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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梅山六傻,不知死活,敢来掺和我熊氏大事,当真以为我熊氏灭不得尔等么?”熊本怒喝一声,身形拔起,迎着白衣男子射来,表岑吟啸一声,掌中波涛翻涌,也压了过来。
梅山六友名声不小,是当世著名散修,表岑、熊本皆听过其高名,虽不知这梅山六友因何为徐胭脂所用,但内心深处绝不敢有丝毫轻视。两人同时出手,白衣男子极为务实,十三装得点到即止。
此刻,却是和其他三人同时出手,联手对抗表岑和熊本。熊完高声道,“遂杰,你怎敢作壁上观!”此刻,双方人马已经战到了一处,兵对兵,将对将,简直要把小还山打成了热窑。
若不是徐胭脂和熊令皆在此间布下禁制,如此大规模械斗,任小还山莽莽无边,也免不了被移为白地。那边打得极为热闹,没动手的,也就金氏兄弟和孟德,和许易了。
熊本不敢喝叱金氏兄弟和孟德,只能喝叱许易,也算指桑骂槐给金氏兄弟和孟德看。至于许易先前喝破徐胭脂的“假传圣旨”,挽救了熊令,挽救了大局,熊完是半点人情也不肯领受的。
许易道,“你自管忙你的,老管我作甚,本官是跟着金氏兄弟过来的,又不是你熊家请的打手,你若真闲得慌,咱两过两招也成。”熊完自知不是遂杰对手,触了一鼻子霉头,乖乖加入了战团。
许易看似神游,实则注意力都放在徐胭脂身上,徐胭脂力扛熊令,虽暂时落在下风,却也战了个有来有往。他见识过徐胭脂的战斗风格,这是个遇强则强的怪胎,越是血光四射的战斗,她的战斗力便越凶悍。
“老荒,你说金巫强者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好像和神图五境也差不多吧。对了,这些神图五境修士,我看也没厉害到不得了的程度啊,按说神图五境,已生出了域根,也没见如何不凡。”许易向荒魅传意念。
他是越看越迷惑,金巫的手段,他见识过,似表巍那般,可算是惊天动地了,但表岑明显差点意思,那熊本则比表岑更弱一些,倒是熊令颇有几分表巍凶悍的风采,但也没强得过分。
荒魅传意念道,“金巫本身就是巫族修炼的一个大境界,同境之内,差距极大,弱一点的金巫,差不多就是熊本这种了,即便如此,神图五境修士一般是不可能和金巫抗衡的。但也难保出现绝顶强者。”
“你看徐胭脂这样的,即便熊令这种金巫里的强者,也明显压不住她,这就是遇到妖孽了。而金巫里的绝对强者,是足以和领域一境修士相抗衡的。具体怎么回事,那又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
许易干脆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喝酒,一边指着已陷入乱战的梅山六友道,“我现在看出些门道,修出域根的神图五境修士,对灵力的掌控强得惊人,竟能影响对手的攻击。”
荒魅点点头,“你小子眼睛还不瞎,你现在既然炼化了道果,我也的确该给你普及更高层级的修炼了。修成道果后,对自身灵体的掌握壮大到了极致,神图也凝实到了极致。修行一途就是这样,一旦到了极致,便要穷则生变了。”
“神图演化,化作域根,便将领域境大门掀开了窄窄的一条缝。千万别小看这一条域根,神图五境和神图四境,同样是质的飞跃。一旦域根生,便拥有一丝领域之力。”
“何为领域,我暂时说不上来,等什么时候吞了领域强者的命轮,便能有个大概了,你小子得努力啊。得,我还是言归正传,继续说这领域之力。其实,这修行啊,说穿了,就是以内求外。”
“再说仔细一点,便是以己身的强大,求对灵力掌控。修到神图四境,也是道果境,对自身灵力的掌握到了极致。而修到了域根境,则是对别人灵力掌控的发端。”
“你瞧,金银老人的这一招防攻击,明明两道灵剑已经斩到了近前,偏偏这关键的一击,那两道灵剑竟开始飘忽,失了准头,这就是领域之力的妙用。”
“不过,域根境内对领域之力的妙用,只能说是皮毛。二者不可相较。即便如此,域根强者也对神图四境,有着绝对的压制能力。当然,你这样的怪胎,不在其列。”
许易不满了,“凭什么我就不在其列,为何我就要搞这个特殊化,这样发展下去还了得?”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八章 长安君
荒魅想一棒子夯死这孬玩意儿,怎么就矫情成了这般模样,不过事涉他的职业领域,荒魅还是很讲职业道德的。
毕竟,如今许易依仗他的地方越来越少,若是再不搞好服务,说不得哪天这混账就要变了心意。
当下,他耐着性子分说,“高阶神通稳固性竞争,域根领域对其施展的影响就会显著衰减,比如你的雷法,霸烈无极,显然也是顶级功法,域根领域恐怕极难奈何。除此外,你那遂氏源火就更不要说了,血统高贵,绝不是域根境修士能够影响的。”
许易双手一摊,“想当个平凡的生命,怎么就那么难?对了,领域境又是怎样的风光,光听这名号,就足见不凡,希望能快些突破,进入此境,一窥玄妙。”
许易和荒魅的交流,落在金氏兄弟和孟德眼中,显得无比怪异,尤其是三人对许易在这个档口,能从星空戒托出一把椅子来坐了,表示完全没看懂这个人,那边正杀得热火朝天,他得有多大心脏才能坐稳?
