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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众巫欢喜,许易也欢喜,虽说花出去近两万玄黄精,他觉得很值。
他清楚,交情有用尽的时候,恩情有还完的时候,只有互利互惠的关系,才能长远。
最好的状态是,他要让五原巫族永远觉得亏欠他遂杰的。
送走了一众大巫,许易闭关继续修习十方雷吼,如今他使出十方雷吼,还要借助这十二枚雷云之精,显然未到精深处。
他的目标,是彻底将这十二枚雷云之精炼化,以期化用这十方雷吼。
闭关修行了五日,效果显著,他化掉了三枚雷云之精,雷法更显神妙。
本来,他想一气呵成,未料,无极殿有加急消息传来。
自打他从凰权卫调入深空将府后,无极殿那边便自动将联系对接到了这头。
消息还是遂氏四阿传来的,这四个家臣忠心耿耿,他不在的时候,这四人专注于情报队伍的建设,时时将无极殿和聚宝城那边的动向传递过来。
除此外,许易给遂氏四阿交待了一个重要任务,要他们定时去往和盛斋的储物柜,收取秘密消息。
一旦那边有消息,必须加急发来。
而往和盛斋储物柜投递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阿鲤。
这是许易临去星空古道前,和阿鲤的约定。
他虽远行,却不放心二美和秋娃。
而阿鲤和秋娃常有联系,阿鲤能掌握二美和秋娃的动向。
许易嘱托阿鲤,可以时时将二美和秋娃的消息,投入他早在和盛斋号下的定点储物柜。
遂氏四阿取了消息,自会向他传来。
他来这星空古道一年多了,阿鲤传过两次消息,都是报告日常,并无异样。
许易以为这次也是汇报日常,可当他接过消息,眉间立时拧出个巨大的疙瘩。
荒魅嗤道,“又是这些鬼画符,小子,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连本老祖都看不懂。”
荒魅盯着消息玉珏中浮出的光影,很是气恼。
原来,玉珏中的消息,都是用拼音的形成呈递,为此,许易还准备抽时间,教授了阿鲤。
好在阿鲤极为聪慧,而拼音入门也实在不难,阿鲤没用多少工夫,便尽数掌握了。
“看来得回去一趟了。”
许易眉眼中戾气十足。
荒魅冷声道,“这是又出幺蛾子了,得了,你回去吧,我在深空将府帮你守着,保管稳控大局。”
荒魅头一回找到做人上人的快感,这段日子,他收了不少孝敬,也攒了不少私房。
让他觉得这日子,比窝在许易星空戒内,要舒服多了。





这个修士很危险 九百四十一章 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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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易自然知晓荒魅心意,他此番回去,这里留人镇守,也非是坏事。
当下,他便应了荒魅。
随后,取出如意珠和陆中一联系起来,他要返回大荒界,要以许易的面目示人,自然不能不和陆中一招呼。
至于逆星宫闫武义那边,招呼打不打都可,反正他这个将主的自主权极大,一个闭关就遮掩过去了。
听说他有事要返回,陆中一极痛快就准了假。
随后,许易又招呼了西山路路使王诚,当即乘坐星空舟返回大荒界去了。
…………
“走走走,不看你都使的身份,我们早就轰人了,赶紧着走吧,我们家大人没空,你干守着,岂不乱了我家体统,再在门前逗留,别怪本将不客气。”
耿耿青天,煌煌白日,太阿峰,纪司中官沈清风道场外,左卫将匡明沉声聚气厉声喝着。
她对面的蒙面女修取出一枚须弥戒,才要抛来,匡明摆手道,“少来这套,此间大阵,有留影之效,少来害我。”
