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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他不喜欢什么“老魔”的名号,到什么时候都喜欢“公子”的称号,仿佛唯有如此,才能证明他依旧十八岁。

    却不知他才报出名号,底下一帮人已经窃窃私语开了,互相传递着意念。

    “夷陵老魔,没听过啊。”

    “此人火雷双修,不该无名啊,多年闭关,能闭多久一百年一百年前,也未听说谁雷火双修啊。”

    “此人如此狠辣,夷陵老魔怕是要成为江南江北地面上,一个绕不开的人物。”

    “…………”

    众人窃窃之际,陆镇海如被春风,深深向许易一躬,“没想到原来是多年以前,震惊江南的夷陵兄,夷陵兄的大名,陆某如雷贯耳,只恨无缘识荆,今日一见,可谓大慰平生。”

    许易摆摆手道,“你出令符,我帮你战斗,如今已然战而胜之了,某就告辞了。”

    他对这位圆滑得过头的陆家主,半点好感也欠奉。

    陆家主苦求道,“夷陵兄,夷陵兄,千万渡我一渡,只要夷陵兄出手,我陆家上下没齿难忘。”

    他不敢和许易纠缠那颗金令符,到底是打全场,还是打一场的问题。

    如今,许易的身份地位,已经起了质的变化,再也不是死乞白赖留在陆家的无用陪衬,而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除此外,两次辣手杀人,铁血魔头的形象,同样深入人心。

    面对这样的一个存在,陆家主如何敢不郑重相待。

    当然,放许易离开,也是一个选择,毕竟,枯木老祖已死,赵令武不可能再找到这等级数的强者,他这边的两大入选强者,未必不能底定胜局。

    奈何,他先前的算计,被许易捅破,如今这把戏玩不转了,两大强者未必愿意为他出战。

    所以,还是苦求夷陵老魔为上上策,只要许易愿意出手,除非是赵令武请来了鬼仙,否则,这局他赢定了。

    可赵令武可能请来鬼仙么,若真能请来,只需鬼仙露一面,他陆某人也就绝望了,哪里还有这许多事。

    “抱歉,许某尚有急务,爱莫能助,陆兄另寻高明吧。”

    许易对陆家主的观感极差,哪里愿意为何赴汤蹈火,收多少好处,办多大事,是他唯一能做的。

    陆家主急急传出意念道,“夷陵兄得了金令符,必定要去点官,我祖上曾于如今东判府中的大吏宋友龙有深恩,当初宋友龙赠我祖上一面玉牌,亲他日我陆家人持此玉牌找上,他必定全力相助。有宋友龙为助,夷陵兄点官之事,必定十拿九稳。我说的玉牌和宋友龙之,绝非杜撰,不信许兄可问场间诸君,包括赵令武,他也知道此番秘辛。”

    传罢意念,陆镇海又苦苦哀求,许易顺势道,“也罢,看陆兄心诚的份儿上,某再为陆兄战几场,还请赵家主派人吧。”

    他是实在人,有好处就办事。

    赵令武盯着许易道,“我劝夷陵兄见好就收,不要蹚这浑水,因为继续蹚下去,你会发现会把自个儿淹着。”




四十六章 诬陷
    陆镇海晒道,“再浑的水,以许兄的水性,当也能横蹚,赵兄,派人吧。”

    赵令武阴阴盯了许易一眼,忽的,朝赵家龙舟所在方向抱拳道,“事已至此,只能劳动观海前辈了。”

    话音方落,就在众人的震撼中,一道身形自龙舟飞出,缓缓落在众人身前。

    来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面白无须,断眉长目,整个人的气质,极为阴鸷。

    “江南有数仙,摩崖张观海。”

    陆镇海强忍住骂娘的冲动,冲张观海抱拳道,“前辈雅量高致,已位列仙班,我等凡夫之间的较量,劳动前辈,未免太不合适。”

    语罢,他瞪着赵令武冷笑道,“赵兄连观海前辈都请动了,我还能说什么,这灵泉便让与赵兄便是,相信赵家的大名,从此必定名满江南,震动江北。”

    赵令武道,“姓赵的还没那么下作,我请观海前辈,固然是为我赵家站脚助威,但以观海前辈的名望,断断不会和我等凡夫交手,只是这位夷陵兄,似乎已经超出了凡夫的界限,观海前辈有心和这位夷陵兄切磋一下。当然了,以观海前辈的名望,自然不会真的和夷陵兄真拼真打。不如这样,倘若夷陵兄接观海前辈一击,还能站起来,便算我姓赵的输了。反之,你陆兄就认命吧。”