忽地,全场开始光影流动,熊令高声喝道,“不好,这娘们儿要催动禁阵,转换空间,大家……”
他话音未落,许易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发生了变化,被挪移到了一片山林深处,整个空间约有方圆千丈。
超过千丈以外的地方,皆被蒙蒙雾气遮挡,许易不敢贸然行进,感知放开,那蒙蒙雾气宛若一块粘稠的胶状物,感知竟不能透入分毫。许易正纳罕之际,西南撞入一道身影,竟是熊本。
瞧见是许易,熊本眼中杀机大盛,许易面带微笑,“也是缘分,咱俩撞一块儿了,那婆娘挺贼,禁法这一催动,大家一时间不辨东西南北了,这档口,咱俩撞一处,正当和衷共济啊。”
熊本冷笑,熊完早就向他传递意念,机会合适,希望他干掉遂杰,如今,还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么?刷的一下,熊本对许易发动了进攻,狂暴的巫力化作一枚炮弹,迎着许易狂轰而来。
他祭出的巫力,不似表岑和遂杰那样,有明确的五行属性,但恐怖的能量波动,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闪烁的电弧。许易暗道,“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就拿熊本开刀。”
岂料,他这边才要发动,一道巨刃凌空朝二人斩落,许易双手轰出一道灵波,阻住了巨刃,熊本中途变招,收回攻向许易的攻击,化攻为守,几乎和许易同时防住了那巨刃的斩落。
“本官还没待怎的,你们自己倒先咬上了,早知如此,让你们先咬出了胜负,我再来打扫战场。”一身青衣的徐胭脂施施然跨入场来,修为得增进,让她清秀的面庞,变得明丽了不少。
熊本并不答话,身形一晃,便想钻入西面的雾墙。徐胭脂的本事,他见识过,能硬抗他兄长,他并无必胜把握,几无必胜的把握,又何必死挺在原地冒险。何况,旁边还立着遂杰这么个不安全因素。
砰的一下,熊本往若撞上了碰碰床,刷的一下,被弹了回来。徐胭脂自不肯放过机会,刷的一下,修罗冷焰刀暴涨,恐怖的刀芒齐斩二人,一多半却着落在许易身上。
许易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头一个来找自己,分明是衔恨已深,怪自己喝破她的好事。他一边辛苦防御,一边高声呼道,“姓熊的,这档口,你我不同心协力,就等着做她刀下亡魂吧。”
熊本一看这局势也醒悟过来,徐胭脂摆明了是更恨这遂杰,这档口,遂杰的处境比自己更尴尬,他更想求自己和他一道抱团取暖,又安敢弄鬼?想通此节,他终于放下对遂杰的戒心。
一并缠斗着徐胭脂,一边喝叱许易听从他的指令,承担协防任务。战着战着,熊本越发觉得遂杰深不可测,承担了徐胭脂一大半攻击,竟然没有崩溃的迹象,这是大巫该有的本事么?