他对面的蒙面女修只好将须弥戒收起来,匡明看得眼睛疼,越发生气,“滚滚滚,身为都使,还是女仙官,也学人弄这一套,天庭的风气都是尔辈弄坏的。”
蒙面女修无奈,只好转身离开,忽听一声道,“老匡,你也太没道理了,不就是没偷偷塞你门禁么,你竟敢自作主张,阻拦余都使,好大胆子。”
话音未落,一个白衣修士落在匡明身边,身长八尺,面如满月,一双眼睛如灼灼桃花,放肆地在蒙面女修身上扫视。
匡明懦道,“三公子怎地凭空污人清白。”
说着,挥开了禁制。
蒙面女修根本不理会那白衣修士,调头便走。
她早认出这白衣修士是谁了,此君名唤刘瀚月,乃是纪司中官沈清风的小舅子,单论名头,这刘瀚月可比沈清风大多了。
此人贪花好色,惹出不少事端,都靠着沈清风出面,才算没上斩仙台挨那一刀。
蒙面女修要走,刘瀚月哪里肯放,他早听过此女艳名,是追着信儿赶来的。
平素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有可能一亲芳泽,他当然不能错过。
他晃身拦住蒙面女修,高声道,“都使休走,宇文老大人的事儿我听说了,此事说大极大,但要大事化小,旁人办不得,刘某人轻轻弹指的事儿。”
蒙面女修根本不理会他,刘瀚月恼了,“好不晓事,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刘某人无礼了,先……”
他才要动作,身边忽然多了一人,那人突兀出现,和他肩并肩立着,浓重的雄性鼻息,扑面而来。
他唬了一大跳,才要遁开,那人却如影随形,如狗皮膏药粘身,根本无法甩脱。
“找死啊!”刘瀚月急了,便要动手。
他才伸手,那人比他动作快多了,一挥手便拿住了他周身要穴,令他动弹不得。
匡明怔怔良久,终于醒过神来,惊声道,“尊驾遮没是许易许大人。”
“知道就好,你们沈大人门下也有这种角色,这人现居何职?”许易沉声喝问。
匡明详细介绍了刘瀚月和沈清风的关系,深恐许易不知轻重,伤了刘瀚月。
“原来是个白身,白身辱仙官,何罪?死罪。”
谈笑间,许易掌中放出焰火,刘瀚月原地消失不见。
匡明眼球暴凸,喉头嗬嗬,身子一软,直接昏死。
许易收了刘瀚月命轮和资源,行到蒙面女修身前,微微一笑,“抱歉,来晚了。”
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肩膀,蒙面女修靠在他肩头,摘掉面纱,正是余子璇。
她轻轻闭上眼睛,传来柔柔的呼吸声,只这片刻功夫,竟在许易怀中睡着了。
望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庞,许易心生怜惜。
原来,宇文泰因罪被押入神狱,消息一出,余子璇便把秋娃送去易冰薇处,一直为营救宇文泰于外奔走。
他只是区区一个都使,在小仙官面前或许有用。
如今连正五品的宇文泰都倒了,她自然无能为力。
这些日子,她不知奔走多少高官门下,但无一不受白眼。
如今,许易归来,她只觉压在心头的千钧重担,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大胆,谁敢在本官道场前杀人。”沈清风暴喝一声,跃身而出。
他夫人为刘瀚月立了命牌,这边刘瀚月才丧命,他夫人就知道了,传信来大闹一通。
刘瀚月是才从沈清风处离开的,转身就丧了命,不用说,事发点就在他道场附近,他急急追来,便睹见了许易。
他一声暴喝,匡明立时惊醒,余子璇依旧沉睡。
早在他睡着时,许易便在她体外布下了结界,不愿旁人扰她休息。
“许易!”沈清风惊声喝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果真嚣张跋扈惯了,你作何敢在我道场前杀我妻舅,如此行凶不法,真当纪司治不得你么!”呼喝声如雷,沈清风心中却在打鼓。
