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李修罗道,“许兄放心,已处理干净了。”
“如此甚好,某还急务,想必李兄也急着赴命,不如以茶代酒,就此别过。”
说着,许易端起茶水,和李修罗一撞,一饮而尽,起身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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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三迁
“理由是一个赛一个充分,更有甚者,拿你小子贬低我禁卫的,说什么名满天下的才子,岂能屈身于禁卫,流传到番邦外国,非叫蛮夷笑我中原无人无礼……听听,这叫什么话,合着就你小子在我们禁卫,就屈才了,我禁卫就该养些酒囊饭袋,弄得总统领头痛不已,天天和那帮夫子打嘴仗,要不是我拦着,你小子……”
“既然禁卫总统领如此为难,何不将我家公子外放便是!”
晏姿悠然出声,她可瞧不惯谁在自己公子面前张牙舞爪。
陆善仁被噎得一呛,滔滔不绝立止,老脸一红,挥舞的双手简直不知放往何处。
“小晏,怎么跟师兄说话的,你且去休息,我和师兄有话说。”
许易挥退了晏姿,笑道,“师兄,连小晏都听明白了,您又何必跟我绕弯子,您呀,是越来越不耿直了。”
陆善仁怒道,“你小子还有脸笑,若不是我,你小子一准被打发去边陲了。是,你小子如今名声远震,是禁卫的一块活招牌,可你想过没有,禁卫总统领到底是个什么脾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禁卫总统领是当今天子的奶兄弟,最好声名,他就是将你按在边陲,也绝不会让你被文官拉走。若非是老子替你说话,你这回就兜不住了,还敢跟我这儿嬉皮笑脸。”
许易道,“师兄误会了,我哪里是嬉皮笑脸,而是深知禁卫中有师兄照拂,轮不着我吃亏,我又何必担心。你看,天大的事,师兄不是替我担着了么师兄有功了,来来来,大恩不言谢,我敬师兄三碗,先干为敬。”说罢,立筛三碗,一一喝尽。
却见陆善仁依旧怒容不减,许易道,“罢了,既然师兄还不原谅,我将这一坛喝掉便是。”
大手才扶上坛沿,却被陆善仁一巴掌打开,“臭小子,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些,你有愧,你有个屁的愧,老子生闷气,光看你狂吃豪饮,当老子蠢啊,老子才不上你当!”
说着,抓起酒坛便朝自己口中倒去,边倒边站起身来,行到烤架边,扯过一条肥羊腿,大撕一口,边嚼便含糊道,“老子算是看透你小子了,让你心怀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与其跟你废话,不如狠狠吃你一餐来得实在。”
说罢,陆善仁果真不再接茬,闷头吃喝,片刻竟将一只烤羊吃了个点滴不剩,连骨渣也没给许易剩下。
两条大汉,放开肚皮,吃得风卷残云,晏姿半日之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叫二人毁尽。
“还真别说,你这俏婢的手艺绝了,完全可以到咱们禁卫中干个总厨了。”
酒足饭饱,陆善仁情绪好了不少,边剔着牙齿,边含糊赞道。
“师兄少打我的主意,此事到此打住。”
“知道你小子宝贝着呢,要不然也不会为了这丫头和濮安仪王翻脸。”
“师兄越扯越歪了,当日初见,只觉师兄正气盎然,相交得久了,才发现师兄也是俗人一个啊!”
“俗气怎么了,跟你小子,老子还要端着,岂非太累。”
“师兄所言有理,不知我这事,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想必师兄来,定然不是只为发脾气的。”
“你小子就是猴精,还不是老办法,不让你小子露脸,让风声慢慢冷却,这回你小子可记住了,再不许卖弄,踏踏实实地等这段风声过去。”
“师兄的意思是,我这段时间便可闲着,自己处理”
第四百六十二章 暴涨
陆善仁滔滔不绝,宛若怨妇,也不知是在感慨许易,还是在伤感自己。
“师兄,听你这话的意思,对小弟晋升,怨言颇大呀。”
“你说呢,得了,不在你这儿待了,再待非气出毛病不可,将官戒换过来,这枚官戒的信息已经录入,你滴入鲜血激活就好,从今往后,你就是南卫副统领,许副百户大人,啧啧,真不知过些时日,你小子会成老子的顶头上司也说不定,不待了,去休去休……”
说着,交换了官戒,拎起剩下的一个酒坛,也不唤来飞马,直直从青坪上,纵身跃下。
许易传音道,“师兄莫忘了周夫子,一应物什,明日我还是着人送到老地方!”
“算你小子有良心!”
