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许易目力最佳,传音周世荣,后者转瞬投入密林,消失不见。
炼狱尊者,明神宗等人正待退散,却听许易指着机关鸟飞来的方向,“姓战的要杀我,你们看着办。”
此言一出,炼狱尊者,明神宗等人胸口齐齐一闷。
就是这一阻,战神策猖狂啸声已然传至,“好谋算,七煞魔音,亏你们想得出,咦,姓许的还没死,哈哈……战某多谢!”
啸声方落,战神策已收了机关鸟,直直从半空跃下,一杆金光闪闪的方天画戟,霍然现在掌中。
戟锋森冷,瞬间,一道幽暗红龙自戟间生出,相隔十余丈,电光一般,嘶吼咆哮朝许易飙射而来。
“神龙戟!入乃娘,姓战的上来就下杀手!”
炼狱尊者嘶吼一声,有些窃喜,有些茫然。
窃喜的是,巴不得姓战的宰了那该死的小贼,一泄心头之恨。
茫然的却是,若此人当真身死,怕又得衍生出漫无边际的麻烦。
炼狱尊者有心情胡思乱想,明神宗以下尽皆如临大敌,全力出手。
神龙戟的恐怖,众人皆知,这是罕见能容纳煞气的神兵。
修炼到了凝液境,兵刃往往成了多余,但因凝煞成兵,抑或是凝液初境的微弱煞气,杀伤力都远在兵气之上。
凝液境还固执兵刃者,多半是舍不得陪伴经年的老伙计。
然这把神龙戟却不同,乃是战宗赫赫有名的神兵,能容纳煞气而不崩溃,煞气之烈,混合神兵锋锐,其中威力,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果然,幽暗红龙直接轰碎了明神宗等人仓促凝成的气结,余势不绝,龙头直直轰在了许易身上。
咔嚓一声,他半边肩胛骨碎裂,大片的血肉飚飞,整个人像稻草经受飓风,瞬间被刮得飚飞出去,转瞬飚出十余丈,直直朝崖下坠去。
惊变骤发,巨震之下,炼狱尊者、明神宗等人疯魔一般,朝崖壁追去。
龙首峰高八百丈,半山腰都戳在云里,极目下望,但见云雾茫茫,哪里还有人影。
“老宋,八荒御极!”
明神宗强忍着心悸,厉声喝道。
宋听书微微一怔,身形展开,电光一般,朝崖下坠去。
八荒御极,乃是御儒门的绝顶身法,名震大越。
半盏茶后,一脸灰败的宋听书乘坐机关鸟跃上崖来,寒声道,“某一路潜行,沿壁而下,六处血迹,三处断枝,直至崖下,却是一汪寒潭,往东通向岷江,汇入大海。料来姓许的坠入寒潭,尸骨被流水冲走。”
此言一出,明神宗等人彻底傻了眼。
“真是多余,中了少宗主神龙戟的,有谁能活够活命,明首座,炼狱尊者,宋长老,佛尊,受了我家少宗主如此恩惠,该当如何报答呀。”
战神策身侧的袈裟头陀纵声大笑。
紧挨着袈裟头陀的白发老翁冷声道,“死一草芥,何喜之有,关键是那妖植,毫无下落,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位于右首的俊雅秀士刷的一手
第五百二十六章 剑九
阴杀许易已是众贼,为一己之私,发动七煞魔音,致成百上千选人乱战,而死于非命者不计其数,此行此为倘若公之于众,必将导致举世滔滔,弄不好太一道,御儒门,戮鬼门,苦禅院将从七大高门除名。
其中利害何其大,此点明神宗等人早见得明白。
若只为宗门之仇,诸人早就拔刀相向,然则,身为修士,谁人不惜命,考虑的第一位,永远是自己的性命。
冲战神策开战,利弊如何
即便灭杀了战神策,结局依旧难以挽回,诸人还是只有亡命天涯,弄不好还多一个战宗的追杀。
反之,说不定能以此事,为要挟,托庇于战神策麾下,求得一线生机。
可以说,这是为今之计,最符合诸人选择的唯一出路。
诸人性格或不一,绝无短智之辈,思忖片刻,尽皆想到此条出路。
互以目视,苏先生传音道,“即便要投姓战的,现在投过去,我等便是砧板上的鱼肉,生死掌控于他人之手,不若亡命天涯。故而,以苏某愚见,必先引姓战的入彀。”
“计将安出”
“谁有影音珠”
此传音方入众人之耳,尽皆面露古怪。
明神宗咳嗽一声,扣一枚影音珠入袖,正待朗声发话。
忽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吹得飞沙走石。
苏先生连连拂袖,“晦气,千人乱战,积骨如山,阴魂遍地,我等不如换个地方说话。”
岂料他话音方落,一位黑衣大汉惊声喝道,“快看地下。”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地上现出八个殷红如血的大字,“报我血仇,前罪不咎!”
