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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如魔声要撕裂天空一般的可怖攻击,持续了足足三十余息。

    风暴歇止之际,场间五祖连带着已试探过此阵威力的梵摩苛,也露出了浓浓的难以置信。

    那足以覆灭苍山,倾倒江河的可怕攻击,落在囚云阵上,却似乎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大阵依旧莹光烁烁,阵中丑面女子安静盘膝而坐,不见不闻,宛若得道神尼。

    周道乾和薛慕华也看傻了,二人满以为按阵法必将告破,弄不好接下来便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感魂老祖之间的战斗,哪知道这小小阵法,竟让那五祖合力攻击,做了无用之功。

    “诸葛兄,此是何阵,怎生如此诡诈。”

    妖骏驰疾声喝问。

    诸葛神念忽的掏出一方黝黑遍布繁复纹络的圆盘,正是他诸葛家的砍价法宝阵盘,但见他从指尖滴入一滴宛若玉珠的鲜血,随手一挥,一道黄光组成的剑芒,朝囚云阵而去,剑芒在囚云阵身游走一圈,便告消散。

    诸葛神念浑浊的眸子陡然迸出金光,重重抚膺叹道,“晦气,正是晦气,囚云阵,竟是囚云阵,早不闻此阵出世,没想到竟现在了这里,处心积虑,真真是处心积虑。”

    诸葛神念此言一出,险些炸了锅。

    囚云阵大名,几乎人尽皆知,乃是凝液巅峰修士冲击感魂之境,抵御云劫之用。

    场中六祖,便有三人当年曾用到此物,只不过阵法不以形辨,而以实辨,故而,皆未认出。

    而大越已近半甲子不曾出过感魂老祖,囚云阵的大名还真久久不闻。

    此刻,诸葛神念喝破了囚云阵,众人心中皆苦,这奇阵乃要云劫之力,才能消解。

    他们六位道行虽然高深,论攻击力道,哪怕是合力,仍旧远逊云劫。

    时下云劫封住了暗山和界牌,等若封住了六祖的前程和仙缘,六人心中悲愤,郁闷,以及焦躁,简直难以尽述,什么道心,什么城府,在这泼天的诱惑面前,尽付了东流水。

    “诸葛兄,别愣着啊,速速道来,如何破阵,我等必将全力施为。”

    “莫非天不与我等之便,故赐此惩,修道果逆天呼”

    “诸位仁兄,都开动脑力,想想办法,有什么绝招,后手,看家宝贝,切莫吝惜,谁知道这座神殿还能维系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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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九章 渔翁
    周道乾和薛慕华全看傻了,尤其是周道乾,他虽不愿意在战神策之事上,给许易扣屎盆子,却是自信只要几位感魂老祖知道了这座禁锢界牌的大阵,是何人所设,许易的小命自然玩完。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易还能想出这招,以界牌捆绑天雷珠来相要挟。

    却说六祖人人面带关切,语态卑屈,许易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我劝几位不要轻举妄动,神念杀不死我,这一点,梵宗主可以证明,若不能瞬间杀死我,我就有能力引爆这块界牌,孰轻孰重,诸位各自掂量。”

    这话他必须说在前头,也必须摆在明面上,但因这帮老怪物,谁都有几手压箱底的绝活,若真仗着手段,指望将他瞬杀,那他许先生可就呜呼哀哉了。

    毕竟,他整出一堆天雷珠,乃是恫吓六祖的手段,可不是真想引爆天雷珠,让自己也化作灰灰。

    好个许易,越是危急,思维越是缜密。

    大惊之后,动了以神念瞬杀之的老祖可不只一位,他此话一出,其余五祖尽皆投目朝梵摩苛瞧去,待见其点头,各自黯然。

    “阁下何必摆出这副样子,有什么话,阁下直言既可,我等何等身份,焉会恃强而凌。”

    牧神通微微一笑,想尽可能地缓和下气氛。

    他见得明白,眼前这人摆弄出这般模样,看来也是拎得清轻重之人,既然拎得清轻重,那便有的谈,但听其章程便是。

    许易险些没笑出来,不会恃强凌弱,满场的死尸是谁干的,真是越修行,越少人味,脸皮厚得突破了天际。

    “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本座牧神通,乃牧家老祖,这位是太一道的梵摩苛宗主,这位是战宗宗主战天子……”

    见许易上道,牧神通心中大定,干脆将诸人的身份,一并向他介绍。

    “原来是牧祖,失敬失敬,不知牧祖可有意这块界牌。”