他心中越发觉得这遂杰决不可留,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覆灭徐胭脂,建立奇功的希望,“遂杰,你且收好了,看我玄功。”待许易应承后,他满脸青气闪动,整个人好似要显化本体。
便在这时,许易忽然收了防御,一连劈出三记掌心雷,正中熊本,熊本被劈得满身焦糊,就在这时,徐胭脂的修罗冷焰刀已击中了他的头颅,咕噜一下,熊本的头颅滚落在地。
徐胭脂怔怔盯着遂杰,忽地,遂杰冲她诡秘一笑,“长安君为我刺杀王重荣,如今,长安君有难,许某岂能袖手旁观?还好,咱们的配合还是那般默契,可喜可贺。”
徐胭脂嘴角颤了颤,嘴角未笑,眼角已是是开满了百合花的春天。她真的太意外了,近来,她诸事缠身,早就听闻许易那边遭了波折,即便身不由己,她还是冒险发动了对王重荣的刺杀。
虽刺杀未成,也算是给了王重荣警告,只盼着许易能撑过这一劫,待她扫平了熊令,接过了正一天王府的少卿之位,便可全力驰援许易,她却没想到,自己援助许易的计划未开启,这家伙先冒出来了。
“不错不错,多日不见,长安君竟已突破神图五境,修为进步之快,我便是安上八条腿也追不上。”
一边和徐胭脂打趣,一边他手上可没闲着,满地的资源他没动,先忙着收了熊本的巫灵和血皮冻。
巫灵是荒魅点名要的,而那血皮冻,对他而言,真个是大补,至于那地上散落的三百多玄黄精,他还真不怎么看得入眼。最后,他收了资源,抛给徐胭脂,徐胭脂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他只好自己笑纳了。
“作何要坏我好事?”
徐胭脂还是问出了这耿耿于怀的问题。
许易笑道,“你还真以为就我一个聪明人?这狡计乱乱熊令的军心就不错了,还真想让熊令的人马替你和金家的力量拼杀,再说,无极殿这帮人这回掺和进来的热情如此高涨,我怎么看都觉着那熊令是在与虎谋皮。”
“及早让他们双方开干,并不是好主意。再说呢,我不戳出来,吼这一嗓子,长安君也不会急吼吼来找我,咱们也唱不好这二人转。”




我从凡间来 八百二十九章 诡异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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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
徐胭脂瞪圆了眼睛,虽不明这是啥玩意儿,但大概明白了许易的意思。许易哈哈一笑,指着四周茫茫雾气道,“你这布的什么阵,动静不小,我看了半晌,没看出端倪。”
徐胭脂道,“此乃八景八深阵,乃是我重金购得的上古奇阵,总计八八六十四个空间,足以将熊令的人马分开,各个击破。”许易道,“办法是好,我看这大阵也不怎么灵光,怎么这熊本就蹿到了我这里?”
徐胭脂道,“大阵开启,便自由运转,却非我能随心掌控……”话音未落,徐胭脂一记修罗冷焰刀迎着许易猛斩而来,许易唬了一跳,轰出一道巫力,勉强阻住那虚张声势的修罗冷焰刀。
刷的一下,两道身影撞了进来,正是金氏兄弟的头马金银二老。
许易高声怒喝,“姓徐的,今日,我便替无极殿结果了你,金老,银老,你们在一边为我掠阵,这娘们儿不知在谁手里受了重伤,我一人便足以将她料理了,你们往后稍稍。”
话音方落,许易便扑上前去,狂轰暴攻,一时间,竟将徐胭脂死死压在下风。金银老人一看立时来了精神,本来撞入此处,瞧见徐胭脂这大魔头,两人心里是有些打鼓的。
如今一看有便宜可捡,这大功万万不能让遂杰这外人得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听金老怒喝一声,“遂杰,你且退后,我和这婆娘有不共戴天之仇。”
嗖地一下,金银老人加入了战团。
两人美滋滋地伙同许易大战着明显衰弱不少的徐胭脂,心中振奋不已,忽地,天地起焦雷,连续四记五蕴掌心雷分别击中了金银老人,两人吭也没吭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随着许易修为的提升,五蕴掌心雷的威力也越发可观,即便金银老人都是神图五境修士,可到底没有巫族的强大巫体,如何架得住连挨两记五蕴掌心雷。若正常对战,两人绝不可能这般不堪一击。
