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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许易含笑朝匡文渊和张北约传过意念去。
匡文渊的气机本就紊乱到了极致,一听许易透出这消息,才在张北约救护下,有些稍稍缓和的五蕴,顿时再度迸散。许易说得如此清楚,分明是一切尽在掌握,他再不报丁点侥幸。
“总宪大人。”张北约惊呼一声,却发现匡文渊的生机在飞速地流逝,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挽救。
“鼠辈,我杀了你。”张北约心凉如水,眼睁睁看着匡文渊气绝,五蕴皆空,命轮化作星点散去。
他怒喝一声,迎着许易便狂攻了过来,张北约暴烈一拳正中许易,狂暴的灵力将许易击飞出去,半空中血雨飘洒。
“大胆!”
“放肆!”
满场众仙官震撼莫名,魏大人的两名随侍先怒了,同时冲向张北约。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章 空虚上仙
魏大人的两名随侍跟着魏大人出使了不知多少地方,所到之处,无不享受顶级礼待,毕竟,魏大人虽是宣抚使,但代表的是中枢。如今真是开了眼了,有人敢直接在魏大人宣旨的中堂,大打出手。
这哪里是不给魏大人面子,分明是没把中枢当一回事,这还了得。魏大人的两名随侍这一动手,张北约便绝望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中枢来的宣抚使动手,当下,束手就擒,只是痛骂许易不止。
许易委顿于地,不停咳血,满场一众仙官看得心惊不已,不是震撼于张北约的凶悍,而是震恐于许易的狠辣。匡文渊和许易放对,在整个行人司根本不是秘密,谁都瞧得分明。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悬殊的战斗,同情心几乎都偏往弱势的许易一方,毕竟和直属总老大过招,根本就是找死。同样,若是匡文渊对大家都来和对许易这样的招数,大家也都是无力抵挡的。
人同此心,自然都认为匡文渊实在太过分了。可谁也没想到,三两个回合下来,竟是匡文渊先趴了下来,不仅面子里子输了个干净,竟然连性命也丢了。初始,没有人理解匡文渊怎么能气到五蕴崩溃。
静静一想,堂堂一个正五品高官,连一个相差四级的小官都摆不平,的确够憋屈的了。而此刻,再见识了许易阴张北约的手段,谁不胆寒。彼时,许易初入,总堂贺北一连试许易三关,许易过得漂亮。
许易可怖的实力在那时,就展现出来了。这会儿,面对神图四境张北约的攻击,他许易陡然变成纸扎的了,这不就是做给魏大人看的么?看他这小血滋滋儿地喷着,这是恨张北约罪名不重,不能致死啊。
蒋玉树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液,暗道,“幸亏某一直对他示好,不曾得罪于他,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何下场呢?想不明白,余都使,易教谕皆是仙子中的仙子,冰清玉洁,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掺和一处。”
魏大人败兴不已,也不理会众官,一挥袖,怒气冲冲地去了。隔了没几日,吏司新的公文下来了,这回,却是闭关多日的贺北一终于出面,率领众官接待天使。
而此次天使带来的公文,不过是对前面那道公文的贯彻,毕竟,前面那道公文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只要许易修为到了,道果炼化,便会擢升他为上仙,并赐封正六品仙官。
不管议定上一篇公文时,大人物们的初心是不是料定许易要突破神图四境,熔炼成四品道果,还需要数十年之久,不过给他一份虚赏。但中枢的公文就是命令,中枢的权威不容置疑。
既然成文字下发了,中枢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脸,这封公文便明确了许易的品级,以及给他加封了上仙的仙号,唤作空虚上仙,并将海外一座无名仙岛,赐名空虚岛,作为他空虚上仙新的道场。