如今许易的势头极盛,正五品的官位,还在他之上,他这个纪司中官唬得了旁人,却压不住许易。
许易冷声道,“等了许久,你才出来。
告诉你一句话,不管背后戳着谁,你带句话回去,姓许的回来了。
至于你那妻舅,我看着不爽,所以杀了。
本官杀一个无礼白丁,还要向谁报备不成。”
说完,许易抱着余子璇扬长而去。
“嚣张,太嚣张了,主上一定要向司判奏上一本,看这混账还敢不敢猖狂。”
匡明蹿到近前,一脸主辱臣死的忠贞模样。
沈清风抬手便是一耳光,“无知蠢货,凭你也敢算计那虎狼。”
他打定主意不再掺和了,实在是许易这人关系太大,贸然掺和进去,成为炮灰都不可知。
不就死了个刘瀚月么,他觉得未必是什么坏事。
不过该报备的消息,他还得报备过去。
…………
月华初上,灯火悄然,凤尾竹海畔,花灯如织,不远处的赏心亭中,纪司司使邝朝晖正在饮宴,参会的都是顶尖贵戚,礼司司使的公子姜星汉,普度天君的幼孙吴耀天,兵司司判的内侄谢江海,皆名列其中。




这个修士很危险 九百四十二章 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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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宴正酣时,邝朝晖的大管家郑高疾步行来,传了一消息,邝朝晖大笑,“终于是回来了。”
姜星汉急道,“可是姓许的来了,老郑,你也是的,有了消息,敞开说就是,这里又没外人,谁会害事不成?”郑高看了邝朝晖一眼,微微一笑,将事由说了一遍。
吴耀天冷笑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狂,不对,分明是更甚往昔,不过也好,软柿子捏起来多没劲儿。不枉邝司使如此大费周章拾掇他。”
谢江海道,“司使布此局,不正是要抓姓许的短么,眼下不就是极好的机会?”邝朝晖笑道,“姓许的若是这么容易给人留短处,也就活不到今儿个了。
姓刘的是找死,他一个白丁,许易堂堂正五品上仙,杀了他又如何。
为此事,我大动干戈,不是与天下高官为敌么?掀桌子的蠢事,何必去干。姓许的阴着呢,说不定故意杀给我看,等着我犯蠢。”
姜星汉道,“姓许的一贯阴险。既然司使已然布局诱回了许易,下一步如何行动?不过,话说回来。这姓许的还真是色中饿鬼,为了个余子璇,竟真冲了进来。既如此,咱作甚不对余子璇下手,反而绕远道,弄那宇文泰。”
吴耀天,谢江海皆盯着邝朝晖等他答案。
邝朝晖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我这次出手,非为私仇,而是公义。
修贤公子被此贼害得劫魔入体,神智癫狂,至今下落不明。我们这些人受天君深恩,乃有今日,虽天君不言私仇,但我等岂能不为天君效力,灭此狂贼。
但既是为君分忧,凡事不可不多虑,我仔细看过了。余子璇此人,因果纠葛颇深,不便浸染,否则前程难料。所以,这遭便选了宇文泰下手,效果一样。姓许的也上钩了。”
邝朝晖说得隐晦,姜星汉等人皆听得分明,什么他仔细看过了,邝朝晖又没有修三清望气术的神通,观人望气,乃是雄楚天君的拿手本事。必定是天君看出余子璇因果深沉,不愿过多招惹。至于许易,反正已经对上了,因果早已不可察辨了。读懂了这层意思,姜星汉三人皆精神大震。
如果说此番邝朝晖背后戳着的是雄楚天君,那区区一个许易,算得了什么?
“司使且明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前番被姓许的折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姜星汉慨然说道。
吴耀天重重一拍桌子,“司使直说,咱们怎么干?”
