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痴王:盛世娇宠唯倾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沐寒汐
隔着远远的距离,闻心攸听到了低沉的男声犹如钟鼎轻鸣,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如此悦耳安定,而话语的内容让闻心攸差点站不稳。
尽管宇文澈不情愿,最终还是为了顾全大局,痛下狠心,一字一句的说道:“闻心攸我会妥善安置,不会影响大计,莫离的警醒本王受益良多,断不会让她牵绊本王的计划!”
莫离嘴角总算浮起宽慰的笑意,秀手不禁抚上宇文澈的肩头,温声说道:“王爷,莫离誓死追随,就算有一日要抛下此身赴义,莫离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在同一个战壕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莫离当然有信心让宇文澈回归正途,不受那个居心叵测女人的左右。不管闻心攸是什么意图,只要不让她走近宇文澈的身边,那她就毫无用处。而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机会呆在宇文澈身边,独占他的所有注意力。
一个侯府郡主,再如何折腾,也抵不上她的七窍玲珑心,以为一个小小的落水事故就能打击到她,未免太天真了。
闻心攸站在更深露重的院子里,身体一阵寒凉,心底更是冰冷彻骨,她摇摇晃晃的赤脚走回了椒红殿。
她不敢相信,得知宇文澈压根不是聋哑残废的真相,竟是在这样的局面里,而听到他开口说话第一句,不是诉说对她的爱意,而是无情揭穿她假扮痴傻的假面。
闻心攸蒙着被子,采菊怎么催促她都不肯钻出黑暗,她觉得自己十分的傻,以为自己智勇无双,伪装的天衣无缝,其实从一开始,就被宇文澈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她如今惧怕青天白日,仿若自己是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被人彻头彻尾的瞧了个遍。
尽管闻心攸不肯面对现实,残酷的结果还是接踵而来,主事前来还是下令,王爷为了王妃减少意外发生,让王妃搬到了偏远的青萝殿居住。
采菊再三确认之下,才接受了这个奇怪的贬黜,无缘无故就把王妃赶出主殿,这可是前所未有,闻心攸心伤不已,不知道宇文澈对她的亲昵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整个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一搬进青萝殿,也不知是新住处地方潮湿还是那夜受了风寒,闻心攸一下病倒了好几日,一连数日,没有出过青萝殿,采菊的通报总是石沉大海,束手无措看着闻心攸烧的糊里糊涂,一直呼唤宇文澈的名字。
采菊把这一切的变故通通归咎于那个恶毒女人莫离身上,她回来之前,王府其乐融融,她来了之后,王妃被冷落偏殿不说,连病弱之时都得不到王爷的眷顾。
闻心攸大病一场,悠悠转醒之后,神情举止仿若换了一个人一般,神智清明,能言善辩,把采菊和倚梅好一阵惊喜,可她第一件事就是阻止她们俩到处宣扬此事。
缠绵病榻之时,闻心攸想了许多她和宇文澈的事,她坚信宇文澈对她有意,只是碍于她的身份,而她一个新时代女性的灵魂,怎么可能就此自怨自艾沉沦不起,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一个谋士再厉害,也没有她的真爱无敌。
宇文澈在外躲避了半个多月才再次回到王府,听说他离开之后,王妃病了足足半月,心中有些不忍,本想前去探望,却被莫离严词阻拦。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王妃已经痊愈,就让她安生在偏殿呆着,这样对您和她是最好的。别忘了,她不是痴傻之人,我探知,她已经放弃伪装,恢复正常了,这个时候,王爷更要克制,不要被她迷惑。”
宇文澈眼中有一股异光闪烁,接连几日点灯熬油,他瘦了一大圈,回府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按耐不住想要去看看闻心攸是否安好。
宇文澈直视莫离的眼底,平静的说道:“莫离,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你不知道成婚当日的情形,她是一个自小被扔到乡野自生自灭的弃子,这样的人和我同病相怜,拥有属于自己的保护色才能存活下去,这样的隐忍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扮聋哑,她扮痴傻,她的一切苦楚我能够感同身受。但她不像我,她在苦境中挣扎中脱身出了黑暗和痛苦,浑身充满了开朗和良善,我希望我能守护她这份难得的纯真。我承诺不会让对她的感情影响大计,但莫离也不必言辞激烈逼我割断这段情感。”
莫离第一次听到宇文澈掏心掏肺的表述对闻心攸的感情,她十分惊诧,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宇文澈会对闻心攸有这么深沉的感情,她深知自己撼动不了宇文澈的心意。
青萝殿里,闻心攸因为教不会采菊倚梅玩大富翁而气恼,大叹这两根孺子不可教的朽木,哀嚎自己棋无对手,生无可恋。
躺倒在地的闻心攸丝毫没有注意到宇文澈走进了殿中,知道上方出现了一张冷毅的俊脸,闻心攸才翻身站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准备了一万遍的开场白此刻统统忘到九霄云外,闻心攸望着朝
第8章 怎么赔偿?
