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刃刑
“师娘,您这是做甚?”临渊与刘辰悬空而起,看着犬神公爵。
犬神的身份,恐怕已经路人皆知,既是帝都八位公爵之一,亦是莫云天的旧情人。
犬神虽早已年过半百,但是姿色也毫不逊色于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姑娘。
“小毛贼,满口胡言。”犬神嗔怒道,似乎只要一提起莫云天的名字,她的脸上便一片娇羞。
“哦?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怠惰!”临渊有意的嘲讽着虎翼公爵:“这才几天?你的伤势就好了?”
虎翼公爵冷哼一声,躺在双头犬背部根本不搭理临渊。
“手下败将?你不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吗?”傲慢站在一旁,见临渊如此嘲讽怠惰。作为七原罪之首的傲慢,定然看不下去。
“哈哈哈!是吗?”临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黄泉大人,在符文之地,多谢您了!”临渊又与黄泉道声谢。
曾在极北的符文之地,涯婧的故乡逸烊族遭受虎翼公爵入侵时,黄泉也极力维护符文之地的周全。以此,便足以让临渊对黄泉心生好感。
黄泉摇摇手:“老夫只是公事公办,何必如此。”
刘辰确一直死死地盯着另一位上将军曾鑫,此人眼神凌厉,无形中透露出一丝狂气。
“这位是?没见过啊!”临渊笑嘻嘻的望着曾鑫,此人的气息竟然比黄泉还要强上许多。
刘辰喃喃吐出几个字:“赫利俄斯十七位上将军之首,也是仅次于元帅的存在,代号为青龙,叫做曾鑫。”
“刘辰,你还记得我?”曾鑫听刘辰讲完,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啊,堂堂的一位亲王,竟然化名躲在这种地方。”
“临渊,这人让我对付。”刘辰又扫视了另外四人,觉着不妥又道:“再分一个给我吧?”
“哈哈哈!莫说我们以多欺少,对付你,我一人足够!”曾鑫拦住其他四人,身体已经浮在半空:“刘辰,可敢与我一战?你这样的帝都罪人,便由我来亲自收拾!”
刘辰拍地而起,金灿灿的界力喷涌而出:“曾鑫,你当真是狂妄!”
曾鑫从虚空摸出两把金锏,金锏无刃,为四棱方形,连把共五尺有余。
刘辰再喝一声:“八尺剑冲!”一柄光剑在右手凝成形。
刘辰跃起,与曾鑫扑打而去。
“傲慢!可敢与我再分个胜负!”临渊虽然并不惧他们四人一起出手:但若是因此消耗过多,无法及时得到补给,这无疑对自己不利。
虎翼公爵几天前在万界大会时,受了囚龙一击,此时的伤势还久久没有恢复。而犬神又因与莫云天的关系,自然也不会随意对临渊出手。黄泉更不用说了,以多欺少,正是黄泉不耻的行为。
“好!那我就再看看,这些日子以来,你有什么长进!”傲慢之所以称为傲慢,便是拥有着与其代号相匹配的实力。
傲慢将龙牙邪刀拔出,身形暴闪,已经朝着临渊当头劈下。
临渊也没有怠慢,黑白双刃上挡,将龙牙一击挡住。
傲慢的攻击十分有力,临渊的臂力竟然都无法抗衡,身形退后几步,才将力道卸开。
“龙之歌!”傲慢一击即退,却又在蓄力,龙牙邪刀之上,诡异的龙吟震天而起。邪刀呼啸而过,在空中竟然化作一条黑色蛟龙,蛟龙张牙舞爪便朝着临渊扑来。
类似的招数,怠惰公爵曾也用过,在符文之地时,以虎翼邪刀化作背生双翼的暗金虎,曾试图攻击过临渊。
而现在的黑色蛟龙,看上去竟然比那
第一章 新柳
离这一个多月倒是十分惬意,提着几坛好酒,白昼时挤在木屋里,黄昏时便在小湖边垂钓。
离住的地方也有些偏僻,是车马乡上的一处村落,名叫新柳村。
离刚来这里时,蓬头垢面,只说自己是一位落魄修士,因与家人走散才误来到此处。