“阴魂传书,是他!”
宋听书大喝一声,眉心破出血洞,运目瞧去,果见许易的阴魂远飚而去。
战神策冷笑道,“闹什么玄虚,活着老子都不怕,死了还敢兴风作浪,善翁,去,叫他形神俱灭。”
白发老翁微微抱拳,身形一展,便要朝许易追去。
八道煞气分成的气剑,无声无息,呼啸而至,在空中拉出八道飞火流星一般的尾巴。
“你敢!”
战神策大喝一声,左掌推出,一颗煞球显现,瞬间化出一道大网,朝白发老翁罩去。
大网后发先至,赶在白发老翁之前,将之罩住。
霎时,八道气剑杀到,撞在气网之上,瞬间,气网并气剑,一并消弭,似乎这惊天动地的攻击,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明神宗,你这是何……”
战神策一语未罢,惊变再生,虚空之中,再度生出一道气剑,正中白发老翁心口。
犀利的剑气,摧枯拉朽般破开白发老翁的宝甲,没入体中,轰然炸开。
漫天血雾飘零,以白发老翁凝液后期强者的修为,竟连反击都未及做出,便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战神策震惊之余,手中方天画戟急速转动,转瞬,三条幽暗火龙再度生出,呼啸着朝明神宗等人飚去。
先前,战神策便是以此招穿破诸人层层防御,灭杀了许易。
那灭而复生的玄妙,和明神宗的剑九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下,众人如何敢大意。
“明首座无须理会攻击,自有我等,全力击杀战神策!”
苏先生怒声高喝,双掌交拿,一排排电光一般的金网,朝当先一头红龙笼罩而去。
他一声喝出,众人尽明其意。
自从明神宗当先冲白发老翁动手之际,诸人皆已知晓明神宗的选择,也暗自认同,自此时,和战神策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没办法,姓许的宁肯冒着阴魂被擒,万劫不复的风险,前来阴魂留字,意态已明。
&n
第五百二十七章 收魂
“什么时候跟老家伙翻脸,我已经等不及了,这具破烂的身体,已撑到了极限。”
幻成许易阴魂模样的老鬼,才没进周世荣的身体,便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
“就在这几日,不会耽误许久的,你放心,不管成与不成,我都将阴尸还你。”
一袭青衣的许易盘膝而坐,此刻他置身在距离演武场数百丈的苍鹰崖顶峰。
修成不败金身第五转的许易自然不是如此容易就死的。
迎上战神策神龙戟霸道一击,原本就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
一者,他巴不得借此机会,再废物利用一把,让明神宗、炼狱尊者等人,和嚣张跋扈的战神策来场不死不休的拼杀。
二者,他很想试试这具身体的抗击打能力的极限,单纯的煞气已经不能给他造成毁灭性打击了,从神龙戟中钻出的幽暗红龙,显然比煞气的攻击更加凌厉,遇上了,自然要尝试一把。
尝试的结果勉强让他满意,造成的伤势虽然沉重,却远远称不上致命。
至于坠崖,自然是他布下的导火索,招来周世荣演出的阴魂留字,则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把。
此刻,他安坐对崖,远观演武场上那毁天灭地的惨烈厮杀,心情何等快意,竟罕见地对周世荣也展布出好脸色。
“此话当真”
周世荣只觉阴郁许久的天空,终于流露出要绽放一点光明的意思。
“我要阴尸何用要你何用”
许易的目光脱离了战场,转移到那块赤红如血汹汹欲燃的七煞魂碑上来。
诡异的七个“杀”字,已有六个莹莹生光,最后一个杀字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点亮。
周世荣很满意许易的回答,的确阴尸对许易没有半点作用,唯一的用处便是牵制自己,而许易牵制自己的作用,迄今为止,他已见得明白,定然是为了周道乾,以子杀父,何其阴毒。