有柏原这个活宝逗弄,闻心攸的日子还算好过一点,见着柏原心无城府,闻心攸开始把他当做知心好友一般,内心苦楚都倒向柏原这个树洞。
“什么,你刚刚问我什么你父亲的名字”柏原不敢相信这个王妃连自己父亲的名字都不记得。
闻心攸把玩着腰间玉佩的流苏,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病过,什么也不记得了,本来我也没兴趣了解一个能把亲生女儿扔去乡野自生自灭的父亲,但是王爷似乎和我那个便宜爹有过什么恩怨,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愁什么怨”
柏原收起的不正经的调笑,目光心虚的移开,敷衍道:“你父亲是闻九言闻侯爷,其他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为一桩旧案,已经过去太久,我觉得你不知道也好。”
闻心攸缄默着垂下眼睑,下意识的攥紧了玉佩,沉沉说道:“王爷知道我心智正常了,就视我为仇敌,恨不得把我推得远远的,果然验证了那句难得糊涂,早知道是这样,我宁愿真的一辈子痴傻下去。”
天天嬉闹,举止无度的闻心攸,突然这么消沉颓废,柏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安慰道:“王爷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手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而已,过了这阵就好了。”
这种话,连柏原都不相信,随着那个大计的推进,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和皇帝与侯府刺破脸之后,王爷和王妃只会比现在更糟,就算王爷坚持保住王妃,追随他的人也不会答应。
闻心攸低着头,若有所思,宇文澈没有做错什么,错就错在他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阵营,她身为敌方的女儿,身份有多尴尬不言而喻,她只是不甘心,是莫离提出了这些假想,而宇文澈听从了。
她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年代,背后空无一人,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选择那个心有城府的女人,选择把她推开,让她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闻心攸再次趁黑翻进了梧桐苑,披着月光独坐在临窗的榻上,桌面已经蒙尘,可见宇文澈又是许久没有回府,他给闻心攸挑选的话本还堆积在桌边,附手上去,仿佛还有温度可循。
往日的时光一幕幕在眼前略过,闻心攸想着当时自己仗着宇文澈又聋又哑,一边看书一边肆无忌惮的吐槽,那些话统统被他收入耳中,他是怎样一边怀疑一边偷听她奇怪的言论。
闻心攸想着那些旧时光,有些忍俊不禁,嗤笑出了声。
如墨如漆的黑暗处,突然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何趣事能让王妃深夜发笑,能说出来与本王同乐吗”
闻心攸心里陡然一惊,转头看向了阴暗处,借着微弱的霜白月光,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一袭月白长衫的俊逸公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赫然就是闻心攸朝思暮想的宇文澈。
重游故地,睹物思人并不止闻心攸一人。
宇文澈思念满溢之时,同样是选择偷偷回到梧桐苑坐一会,这里在他离开之后,责令所有物品保持不变,不让任何人进入这里搅乱这里曾有的良辰美景。
不想,深夜时分,会在这里见到魂牵梦萦的人,宇文澈本想安静看着她就好,可是在闻心攸笑出声时,他突然感到这个天真的王妃一直没变,便再也忍不住思绪,出声和闻心攸搭话。
闻心攸瘪着嘴,闷声回道:“不过是想起自己出丑的往事,嘲笑自己愚蠢而已,没有什么可和王爷同乐的。”
宇文澈越走越近,闻心攸感到强大的压迫感,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被墙挡住之后便退无可退,宇文澈俯下身,故作魅惑的调侃道:“王妃没有事可同乐的,本王却有,想不想知道”
闻心攸扭过头,没好气的说道:“没兴趣!我困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乐吧!”