陆善仁既去,晏姿便自房中行出,“公子又要出外啊,恕婢子直言,以公子如今的名气,以紫陌轩的赚钱能力,公子只须潜心修行,定能攀上武道巅峰,何苦为些许俗物,劳心劳神。”
许易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事若能由得己心,那还是人生么”
晏姿说的不错,以他许某人如今的名望和财力,的确不需要在公门中打转。
可身已入局,抽身岂能由得他,先不谈禁卫明显就成了他身后的最坚强的后盾,为他遮蔽风雨。
单是陆善仁和周夫子的人情,他都没办法还,一旦退出禁卫,置陆善仁于何地,又置将陆善仁引荐于他的周夫子于何地。
“公子就是心善!”
晏姿撩了撩耳根后的秀发,开始收拾满桌狼藉。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吃得爽快,倒是没给你剩下,此间先别弄了,再去整顿些吃的吧。”
“婢子不饿!”
“我饿了,陆师兄太不讲究,下次吃饭,可不敢喊他。”
“嗤"
晏姿掩嘴笑,心中甜腻,知晓这是自家公子故意言饿,想让自己进餐。
应承一声,晏姿跳着进了厨房,不多时,便传来锅勺的欢快地碰撞声。
吃罢第二道晚饭,晏姿正要起身,许易往桌上摆出个药瓶,“这是三枚神元丹,小晏你修行已到锻体巅峰,这几日就不要在操持俗物了,安心准备几日,潜心准备冲关,届时,我会替你护法。收拾完,早些休息,我自入炼房,不须管我。”说罢,起身去了。
晏姿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泪珠扑簌簌地落下。
神元丹,即便在广安玲珑阁多年,晏姿也只闻齐名,未见其物,原想这辈子是不可能见着此物了,却不料自己竟也有化海的一天。
紧紧握住丹瓶,遥望着月华,静静安坐许久,晏姿的心绪才渐复宁。
却说许易入得洞府,自下炼房,封闭石室,在正中的蒲团坐定,服下一把寻常丹药,沉心凝神,打坐调息,一炷香后,心安神宁,灵台深处一片澄澈,整个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一个透明小瓶现在掌中,三滴蓝汪汪的太阴液如最璀璨美丽的玉石,发着沁人的蓝光。
许易倾出一滴,落于掌中,整个手掌都穿来莫名的宁静,以手覆额,那滴太阴液竟从眉心处缓缓渗入额中。
灵台深处,那瘦弱至极的阴魂,随着太阴液的浸入,陡然活泼起来,欢快得好似孤寂千万年的孩童,陡然来了玩伴。
小人儿如拔萝卜一般,缓缓地将太阴液幻化成的条状物,拔了进来,拿在手中凝视片刻,竟大口吞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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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活着
当日栖霞山一战,他被众方围攻,危急之际,他仓促结阵,当众服用神元丹,却遭遇云劫。
云劫下劈,若非他的阴魂跨越时空而来,强壮异常,早就魂飞魄散了。
饶是如此,他的阴魂也虚弱不堪,又因经过残存的雷霆之力凝练,虚弱的阴魂也沾染了一丝雷霆之力。
旁人若是阴魂虚弱至此,早就成了假死人,陷入昏睡。
偏生他的阴魂天赋异禀,虽虚而凝,竟然行动无碍,只是面呈修罗,畏光惧冷。
正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阴魂虚弱到何等程度,许易才会按照他从书本上得到的方法,服用太阴液。
书本上说的是阴魂受损之人,他自己的阴魂岂是受损,基本就到了灭亡的边缘。
就好比医生开方子说某气虚的病人,每日服用人参煎水,三日即愈。
许老先生便照方抓药,浑身不知自己只是赤脚医生的水平,忘了病万变,药万变的道理。
他此时的身体哪里是气虚,根本就是气若游丝,如此还按老方子进补,自然虚不受补。
他那虚弱的灵魂,服用一滴太阴液,都得分作三次,偏生他不知,按书本行事,结果,阴魂小人受了一整滴太阴液冲击,立刻虚不受补,需求反而愈发旺盛,如是第二滴,第三滴又接连灌入,等若火上浇油。
立时阴魂便被冲得失了心智,各种魔念如杳而来,眼见狂暴的阴魂便要撑爆,身体也要被狂躁的气血冲垮。
就在这时,附着阴魂的雷霆之力,再度发威,一通猛炼,狂暴的阴魂彻底老实了,所有的魔念如潮退去。
许易才勉强捡着一条性命,而连续两日不见他出关的晏姿等得焦躁,开启石门,却见他倒在血泊之中,惊骇欲绝,紧急施救,赶忙助他吞服丹药,弄回床上躺下。
许易便是再富智计,也难堪透此点,思虑半晌,无有答案,他便也就不再劳神,沉心宁神,心意通明,感知外放,莫名惊喜,感知力竟然扩张了足足三倍,方圆三十丈,一花一树,一枝一叶,一啄一饮,皆入心来。
感知力的扩张,带给许易的爽快,是无与伦比的。
战斗经验已无比丰富的他,太知道感知力的存在,到底会给战斗带来怎样的好处。
就好比两军对垒,一方总能料敌机先,有此一点,以弱胜强,常胜不败,岂是难事。
苍龙山一役,他若没有这过人感知力,岂能死中求活,提早发现瀑布后的洞窟。
一言蔽之,感知力的提升,于他而言,远比修成一门神通,还要来得兴奋。
起身下床,步出洞府,阳光直直射在头顶,许易竟有温暖的感觉,抬了抬双手。
他才意识到自己内衬并不再是阴沉服,一念至此,他猛地伸手在脸上一抓,皮套褪去,阳光直直照在脸上。
再没有丝毫的灼痛,再没有半点侵入灵魂的不适。
阳光是那么的温暖,透过毛孔,渗入皮肤,随着血脉奔行。
许易张开双臂,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晨风掀起绿涛,掀起花海,他似乎要将整个身体揉进这个世界里。
“活着真好!”
