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之建国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虞株
秦汉之建国路
作者:虞株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1章 出场
第1章出场
秦二世元年九月。
天刚刚亮,沛县城门前已经排起了一只长长的队伍。
十多名县卒手持长矛,把守城门。其中一人手持粗布,粗布之上画着三人的头像,乃是沛令下令要捉拿的人,其中两人县卒都认得,乃是前主吏掾萧何与狱掾曹参。
第三人面目清秀,无须,粗笔勾勒下,却也看出整个人神情清冷,瞧其容貌,还只是少年模样,为何也会在布像之上
县卒不解。而且三人赏金,以这少年最多。
刘辟非站在远处,蹙着剑眉,冷眼瞧着县卒们检查过往行人。
天还没亮时,有人来向他传达消息,沛令后悔,要逮捕萧何、曹参二人。而刘辟非身为萧何所保荐的学室弟子,又是前亭长刘邦的侄子,也很荣幸被沛令记住,一起被画在了布画之上。
沛令雅善丹青,亲自作画,到把三人的神韵给画活了。这也是刘辟非忌惮,不敢进一步上前的原因。
马蹄阵阵,刘辟非向城内看去,只见又十几个县卒来到,为首骑马者,正是县尉琼。
刘辟非看到县尉琼来,知道穿过城门已经无望,便只得悄悄离开。
县尉琼来到,询问县卒:“可曾发现萧何等人的踪迹”
县卒摇头:“萧何、曹参大人都没有出现,至于这个叫做刘辟非的少年,会不会从其他城门逃走。”
县尉琼摇头:“不会。这里是学室出城最近的路,刘辟非若出城,必然会选择这一条。”
徐百将愤恨道:“这小子滑头的很,其他城门也要加强守卫,来往客商一个个盘查。我建议将刘辟非的赏钱提高一倍,刘辟非就算是泥鳅,我们也能把他给挖出来。”
一直沉默的陈百将道:“刘辟非会不会还在学室之中”
徐百将冷笑道:“刘辟非还待在学室他莫非是疯了不成”
但县尉想到,他们的确还没有搜查过学室那里。
陈百将带领四五名县卒来到学舍。向一名慌张的学子询问了刘辟非的住处后,便留下两县卒看守学室大门。带领另外三名县卒径直往刘辟非的住处来。
陈百将推开刘辟非房间的门时,刘辟非正在洗漱,手里还拿着干布,听到有人来,不慌不忙,先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了。这才抬起头来。
刘辟非个子略高,块头也不小,神情与画布意志,给人清冷的感觉。
陈百将道:“刘辟非,想不到你还在这里,你的心可真大啊,居然在这个时间还在洗脚,难道主吏掾大人(萧何)没有通知你吗不应该啊!”
刘辟非微微一笑,道:“他们是通知了我。但是我要等一个人,所以留下来了。”
陈百将问道:“你在等谁”
“你。”
“我”
刘辟非不紧不慢地道:“不错。我洗干净了脸,便是为了迎接客人到来。”
陈百将蹙眉:“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刘辟非,我有家人,我必须保护他们。你虽然被萧大人看中,如今却只能得罪了。”
刘辟非道:“可愿听我一说吗”
陈百将犹豫,旁边的县卒却紧张道:“百将大人,我听别人说,这刘辟非能把公的说成母的,死的说成活的,曾经对着一个笔直的竹竿练习说话,把竹杆都给说弯了。”
另外有名县卒道:“不如封住他的嘴。”
陈百将见刘辟非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也许,听他说说,也并无大碍:“你想说什么”
那两名说话的县卒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摇头。百将大人还是上钩了啊。
刘辟非道:“我不过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学室弟子,声名不闻,居然与萧何大人、曹参大人同列画布之上,是徐百将向沛令提起我
第2章 考核
第2章考核
县尉琼已经准备入睡。派遣陈百将去捉拿刘辟非的事情,在县尉琼看来,十拿九稳的,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徐百将却闯了进来,心急火燎:“县尉大人,不好了,陈百将被那刘辟非怂恿县卒给绑了。他可也太无能了。”
徐百将连袍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他派遣手下跟踪陈百将,手下回来报告,陈百将没能捉刘辟非,反被刘辟非捉了,不知送往何处。
县尉琼看着徐百将赤条条的两条大腿,蹙眉:“你总该找条绔穿上的。”
徐百将往下一看,他虽然穿了绔,却没有来得及系腰带,自己一说话,手舞足蹈,绔就掉了下来。
待有人送来了绳子,徐百将将就用绳子做腰带将绔系上了,问县尉琼:“陈百将带五个人去捉拿刘辟非,都没能成功,可见刘辟非是个滑头,如今该如何是好”
县尉琼沉思了一会儿后,便从榻上站起道:“立即点其所有县兵,我要亲自去捉刘辟非。”
徐百将诧异看着县尉琼,他的意思是县尉琼让自己带领二十人,便可将刘辟非拿下,只是捉拿一个刘辟非,何必劳烦县尉大人亲自出马。
“区区一个刘辟非,没要必要劳烦县尉大人亲自动手吧。县尉大人暂且歇息,就让我来带一二十人去捉刘辟非!一定将他带到县尉大人面前,听候审问!”