没想到宇文澈长臂一伸,瞬间把闻心攸禁锢在怀中,缓缓说道:“跟你有关,我觉得王妃说不定有什么要澄清的呢!”
闻心攸心一横,盯着宇文澈熠熠生辉的星目,镇定的说道:“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了。”
宇文澈兴致大起,挨近闻心攸的耳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本王睡梦中被王妃偷袭,眉心到现在还灼伤着,这伤,王妃可要负责”
偷袭灼伤
简直是诽谤,闻心攸刚要反驳,突然感觉宇文澈话中有话,一回想便红了脸,原来宇文澈说的是她偷亲他的事,他竟然是醒着的,这么羞耻的事他竟然清清楚楚,闻心攸噎住了,羞涩的撇过头,一言不发。
宇文澈浅笑了一声,缓缓说道:“王妃这是默认自己的罪行了,那你打算怎么赔偿”
闻心攸不看他,闷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宇文澈轻轻的扶正闻心攸的小脸,迫使两人四目相对,宇文澈此时脸上收敛了笑意,一张俊脸缓慢的逼近闻心攸,滚烫的嘴唇印在了闻心攸的眉心,仿佛一块烙铁一般,霎时烫红了闻心攸的脸。
宇文澈久久才离开闻心攸的眉心,心满意足的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样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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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掉入圈套
涉外司衙的事情处理完毕,边境贸易顺利开展,朝内外一片看好,边境几个小国纷纷进贡要求加入自由市场进行交易。
各国的特产集市开始在原本广袤空旷的空城中遍地开花,不仅有了各国的进献纳贡,还有交易带来的丰厚赋税,最重要的就是直接调停了边境的纠纷,有了各取所需的途径,再也不需要为了争夺本国稀缺的资源而大动干戈。
绥国的仁政让周边的国家纷纷折服,国内外形势一片大好,皇帝龙心大悦,不断嘉赏亲力亲为操持此事的五皇子宇文澈。
宇文澈开始频繁出入皇帝的议事殿,常常被召见宫中和皇帝下棋用膳,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祥和场面。
皇帝时常私下感叹,若是五皇子没有残缺,真是个储君的上上人选。
就在宇文澈不断取得佳绩的时候,太子家奴在京都打死平民被大臣联名弹劾,此事皇帝费力压下不久,太子又在宫宴上醉酒,公然口出浪诗艳词,贻笑大方,德行遭到了严重质疑。
可惜就算就算太子被废,宇文澈还是不在皇帝的储君人选之中,史上还没有残疾皇帝的先例,皇帝再青睐宇文澈也只是加倍犒赏和亲近,没有露出任何立为储君的念头。
这一切都是莫离在背后筹划,舆论和醉酒的药都是她亲手制作。
宇文澈从宫中早朝回府,立即回书房和莫离商量太子被废之后要筹划的事宜,不知不觉,两人就洽谈到了天擦黑。
满心以为宇文澈会先回青萝殿的闻心攸,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午饭都换成晚餐,宇文澈愣是没有出现。
采菊出去打探消息之后,告诉闻心攸王爷和莫离关在书房议事,任何人不能打扰。闻心攸才不信这个邪,提上饭菜,准备好最佳的端庄架势,走向了梧桐苑。
闻心攸没有吵闹,平静的让亲卫去通报,耐心的站在门口等候。
宇文澈接到通报,第一时间抬头看向了灰暗的天色,放下的手中的奏章,撇下莫离,疾步匆匆的走向门外。
闻心攸跟着接她进门的宇文澈郎情妾意的走进了书房,她没有正眼看向莫离,径直把饭菜提到了榻上的小矮桌上,笑盈盈的对宇文澈说道:“王爷,事情再重要,身体也要保重,饭点都过了许久,臣妾久等王爷不来,就把饭菜送过来,你快来用点。”
没有了外人,宇文澈也便不加掩饰,开口说道:“都怪本王疏忽,让王妃久等了。”
两人夫唱妇随,完全视莫离为空气,她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闻心攸倒是大度,越过宇文澈的肩头看向身后的莫离,淡淡说道:“王叔也给莫离准备了晚膳,快去用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一句话就支走无关人等,莫离明知道闻心攸不可能是单纯来送饭的,却不想她说话已经开始带着正妃的清贵,对她不冷不热。
宇文澈这才回头,缓缓说道:“莫离也辛苦一天了,今日就议到这,回去休息吧!”