除此外,还有一份道源赐下,外加一千玄黄精,以及上百的告身,其中十道正仙告身,九十道黄巾力士告身。这些都是上仙该有的体面,算不得格外优待。
许易大礼参拜,谢过中枢厚赐,满座仙官皆对他道贺不绝,即便是刻意收敛,目光中强烈的羡慕还是无法敛尽。仔细回溯许易的仙路官途,一路青云直上,畅快得令人发指。
天使宣读完公文,便先行离开了,同天使一并离开的,还有张北约,他狂悖无礼的举动,为他带来了刑司大狱三十年的免费游。在贺北一的率领下,众人送走天使,随即,贺北一便挥退了众官,独留下许易。
望着中庭已满是落叶的梧桐树,贺北一忽地冲许易抱拳一礼,许易唬了一跳,赶忙回礼,“大人这是作甚,折煞下官了。”
贺北一道,“出当得起,若非你弄倒了匡文渊,也没我今天。”
许易有些吃惊,贺北一坦率得不像一位老牌官僚。
贺北一笑道,“不必多心,对你,我还是能放心的。放心吧,好日子不会等太久了,老大人快要复起了,你我还当同心协力,先为老大人守好这行人司。”
许易知道贺北一说的老大人便是洪天明,他听余都使和易冰薇说了一些内幕。
知晓当初在中枢鼎立推行选官制的便是吏司司判洪天明,而他作为选官制出来的优秀代表,一路对抗世家弟子而能行稳致远。
这背后,没有中枢的支持是无法想象的。而他在中枢的支持者,正是那位洪司判。按照仙官场上的规矩,他自然被划归到洪天明这一挂的,这甚至是不为许易意志为转移的。
这不,洪天明去职,他马上便遭了厄运,明明立功颇多,却被明升暗降,给打发到行人司来,担任个假行人,还被安排到了匡文渊的手下,被当了整治对象。
所以,他便是想不认洪天明当老大,别人都不答应。
亏得他不是常人,勉强撑过了这一波凶险。而贺北一也是洪天明的人,自然将他作了自己人。甚至在许易还没摸清情况之际,便给他搭建了舞台,让他连过三关,在行人司一下就立住了招牌。
只是当时,许易并不理解这些。如今,经历得多了,许易对仙路官途上的这些,领悟的也就深刻了。任你长袖善舞,功勋卓著,背后无人,也不过是无根浮萍,所以,他很乐意认洪天明当老大。
在听了洪天明有可能要起复的消息后,他心中自然窃喜,打定主意,这回肯定不端着了,便是洪天明不召见,他也要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跑去找洪天明斩鸡头,喝血酒,认个干爹先。
“行了,你知道这消息就行,踏实待一阵儿,先过了这风头再说,不要再招摇了,这话,是老大人明确指出,要交待你的。左右这一段时间,行人司会风平浪静,你先放个假,赶着去布置你的道场去吧。”
说着,贺北一给了他一枚须弥戒。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一章 名人轶事
许易接过须弥戒,念头探入,内中有三十玄黄精,他心中纳罕,盯着贺北一,贺北一龇牙,又掏出二十玄黄精,抛进了许易手中,许易越发迷惑了,盯得贺北一更紧了。
“你别欺人太甚,不就是立个道场么,当时,我立道场,才收多少,罢了罢了,你一步正六品,也活该我倒霉。”
贺北一又抛出三十枚玄黄精,再不给许易说话的机会,一道烟先去了。
许易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贺北一给他立道场的贺仪,贺北一能给,证明确实有个风俗,这里的中枢又没有八项规定,他这贺仪不收,是不是太瞧不起同僚,太脱离群众?
再说,玄黄精这玩意儿,他就没听说过谁会嫌少的。
有机会收玄黄精,许易万没有放过的道理,他当先就找了蒋玉树,埋怨他太小气,平时的消息知会得及时,如今他要开空虚上仙的道场了,怎的全无反应。
蒋玉树都听懵了,他还没见过这等奇葩,还有上门来要贺仪,毫不避讳的,自己好像和他没这么熟吧。奈何他脸皮的功夫,连许易的一成实力也没有,三两句,反被许易说得不好意思了。
好似他蒋玉树是多小气之人,故意避而不谈,就是要躲这贺仪,他蒋某人堂堂上仙,风度翩翩,美风仪是出了名的,可受不得被许易扣上吝啬的帽子,当即,他咬着牙随了三十玄黄精的份子。
许易瞪着蒋玉树,后者脸色胀红,已到暴走的边缘,许易含笑抱拳,“多谢蒋兄,在下实在不好意思,却之不恭,却之不恭。”他收下这三十玄黄精,主要是盘算明白了,根据蒋玉树和贺北一的官阶级差。
蒋玉树随这三十枚玄黄精的礼,已经不能算小气了。蒋玉树哭笑不得,这混账哪里有丁点不好意思,还却之不恭,就差把手伸到自己兜里来抢了。