    许易含笑扔出了惊雷。

    他很清楚,事已至此,不出血是不可能了,最佳的结果,便是在出血之余,换得最大的成果。

    牧神通简直快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没想到自己所谋所想,这么快就取得了突破。

    他好声好气与许易讲话,为的是什么,为的还不是在和其余五祖相争之中,取得先手。

    论出身,牧神通在场间六祖中无疑是最低的,他出自牧家旁支,早年生活困顿,沦落商贾,素会计得失,辨利弊。

    在其余五祖尚在震惊于界牌和暗山之际,他已经开始盘算利弊了。

    虽说此刻六祖因为心誓之约,无法互相攻伐,可从骨子里还是竞争关系。

    星空图案中尚存着三块界牌,但有囚云阵防护,先不提这囚云阵能否破开,即便能破开,那三块界牌,也不够场间六人分的。

    除此外,也便只有眼前这小辈掌中的那枚界牌了,穷究根源,相对于被封死在囚云阵中的那三块界牌,眼前的这块显然也是最好得获的一块。

    他更看得清楚,眼前的青衣小子是个聪明人,弄出天雷珠陪绑界牌,逼迫自己等人投鼠忌器是真,没对这界牌存了必得之心也是真,为的不过是一条活命。

    可场中六个人,青衣小子手中的界牌只有一块,给谁不给谁,却是要那青衣小子自己做主。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他才会抢先接茬,争得就是个善缘。

    果不其然,此刻这青衣小子松口,当先就点了他牧某人的姓名。

    天大的馅饼,砸落下来,却落在了旁人头上,换谁也不肯甘心,任他修为再是高绝,心性再是坚毅,只要戳中了命门,却与普通人无异。

    甚至由于执念太深,其反应多半连普通人也不如。

    “我等俱在,小辈缘何独重老牧”

    “小辈欺人太甚,莫不



六百二十章 心锋
    梵摩苛此言一出,众人心中悲愤皆然,什么时候从一蝼蚁手中获利,还要靠利诱了。

    虽腹诽已极,此法却成了唯一的办法。

    许易含笑道,“既然诸位前辈无异见,晚辈听凭安排,只有一点,还请诸位前辈答应在先。”

    周道乾心脏顿时抽紧,生恐许易吐出的要求便是先杀了自己,若果如此,以眼下诸位老祖的疯狂,怕是连战天子都保不住自己,弄不好就得是战天子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却听许易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晚辈交出界牌,实在是敌不过诸位前辈,所图者,无非是活命,还请在交换之前,诸位前辈共启心誓,在交易达成之后,不得与晚辈为难。”

    周道乾却是想多了,或者说想少了,以周许两家的血仇,许易要报大仇,非到万不得已,又怎会假手以人。

    尤其是再有了和周道乾这番生死缠斗之后,他不但对周道乾的剑意有了深刻的理解,并对意境之妙,也有了崭新的认识,他有自信迟早手刃周老贼。

    许易话罢,六祖各以目视,面露古怪。

    一者,没想到这蝼蚁竟是如此光棍,上来便将话讲透了,坦坦荡荡,只求活命,抛却颜面,却将问题扔给了他们。

    二者,此刻,六祖虽打着交换的主意,却是无奈之举,对这敢不俯首就擒的蝼蚁,人人皆生了杀心。

    眼下,这蝼蚁要活命的保证,摆明了就是要众人立下心誓,这岂非让人为难。

    就在这时,周道乾抓住机会,及时进言,“当真是君子可欺之以其方,六位老祖乃坦荡君子,不好和你做口舌之争,周某却是看不下去了。六位老祖肯拿出好处与你交换,本就是给了你天大的颜面,你不怀恩,怎敢使动狡计欺人你要六祖对你保证,赠你坦荡,可你的坦荡又在何处,焉知你手中就只一块界牌”

    “若是阁下手中尚有多余,用一块骗了老祖们的宝贝,又得了活命的保证,阁下何德何能,竟要占据如此之多的好处,莫非阁下自以为比六位老祖德行还重,能受得起如此多的重宝”

    周道乾及时补刀,尤其是许易可能还藏有界牌,无异于诛心之言。

    许易所挟能以六祖对话者,正是掌中之界牌,六祖所忌者,也正是怕他毁去了这面界牌,倘使许易夹带中还有,这块界牌的威胁便大大降低,以至于许易手中的本钱也大大降低,万不得已,六祖大可拼却不要这块界牌,灭杀了他,再搜其须弥环便是。

    惊变骤生,许易面不改色,“周先生可曾见我取走好几块界牌”

    此话问得甚急,几乎周道乾话音方落,他便出口了。

    周道乾怔了怔,方要说是,却悔之晚矣,干脆哑口不言。

    若是他及时说是,等若是将自己和许易摆上了命运的赌盘上,只要有他的确信,许易多半没有好下场,诸位老祖并非没收拾许易的办法,只是没有万全之策保证小贼掌中界牌的安全,而一旦确信了小贼手中还有界牌,等若是无限增大了诸位老祖出手的可能。

    而周道乾相信只要自己张口说“是”,便等若将许易送入了死地,而他也确信许易须弥环中,必定还藏了余留,要不然这家伙怎会如此当机立断就将界牌取出捆绑天雷珠,即便



六百二十一章 兑宝
    许易心中清楚,不留丁点余地,想让这帮老鬼立下心誓,只怕是千难万难。

    果然,他自言一出,场面的气氛顿时松动。

    六祖皆非庸人,周道乾的推断,已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怀疑这青衣小辈多半私藏了界牌。

