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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汤娘子

    有时候他也心宽,有时候他也不往心里去,有时候他也想不通,这都是做人怎么有些人做得就那么像畜生呢

    侯爷的帖子是分送的,管家自有安排,除了郭家这必送的之外,其他世家也得送,否则说不过去啊。看看,不见面儿,你都不知道这请得家禽还是散养。

    “承蒙赞誉。”少爷按住了侯爷想起身让小厮把这几个人丢出去的举动,看着这三人缓缓开口:“家父自然是好的,无论学问还是为人都受人敬重,能生于郭家此生之幸。”

    说得好像,你们几个当了郭家少爷就能有多大出息似得。

    “既然来了,就陪各位玩儿一局。”

    来吧。

    三人相视,各自心怀鬼胎,各有思量。

    少爷不紧不慢地拿了帕子,轻柔仔细地给小宝擦了擦嘴角儿和手心。

    “家父教导,生而为人务必善良,出门在外必定,以礼待人。”放下手帕,少爷抱起小宝,笑容里别有深意:“我若上场可算是欺人了,小宝近来进益良多,倒是可以。”

    小宝笑得开心,玩着少爷的发带。

    “郭齐麟你什么意思!”

    “哼,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不敢比还拉个孩子出来垫背!”

    “你上算是欺负人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盛京德云大少爷,输给了并州的人还有脸回来!”

    今儿咱们学的是:狗急跳墙。

    也有讲理的:“不能这么说,当时对战的不是普通人,是并州一位老先生,游学多年,都是咱们师父辈儿的人了!”

    狗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那怎么了!技不如人就是不如人!”

    “各位盛情难却。”少爷笑得冷淡,说不出的一种鄙夷,道:“既然非要玩儿,不如先和小宝走两道儿,也好看看谁技不如人。”

    少爷怀抱小宝,收起了那副晦暗不明的神色,露出宠溺的笑来,道:“好不好啊,宝宝~”

    “好~”小宝乐得直拍手。

    郭奶奶说了,宝宝以后要比辫儿叔还聪明才行呢。

    几人打哈哈说笑几声圆个场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好吵的。要比就比,看这孩子多可爱,让他跟着一块儿玩儿就是了。孩子答不出来再让少爷这个当师父的来,想想也是公平。

    同为世家,何必苦大仇深。

    几人围着桌案,小厮挨个从一旁的少爷们手里拿来了两相对折的宣纸,每一张都写了一句诗。

    今儿能不能吃上饭,就看这一场了。

    侯爷坐中,由侯爷随意抽选,两方猜题,比得不止是才学更是机敏的反应。

    “桃花流水鳜鱼肥。”

    ——

    “松鼠鳜鱼~”宝宝拍着手,复而羞怯地埋进少爷颈窝。

    真聪明。

    ——

    “人人都知道的,有什么可得意。”

    “小孩儿嘛,让他个高兴。”

    好,那再来。

    ——

    连着几道题,要不猜不出,要不就是想得慢了,总之都让小宝领了个先。

    少爷坐在一边儿,看着这些个人争论辩驳,东一句西一句整不出句人话来。

    他也不恼,温柔地把小宝抱在膝上坐着,拿着一布偶逗他玩儿着。孩子是真聪明,看着在玩儿,这题只要一念出来了,当时这小眼神一顿就举着小手手答。

    ——

    “霜蹄削玉慰馋涎,却退腥劳不敢前。”

    ——

    先是静了片刻,几人相视无言,看了又看也没想出来。

    说“小笼包”说“饺子”,说闲话…噢不对,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众人低声探讨中,又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到了一边身着黄栌袍子怀抱小儿的郭大少爷身上。

    “哼,摆什么姿态,不也猜不出来。”

     




