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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修士很危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许易没急着近前,也不找人询问,观察片刻,便找到了刻录石和录着器械使用的介绍笺纸。

    扫描一阵,他才明白了,柳师古塞给他的那块牌子,根本就是个类似当票的物什。

    只要将这牌子插入器械,便会有须弥戒传送出来,里间便是所当之物,当然,投入赎回的灵石,却是必不可少的。

    许易近前,按笺纸介绍的方法操作,才插入牌子,屏幕亮了,显示须投十枚灵石,甚至还列明了详细的价目表。

    原抵价六枚灵石,赎回八枚灵石,须弥戒两枚灵石。

    许易暗暗咂舌,此界的须弥戒却是烂了大街,被作了添头。

    此念才生,他又觉不对,一枚武令岂能只典当六枚灵石

    是了,定是柳师古将武令藏在某物中来典当,既遮掩了武令的存在,又拉低了典价,方便了赎回。




第三十章 鱼儿
    白衣男子道,“话虽如此,杀父之仇,岂可不报便是柳郎能放下,我作为柳家人,如何能让家翁如此窝囊死法,那帮蝼蚁,分明是没把我天一道放在眼中。”话至此处,窥见青衣男子面有不愉,“好了,好了,画儿不该在此风月之时,说这些丧气话,自罚三杯。”

    说着,便持了酒壶朝玉杯倾倒,酒壶只是寻常酒壶,酒水也没见有何奇异,只是那清冽酒水,注入杯中,立时冒出丝丝白烟,远观如寒气,其实哪里是寒气,却是丰裕至极的灵气。

    原来这玉杯上的阵纹,专为转化灵石中的灵气,汇入酒盏之中,天下还有何等酒水,能比过此酒。

    然灵石珍贵,这般饮用,浪费却是极大。

    顷刻两杯酒饮尽,白衣男子忽的歪倒在青衣男子身侧,玉臂勾住他脖子,娇笑道,“柳郎真是狠心,第三杯,人家要与你共饮,好不好嘛。”

    白衣男子轻抚他玉颜,“画儿的话,我都听的。”

    当下倒了一杯,和欢喜满面的白衣男子,交杯同饮。

    放下酒盏,白衣男子道,“不等了,已经三日了,想必伯父已是玉碎,连消息也不曾送出,可惜了……”

    青衣男子怔了怔,“画儿可是可惜那枚武令”

    白衣男子面上,陡然现出奇怪的表情,忽的一撇嘴,竟是要哭泣。

    青衣男子赶忙哄他道,“画儿这是作甚,我与你玩笑呢,知晓你是可惜不能打杀贼人,为我报仇。”

    白衣男子立时破涕为笑,狠狠在青衣男子腰间扭了一把,“叫你作弄我。”

    青衣男子赔笑片刻,说道,“无论如何,那武令是画儿你赠与的,不提其价值,单是这份情意,也值得等下去,也必须等下去。”

    白衣男子眼波流转,深情无限地望着青衣男子,似乎被青衣男子话中的款款深情,揉碎成细细的浮游,飘飘荡荡,升入太空了。

    不须说,这青衣男子,自是柳向道无疑。

    彼时,武禁开启在即,希禽门立派最晚,且在最晚的一批门派中发展又是最靠后的一波,柳师古自知劫数将临,且因禁制的缘故,他不得将武令交付血亲之手,他又信不过旁人,遂早早将武令暗藏。

    在他败亡之际,将典当牌给了许易,不过是冒险一试,他的全部希望并不都寄托在许易身上。

    毕竟,以当时的境况,区区凝液小辈,冲出重围的可能实在太低。

    在张风城,言无忌围堵而来之际,他知晓最后生还的可能也消失了,便传讯于柳师古,报了秋水城,柳叶坊。

    柳师古的打算,不管是许易有幸冲出重围,还是其他什么人得了那块典当牌,最终都得往柳叶坊一行。

    届时,柳向道守株待兔即可。

    且柳师古自信以自家儿子的实力,屠张风城之辈,如屠鸡杀狗,抢回武令非是难事。

    柳师古死,柳向道果真来了。

    这枚武令,对他柳向道不算重要,却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谊。

    好在柳师古临死之际,告知了他牌号,他稍使手段,便在柳叶坊埋下了暗子,只要来人投入那枚典当牌,他定能截住,选这邀月楼枯坐三日,又岂是真为对酒邀月

    可惜,三日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柳向道甚至要怀疑那枚典当牌,会否被人疏忽了,丢弃了,若是如此,他便再等上三百日也毫无疑义。

