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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苏行春道,我可不要什么祝寿赋,陶哥哥你偏心。好了,萱姐姐,咱们是接着比呢,还是到此为止,我总觉得若是只影印咱们比斗的画面,未免篇幅太少,不如咱们多比几场,都录下来。好叫仙殿诸位老爷们,看清楚到底谁是真正的才女。您意下如何。

    宣冷艳心头厌烦至极,她本来以为只是应付局面,输赢,她根本全未放在心上,哪里想到苏行春竟是这般奸狡,备下如此套路。

    其实,她并不如何在乎自己的名声,她在乎的是家族的名声,她向来为宣氏之花,为一族骄傲。

    如此影像流传而出,她成笑柄倒是小事,宣氏门楣必定蒙尘。

    萱姐姐,你倒是说话呀,当然,如果你不想我把这影像流出去,你求求我就好,或者你让陶哥哥求求我,也好。

    苏行春眼泛桃花,盯着宣冷艳说道,笑如春风。

    宣冷艳怒极,正待说话,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背脊,下一瞬,大手的主人行到她的身前来,不是许易,又是谁人。

    妙极,这等影像,的确该传播天下,让我等一窥某些人的丑态,不然,世人怕是会以为生得有些妖媚,会三两小术,便是仙子了呢。

    许易迎着苏行春的笑脸,朗声说道。

    苏行春耳畔传来传音,顷刻弄明白许易的来历,得意一笑,原来是夷陵公子,想不到古地还有你这等妙人,我还以为古地尽是食古不化之辈呢。

    人群中无数道鄙薄的目光,皆朝许易投来,诸人皆不齿他临时转变风向,倒向苏行春。

    苏小姐谬赞了,对了,苏小姐传播影像之际,我这里亦有一篇影像,还要拜托苏小姐一并帮着传播出去,若是卖了钱,便也算苏小姐一人的。

    说着,许易掌中多出一枚如意珠来。

    却见他催开禁制,光影浮现,正是苏行春和宣冷艳比斗的画面。

    这有什么?

    这是在闹什么?

    才看片刻,场中顿起嘈杂。

    你耍什么把戏?姓苏的可不好惹,相信你的身份破了,在她的地头,我也护不住你。

    宣冷艳忍不住传音警告,心中却暗暗舒一口气。

    适才,她真的有些进退失据了,她原以为陶景圣会站出来,没想到却是这坏种站了出来。

    她抬眉扫了陶景圣一眼,却见陶景圣面有愧色,心中一软,猜到他必有苦衷。

    你请我来,不就是为你解决麻烦的么,哪那么多话,看我表演就是。

    许易虽面对苏行春,背对宣冷艳,对宣冷艳的情状尽收眼底。




一百九十一章 支持原创
    许易何等聪明,哪里还看不明白,陶景圣苏行春宣冷艳之间是怎么回事,不禁暗暗感叹,似宣冷艳这般的人物,竟也会为情所障。

    许易传音入耳,宣冷艳柳眉倒竖,恶狠狠传音道,你敢这般与我说话,要欺师灭祖么?

    许易心头一掉,他入戏太深,根本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其实,许易心底对宣冷艳有敬有畏有感激,但绝非正常师徒间的味道。

    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答,便在这时,如意珠中的光影,终于生出了变化。

    因为镜头陡然转远,将许易也映照进来。

    不远处的苏行春和宣冷艳,正在白纸上落笔,而许易身前竟也多了张白纸墨笔,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许易每写一行诗,苏行春便写一行诗,二人所落的文字,一般无二,苏行春皆只落后许易两个字完成。

    其实,便是只落后半个字,眼前的一幕,便无比的荒诞了。

    巨大的震惊,令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光影,第四首,第五首,一连到第十首,苏行春皆是落后许易写出。

    如此吊诡的场面,压得满场死寂无声。

    忽的,许易收了如意珠,打破了沉寂,苏小姐千万记得,过会儿也去我那儿影印一份,到时一并帮着传播,当然了,若是苏小姐嫌麻烦,要传播时,知会一声,许某必定会通不配合。

    妖法,你这是妖法,一定是妖法。

    苏行春娇媚的小脸,瞬间凌厉,指着许易,尖声喝叱,好个夷陵公子,不愧是古地传人,竟研究出了预判我手势,而知笔记的本事。

    许易笑道,苏小姐果然有急智,我觉得苏小姐不如说本公子有窥测人心的本领,更为合理。

    窥测人心?你也配!