    若是能直接抬出张观海,解决问题,赵令武犯不着这么麻烦。

    毕竟,他若是直接这样做了,以后江南豪门圈子,他赵家就不用混了,这简直就是犯了大忌。

    但眼下之事,又突出了原来的预计,本以为靠观海前辈钦点的枯木老祖一人,便足以底定大局,凭空杀出个夷陵老魔,坏了大事。

    现在,他不抬出张观海来,就不可能控制胜势。

    但张观海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让张观海直接和许易对战,下楼的梯子是一定要备下的。

    陆镇海冷笑不绝,“我说了,灵泉让与你了,不比了,似赵兄还矫情什么,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陆镇海却不会这般轻易地让赵令武从台上下来,只要张观海出场,他宁愿不比,就要看姓赵的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若是两者都想要,那是妄想。

    赵令武彻底坐蜡了,他的如意算盘完全被陆镇海搅乱了。

    张观海道,“某不动用星辰之力,只用一招赋灵秘法,若是他能接下,还能起身,便算陆家赢了。陆镇海若还是不肯,赵令武就接了这灵泉去,便算是我张某人从陆家手里抢来的,我倒要看旁人敢如何议论此事。”

    陆镇海心中翻腾,张观海这般表态,等若是将赵令武拽到了身后,如此一来,他的许多暗箭,注定要放空了,只得纠结的看向许易。

    他再是脸皮厚,也不敢主动出言,让许易去应战张观海,毕竟,这可是一位鬼仙啊,仙凡有别,说是能站起来便算赢,一战毁掉修为根基,也未必不可能,这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我同意,速战速决。”

    许易果决说道。

    陆镇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赵令武也惊得伸长了脖子,其余等人几乎齐齐一震。

    张观海断眉一翻,桀桀笑道,“我就说能打死似枯木的,不会是无胆之辈,妙极,妙极!”

    当下,众人退开,只留许易和张观海立在场中。

    许易二话不说,催动雷珠在手,瞬间雷网张开,死死将自己团团环绕。

    张观海一声清啸,大手一挥一道火焰,聚成小人,那小人手持火尖枪,直朝雷网轰来。

    只一击,雷网轰然炸开,转瞬,那火焰小人掌中火尖枪已刺到眉心。

    “卑鄙!”

    许易暗骂,这火焰小人分明蕴含了星辰之力,只是表面不显,旁人瞧不出来,他还瞧不出来么

    否则,就凭他现在三昧元雷正意的雷霆禁网,什么赋灵神通能够一击轰开。

    思极陈放歌和枯木老祖交战时,那段无声无息压垮陈放歌的气波,这位张鬼仙的人品是什么成色,也就无须多言了。

    “受死吧,无知蝼蚁。”

    张观海心中冷笑,和这等蝼蚁,自然没有讲规矩的道理。

    眼见那火焰枪便要刺中,忽的,许易身前爆出一团冷光,狂暴的星辰之力,将许易推翻了出去,半空中吐血不止。

    张观海激发出的火焰小人,也被狂暴的星辰之力,轻而易举覆灭。

    “这……”

    张观海瞪圆了眼睛,所有人都瞪着他。

    他真是百口莫辩,明明他激发的星辰之力,只有极细微的一缕,根本不可感知,怎么到了许易身前,就变成了这等模样。

    头一个在他脑海中迸出的念头,不是许易弄鬼,因为在他看来,只有合道境修为的许易,没有弄鬼的资格。

    而是认定有强大修士在一侧观战,不然,何以解释那恐怖的星辰之力,即便是他,全力施展,也打不出那等恐怖的星辰之力。

    “既如此,陆某没什么好说的了,这灵泉,便让与赵兄吧,想来用不了多久,赵兄和赵家的高名,必定震动江南江北,实在可喜可贺,陆某现在这里为赵兄贺喜了。”

    陆镇海阴阳怪气地向赵令武道喜,赵令武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想责怪张观海,又没这个胆量。

    眼前之事,全因为张观海违背约定,彻底将他架在高处下不来了。

    灵泉之争,他肯定是输了,若真能靠武力豪夺,他又何必请张观海出面巧取。

    归根结底,他赵家还要在江南地界混,场面上的东西要维护,若成了诸大家族眼中的异类,便是收再多的灵泉,赵家也混不下去。

    如今,他只盼着张观海能给个解释,至少让他赵家保全一些名声。

    熟料,张观海四下打望一番,冲天抱拳,“既然道兄不喜,我便给道兄这个面子。”言罢,飞遁而去。

    赵令武不知张观海在对谁说话,但这难得的机会,他必要抓住,也赶忙道,“恭送前辈。”末了,向着陆镇海高声道,“陆兄可瞧明白了,不是观海前辈使诈,而是有高人出手了。也罢,这灵泉之争,便算姓赵的输了,让与你便是。”