村民们好心收留了他,然后众人忙活了三日给离修了一间简陋木屋,离因此便在这村子里住下了。
村子里人不多,男女老少几乎全都认识离,因为离会趁着黄昏时候给他们去森林里砍些木柴,以此换些粮食或者酒。
村子里的酒水也是极好的,皆是村民们自己酿的,喝起来有着一点儿甜味。
偶尔有老人一同来与离垂钓,黄昏时候便坐在岸边,将一把一把的鱼饲料扔到湖里。
老人说,夜晚的时候,最清净,也最适合钓鱼了。
离对此倒是十分赞同,离也喜欢清净,只要手中鱼竿没有抖动,便能够心无旁骛的思考。
老人说他叫做竹付月生,来自和之悬界,今已年过古稀,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在这湖边静静垂钓。
他说难得有人能陪他这个糟老头子,倒是与离成了忘年之交。
竹付月生有个怪癖,他将鱼钓起之后,会用剪刀在鱼尾上剪一下然后放回去。离问他为何这样做,老人笑道:“我给一条生命两次机会,若是让我钓到它三次,那便可以上老夫的餐桌了。”
离觉得老人很是有趣,离觉得鱼儿一般上钩第一次,就难以上第二次钩了。如此,他便以为老人很难吃到鱼。
谁料,竹付月生的鱼竿仿佛有着奇特的吸引力,每次与老人一起垂钓,总会见他说:“第三次咯,小家伙。”然后将一条鱼扔在旁边的桶子里。
老人说,鱼上钩便是因为它的贪欲,就像人呐,若是太贪心,终究会死在自己手中。
有村名问离:“为何白天不出来?”
离只好解释白天要睡觉,晚上睡不着,失眠,正好来垂钓。因此,只要是白天,无论阴晴离都会在呆在木屋里,直到了黄昏才出来。
这个借口,村民们都深信不疑。这世间有太多作息反常的人,昼伏夜出者,比比皆是,离这样,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更何况,早就在村子里的竹付月生也是如此,老人亦是昼伏夜出,这更没有人觉得离的行为奇怪了。
一老一少,竹付月生与离每天晚上都在村子的湖边钓鱼,倒是悠闲自在。
偶尔竹付月生因故不来钓鱼,也不知去了哪里,离也不管,一人悠哉悠哉,惬意得很。
炸一碟花生米,带一壶米酒,便能坐上一整夜。
。。。。。。。
又是黄昏时候,离行到两里外的一间瓦房前,嘴里嚷嚷着:“符老!符老!”离见竹付两字拼在一起,便是一个符字,于是寻常便这样称呼老人。
瓦房前,大门紧闭,里头迟迟没有人开门。
“符爷爷先前出去了,今天你一个人钓鱼吧!离叔叔!”几位玩耍的孩童见到离如此,便告知与他。
“好嘞!”离倒是习以为常,提着小酒和鱼竿便往湖边走去。
途径一处铁匠铺,里头的空气炙热无比,一位瘦汉却在里头敲打着铁块。
这是村子里唯一的铁匠铺,铁匠铺四周挂着各种各样的厨具,或者耕地用的锄头,铲子。
“刘大哥!”离走进这铁匠铺,里头灼热的气息便让他感觉到,这炉子里头的火,便不普通。
“是离老弟啊!”一位铁匠在里头拉着风箱,火焰一寸一寸涨高。
“又在忙什么呢?”
“在打一把菜刀,郭大婶急着赶明儿要呢。
第二章 说书人
“近来无恙?”离以界力认真的在符石上写了四字,离的字并不好看,歪七扭八。
少顷,符石发烫,余热还未消退,又有一层热意传来。
“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帝都有没有找到你!”
“我担心死了,你终于肯找我了。”
“我好害怕打扰你!”
一连串的语句,从符石上一一传递,呈现在离的眼前。
符石另一边,涯婧一人坐在床头,不停的用自己手里的符石,问着那头的话,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小朋友,别担心,我很好。”
“一个月都不敢联系你,我好怕。”
“怎么了?”离嘴角扬起,笑着写了三个字。
“我害怕,害怕你不回复我。”涯婧流着泪,泪水滴在符石上,再次写到:“我好害怕,害怕你已经死了!”