然而,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喝破徐胭脂诡计,俨然已经和徐胭脂不共戴天的遂杰,竟然背地里和徐胭脂合穿一条连裆裤,撞上这样的生死杀局,除了死,除了被杀,自然也就没旁的路可走了。
麻利地结果了金银二老,许易迅速打扫了战场,毫无征兆,徐胭脂忽然沉下脸来,再度对许易发动攻势,便对许易传意念道,“西三次,东五次,南四次,便能自北面脱出,一旦有机会,绝不可拖延。”
徐胭脂才传罢意念,刷刷刷,连续数道身影闪入,许易面现狂喜,“诸位来的再好不过,速速与我合力,干掉这娘们儿,她已经重伤了,撑不久了。”面上欢喜,心中却在骂娘。
本来计划好好的,张网捕兽,以多欺少,可这回,金氏兄弟、孟德、表岑,熊令一个不少地,全到齐了。无须说,他们之中必定有阵道行家,分明是窥破了这套大阵的流转之法,不然绝不会突然聚到一处。
这帮人才现身,便精准站位,封锁四方。
却说许易呼喝方落,徐胭脂忽然喷出一口血来,鲜血方溢出,她掌中跳出一把银色小刀,许易知道那把银色修罗冷焰刀才是徐胭脂一身修行所寄,此刀若出,便意味着徐胭脂全力施为。
银色小刀亮出,瞬间炸成一把纵横数十丈的恐怖修罗冷艳巨刃,徐胭脂一连击出十三击,恐怖的刀芒几乎震动了整个雾气空间,这一刹那,所有人都气为之夺,竭力防御着。
她竭力劈出第一记时,便再度向许易传递意念,要他速退,然则,十三刀劈完,许易竟喷出一口血,凌空朝他飞来,“长安君,你可真不地道。”许易吐槽一句,又传出意念去。
刷地一下,徐胭脂一把拿住许易,一手抚在许易龙椎穴处,一手扣了修罗冷焰刀横在许易脖颈处,“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金氏兄弟、孟德、表岑,熊令,几乎齐齐往前跨出一步。
如果有旁观者洞悉内情,恐怕要捧腹大笑了,这恐怕是全天下最可乐的挟持人质的剧情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动。”徐胭脂传出意念,心里着急。许易传意念道,“很明显,他们都想我死。”
徐胭脂脑子一嗡,险些没晕倒,“都这样,你还演什么,你人缘怎么混成这样了?”
许易来不及回应徐胭脂,再回应下去,小命恐怕真的就难保了,他高声道,“金氏昆仲,我乃天王府派下的观风使,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没办法和天王府交差啊。”
金氏兄弟和孟德住脚了,金秀高声道,“遂先生放心,我们必定全力营救。”这时,金贤已经理解了孟德的全部意图,向金秀传意念道,“大哥,做了他便是。”
金秀传意念道,“要做他,有表岑有熊令,何必你我动手。何况,咱们没有杀他的借口,一旦强行为之,难免打草惊蛇,惊着表岑可就不好办了。”
金氏兄弟和孟德住脚后,许易高声呼道,还有表岑,谁都知道你想杀我,可你在这儿杀了我,可是有金氏昆仲做见证,你须跑不了。王少卿定然不会放过你,你也没法向天王交待。”
他话音方落,表岑脚步缓了下来,金氏兄弟是何肺腑,他不得不虑。
便在这时,金贤向表岑传意念道,“表兄放心,你们之间的矛盾,你们自己解决,我无极殿绝不多事。”
表岑心才放下来,许易也朝他传递意念,“老表,我敢打赌无极殿的三个家伙有人向你传意念表态了,必然是说,你和我的事,他们不愿插手。可你想过没有,他们连我这个正观风使的性命都不在乎,岂会在乎你这个副观风使的,无极殿此番所图甚大,你我龙争虎斗胜败在天,可若让旁人捡了便宜,你甘心?”
忽地,表岑定住了脚,他虽恨不能将许易碎尸万段,却也不能考虑己身安危,金氏兄弟和孟德,都不是好相与的,遂杰虽可恶,这番分析却有道理。




我从凡间来 八百三十章 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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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岑住脚后,在前进的就剩了熊令,许易高声道,“熊令,我好心好意来助拳,你连我安危都不顾了么,你杀了我,金氏昆仲一定为我报仇,你以为那满山的灵药,就该你得了么?”