忽地,许易又一抱拳,“一事不烦二主,还请蒋兄随我去造访其他同僚,蒋兄也知道,我虽说步步高升,但实际在这瀚海北庭,真没多少活动,认识的人也有限,但我今日开辟道场这偌大喜事,我若不挨个儿通知到位,只怕别人要挑我理了,说我许易目中无人,所以……”
蒋玉树简直听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闪现:我现在终于知道总宪大人是怎么死的了。
许易轻轻一拍他肩膀,“怎么了,玉树兄,莫非不愿帮我这个忙?那你也太够意思了,难道我许某人是欠别人人情不还的人吗?你放心,改日你立道场,哎呀,不巧,你道场都立了几十年了,这样吧,改日你若轮回,再升到上仙,再立道……”
蒋玉树霍然变色,挥手道,“打住打住,饶我一命先,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总行了么,还没怎么着,先把我说没了,你还是盼我点好吧,我服了,我服了,行吧……”思极匡文渊下场,不服不行啊。
就这么,蒋玉树便带着许易开启了瀚海北庭的拜访(割韭菜)之旅,蒋玉树苦不堪言,这活儿倒不是有多累,而是眼前所见的一幕幕,三观尽毁,下限一次次被拉低。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把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包装得金碧辉煌,直接端上桌来,甚至在贺仪的多寡上,人家还好意思讨价还价,有谁给的少的,这货竟还表示会列出礼单,贴在第三行都的门厅外。187
说是要日夜感激诸位高朋的好意,这话都出来了,谁还不要点面子,只能往上涨贺仪。好在这难熬的日子,也就是开始那一段时间,到了后面,经过口口相传,大家心里都有谱,不待许易到来,贺仪先到了。
本来,蒋玉树以为,上仙这一波,大家是同僚,收割完了,也就罢了,谁知道,这货好不要脸,开始大宴宾客,专门宴请了瀚海北庭的正七品以下的仙官,他如今是正六品仙官,和总堂大人关系明摆着的。
闻听他要设宴,那些正仙们自然趋之若鹜,竟有一多半,给的贺仪,竟然超过了他蒋玉树,蒋玉树闻之,只剩了目瞪口呆的份。正仙这一波宴请完后,许易还要设宴,准备款待那些大吏们。
这下,贺北一终于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好一顿规劝,搬出了刑司,才成功阻止了某人丧心病狂的收割之旅。
望着一脸遗憾的许易,贺北一忍不住道,“我就纳闷儿了,你没那么穷吧,怎么就这样了呢?”
许易哈哈一笑,“大人这是何出此言,俗世尚有婚丧嫁娶,礼尚往来,我这好容易开辟个道场,诸位同僚以仪金相贺,不是合情合理么?”
贺北一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小子就根本不在乎名声了?”
许易道,“名声?许某要名声何用,又不打算作圣贤,再说,有些事,旁人做不得,许某偏偏做的,不知大人可信?”
贺北一摆摆手道,“我看你是想玄黄精想得入迷,开始说胡话了。”
许易笑道,“大人若不信,可以唤左右亲近问询。”贺北一还真不信了,唤来亲近大吏,一位唤作张诚的副都监,询问外界如何传扬此事。
张诚道,“世间皆言想不到高洁如空虚客,竟如此诙谐,真乃趣事。”
“趣事?”贺北一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
张诚看出贺北一的疑惑,笑道,“许大人乃是名人,名人的特殊癖好,自然便是名人轶事了,贪财之辈多了,但似许大人这样率真的名士,岂能与俗辈共论。”
贺北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名人放个屁还都有说道。不过,他还是挥退了张诚,告诫许易行事当自警,这类事不要再发生,左右也不过弄个三五百玄黄精,没得败坏了名声。
许易道,“便听总堂大人的,反正,我也不能第二次开辟道场。不过,大人对有些事情的判断,可能必须提高一下认识,咱们瀚海北庭的仙官们还是挺富裕的,这回我就收了两千七百多玄黄精,还算不错。”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二章 困局
“什么!”