邝朝晖道,“此事不急,我前期的布局,只是将许易引下场来。只要我死死握住宇文泰这个鱼饵,他就脱不了钩,有的是办法炮制他。不过,难得我布这么大一个局,只弄倒一个许易,未免太不值得。你们且看着吧,姓许的一准去找洪天明。若洪天明这条吞天之鱼能够咬钩,那才劲爆。”
姜星汉三人瞪圆了眼睛,才知道邝朝晖的布局如此之深远,若真能将洪天明牵扯进来,搬倒了洪天明,如此奇功,必定要震动天下的。三人热血沸腾,一种参与天下大势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吴耀天道,“今次多亏司使,我等才能参与到如此重要的谋局。明日司使华诞,我等必有重礼献上。”
谢江海道,“司使放心,明日华诞,所需一切开销,谢某包了。”
姜星汉道,“英雄帖,我早撒下去了,司使就等着开门让客吧。”
原来,他们凑在一处,起因正是邝朝晖的寿诞要到了。
在任的仙官一般是不做寿的,毕竟,传出去怕得个聚敛的名声。
但若是旁人主动道贺,则显得德高望重。
因着武修贤的关系,邝朝晖聚拢了吴耀天这一帮人,自然而然也就德高望重起来。
次日一早,便有宾客到访,不过是八九品的小仙官。
份量低,自然要来得早,以显示诚意。
到了中午的时候,六七品的仙官陆续到来。
邝朝晖身为纪司司使,乃是正四品的顶级大员,差一步就是大仙了。
不过,邝朝晖在这一步已经卡了百年了。
连邝朝晖自己都清楚,这一辈子怕也爬不上去了。
无他,他的修为始终不能突破领域三境,已经在领域二境绝顶巅峰,徘徊快两百年了。
他能做到正四品,已经是他目下修为的极限了,当然,背后也少不得雄楚天君的助推。
仙途上的停滞不前,让邝朝晖也不那么在乎名声了,借着这次华诞的机会,聚敛数万玄黄精,未必不是一笔好买卖。
临到傍晚正筵开始前,偌大的广华殿,已是高朋满座,聚聚一堂,到访的仙官如麻,五六品也有不少,四品以上的仙官,自重身份,罕有到场。
但他们的晚辈来了不少,毕竟,连吴耀天这种天君之孙也在此处奔走,一些二代三代弟子们,不看邝朝晖的面子,也得冲吴耀天的面子。
总之,今日到访的宾客,折腾出的场面,让邝朝晖满心壮烈,觉得这一世辛劳的辉煌,在今日达到了顶峰。
三株巨龙香燃尽,正筵将开,邝朝晖登临陛阶,一身洁白的道服衬得他仙气飘飘,他面带微笑,目光温润,巡视全场,朗声道,“今日邝某寿辰,诸君远道……”
开场白没说话,便听一道声音穿云裂石,“许易拜庄!”
轰!满场先是死寂,继而哗然。
许易和邝朝晖的关系,在某些不知内情人眼中,那也是绝对敌对的。
毕竟,当日太阳峰一战,许易和武修贤打生打死,而邝朝晖和武修贤的关系,谁人不知。
今日邝朝晖寿诞,许易赶了过来,怎么想也不会是真乃贺寿的。
而在知晓内情眼中,一腔狗血已经快要煮沸了。
这些人知道邝朝晖在折腾宇文泰,并清楚地知道邝朝晖折腾宇文泰,到底剑指何人?如今许易找上门来,分明是要上演活色生香的大剧情啊。
邝朝晖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继而恢复清明,正要挥手启动禁制,将许易弄出的动静隔绝于外。




这个修士很危险 九百四十三章 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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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许易道,“司使华诞,莫非还有对贺客闭门不纳的道理?世间传言,司使心胸狭窄,许某一直以为是谣传。
司使不会当真因为我和修贤兄比斗之势,而嫉恨许某吧。
再说,修贤兄和司使连同僚都算不上,更无族亲,司使却对修贤兄格外关照,反倒对许某这个同僚,如此冷淡,难免……”
“既是贺客,进来便是。”邝朝晖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他绝没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可恶之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干起这揭人阴私的事儿。
他是雄楚天君的人,满天下谁都知道。
可知道是一回事,被当众挑明,晾晒开是另一回事。
他再不拦住,只怕许易真要把雄楚天君抬出来了。
他折损面子事小,若让雄楚天君失了面子,那真就得不偿失了。
邝朝晖话音方落,许易阔步入殿,杵在门边的众官,主动为他让开一条路来。
一时间,无数视线在许易脸上汇聚,空虚客名声早就震惊天下,太阳峰一战,空虚客武道威名加持文名,更成了举世瞩目的焦点。
不知多少人听他名字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却无缘一见。
今日见着活人了,不免心中激动。
邝朝晖道,“想不到,我邝某人小小寿辰,竟然能惊动名满天下的空虚客。正好,今日盛会,不可无诗文,空虚客到了,就圆满了。”
吴耀天朗声道,“司使何必只重一空虚客,今日我可请来不少文坛大家,其中不少对空虚客过往所作文章,研究甚深,以为不过是表面锦绣,内中糟糠之作。许兄,我可不是针对你。你若不服,可与和他们比试比试。”
吴耀天话音方落,接连十余人站了出来。
当先一个八字须瘦汉,一脸病容,摇头晃脑道,“空虚客诗文,我研究透了,其中多有弊端,对仗不工者,三十六处。
韵脚不合者,七十五处。用典不考处,更是比比皆是。空虚客,你可要我一一给你指摘出来。”
许易仰天大笑,朗声道,“空虚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尔曹凌云霄,举颈遥相望。”
此诗一出,简直开了群嘲,众文客个个面红如血,那瘦汉指着许易,怒声道,“好一个无知愚夫……”
话至此处,许易抬手一记耳光,将他抽飞出去,“区区文痞,无品无级,也配于我说话,死开。”
瘦汉直接飞出殿去,再没了声息,其余众文客个个屏气敛息,不敢正视许易。
吴耀天暴怒,“许易,你好大胆子,敢在此间无礼。”
许易冷声道,“无礼的是你吧,吴道友,本官堂堂正五品上仙,你不过从六品,见得本官不见上官之礼,反倒弄几个白丁与我说话,敢问是谁无礼?”