解决了周道乾,他又何须再扮周世荣,以小贼如今的本事,的确也不需要自己再作杀手。
不需要自己助力,自然不须掌控自己,不须掌控自己,又何必留着阴尸,惹自己窥视。
想通此节,周世荣彻底安下心来。
“没旁的事,你先自去。”
最后一个“杀”字,即将补全,照那位苏先生的说法,仙人演武,行将开始,许易哪有功夫和周世荣废话。
周世荣去后,许易便将念头侵入须弥环,正打算将生灭境调出来,迎接即将到来的仙人演武,当先感应到哭丧棒传来轻微震颤,血河旗竟在空间里四处乱飞,飘荡的旗子诡异的震颤,似乎碰见了极好的玩具迫不及待的孩子。
念头一动,许易唤出了血河旗,岂料,旗帜在捏在手中,一股恐怖的吸力几乎将血河旗吸得脱出手去。
许易催动霸力诀,九牛之力瞬间催生,勉强抵御这股强大至极的吸力。
随即,眼窝一热,一道道浓郁的黑雾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疯狂地朝血河旗涌去。
念头一转,许易立时明白,这些黑雾来自杀斗场,是无数死亡选人的阴魂。
杀斗场上,积尸如山,如此众多的强者阴魂,难怪血河旗和哭丧棒要起反应。
相比哭丧棒,血河旗的这种吞噬阴魂的**,无疑更为强烈。
无穷尽的黑雾朝血河旗涌来,立时以血河旗为中心,形成了一道恐怖的涡旋。
赤红的小旗越发幽冷渗人,随着吞噬的进行,颜色由赤转暗,渐渐地,旗帜表面,有细密的纹路生成
第五百二十八章 至哀
瘫在树下,挺了好一会儿,青年才觉得身上又生出气力来,挣起身子,挪到木桶边,一气往肚里灌了两大瓢,抵在树身拼命喘息,知晓这条命到底捡了回来。
“许家的崽子,躺那儿挺尸呢,这车煤还等着爷爷给你卸了,限你半个时辰,把这车煤给老子卸完,否则这个月的工钱,就别他娘的惦记了。”
满脸横肉的牛监工手中的皮鞭,在地上打出满天灰烟,恶狠狠地瞪着正抵在树上喘命的青年。
烈日炎炎,滴水冒烟,一反一复几十里的折磨,青年实在累得脱了力,此时浑身正聚不起二两力气。
可一想到新婚妻子头上依旧空空,连隔壁李寡妇都有枝带花纹的红木发籫,他便被觉愧疚。
还有小辈馋了数月的糖人儿,小丫头年纪小小整日挽着粪筐,满世界拾捡粪便,最大的愿望便是买个糖人儿,不再在二胖,三丫们谈论糖人如何美味时,只能急得直搓衣角。
想到这些,软绵绵的身子渐渐又有了力气,挣起身来,摇摇晃晃朝煤车走去。
在不落忍的张老汉的帮助下,青年累得灵魂出了窍,最后险些一头栽进汹汹燃烧的窑口,终于将一车煤卸完。
“小牛,该给人孩子结账了。”
张老汉又好心地催促一句。
“结什么帐上面说了,今儿加班,许家的崽子,再去拉一车煤来,完不成任务,这月工钱,咱就免了。”
牛监工小口地抿一口,咧着黄莹莹的大板牙冷笑着道。
张老汉瞪圆了眼睛,使劲一捅咕青年,暗示他前陪个小心。
青年累得双眼发花,一口闷气憋在胸口,险些将自己烧晕过去,木讷地站在原地,不动不摇。
“嘿,硬气,牛爷就喜欢硬汉子,走着吧,拉煤去。”
牛监工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喝着凉沁沁的,径自去了。
青年挣着身子,冲张老汉作个揖,拉了板车准备回家,才将皮套套上血淋淋的肩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伴随着刺耳的哭喊声。
送目瞧去,当先那人,鲜衣怒马,却是个肥胖公子,身前的马身上横着个女人,马后跟着一队家丁。
再后边,一个破烂衣衫的女娃赤着脚,踩着碎小的石子,边远远追来,边哇哇大哭。
又看片刻,那队人马近前,青年发花的眼睛终于有了定星。
那肥胖公子身前横亘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眼见新婚妻子无力哭喊,那肥胖公子大手已伸进衣衫亵玩,青年头脑充血,头皮发麻,发了疯一般朝前冲去。
岂料还未冲出两步,便被从后赶上的牛监工一脚踹倒,随即铺天盖地的鞭影落下,抽得青年皮开肉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