    口上说着必须等下去,柳向道心中实在无底,但见白衣男子缱绻深情,不忍出声打断,静静凝视着他。

    忽的,滴滴两声,白衣男子腰间的玉牌响了。

    白衣男子蹭地立起,“功夫不负有情人,柳郎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探身朝楼下望去,视线死死锁住柳叶坊的大门。

    就在这时,柳叶坊六层顶楼的气窗被打开了,吊梢眉的



第三十一章 秒杀
    白衣男子眉目陡然精彩,“就让那老鬼折腾便是,正好娶了那美人儿,让他旁观人家和柳郎欢好,该是何等滋味。”

    两人浑不将许易这凝液小辈做回事,一路调笑,半柱香后,已出得秋水城。

    又过半盏茶,许易才行到蜿蜒蜢江左近,半空之上的柳向道方要出手,却被白衣男子阻住,“柳郎说好的让画儿做一回把戏呢。”

    “依你依你。”

    柳向道宠爱无限。

    玉马缓缓降落,横亘在前,阻住许易的去路。

    许易故作惊诧,做出防备的姿态。

    白衣男子笑道,“可是受柳师古老先生所托,前去寻柳向道的。”

    许易想过很多开局,甚至想过对方突下杀手,却唯独没想过眼前这出。

    “你是何人”

    许易面上惊恐毕现,一种被戳穿了底细的惶恐油然而生。

    “我便是柳向道。”

    柳向道自承。

    “何以为证”

    许易道。

    “你中了一血杀,唯有柳某可解,家父已将此事传讯与我,他也是无奈之举,还望你千万无怪。”

    柳向道勉强分说道。

    他真有些不耐烦这个,此等蝼蚁,一掌击杀,取了遗物,偏生画儿要玩那恩将仇报的把戏,好览尽这蝼蚁临死前的愤恨,冤枉,恐惧,谁叫画儿修习的虐鬼术,正需要此等怨魂呢。

    白衣男子传音道,“柳郎配合得真妙,稍后别急着给这蝼蚁解一血杀,咱们一路好生作弄,解解闷子。”

    “果真是大公子,大公子救命!”

    许易哭号一声,连连作揖,心中已然怒极,他用截音术,已将白衣男子的传音,听了个完全。

    这才明白,为何这两人没第一时间动手,而改了废话。

    “放心放心,小事一桩,你为家父办事,岂能让你受累再受难,不知家父让你将何物交付与我。”

    柳向道打叠起精神,继续和许易周旋。

    许易念头一动,一枚须弥戒现在掌中,顺手朝柳向道抛去,“东西在里面,在下没敢动,公子一观便知。”

    柳向道接过,滴血入内,念头侵入,空空如也,正惊讶间,胸口一凉,随即意识直线下沉,最后一抹意识,却是听到白衣男子吼碎魂魄般的凄厉惨叫,下一瞬,意识便坠入了永恒的黑暗。

    许易得手了。

    他处心积虑的等待隐体丹的药力化尽,才去柳叶坊,正是为了显露本体,以凝液之境的身份出现,骄敌之意。

    很显然,他的计策得授了,即便柳向道再是警惕,以他感魂中期的修为,怎么也不会相信区区一介凝液蝼蚁,能对自己产生威胁。

    而许易没想到的是,对方非但骄矜,还想将他这蝼蚁,好好戏耍一番,才行灭杀。

    趁着两人正玩得热闹,他选择了动手。

    抛出须弥戒,不过是障眼法,柳向道才滴入鲜血,警惕之心降到最低的关头,他发动了迅身符。

    几乎以瞬移的速度来到柳向道身前,珊瑚角几乎是以飞火流星的力量,撞进了柳向道的胸膛中。

    迅身符的余威,让许易带着柳向道尸身直飚出百丈。

    下一瞬,他跨坐上了赤红机关鸟,腾空而起。

    一切的发展,如他预料那般,行云流水,毫无凝滞。

    迅身符配珊瑚角,在他的计划中,柳向道只要让他靠近百丈之内,便是死人。

    至于那白衣男子,本是意外因素,许易虽恨极了此人,却不愿再行犯险。

    杀机已现,暗牌尽出,战机已失,兼之他毫无远程攻击手段,和一位感魂强者战斗,无疑作了靶子。

    一击成功,便即遁走。

    赤红机关鸟正是他夺自徐公子的,遁速非凡,至少远远超



第三十二章 强大阴尊
    许易知晓这回能逃出来,已是幸运无伦,若非那白衣男子太过在乎柳向道,急着收拢阴魂,他恐怕已魂归西天了。

    这人至少已拿回了地魂,成就了阴尊。

    许易大概评估出了白衣男子的境界。

    转念又想到白衣男子和柳向道的变态情义,心知此人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心头一紧,再不敢耽搁,赶忙划破柳向道中指,取出三滴血液吞下。