吴耀天的套路,许易洞若观火,故意弄几个文客出来,看着是要与许易争锋,不过是故意来拉低许易身份,恶心许易之用。
只要许易执着于和瘦汉那一帮开始争诗斗文,那就落了圈套。
这是个修炼者的世界,强者为尊,文辞固然被许多达官贵人所重,但终究只是爱好。
空虚客文名惊天,固然能靠文名获得许多人重视。
但到了许易如今的官位,若还想着文名的事儿,那真就要被世人耻笑了。
只要许易敢和那帮文客比拼文名,所谓空虚客到底属于哪个段位,就算告白天下了。
所以,许易武名不显,地位尚低时,也绝不愿轻易和人比斗诗文,便是比斗,也一定和达官贵人,而绝不是和文客。
如今,他已是上仙仙官,尊贵不凡,岂会自坠声望。
他一句话,噎得吴耀天半死。
不知多少年了,吴耀天就没见过有谁在他面前提品级的事儿,他可是堂堂普度天君的幼孙,何等尊贵。
别说寻常仙官,便是上仙,有谁会和他论什么品级。
如今被当着许易的面逼问品级,吴耀天羞愤得想要自爆。
邝朝晖朗声道,“今日乃是邝某寿辰,此间设的是私宴,不论公礼。许道友若是不耐烦在此处待,自便就是。”
许易道,“今天司使是寿星公,便听司使的,大家乐呵吧。”
说着,许易抱臂而立,万红丛中三一缕白,好似人家喜结连理,他在一旁唢呐吹得山响,尽是哀乐。
邝朝晖本想接着讲话,可场间气氛尴尬成这样,许易戳在那里,冷冷盯着他,他一肚子喜庆词儿,瞬间结成了冰坨子。
姜星汉看不下去了,冷声道,“今日是邝司使寿辰,司使和你没什么交情,你非要入内道贺,司使看着同僚之谊的份上,已经让你入殿了。现在你贺也道了,情也表了,现在可以出去了。”
许易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姜星汉,是兵司春大人的内侄吧,春大人何等高名,地位远在邝司使之上。
你不在春大人门下受教,却甘愿到邝司使门下担一门子,传扬出去,打算致春大人于何地?”
“你!”
姜星汉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以往他知许易诗文厉害,哪里想到许易一张嘴竟是如此阴毒,专往他心窝子扎。
他和邝朝晖走近,为的还是亲近武修贤,本来他姑丈就不赞成他在贵人门下奔走。
如今,许易竟当众将此事戳出来,他简直不敢想象此事若叫他姑丈得知,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可怕处境。
邝朝晖算是看明白了,许易就是来砸场子的,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他的这个寿宴,许易是搅合定了。
邝朝晖聚气沉声道,“诸君,邝某惭愧,恰逢狂徒扰乱,邝某招待不周,请诸位先回,改日必一一登门请罪。”
许易道,“邝司使不必客气,今日既是司使寿宴,我看哪个狂徒胆敢捣乱。?”
邝朝晖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么?
谢江海厉声道,“姓许的,你到底要不要脸,司使,和这等无耻之徒,没必要讲什么和光同尘,直接赶他出去便是,此间是司使道场,他还敢强赖着不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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