贺北一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皱纹都撑开了,怔怔半晌,他取出如意珠,催开禁制,“夫人,你不一直说咱们前些年结为道侣,没有举办仪式么,我想通了,是我迂腐了,不给旁人交待,也得给老泰山个交待,要不咱们补办个典礼吧,没,我没糊涂,真的有必要啊……”
话至中途,贺北一忽然意识到许易还在呢,赶紧挥退了许易,开始和自己的道侣商量起补办典礼的可行性分析,和具体流程了。
贺北一到底没有许易的脸皮,又顾及官声,这个婚礼最终没有办成。他纠结的档口,许易已经离了瀚海北庭,赶到空虚岛,开始布置自己的道场了。不出预料,这应该是他今后的老巢了。
毕竟,道场一赐下,不管他今后发展成什么样,官方认可的道场就这一个,受天庭保护的道场也仅此一个。在占地方圆数十里的空虚岛遨游了一圈,许易很满意,这空虚岛灵气盎然,灵脉发展极佳。
本来嘛,能被天庭收入管理处的道场选地,就没有一个不是洞天福地的。有了自己的产业,自当要好好打理,然而,对有钱来人来说,凡事不必亲力亲为,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办。
和盛斋正好有经营道场布置,许易便将此活计托付给了佟掌柜,并嘱托佟掌柜别怕花销,一切按高规格办,佟掌柜应下后,许易便离开了,整个空虚岛便留给了佟掌柜。
等佟掌柜勘探完地形,再将实际的设计方案报给他,然后,就可以定夺了,整个过程很繁琐,但慢工出细活,好在许易也不急,他还有重要的演出活动呢。离了空虚岛,他便赶去了王重荣的少卿府。
整个少卿府和以往的喧腾气象相比,显得沉寂而破落,许易到时,老隋接待的他,王重荣去了天王府,古北庭也不在,至于其他的客卿,心腹,要么各归洞府,要么出任务去了。
不管怎么说,五行灵之事算是落定了,报复许易的活计弄得七零八落,难以启齿,大家的兴致都不高。这许易都可以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老隋的情绪低落得有些过分,简直到了沉痛的地步。
过不多时,古北庭和王重荣都回来了,王重荣一脸的青气,古北庭的情况也很糟糕。老隋道,“怎么了,少卿大人,莫非姓荀的又吹妖风了。”
王重荣沉声道,“天王很不满意,申斥了我,并把兵符收走了。”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许易在王重荣的少卿府待的时间不算短了,他知晓,王重荣这样的少卿,在整个皇道天王府绝对是位低而权重的代表,其在整个天王府内,可以说是皇道天王的代表。
而权力落到实处,一个是王重荣手中有兵符,可以不经请示,先行调动皇道天王府的卫队。再一个,王重荣可以调动客卿府的客卿,形成可观的战力,并且有相对丰实的资金库可以动用。
然而,细细追溯王重荣的权柄,这一切都来自皇道天王的信重,不然以王重荣神图五境的修士,何以有如此大的能量。如今,皇道天王将王重荣的兵符收走了,等若是削掉了王重荣权柄的最重要一环。
几乎是断了王重荣的根基,毕竟所谓的客卿,不止王重荣等网罗,其他两名少卿也能网罗、调动,除此外,所谓资金库,也不是皇道天王拨给,而是王重荣自己靠手中权柄收拢的。
如今,兵符被收走,他的实力便衰减大半了。古北庭道,“时间太快了吧,天王不是在闭关么,这档口,天王怎会知道这许多?”
王重荣道,“荀禀君在内伺候,什么消息也瞒不过天王。”
老隋怒气冲冲道,“我便知道,事情会坏在这荀禀君手中,他可是憋了好久的劲儿,就盼着咱们倒霉呢。”
王重荣道,“此事不必管,此时咱们站在下风口,先避避风头,把重点人物维系住就好了。”
古北庭冷声道,“怕就怕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咱们不动,架不住荀禀君会动,如我所料不错,表岑和乾雍已经换了山头,这两日,他们和荀禀君的走狗胡庆走得很近,我好几次约见乾雍,他都推了。”
刷的一下,王重荣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兵符被收走,已经让他实力大损,如果表岑和乾雍这两大顶级战力再失去,他王少卿的实力就会被削弱到极点。
修炼界是残酷的,他的实力一被削弱,本就干涸的资金库要补充起来就难了。以前肯定会给面子的势力,说不得就要变换风向了,这根本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许易沉声道,“都是我的过错,若非遂某无能,不至于使王兄落得如此下场。亦是因为遂某之故,才使得表岑衔恨离开。”
王重荣拍拍许易肩膀,“这与遂兄何干,和许易交锋的一系列事件,遂兄都是有功无过,若非遂兄,我根本不能和许易建立联系,遂兄明明提醒我小心许易,奈何我还是大意了。”