许易对着镜子中久不想见的书生自语道。
“活着当然好了,还请公子再也不要修炼那些艰难的功法,实在是太过凶险了,晏姿不知道别的,就知道欲速则不达,公子如今的修行已超越了许多人,是当世难得的天才,既然如此,何必非要急于一时呢,修行之路虽远,慢慢来,总会走到终点的,再说,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不是很好么”
晏姿忽然端着托盘,行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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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安排
“十金”
晏姿瞪大了眼睛,一字就能换十金,这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啊。
袁青花不屑地摇摇头,“再猜!”
“一百金!”
晏姿的嘴巴长成了“0”形,这是要抢钱么
“一千金!”
袁青花趾高气昂地扔出了炸弹,晏姿彻底失了神。
而让袁青花气闷的是,他那东主依旧稳如泰山,好像他袁某人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抑或是在讲一个夸张的故事。
袁青花急了,凑到近前,“东主,我说的都是真事儿,这几日,有人上门求字,络绎不绝,说只要您肯写一个字,便是千金。若是能赐下整句,价钱可翻上一番,若是楹联,再翻一番,若是诗词,则以万金论,东主啊,您有这本事,还辛辛苦苦炼什么血器,天天在家写字就行了,这钱哗啦啦,如流水一般就涌了进来……”
袁青花滔滔不绝半晌,许易不出一言,忽地,捻起一块肉饼塞进嘴中,“你吃不吃,不吃我吃了,别糟践。”
噗通,袁青花一屁股跌坐在地,满目的难以置信。
许易道,“我就明白告诉你小子,别想这歪门邪道的,旁人都不比你傻,你以为靠卖字能吃饭,殊不知物以稀为贵,一旦泛滥,还有个屁的价值,踏踏实实经营紫陌轩。我再提醒你一句,别想邪的歪的,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给我滚回广安府。”
许易贪财又贪闲,若真能写字就换回大把钱钞,他又岂会不干。
只不过他头脑明锐,谨记唯刀百辟,唯心不易之格言,能冷静地透过利益的重重迷雾看透问题的本质。
他如今的文名惊天,许易岂能故作不知,经过联谊会一事,他能清晰地认识到名声这个好东西的作用。
若非他的名声,安庆侯为何倾心相交,甚至不惜得罪濮安仪王。
若非他的名声,禁卫总统领为何在尚未见面的情况下,便连续拔擢。
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名声。
若是他许某人为了区区金钱,便出卖文字,这惊天的文名立时就得丧尽。
诗仙词圣,以文卖钱的家伙,可能担得起诗仙词圣的名号
袁青花被利益蒙住了双目,他许某人眼睛,却始终澄澈无比。
看着袁青花失魂落魄,许易也不愿他太受打击,念头一动,十余枚须弥环,十余枚血器出现在了青坪之上。
蹭的一下,袁青花爬起身来,双目炯炯,打在满地的宝物上,失声道,”东主,您这是打劫哪个世家的宝库啦!”
颓唐一扫而光,相比热炒的文字,须弥环,血器才是袁青花心中,永恒的宝物。
“少废话,我问你,有这些宝贝,能不能组织起一场轰动的拍卖会对了,除了这些,还有不少极品法衣,宝药,以及成色绝对是上品的炼器原材。”
许易留着这些东西,无有大用,与其拿出钱换钱,不如留着自家慢慢甩卖,既解决了紫陌轩的货源问题,又能收获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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