“真傻。”离轻声道,内心由衷的感动。
“他们都说,白发已经消失在浩瀚了。”
“我只是想清净一些。”离顿了顿,又写道:“放心,我没事。”
如此,又寒暄了许久。
待得夜深,离收起符石,涯婧已入睡。
“离老弟!老夫来咯!”竹付月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回首望去,只见符老提着一黄壶,里头有几条鳝鱼窜动。
“符老,这是要换口味了。”离笑言。
“唉,这七条苍兽,仗着有百年道行便在村北作乱,今晚正好让咱哥俩下酒吃。”竹付月生轻描淡写说道。
“修行了百年?”离惊道:“苍兽本修行不易,符老为何不也给他们两次机会呢?”
“行,既然离老弟如此求情,那好,这几条鳝便交与你了,老夫先回去休息。”竹付月生苍颜白发,生性倒是洒脱非常,见离开口求情,欣然答应。
符老离开,离将黄壶瓶口打开,瓶口有拳头大小,倾倒几下里头游出七条仅两尺长的黄鳝。
七条黄鳝盘在一起抬起头,不住的与离点头,以示感恩。
“走吧,以后莫要再乱了这村子的清净。”离招招手,七条黄鳝听懂了,便往湖里游去。
。。。。。。
翌日,离终于觉得有些无趣,在村子里呆了一个多月,却也没有发生些什么大事。
“如此悠哉,又怎能体验人生?”离心道,不免叹气。
这一个月来,将先前的浮躁已全部褪去。自从与四方悬界离开,与白言他们分别后,离便到了这个村子。
整天无所事事,昼伏夜出,倒是落得清净。
终于,离也厌倦了这样,索性就找人问问。
“刘大哥,哪里能让我去历练历练呀?”离跑到铁匠铺问道。
“哦!离老弟,钓鱼钓累了吧?坐不住了?”
“也没有,只是觉得整天无所事事,过得有些空虚了。”离说道,摊摊手。
“那行,你想过得充实些,有空就来帮我忙吧,如何?”刘文平与离出了个主意。
“好说好说!”离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了刘文平。
于是,每到傍晚,离都去到铁匠铺,给刘文平打下手;再晚些,到离下工时,隔壁的符老便拧着两支钓竿来找离。
偶尔时候,也会有村里的小孩,带着烟花爆竹,来找离一起玩。小孩都说,离叔叔好亲切。
如此,又持续了接近两个月。
铁匠铺里的工作,说繁杂也不是,除了需要消耗些精力外,倒是也十分枯燥乏味。
离只是不断的拉风箱助火势,或者看着刘文平抡锤子。偶尔刘文平会指导指导离,让他也试试。
离学习速度极快,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无趣。
 
第三章 帝都的剥削
太阳渐渐落山,天空阴沉下来。
“咦!离叔叔不在房子里。”先前那孩童又来喊离去听书。
待得告诉何安下后,老人眼珠一转,捋着胡须说道:“算了算了,孩子们,来讲故事咯。”
何安下食指轻弹,在地上升其一簇篝火,火焰凭空而生,没有任何柴火。
村口前方,有几棵杨树,离翘着二郎腿坐在树枝上。
符老与刘文平也饶有兴致的凑上来,本来白天工作没有时间听书,这到了黄昏,已经休息时间。
新柳村不大,村民们都搬着椅子过来,围着村口的巨石坐下有些村民还带着些瓜子花生。
“竹爷爷,离叔叔不知道在哪里,还想等他来着。”小孩依旧失望,知道平日里与离经常呆在一起的便是竹付月生,于是便问他。
一张大手摸了摸小孩的头,离站在小孩身后,笑着道:“刚刚叔叔有些事,现在来听书好不好?”
何安下与离四目相对,随后又摇摇头,小声嘀咕道:“看来是老了,认错了人。”
砰砰砰!众人皆坐好,离与符老一同坐在后排的一张长凳上,何安下拿出一张铜锣敲打起来。
“老夫何安下!泉村人士!”何安下右手提起黄色旗帜,左手以蒲扇指着旗帜上三个大字。
“想必,众位都识得老夫。”何安下摇头晃脑,捋着胡须说道。
众位村民吆喝道:“那是自然,您老可是名人啊!”
又是热烈的鼓掌,仿佛这新柳村的村民,无论男女都认得这何安下。
“嗨!不敢当呐!”何安下拱拱手:“那老夫不多说废话,今日就与众位讲个白发的故事如何?”
“好!”众位村民大声道,与何安下拍手称快。
离全程无话,只是听到“白发”两字时,心里陡然的一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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