刷的一下,熊令也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再前进了。战到如今,他的人马七零八落,无极殿的人马却几乎没有多少损伤,他也咂摸出味道来,无极殿这回来,到底是助拳,还是想捡便宜。
虽说,他恨不能立时就结果了徐胭脂,可若一场辛苦后,为他人作嫁衣裳,这就太蠢了。与其现在就干掉徐胭脂,不如且先留着这个变量,先探明金氏兄弟和孟德的肺腑再说。
“你可真生了一副好牙口,就你这一张嘴,到哪儿都饿不死。”见许易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机,徐胭脂瞪圆了眼睛。
许易传意念道,“光饿不死,叫什么本事。”
徐胭脂冷脸,“是呵,你这一张抹了蜜的油嘴,一准能哄得姑娘们倒贴,岂止是饿不死。”话才出口,攸地一下,徐胭脂脸上游过一抹飞霞,论倒贴,貌似她最奋不顾身,几次连性命都不顾了。
许易岂会想到这要命档口,徐胭脂会被触动心弦,传意念道,“这帮家伙各个心怀鬼胎,非得利用好了,你我才有一线生机。以后没我吩咐,再敢胡乱拼命,我可不管你了,本来挺灵光的脑子,怎就锈了呢。”
就在许易和徐胭脂意念交流的档口,金氏兄弟、孟德、表岑、熊令也在频繁传递着意念,希望能进行有效沟通。兜了半晌圈子,这帮人终于扯掉了遮羞布,开始红果果地商谈利益划分了。
本来,金氏兄弟是打着帮世交的旗号来的,到这个地步,熊令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还是先将利益分割好,才能免除内乱,才能再论其他。眼见得几人面上阴晴变幻,许易暗道不好。
毫无征兆,他对徐胭脂出手了,他猛地挣脱了徐胭脂的束缚,一掌拍在她背脊上,将她拍出数十丈,他身形晃动,半空中喷出一口血来,悠忽如鬼魅,忽然杀到金贤身侧。
大手探出,竟准准拿住金贤大椎穴,轻而易举地将金贤提了开去。晃身到了徐胭脂身边,瞬间,又制住了徐胭脂。
惊变突发,即便金秀等人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惕,也终于被许易的这套骚操作晃得花了眼睛,他们先是没想到许易能挣脱。
更没想到许易敢对金贤下手,尤其是那半空中,许易自己还喷出了鲜血,这记烟雾弹放得实在太妙,那等情况下,任谁一个脑子想成八个,也绝想不到他还存了拿人的野心。
“遂杰,你到底要干什么!”孟德脸上阴沉得几要滴下水来。他自负智谋,此番调度无极殿人马,即便风云变幻,局面波诡云谲,但始终在他掌控之中,大势始终不曾动摇。
但许易忽然斜刺里杀出,来了这么一手,令他防不胜防,让他没来由生出一种无力感。
许易冷声道,“曹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儿就没想救遂某,若不是怕惊动表岑这蠢货,你们便第一个上手了,谁又不比谁傻多少。我好心好意来助拳,就为赚点辛苦费,没想到你们无极殿谋划这么大。”
“不是要分润那禁阵中的灵药,而是要全要。这等情况下,你们是断不会容我,表岑,熊令活命的,我料得没错的话,无极殿的大军此刻已在小还山外,张网以待了吧。我若还指望你们,这条命肯定玩完。”
这番话,还真不是许易虚张声势,他在无稽崖的那些日子,虽说结结实实睡了好些天,但这睡觉是在弄到了有效信息后,才踏实入睡的。此番,金氏兄弟所谋极大,要做的准备自然非小。
动静一大,自然瞒不过许易那几乎覆盖整个无稽崖的精妙感知,金氏兄弟打什么主意,自然不难猜。此刻,他将其中隐情喝破,虽未出示任何证据,表岑和熊令已彻底变了脸色。
金秀哈哈一笑,“表兄,熊令叔父,休要听这混账胡言乱语,我金秀的人品如何,你们不是没有耳闻,即便不提这个,难道我无极殿真的疯了吗,要同时得罪正一天王府和皇道天王府。”
表岑面上的表情稍稍松弛,指着许易才要说话,许易先开口了,“得罪?犯不着得罪,到时候把罪名推给徐胭脂就是了,报个战死,自是谁也不得罪。表兄,熊令兄一番辛苦,全给人做嫁衣了。”
表岑的脸色又紧绷起来,金秀气得后糟牙都要咬碎了。孟德缓缓开口,“也罢,既然表兄和熊兄心存余虑,咱们还是按照先前议定的,共同以七寸钉头书明誓,如此,二君当消除戒心,攻诛此獠。”
许易冷笑,“既然如此,缘何不加我一个,曹兄,我和你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吧,诛我作甚,徐胭脂我已经拿住了,大家可以庆功了呀。”孟德终于回过味儿来,感情许易这“曹兄”是在叫自己。
他懒得理会这细枝末节,盯着许易道,“遂兄当然可以加入进来,但在此之前,还请遂兄先放了二公子,大家的冲突,完全是因为不信任,而产生的误会,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许易道,“曹兄所言极是,本来,大家都是坐同一艘船的,即便各怀心思,为的也不过是禁阵中的灵药,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这样吧,不如大家都歇歇,这八景八深大阵,也维系不了多久了。
等这大阵一消,熊兄整顿完兵马,封锁了小还山,咱们再立下誓约不迟。那时,不管无极殿有没有援兵前来,咱们都不用忌讳了,那时,再签订七寸钉头书不迟。诸君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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