莫离怎会甘心放弃,为了让宇文澈尽快实施复仇计划,她费心心神找到了重要的证据,不能让闻心攸一而再再而三迷惑宇文澈,莫离义正言辞的说道:“莫离不累,此事还需尽快定夺下来,机不可失,王爷先用膳,晚点莫离再过来。”
闻心攸摆好了碗筷,轻飘飘的说道:“王爷连日劳累奔波,莫离不心疼,本王妃可是心疼的紧,可能这种夫妻同心的感受外人根本无法体会。”
莫离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根,强装镇定的说道:“是莫离疏忽了,还是王妃思虑周全,莫离告退!”
闻心攸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云淡风轻,宇文澈闻到了空气中两人迸发的火药味,却没有责怪她,反而心中有些窃喜的小欢欣在鼓动着。
宇文澈整顿饭都在凝视着言笑晏晏的闻心攸,直到闻心攸假装嗔怪,宇文澈才收起了目光。
站在高处的一抹清冷身影,遥望着灯火通明的梧桐苑,手中的秀拳紧握,眼中的怨恨昭然若揭,像支例无虚发的毒箭一般射向了窗棂上的身影。
为了不让莫离和宇文澈单独相处,闻心攸特地央求宇文澈准许她自由出入梧桐苑,宇文澈自然应允了下来。
莫离没有反对的权利,但是她如今,眼看宇文澈对闻心攸的纵容乐见其成,她早已设好了一个圈套,坐等闻心攸自动送上门来。
宇文澈被葛林冲支去城外驻军商讨军队训练事宜,闻心攸并不知情,一大清早到了梧桐苑却没有见到宇文澈,有些气馁的坐在榻上发呆。
在这个没有实时通讯的年代,闻心攸没有办法问到宇文澈的去向,闻心攸本打算关门离去,却看到宇文澈每次伏案疾书的案牍上乱成一片,各种纸张和奏章堆砌着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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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豆腐西施
宇文澈脸上手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冰冷的气息透露着摄人的杀气,梧桐苑一时间尸横遍野,那些负伤的死士咬破了嘴里藏好的毒药,没有吐露半个字便一命呜呼。
莫离因为替他挡了一剑,身受重伤,气息微弱的躺在地上。
府兵很快赶到,抓住了唯一一个尚未毒发咽气的,此人咬着牙愤恨的说了四个字便死了。那四个字一下点名了这波人的来路,宇文澈眼眸暗若深不见底的寒潭,耳边振聋发聩地回荡着:“梅氏余孽。”
这世间,只有那个人朝夕盼望着梅家被斩草除根,永远被人遗忘。闻心攸偷窃机密刚刚入狱,死士就迫不及待上门,其中的关联昭然若揭。
宇文澈把莫离交给了府医,他自己则提着剑,杀气腾腾的走向了地牢。
闻心攸此刻正透着小小的铁窗,望着黑幕下的一弯月牙,静静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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