第139章 少爷(一百三十九)
    府里出了事不假,但有陶阳在怎么也乱不起来。他一向是稳重的,再如何也能冷静下来处理好。

    小厮跑来时神色慌乱,气喘吁吁的,实在是吓人。

    别的不说,咱少爷当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陶阳出事儿了。

    家里头当家的爷们儿都不在,可不就只剩陶阳看着了。

    这火急火燎的,真把他吓得不轻。

    前一会儿还在院子里波澜不惊的呢,出个门儿这就乱了,要是让那帮人看了又得笑话他一阵儿了。

    不过也挺好,有一个人处变不惊的人为你翻江倒海,单想着就是美事一件。

    府里热闹的很,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待客厅里站得满满当当儿的。

    别的就算了,京兆府尹领人来可就不能不上心了。

    原本也都熟悉,平日里常来常往。京兆府尹沈铭也是个有才学的人,就是太过于耿直,不懂变通,是个死心眼儿的好人。

    今儿来了,还带着衙门的人上门,那必定就是有事儿了。

    冯府正是顺着同一条道儿,少爷先把孩子给送了回去,这才快马赶到了家来。一进门也不着急问话,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进了屋,一眼就找到陶阳。

    “阿陶!”他跑的有些微喘,把住了陶阳的手腕儿。

    陶阳安抚地笑了笑,感觉到他掌心里的冷汗直冒。

    “没事儿。”

    少爷这才舒了口气,神色微有放松。缓过神儿来,转身行了礼,

    少爷和陶阳站得靠边儿,二爷不在,大先生坐在主位上和沈大人正说着什么。

    长辈在上,少爷自然是不能打扰吵闹的。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儿,袖口挡下的手儿背在身后,悄悄握住了陶阳的手。

    有些发颤。

    或许是跑得急了,也或许是心急了。

    陶阳偏了偏脑袋,低声简单地给咱们大少爷说了事情的始末。

    郭府当年是先生和夫人画了图纸建起来的,后花园位置不小,也是方便了平日里亲朋往来,酒席茶会。

    随着这德云书院名气大了起来,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就有些宵小之辈攀璧翻墙,不说贼心难测有什么阴谋诡计,且说要是来偷东西怎么办于是先生就在院儿外多围了一重高墙,开了一扇侧门。

    生怕这高墙色冷让人看了不痛快,便在高墙下种了花草,一面儿种夕颜一面儿种银丹草,蔓延了围墙内外,还散着清香,打远处看也算一景儿。

    这都好几年了,邻里内外看着这蔓延成片的花叶也都顺眼得很。

    昨日有人报案,说郭府私自圈地,占了公巷儿的地。

    先生不是个凉薄的性子,哪怕德云书院越来越好,身价水涨船高,他也没想过也建个大宅子。像那些贵族似得在一些人烟稀少的位置建几栋富丽堂皇的大宅。

    先生总说,他是个俗人。

    扯远了。

    昨日有人报了案,但沈大人正好有事外出。大先生盛名在外,平西王也住在府上,衙门里的人不敢乱动,这一不小心可就把盛京名士的半壁江山给得罪透咯。

    沈大人半夜才回了衙门,一早师爷就去禀告了。按沈大人的脾性哪里会坐视不理,自然也不会私下先聊,径直就拍了个人过来查看了。

    那人回去复命,说是被先生的徒弟给打了,手都断了!

    这会儿估计都传出去了,大先生私自圈地,纵徒行凶。

    少爷皱起了眉,倒不是觉得这事儿有多棘手,是实在想不透这么个没脑子的主意是谁想的啊宅子都住多久了,这会儿才泼脏水,有什么意义。

    “谁动手了”少爷低声问。

    这么个没脑子呢做法也没什么好多问的,郭家这么容易倒下,当年老早被灭了,哪儿还有如今的德云书院。

    还是问问谁那么个倒霉催的让人给碰瓷儿了。

    德云书院里气性儿大的不少,有时候闹起来打个没完,但那都是师兄弟。十几年的交情和亲兄弟一般,怎么打都没事儿。对着外人,个个儿都客气得很,见过一群长得凶神恶煞的糙老爷们冲你友好地笑吗

    大先生辛苦。

    陶阳抿了抿,控着唇角儿不动,声儿低低的:“彪哥。”