    苏行春厉声道,说吧,你掺和进来,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仙殿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是滚远些好!

    许易道,苏小姐既如此说,那我也就不给你留面子了。不知苏小姐何以盗取我私作的诗篇,在此耀武扬威,窃取文名,本来,某不想与人为恶,点一点苏小姐便罢,未料苏小姐如此不与人为善,某便不客气了。

    苏行春凝视许易许久,忽的,大笑起来,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夷陵公子这样的妙人,莫非也仰慕萱姐姐,这才特意为美人出头?

    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也只有可能是她这个当事人猜到。

    她今日所作诗词,的确不是她自己所作,而是外人传音,她录下便是。

    结果,半途杀出一个夷陵公子,将她的完美方案破坏了。

    给她传音的那人,是她家中留养多年的词臣,诗名不显,但才华横溢,适才所录的十篇大作,对那位词臣来说,不算什么,根本无需盗取他人作品。

    而偏偏夷陵公子抢在自己前面写了出来,如此,便只一种可能,那便是这夷陵公子有秘法,截取了词臣给自己的传音。

    猜透了关窍,苏行春却无法道破。

    总不能说,夷陵公子卑鄙无耻,不该截取旁人给她的传音。

    这个哑巴亏吃得她着实难受,只能先转移话题,以图后策。

    许易微微一笑,不错,我在古地时,便久闻宣萱艳名,特地不远百万里赶来,为美出头正我所愿,但某也绝容不得旁人窃取某的文名。

    说话之际,许易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充满杀意的眼神。

    不过,能堂而皇之叫一叫宣冷艳的闺名,也挺爽的。

    沦落为宣冷艳的倒霉徒弟后,许老魔也只能在嘴上寻些痛快了。

    苏行春气极,却奈何不得许易分毫,她弄的事儿,没办法解释,要指责许易,她自己先里外不是人。

    可不解释又不行,许易的影像一旦流传出去,对她的名声可是致命的打击。

    该死,宣婊到底是哪里弄来这么个坑货。

    苏行春暗暗咬牙切齿,扫了一眼陶景圣,才要传音,忽的意识到许易有截音秘法,只好又忍住。

    苏行春正进退失据间,忽然瞥见西北角,一个牌子在眼前一晃而过,心头猛地一亮,上前摘过一幅图画,既然夷陵公子擅以小术惑人,那小女子便与夷陵公子比一场如何,看看夷陵公子,是否还要说苏某抄袭你夷陵公子的旧作。

    许易微微一笑,若是你输了当如何?

    你想如何?

    苏行春心中暗喜,只要这夷陵公子敢比,自己就赢定了。

    许易道,你先前说过,我是为美人出头,那我便出头到底,你若是输了,恭恭敬敬给宣萱三鞠躬,说上一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我赢了又当如何?

    苏行春嘴唇发白,恨不能一刀活劈了许易。

    要她给宣冷艳鞠躬认错,做梦!

    许易道,那我就当众为你恢复名誉,承认许某是胡诌的。

    好!

    苏行春断喝一声,指着手中的这幅画,便以此画为题,我先写一句,给夷陵公子起个头,好让夷陵公子再写出全篇,看看小女子这回又是抄谁的。

    说着,苏行春便提笔落纸,写上一句词来,得意地瞅一眼许易,示意他补全,满座已轰然叫好。

    开篇的十个字,已大开气象,算得上一首佳作了。

    许易微微摇头,默不作声。

    苏行春大喜,再不留情,出手如电,瞬息,将全词补上,应对着画上的一位青衫客,提着酒葫芦,寂寥地立在院中,仰望明月,真是诗画绝配。

    场中更有人大声吟诵出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妙,妙哉,此词一出,世上再无咏月词。

    真未想到苏小姐竟有如此大才,便是广寒仙子也不过如此啊。

    跳梁小丑,这回当无话可说了吧。



一百九十二章 陶出
    一时,喝彩声如雷,向苏行春道贺声不绝。

    宣冷艳心中又是惊异,又是担心,更多的却是困惑,以他对许易的了解,这坏种绝不会就这般简单落入彀中。

    可她想不通,事已至此,许易还有什么办法翻盘局面。

    夷陵公子,不知我这首词作如何?当着这些人,你的承诺,不会这么快就出尔反尔吧。

    苏行春笑吟吟地盯着许易道。

    许易笑道,词是不错,不过是我的大作,你这般抄袭有意思么?