    只是这怀疑无法坐实,让人冒险不得,倘若是就此发誓,永不相扰,那也是千难万难。

    毕竟,这青衣小辈手中的界牌只有一块,六人争一,机会颇为渺茫,倘若这块求不得,就此放这小子安然无恙,两下换算,还不如赌这小子还私藏界牌,来得痛快。

    如今,这小子既然退了一大步,想必是自持有些手段,能逃得开感魂老祖的袭杀,嘿嘿,不入感魂之境,焉知感魂之能,无知蝼蚁,盲目自信,那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众虑如一,许易的这个要求,很快便得到了满足。

    心誓过后,许易收起了天雷珠,团团一抱拳,“前辈们痛快,那晚辈也不墨迹了,这枚界牌,我想换疗伤圣药,成色功效至少要在极品回元丹之上,能弥补心脏、首脑之伤,此外,若有蓝水晶,太乙神木这两种纯粹五行原材,那也极好。”

    说话之际,他自须弥环中调出六个方匣,顺手一掷,稳稳落在个人身前,“诸位前辈,为示公平,诸位前辈往匣中存入宝贝,谁的最好,我便取谁,这也算公平。”

    这枚界牌,他已打算舍出去了,能多换一些好处,自然多一些好。

    除了众人的心誓约束之外,他最缺的便是疗伤圣药,像他服用的那几株珍品宝药,便在此类,可惜,他须弥环中的这类宝药有限,早就让他消耗了干净。

    此次心脏受伤,几近破裂,必须得需要能补充源力的圣药才得修复。

    至于蓝水晶和太乙神木,则关系到他今后的大计——招魂幡的炼制。

    招魂幡的主材,他已具备了,哭丧棒和血河旗,所缺的只是纯粹五行原材。

    灵土,源铁,他已具备,至于炎果,安庆侯有承诺只需他将界牌送还,必定送上炎果。

    如此,他所缺的,便只蓝水晶和太乙神木了。

    相比于灵土,源铁,炎果,蓝水晶和太乙神木,太过稀缺,尤其是太乙神木,那是要天地造化才得,几番要安庆侯代为打探,也始终不见太乙神木的下落。

    如今有六位感魂老祖在场,许易又动起了主意,实在再正常不过,相比旁人,这些老祖身为修炼界最顶尖的存在,漫长岁月中的积累,往往代表了一个界面的顶尖宝物的沉淀。

    好容易折腾出了这么个敲竹杠的机会,许易自觉倘若放过了,是要遭天谴的。

    黑沉沉的匣子,不过一尺见方,张开的匣口,好似吞噬黑渊,瞧得六祖胸口抽紧。

    憋屈,这种情绪始终在六祖心头弥漫。

    战天子甚至不禁回首起八十年前,自己初出茅庐,混迹江湖,干起的收保护费的勾当。

    他怎么也没想到,八十年后,竟又有人反过来收他的保护费。

    “妖孽,实实在在的妖孽,难道此人心中竟是半点敬畏也无。”

    周道乾简直要看傻掉了,他自问已算胆烈之辈,哪知这孽子竟是毫无畏惧。

    感魂老祖何许人也,在修士眼中,那是比当今天子更值得敬畏的存在,这孽子不仅丝毫不敬,竟敢视感魂老祖为商为贾,作那竞价比猜的勾当。



六百二十二章 截胡
    “在下选中牧祖的宝贝了,多谢牧祖,多谢诸位前辈。”

    许易团团一抱拳,顺手收了牧家老祖的方匣,将那漏丹倒进口中,立时滚滚热流,便有腹中生发,朝四肢百骸,扩散而去。

    牧神通面色大变,死死盯着许易道,“还不将界牌拿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甚至包括其余五位都犯了个天大的错误,要是这小子得了便宜,不肯交付界牌,又该如何是好

    的确,这个问题六祖谁也不曾考虑过,一直以来,感魂老祖的身份,给了他们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带来了强大的自信,从来只有他们威压蝼蚁,何曾想过蝼蚁敢于冒犯。

    可眼前的这只小小蚂蚁,处处透着古怪,干出什么怕都不稀奇。

    牧神通话落,众人皆面露古怪,皆朝许易盯去,谁都不信此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密了感魂老祖的好处。

    战天子双眸之间,精光湛然,暗道,此等蝼蚁,就不该给他谈判的权力,活该彻底灭杀,亏得本尊藏了后手。

    岂料,就在他将将开言之际,却听许易道,“牧祖勿急,在下岂是不守信之辈,只是场间杀机毕露,在下生怕一将界牌交出,立时便有杀生之祸,还请牧祖再起心誓,在此间护得在下周全。”说话之际,目光瞟向了战天子,面对战天子双目中暴涨的精芒,他强定住心神,直直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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