    原来是师哥。

    少爷脑袋一歪,差点儿笑了出来。回头可得去打听打听这来的是谁,怎么想的啊出门办差不会是喝多了吧,居然来碰瓷他彪哥。

    彪哥是个心细的人,看着是个又胖又黑的糙老爷们,可实际却是个有才学的人。平日里和师弟们相处起来也多是包含,十分宽厚。

    宽厚归宽厚,咱又不是好欺负的。

    彪哥那脾性和咱禁军统领张鹤伦张大人最和得来,真要想揍个人,那可就不知是脱个手腕儿这么简单的。

    “彪哥压根儿也没动手。”陶阳看他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轻手打了他一下;再道:“那人强行要入府横得不行,非要借机进家来查看。彪哥拦下了,说是没有拜贴和衙门的文书,不能进。”

    也是走了运今儿遇上了彪哥。

    “那人也不知哪来的,出言不逊。”

    陶阳继续道。

    “吵嚷着,还说什么有本事就打他。”

    少爷勾着嘴角儿笑了笑,冷意森然:“哪里是什么有本事,就是个激将法。”

    不是上门查问,这就是有心来找茬的。

    “可不,彪哥没上当,谁知那人转身就回去红口白牙污蔑人。”陶阳跟着笑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什么人都有,这年头碰瓷儿都嫌费劲儿了,直接就给您编起故事来。

    先生和沈大人谈得也差不多了,相比先生眉目含笑一如既往的从容,沈大人略微深沉与尴尬的样子反而有些无奈了。

    先生也不多做辩驳,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也就算完了。宅子本就是买的,花园子本就在图纸里,衙门都备了案。起初园子就建得不大,外头围高墙时恰



第140章 同心自相知(一百四十)
    这一大早的,去趟茶会弄得人惊心动魄的,东西两趟走下来,还以为过了好久呢,看看日头也就过了半日。

    果然人一忙活起来就容易忘时辰。

    开春有一批老兵回乡,还有春末就要整装入伍的新兵,一通事儿都要二爷做决策。如今西北驻兵与南境商贸护军都在他手上,一个不留神就让人抓住了话头,半点儿粗心不得。

    早晨出了家门,一直忙到了日偏西山才吃上饭来。

    吃着也绝不闲着,九涵收了消息,在二爷身边一字一句地禀告。

    或许是累坏了,饿过了头也没什么胃口。

    这放下碗筷,二爷听着话慢慢蹙起了眉,端起茶杯垂眸吹了吹。

    道:“谁干的。”

    “还不知道。”九涵垂眸,这过了两年而已,轮廓越是英气勃发了。

    “京兆府尹沈铭刚走,府里的人就来报了,幸是没出什么要紧事,慢慢查。”九涵笑了笑,眉目里生出些庆幸。

    幸好,没有出事。

    否则二爷这前朝后院可就都乱了,又得没日没夜地忙活好几久,这身体好不容易养好些的又该伤了。

    “能有什么事儿。”二爷嗤了一声,低笑着。家里有姐夫有大林有陶阳,里外三重关能出什么大事儿。

    他只想知道,谁是始作俑者。

    “一定要早些查出来是谁。”二爷指尖敲着桌案,皱着眉总觉得自个儿错过了什么。

    这件事儿稍微动点心思就能处理得十分好,根本就不值一提。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费这么大劲儿有什么好处。

    吃力不讨好的,绕这么大一圈儿就为了让他们家不痛快吗

    谁想出来的破主意。

    像是想起了什么,二爷转头看向九涵,皱眉眯眼儿问道:“盛京最近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了”

    他自然不是想去玩儿。

    九涵一愣,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没有越皱越紧,显然是没想出点儿什么。

    “算了。”二爷一笑,他一个天天在军营的老爷们能知道什么;摆摆手,笑道:“备马车,回吧。”

    九馕一定在家等着他一块儿吃饭。

    “啊”九涵还有一半的神儿在想前头那事儿呢,这就又换了。

    “好嘞!”笑起来憨厚可爱,倒是像个邻家小弟,转身抬步出门去备马车了。

    二爷看着他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至亲尚在,挚爱在怀,挚友相伴。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二爷从前没觉得自己有多幸运,但自从回京,这事儿是一件接一件,每一回都挑着他的底线,动了他身边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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