    说着,许易掌中多出一本册子,稍稍翻了几页,在一页定住展开,向众人展示,上面落着一首词,赫然是明月几时有,纸张已生了毛边,墨痕也淡了不少,显然是陈旧的纸张,作假是不可能的。

    苏行春如遭雷击,场间起一道惊呼,这不可能!

    随即,一道身影快速退去。

    许易知道,退去那人正是给苏行春传音之人,必是苏氏门下的词臣,先前冲苏行春举牌的便是此人。

    许易慨然应苏行春的赌局,正是用感知妙法,精准捕捉到了那牌子上的一行文字,陡生不可思议之感。

    苏行春拿来作假的词作,竟是他当年所作。

    不用说,必定是一道自北境圣庭流落至此界的老乡,传播出去的。

    而他此刻拿出的册子,正是雪紫寒的遗物,当初雪紫寒可是收集了不少他的作品,这本册子,许易一直为雪紫寒保留着。

    没想到,今日却用上了。

    苏行春简直要疯了,这首词作,她得来已有数年了,适才那词臣一提醒,她便想起来,用到此处最为合适。

    只因,她仔细探查过,这是一首完全没有流传于世的佳作,为了独占此篇,她不惜下了杀手,结果了原作者。

    只是一时没好机会,她也始终不曾将此篇展露,今日,遇上好机会了,她显摆出来,正要大杀四方,翻转局面,偏偏如见鬼一般,在这该死的夷陵公子掌中老旧的书册中,清清楚楚地睹见了那首词。

    什么叫天降灾劫,这便是!

    世上还有什么比偷东西被当场拿住更丢人的?那便是身份尊贵之人偷窃被拿住。

    苏行春气得一张妖艳的脸蛋黑气青气一并乱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满场众人无不惊诧得失了神,眼前的一幕,简直巧得让人说不出话来,堂堂苏小姐简直就是夷陵公子的最佳拍档,为了给夷陵公子堆积威风,简直不惜以身铺垫,颜面扫地。

    宣冷艳惊讶地忍不住捂住嘴巴,尽管她早知道许易必有后手,却没想到,这坏种打起脸来,竟是如此地凶狠,噼里啪啦,看着都痛。

    只是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许易是如何办的。

    哈哈,好手段,当真是好手段,听闻古地有神算徐老子,当初还以为是谬传,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陶景圣哈哈一笑,打破了死寂。

    他这番话一出,满场的气氛陡然松弛下来。

    已被拱进云霄下不了地的苏行春,则好似找到了天梯,冷冷一笑,原来如此,若非陶哥哥,我险些被他诓了去。

    许易道,天下神算多了,何曾有谁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陶公子要做护花使者可以,但这番解释,怕是骗不过大家,也遮掩不住苏小姐的面皮。

    话虽如此,许易也忍不住赞叹陶景圣的机变之才。

    什么徐老子,多半是这家伙胡诌的。

    神算的本事,他见过,没谁盖得住那只鸭子,即便是那只鸭子,也只能把握住大方向,绝不能将具体的细节都算准,遑论诗词文章。

    陶景圣微微一笑,夷陵公子堂堂男儿,既已占了上风,何苦咄咄逼人。我等今日到场,乃是同为苏小姐庆生,求欢乐不求矛盾。

    许易朗声大笑,看来陶公子记性也不好啊,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来此是为了宣萱美人,可不认识什么苏小姐。何况,苏小姐自己与我打赌,此刻输了,该当愿赌服输才是。适才我听苏小姐说,陶公子和宣小姐也算旧识,却不知苏小姐先前咄咄逼人时,陶公子又在何处。

    他来此,还真没打算要与谁交际,纯粹护花而已。

    人模狗样的货,他见多了,姓陶的不过潜藏得深一些罢了。

    对付这种货,他已是驾轻就熟,此辈往往好面子,不给他面子就得了。

    大胆!哪里来的山野之辈,敢如此无礼!

    一名青袍客瞪着许易,怒声喝叱,七八名贵公子竟一并朝许易围来。

    许易微微一笑,这就是堂堂仙殿的上流圈子?是非不辨,因利而结,不过如此。

    众贵公子才要发怒,陶景圣一挥手,夷陵公子怎样指责陶某都可以,但请不要扩大到他人,今次是苏小妹的生日宴,陶某不想看到不愉快的场面出现。

    不愉快?从头到尾似乎都不曾愉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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