奔驰,我之过也!”曹冲站在曹操后面看不清他的脸庞,但以其哽咽的声音来看只怕是泪流满面了。
“主公!”
“主公!”
…………
为首一个老者,面有褶皱,在赤日下行军,本来干枯的嘴唇,此刻已经发白裂开了。
曹冲连忙上去握着贾诩的手,慢含深情的说道:“执金吾受苦了,此乃操之过也!”
执金吾位列九卿,食禄二千石!
曹操说完,便亲自从卫兵拿过一个漆红大碗,喂着贾诩喝下碗中凉水!
曹冲在后面暗暗咋舌,算是明白了曹操这个大领导为什么能紧抓下属们的心。
看现在贾诩泪流满面的样子,只怕是被曹操感动到心里去了。
“臣,谢主公恩!”喝下凉水的贾诩推开曹操,向后退一步,行了主仆之礼!
“莫需如此,文和快快请起!”曹操眼中自然也是带有喜色的,这一跪,就又让这些谋臣们对自己忠心耿耿,何乐而不为
曹操几乎是一一接见下面的谋士,荀攸陈琳程昱,没有一个是不痛快涕零的。
曹冲则是一边看,一边学,曹操的这一手,怕是收心的最佳手段。
见完曹操后,他们理当和身后的曹冲打一下招呼。
“仓舒拜见文和伯伯!”曹冲对贾诩行了一个大礼,后者只是轻轻的点头,没有其他表示。
“仓舒拜见公达叔!”荀攸的表现比贾诩热烈一些,但也是平平淡淡的。
至于陈琳程昱,更是如此!
从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中,曹冲便能明白很多东西,越老的,类似于贾诩陈琳,对自己的态度越是轻慢,而类似于荀攸程昱,倒是不冷不热。
其实说起来,贾诩陈琳是汉臣老臣,以他们的态度,怕是站在立长的一边,也就是曹丕身边。
唉~
曹冲叹气,知道这些人,以后可能就是自己的敌人,而荀攸和程昱,倒是可以争取一二。
在众多文士后面,一个七尺高的穿甲将军单膝跪地,他虽着军服,但面色儒雅,一眼望去,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今山西朔州)人。曾从属丁原、董卓、吕布。吕布下邳败亡后,归顺曹操。此后随曹操四处征讨,战功累累。
“文远快起,快快请起!”曹操拉着张辽的手,把他拉起来,自然又是一套嘘寒问暖,竟然生生让一个七尺大汉虎目蓄泪。
曹冲连忙给曹操让道,曹操一手拉着张辽,一手挽着贾诩,快步的走进了许都东门。
众人乘骑上早已准备好的车驾,纷纷回身作辑,才先一步回了府。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曹操把眼泪一擦,恢复到无喜无悲的样子,抱着曹冲上了华盖豪车,曹操仰着头看着曹冲,问道:“冲儿可知为父为何泪目”
曹冲盯着曹操炯炯有神的眼睛,知道这又是曹操给自己抛下一道命题。
其实曹冲想说:大家都是人精,说不定也都只是装装样子,你泪目,自然是你虚伪咯!
但话自然不能这样说,曹冲思索片刻,才缓缓出声:“阿父是思人深矣,感佩诸位大人之劳累,故而有感而发!”
身为人子,你不可能说你父亲虚伪的,就算他真的虚伪,也是为了复兴汉室,一统天下的而不得不做。
“你个滑头,倒是越来越像那个司马懿了!”
额司马懿
我怎么就像司马懿了莫非曹操不满自己所说的话。
“莫非冲儿说错了”
曹操踏着一个甲士的背,上了车宇,一把将曹冲抱在怀中,故意用胡须割刺曹冲的脸。
“原来为父以为冲儿只是机敏过人,现在想来倒是错了,你应当是狡猾奸诈!”
狡猾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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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和谐后院?
曹操赞许地看了曹冲一眼,才说道:“放心,吾亦非让你去得罪人,你只要找出居心叵测之人便好!”
话虽如此,但查案哪有不得罪人的,曹冲摇摇头,跪在曹操脚下,说道:
“父亲,我一介白身怕,也不好应对朝中大臣吧”
曹操对着曹冲又是一个爆栗,没好气道:“你是我曹操的儿子,丞相之子,谁敢不从你且安心,我早令满府君全权支持与你,就算是我,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受你差遣。”
“而且,我亦征辟周不疑,有他在,此事可成!”