    言罢,率领一群人马乘坐龙舟,仓皇去了。

    事已至此,灵泉已不可保,能最大限度地挽回赵家的名声,已经是他最大奢求了。



四十七章 求官
    赵令武既去,陆镇海喜不自胜,连连向许易致谢,又要大宴宾客,款待诸位客卿。

    他话才说完,一众客卿散了大半,只有脸皮格外厚的五六人,盼着再从陆镇海处弄些好处,未有离开。

    许易也没兴趣和圆滑过头的陆镇海久待,直接向陆镇海索要玉牌。

    陆镇海道,“夷陵兄何急,随我回家,某好生款待一番,再将宋大人请来,夷陵兄所求之事,还能不成”

    许易冷然笑道,“看来陆兄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

    说着,大手一挥,一道雷霆直接炸响在陆镇海脚面处,雷击过后,满地焦黑,陆镇海像是失了魂魄,怔怔立在当场,默默地掏出了一块玉牌,朝许易抛来,再不敢废话一句。

    适才,那雷霆扑来之际,他感觉自己的灵台都炸碎了,万雷横空,煌煌毁灭之意,差点令他心神泯灭,说什么他也不愿来第二遭了。

    再联想到许易灭杀董啸山和枯木老祖的果决,他陡然意识到这夷陵老魔绝非浪得虚名,和这样的魔头纠缠,难不成还有好果子。

    一想到被许易弄走的金令符和玉牌,他便痛彻心扉,可再看一眼那灵力氤氲的灵泉,他又释然了。

    得了玉牌,许易不再耽搁,腾空去了,行到半途,忽见一人遥遥鞠躬致谢,定睛一看,却是尸剑陈放歌。

    许易到得近前,陈放歌高声致谢,正是为救命之恩。

    许易起高调说似枯木老祖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无须言谢。

    陈放歌道,“枯木罪该万死,我却因夷陵兄而活命,我不谢夷陵兄杀枯木,而谢夷陵兄使我活命。”

    许易哈哈一笑,“是这个道理,行了,陈兄的感谢,我收到了,不必介怀。”

    陈放歌道,“大恩岂能言谢,目下,陈某的确无以为报,许兄且等些时日,陈某必有后报。”说着,抛过一枚如意珠,显然是要和许易建立联系。

    许易接过,陈放歌又是一抱拳,转身去了。

    目送陈放歌离开,许易暗道,“这倒是个妙人。”

    傍晚十分,下起了小雨,许易买了一把油纸伞,走进惠安城中的柳叶巷,晚风带雨,街道两边矮檐下的紫色风铃,发出悠扬的声音。

    许易拐进了一家卤煮店,要了两斤烧刀子,一盘熘肝尖,一大盆油泼杂秽,就着壁炉里贴出的焦黄肉饼,安逸地吃了起来。

    他向来认为,享受美味,食物是一方面,环境和心情是更主要的一方面。

    斜风细雨晚巷,独坐街边小店,心境已然有了,只要食物过得去,便是一餐美味享受。

    事实证明,这家招牌都被烟火浸染得快要面目全非的老店,的确有自己的拿手本领。

    一餐饭,许易吃得满头冒汗,麻辣的汤汤水水下肚,说不出的熨帖、舒坦。

    用罢餐食,许易起身离店,穿过数条窄巷,沿着一条河堤行出十余里,在一座巍峨大宅前,定住了脚步。

    大宅前,两只如小山似的石狮镇守,足有两丈高的铆金黄铜大门上方,霸气的“宋府”二字,辅之以阵法,在这将暮的夜色下,灼灼生辉。

    许易才在门前伫立片刻,一侧的小门便开了,行出个青袍老者,立在阶上,询问许易所为何事。

    老者正是宋家的老阍人,积年的门子,来者是什么身份,他一眼便能看个差不多。

    许易的气度摆在那里,他自不会像对待低阶修士那般无礼。

    许易取出那块玉牌,高声道,“受宋仙君故人所托,前来拜会,还请老丈代为通禀一声。”

    许易才拿出那块玉牌,老阍人眼睛便直了,凑到近前,瞧了片刻,便将许易从偏门请了进来,并让许易在耳房中稍坐,他急急去通禀了。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老阍人去而复返,老脸上又多了几分恭敬,请许易入后院。

    绕过两进院子,穿过一条曲曲折折的回廊,许易开放的感知,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处阵眼,心中稍稍提起警惕,但并不以为奇。

    毕竟,以宋友龙的身份,他的宅院中,存在一些禁阵,再正常不过。

    老阍人将许易送至后院后,便自离开,后院主厅灯火彤彤,一道人影正立在厅中,远远望着许易。

    只一打眼,许易便知道这位必定是当今东判府的左曹官宋友龙了,旁的可以作假,鬼仙境的气场,和大权在握的气度,做不得假。

    宋友龙将许易请入厅中,双方见礼罢,分宾主坐定,许易交待了些场面话,一边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内中盛放着五枚香火珠,一边取出那块玉牌,道出了自己所求。

    许易人情通透,虽说有玉牌在,按照约定,宋友龙必定要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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