县尉琼盯着徐百将,搞的徐百将心里发毛,徐百将还是鼓足勇气道:“县尉大人莫非一点也不信任我,我一定将刘辟非这小子,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县尉琼听到这里,才收起眼里神情,摇头叹息道:“我们都小看刘辟非了。他比那缒墙逃走的萧何、曹参还要危险。有他在外面捯饬,沛县不得安稳。”
县尉琼当下点齐了县卒,两百人左右。被叫醒后,都无精打采的。
徐百将派去盯梢的人已经回来,刘辟非已经不知去向,两百县卒在沛县寻找,便如同大海捞针。
徐百将问:“县尉大人,我们从哪里开始搜查”
县尉琼却道:“不用搜查,直接去雍家。”
刘辟非与几名县卒押送着陈百将,来到了雍家。
雍家的家长是雍老令史,刘辟非的老师,也是刘辟非最敬重的人。
来到雍家门前,刘辟非去敲了大门,看到是刘辟非来,仆人连忙打开了门,放刘辟非进来。
家主对待刘辟非比亲孙子还要亲,谁也不敢冷落了。
雍老令史,姓雍,名容,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仍旧在沛县学室任教,年高德劭,便是在整个泗水郡也很有影响力。
把刘辟非带到堂内,便有家仆去唤醒雍容。
雍容一身黑色方领深衣,来到堂内,与他一起来到堂内的,还有他的儿子雍齿,以及孙子雍石。
雍容没有先问刘辟非何事,而是问管家:“门都关严了吗”
“关严了。”管家道。
雍容这才笑着面向站起的刘辟非道:“你这小子,可把老师担心死了,我派雍石去找你,你却已经不再学室。”
刘辟非恭敬道:“弟子接到萧伯父送来的消息后,便想着先离开城,未能与老师通报,弟子向老师赔罪。”
雍容笑着道:“无妨,能再次见到你,我这觉总能睡得安稳了。”
雍石咕哝道:“大父(爷爷),他现在是官府索拿的人啊。”
言下之意,刘辟非不能留在雍府。
雍容看了陈百将一眼,又朝刘辟非笑道:“你这小子,又有什么主意了吗”
刘辟非摸了摸鼻子,他不好意思的时候,总会摸一摸自己的鼻子。
刘辟非指着随自己前来的五名县卒道:“不瞒老师,若不是说服了这五位大哥,辟非是不敢来雍府
第3章 入主县衙
第3章入主县衙
徐百将哪里肯让刘辟非多言,立刻对县卒下达命令:“捉住他,将他的嘴巴给我堵了!”
但却无一名县卒上前。徐百将看向县尉琼,见县尉琼抿着嘴,一言不发,再看周围县卒,却都热切地看着刘辟非。
难道他们以为刘辟非真能一句话填饱他们的肚子吗太天真了。
徐百将无论如何都要制止刘辟非说话,他上前一步,想要制服刘辟非。
这时,雍容、雍齿陆续走出,雍齿见徐百将上前,也抽刀上前,与徐百将对峙,冷笑道:“难道百将大人还害怕一个年轻的学室弟子说上一两句话吗”
刘辟非道:“诸位可知道陈王的几十万军队已经分兵西进,将入函谷关了吗”
当时消息闭塞,普通百姓虽然知道陈胜吴广起义,却也只把这当做一次小型的暴动而已,真正能够对当时形势有清楚认识的人,寥寥可数。
几十万军队!已经打到函谷关下!朝廷真的要完蛋了吗
刘辟非道:“如今崤山以东,已非秦国所有。县仓库已经没有余粮,你们短缺的粮饷既不能从西面运来,如今你们难道还要空着肚子为秦朝卖命吗可又能卖命几天呢一旦陈王派大军来,你们不仅性命不保,家属也将沦为俘虏。”
县卒们一个个面露担忧。刘辟非继续道:“或许没有等秦军来,大家早已经饿死了吧。”
一名县卒上前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谁能给我们一顿饱饭”
刘辟非手臂一举,道:“我季父,沛县前亭长刘季,他一直关心沛县的形势,若能把他请来主持沛县的局势,诸位还担心吃不饱吗”
在刘辟非的劝说下,两百名县卒转身面向县尉琼与徐百将。
徐百将怒斥道:“你们难道不畏惧秦法吗”
一名持矛的县卒道:“秦法能让我们不饿肚子吗”
另外一名持弓的县卒道:“秦法不过是套在我们身上的缰绳,现在是解开它的时候了。”
当下县卒们一哄而上,将徐百将与县尉琼用粗绳绑了。
雍容抚须赞叹:“君之所为,颇有苏秦张义的遗风。如今县尉琼、两名百将都已经束手就擒,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呢”
刘辟非道:“自是去面见沛令,让他交权。只是还要请老师出面,安抚民众。有老师在,百姓才能明白沛县的天总是塌了,也有人帮他们顶着!”