“那冲儿便放心了!”曹冲纳头一拜,从曹操的种种安排可以看出来,他已经为曹冲铺好了路。
至于怎么走,就是自己的选择了!
甚至,曹操心中已经有了几条路,就是看看自己要走哪一条而已!
穿过略显繁华的烟柳区,叫卖声不停,鼻间是街边美食之味,已经有些现代都市的雏形。
但曹冲没心思去看这些,他在思索,思索脑中不多的历史。
在建安十三年,可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许久,曹冲摇了摇略显沉重的头,只能在心中叹气,自己不是历史学家,对三国的印象也不过三国演义,而三国演义的主角是刘备,是蜀汉!
曹魏的事,他可没有祥讲!
那便是没有上帝视角了!
曹冲看着车外的人潮涌动,眼睛却是斗志昂扬!
没有上帝视角又如何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曹冲可从来没有怕过谁!
曹操的车驾停在了曹府外,曹冲下了车,而曹操却没有下车,而是径直的去了尚书台的方向。
呼~
曹冲整理思绪,这才慢慢走入穿丞相府。
此时周莹周独夫等人已经进入府中好几个时辰了,曹冲在心里祝愿,希望没有什么流血事件发生。
“公子,你可来了!”曹八身穿管事服,老脸上全是献媚,弯腰低头靠近曹冲。
“那个,周姑娘可有好好安置”
过一会儿,曹冲再补充一句。
“应当没有什么事发生吧曹八管事!”
曹八笑着说道:“周姑娘小的自然好生安置了,厢房也安排在冬儿姑娘旁边!”
什么,旁边!那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曹冲都可以想象冬儿红肿着眼和自己哭诉的模样了。
所以曹冲屁话不说,快步穿过客房区,进了内院,发现空气中似乎没有什么紧张的气息。
踏入房门,曹冲看到了一个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一幕。
周莹与冬儿靠坐在塌上,冬儿手持一卷竹简,认真仔细的指给周莹看些什么,而周莹则是一脸恭敬,好似在学字一般。
曹冲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自己对周莹和冬儿的了解,她们不打起来就算好事了,居然好似和睦相处一般,其乐融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冬儿,周姑娘,你们这是”
这时周莹冬儿才发现曹冲到来,连忙起身对曹冲行了一礼。
“周姐姐说她要学字,所以妾就教她啊!”冬儿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骄傲的看向曹冲。
学字
“禀公子,多亏了冬儿,让妾今日学了好些个字!”从周莹的脸上,曹冲看不出一点异样,而她看向冬儿,倒还真是把她当成姐妹一般。
“学字,也好,是学什么文章”
曹冲觉得如果后院真能如此,那也不错,踏入房门便也坐在塌上。
“是公子写的《阿房宫赋》!”冬儿捧着竹简,看着曹冲,眼中全是小星星,完全是一副迷妹样子。
曹冲也一脸异样,老脸不禁也红了一下,这杜牧的棺材板是真的压不住了。
教了一篇《阿旁宫赋》后,曹冲发现周莹的确好学,而且极其有天赋。
唉~
曹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是打死也不相信周莹会给自己一个安静的后院。
与冬儿不同,冬儿与自己相处已久,日久生情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而周莹则是突然间变化,曹冲自然知道以自己现在一副豆芽菜的身体,根本对周莹没有半点吸引力,一念钟情估计只存在于童话世界。
加之周莹渴望自由,好强的性格,那么她的目的就很清楚了。
荣华富贵,而非真情真义。
周莹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个跳板罢了!
曹冲起身离开,暂时不想这么多,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
第三章 世家!
汉代纺织业在先秦官营纺织业的基础上,又有所突破,织品的质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是一般人所穿的服饰,也较为丰富多彩。
而汉室官服更是如此。
但当周不疑一出现在曹冲面前,却是让曹冲差点把刚喝进去的粥给吐了出来。
这家伙头戴獬豸冠,一身狱吏官袍,曹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文直,你,你这是为何”
獬豸冠又名法冠,是执法者的头冠,而周不疑这身打扮,很明显他就是一名狱吏了。
“好你个仓舒,我这身皮囊还不是拜你所赐,你倒敢嘲笑于我!”周不疑脸黑得就像一口黑锅,头上不断地冒出愤怒的白气。
“好好好,此乃小弟之过错也!”曹冲虽然在打笑周不疑,但内心还是很感动的。
自古才子皆可以被举孝廉,征辟,但征辟后来不来又是另一回事更别说周不疑的狱吏官职,一个读书人管监狱
说不好听一点,其实就是在侮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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