    心头一凉,拨开衣衫,先前中一血杀留下的可怖血痕,皆已消失,这要命一血杀毒,终归是解开了。

    随即,他又挥动珊瑚角,割取了柳向道的须弥戒,正想常识破开禁制,猛地想起那白衣男子的凄厉嘶嚎,心下一掉,又深深忌惮此人修为,不敢在此迁延,脑中翻转数下,便有定计,催动机关鸟,朝西狂飙。

    一口气又奔出上百里,远方一座巍峨青障横亘眼前,沙汰谷遥遥在望了。

    此沙汰谷,正是淮西府此次武禁开解的圈禁之地,亦是许易传入此界,最先坠落的地方。

    只不过他挟持徐公子逃出沙汰谷时,向南边穿出,此刻,他是由西穿入。

    选择沙汰谷这是非之地,做暂时的容身之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沙汰谷中,武禁开解,强者云集,许易孤身入内,又无臂助,可谓凶险异常。

    可相比那可怖的白衣男子,沙汰谷中,又安全了太多。

    至少据他所知,沙汰谷范围内,感魂中期以上的强者,是绝对无法进入的,他宁愿在沙汰谷中血拼,也绝不愿像泥土一般,被人碾成尘埃。

    见得沙汰谷,许易抽紧的情绪,陡然松懈,下一瞬,背脊的汗毛乍起,头颅下意识地外泄,灵台中的阴魂小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痛倒在地。

    许易扭头看去,一尊玉马隔着数百丈,流光一般追来。

    先前扎中他头颅的,正是一根是木棍,已化作齑粉。

    区区一根木棍,便险些令他破碎了魂衣,阴魂受创,他简直不敢想象如何和这等猛人战斗下去。

    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上丝毫不慢,赤红机关鸟的遁速,瞬间拉到极致。

    岂料,玉马来势不减,宫绣画掌中一柄血色长刀,两枚青色法纹绽绽,凝空一划,巨大的刀意瞬间生成。

    嗖!

    一瞬数百丈,犀利的刀锋透过无尽空气,虽急速摊薄,杀意不减。

    许易才腾开三百丈,刀意已到,噗嗤,以他强韧锻造的魂衣,也瞬间破碎,刀意直斩在肩头,堪比金铁的身子陡然裂开。

    许易闪电一般,吞下源丹,可怖的伤势还没爆开,体内便爆发出浓烈的生机,暴兕的心血瞬息爆发出强大的生命源力,两相叠加,许易身子终究未裂开,只是肩头现出一道可怕的伤口,缓缓愈合。

    一连两击,头一击,许易的魂衣,没有破碎,已让宫绣画大为惊诧。

    再到他催动二阶法器虐魔刀,许易中招,依旧不死,则彻底颠覆了宫绣画的认识。

    他这虐魔刀,配合阴魂激发,威力绝伦,便是如他一般成功捉拿地魂的阴尊,生受一击,也必然重伤,想那狗贼不过区区凝液蝼蚁,怎么,怎么可能扛得住这削山填海的一击。

    宫绣画临战经验丰富,稍惊即止,掌中虐魔刀便要再度挥动,就在这时,许易掌中白幡显现,阴魂连续分出三道阴魂,打入幡内,白幡陡放毫光,幡体招摇,一道黑雾猛地刷出。

    先前,许易击出招魂幡,收取柳向道阴魂,宫绣画只觉此幡邪异至极,兼之许易立时遁走,宫绣画根本没来得及察辨法纹。

     



第三十三章 脱身
    而许易知道,以这白衣男子的实力,跨越这百丈距离,未必便是难事。

    故而,许易不得不暗自备下二次攻击的后手,趁着宫绣画杀气腾腾之时,悄然催动荡魂钟。

    他心中极是有数,以这白衣男子的修为,决计不是荡魂钟能伤的。

    可他此刻,哪里还想着杀伤宫绣画,只想着速速奔命。

    荡魂钟杀伤不能,震动阴魂却是易事,只需这稍稍迟滞,便是他活命之机。

    钟声才起,许易身影已化作流光,直射远方后厚重的青幕。

    宫绣画才控住心神,许易已遁到了青幕前十余丈,他便有玉马如风,再想追之,已是不及。

    眼见得许易投入青幕中,消失不见。

    霎时,宫绣画心头被浓烈杀意遮掩的极致痛苦,爆发了。

    往事一幕幕,影音如昨,转瞬又如云烟散去,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柳向道丰神如活的影子,触手的是无尽的虚无。

    他伏在地上,纤纤玉手深深插进石土中,痛苦的嘶嚎,忽的,又干呕起来,好似在呕出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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