雍容促狭道:“你现在也是在纵横之术来说服老师吗”
刘辟非一窘,雍容哈哈大小一声,道:“走,咱们去县衙!”
刘辟非带领县卒以及绑缚的县尉琼等人,一起来到了县衙,留在县衙看守的几名县卒也很快被同伴招呼过来。
沛令被带了出来,与他一同被带出来的,还有他的夫人以及两名七八岁左右的小孩。
雍齿这时走出来,问道:“怎么处置他们不如全部杀了。不留后患。”
刘辟非摇头:“沛令等人并未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之不祥,不如暂作看押,等萧何大人与我季父回来,由他们来进行处置。”
雍容也支持道:“辟非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当晚,刘辟非以雍容的名义,写了一道安抚令,还没有发出去,便闻到县衙外一片吵闹。
刘辟非来到县衙大门外,看到雍容正面对愤怒交加的县卒,雍齿手提砍刀,保护父亲雍容。
旁边一个肥胖的鼻青脸肿的商人抓住了一名县卒的手臂不防,那县卒想要挣脱却不得,欲动刀刃,却碍于人多。
刘辟非蹙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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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吃饱才是兵
第4章吃饱才是兵
刘辟非以雍容的名义,将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给请来了。
其中有王家的王景,五十五岁,虽然长得矮小黑瘦,却是沛县最大的地主,整个沛县四分之一的土地便是他家的。
有身穿锦绣绸缎的大商人曹德让,五十岁,面白微须,身体宽胖,之前被县卒杀死儿子的谷物店老板便是他的手下。
雍容代表雍家,虽然田产没有王景多,也没有曹德让富有,但雍家门生故吏遍布泗水郡,没有人敢不给雍容面子。
除上述三人外,还有其他有些分量的商人、地主、作坊主,都在邀请之列。众人济济一堂,雍容当仁不让坐在了首座,刘辟非则因为代表着县卒的利益诉求,跪坐在了右边第一位。
曹德让面色难看,他手下的店铺被砸了,损失了钱财,伤了性命,那是另说,关键还害得他丢失了颜面,整个沛县谁不知道他曹德让有了钱之后,最看重的便是面子两个字。
曹德狠狠拍了下桌案:“我就想问一下,现在这个府衙,住的是官府还是强盗我的店铺被打劫了,谁该为此负责”
雍容抚须道:“曹家主又话尽可与刘辟非说,我坐在主位,却不兼其职,只是给大家的讨论提供个见证罢了。辟非,你来回答曹家主的问题吧”
雍容很明白自己的作用,他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心里往其中牵扯太深,但对于刘辟非纵容县卒抢劫也是很不满呢。
刘辟非面向曹德让淡淡道:“是兵是匪辨别的方法很简单饿着肚子的是匪,喂饱了肚子的是兵。县卒们粮饷多日没法了。”
王景道:“那应该是官府的事情,我们按时交税即可。”
王景此言,顿时引得大家点头赞同,他们既然交了税,官府也就应该履行好自己的职能,约束好县卒,保障他们的家业不受侵害!
刘辟非听了王景的话,却是冷笑一声,拍拍手,便有两名县卒抬出了一摞竹简,放置在了大堂之上。
这是今年的的税赋明细统计,今年秋收的粮食便按照此份明细进行收缴。
刘辟非在里面翻阅了一番,找到了王家的统计,将竹简张开后道:“今年的税赋明细中,王家总共田产五百亩,所应缴纳粮食大米一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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