“再后来,也是遂兄据理力争,用极低的价钱摆平了许易,否则,王某早就不能维系了。至于表岑变节,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王某自问,对他没有亏待之处,如果说他是因为我信重遂兄而变节,我只能说,我的选择没错,一个遂兄抵得过十个表岑。”
他此番表态半是真心,半是买好许易,毕竟,表岑已不可能回转。
古北庭亦道,“少卿大人所言极是,如果太优秀也是一种罪过,那遂兄早已罪无可赦,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没什么奇怪的。”
老隋道,“我相信有遂兄在,少卿大人的困局,用不了多久便会解开。”
王重荣盯着许易道,“事已至此,不知遂兄何有教我?王某一向信服遂兄之智,料来这回遂兄也当不会令王某失望。”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三章 观风
许易道,“王兄言重了,依我之见,王兄何有忧虑可言?五行灵之事,天王迟早会记起大人的辛苦。至于丢失的兵符,迟早会回归。王兄需要的是时间,我相信以天王的智慧,不会不明白大人苦心。只要天王的信重未失,大人又何忧之有呢。至于那个荀禀君,不过是跳梁小丑,无须多虑。”
王重荣点点头,“一切的重点皆在天王的信重!诚哉此言。”许易道,“但当前的局面,咱们也不能无动于衷,任由荀禀君发动攻势,至少咱们应该弄点动作,转移荀禀君的关注。”
古北庭道,“不知遂兄可有方向?的确,只要能转移荀禀君关注的重点,少卿大人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许易道,“别说,我还真有想法,不知诸位还记不记得当日在无极殿,我灭掉的那个斗篷人?”
老隋和古北庭对视一眼,王重荣道,“怎么,有什么情报么,直说无妨。”
古北庭掌握着王重荣手下的斥候队伍,消息最是灵通。
便听古北庭道,“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正一天王府的熊令和徐胭脂虎争空出来的少卿之位。恰好小还山发现了一个上古禁阵,内中应该有不少珍贵的灵药,双方就以此为契机,一争胜负。”
“熊令和无极殿的金芒,早先交情极深,便想请金芒着人助拳。那日,咱们撞上的熊完,不出意外,应该便是替熊令居中传信的。恰好让遂兄撞上,遂兄嫉恶如仇,险些没宰了熊完,虽然碍着金家的面子,但也灭了熊完的同伙。”
许易点头道,“古兄的消息果然灵通,我和那熊完之仇不共戴天,所以,特意着人去打探了一番,探到的消息和古兄掌握的差不多。我以为此事就是不错的契机。
“我所知,天王府许久没往无极殿派出观风使了,如果此时在那里安置一个观风使,一定会引起荀禀君的关注。说不定荀禀君便会插一杠子,如果让荀禀君的人坏了金家的大事,惹得无极殿主金芒不快,金芒和荀禀君必有一场大戏。那时,荀禀君必然顾不上咱了。”
王重荣不置可否,老隋道,“不知遂兄何以有这个自信,判定荀禀君一定会插一杠子,倘若没引起荀禀君注意,又该如何?总不能故意引蛇出洞,只怕斧凿的痕迹太重,反叫荀禀君看出端倪来。”
许易道,“隋兄问得好,倘若这个新任的观风使是我,你说荀禀君会不会注意?”
古北庭眼睛一亮,“若是遂兄充任这个观风使,荀禀君定然震动,如今,谁人不知遂兄是少卿大人座下第一谋主。遂兄有这么大动作,荀禀君定然要关注,即便他不关注,表岑也会主动禀告。”
他话至此处,老隋叫道,“我明白了,遂兄此招,明着看是奔荀禀君去的,实际是奔表岑来的,即便荀禀君不想有动作,表岑也会逼着他有动作的。表岑此人最是骄傲自负,又气量狭小。”
“他嫉恨遂兄,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以表岑的自负,荀禀君定然压不住,只能顺了表岑心意。所以,只要是遂兄担任这个观风使,表岑一定跟进。”
“表岑此人有勇无谋,他若也跟进,料来,遂兄有一万种办法,让他和金家起了龃龉,进而将荀禀君牵扯进来。”
听到这里,王重荣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但见他缓缓摇头,“不可,正如北庭所言遂兄乃我之谋主,岂可轻动。”
许易道,“王兄不必心存顾虑,王兄的境况不好,咱们的境况都好不了。何况,我不过是去作个观风使,又无甚危险,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向王兄传达的。王兄不可优柔寡断,只管施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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