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南院求学,已历一半,许易感触最深的便是,南院教授的东西,有用不假,但并不高深,也不需要如此长的学习时间。
说绝对一些,一人发一个如意珠,将该教授的东西,影印上去,以入学学员的资质,也不会用三年时间才掌握。
归根结底,南院在用这种集中学习,建立师生情,同学情,最终形成归属感,再统合成一股强大势力。
单看如今连乌风国都有了金丹会的什么总理事务官,修为不高,地位高得吓人,便足能看出金丹会如今的声势。
倘若,再过上若干年,段天岱这帮二代们继位了,却不知道金丹会又该成为一个怎样的组织。
不过,这不是他所要担心的,即便按阶层划分,他也是既得利益者。
这天是开学日,整个金丹南院一片喧腾。
一三七舍也一样热闹,分开虽不过一月,但感觉却大不一样,众人只觉亲切得不行,连蒋飞和段天岱这对著名怨侣,也没再争锋相对。
诸人相聚,不用许易提醒,铁大刚等人就各自上缴了许易托付诸人帮忙收集的丹材。
细细一数,也只凑齐了六种,唯有两生花,和无我果,不见踪影。
许易讶异至极,他这几个舍友,在外面的能量,他可是见识过的,集合四人之力,都凑不齐九灵圣血丹的丹材,他也是挠头不已。
抱歉,老大,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凑到这些,我老子的宝库都被我炸开了,还是无能为力,老家伙动了真怒,打了我两记魂鞭,痛死老子了,下回,我带老大亲自去,老大你直接绑了我,老家伙一定拼命给你凑,他就我一个孤种,明面上对老子左右嫌弃,其实还是生怕老子死了,他断了香火
蒋飞满脸歉意地说着刺人耳朵的话。
许易拍了他一记,迎着正要说话的铁大刚几人道,伤感情的话就不说了,我也知道这些东西,得来不易,兄弟们也必定费老了劲,我
孟晚舟截住许易话头,道,打住,打住,再说就多了。东西我们给了,你收了,这就结了,再多说一句,可就伤感情了。
铁大刚一拍桌子,哈哈,老孟这话说在梗上,废话不说了,全在酒里,就是一个字,喝。
这一喝便从日暮时分,直喝到东方发白。
铁大刚几人在院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许易心中惴惴,不在状态,进入不了情绪,自然千杯不醉,他将几人搬上床,合上院门,悄然退走。
他一直在纠结一个事儿,该怎么过宣冷艳那一关。
当初嘴贱,一个玩笑开得有点炸裂,如今是真不好收场。
他想了些招术,似乎都不靠谱。
不过这一昼夜没消息,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难道宣冷艳又在玩路子?
他有些摸不准。
到了第二日,他去找洪督导要小黄,册子,从洪督导那里得了准确的消息,宣副教长目前还没来上班,她的工作,暂时被别人接了过去。
许易暗道,莫非是因为紫质徽章的原因?他联系不上秋娃,也不便联系宣冷艳,不过,据他推测,连工作都暂时被别人接手了,定然是要一段时间的。
看来直面宣冷艳的难题,可以暂时抛到一边了。
不过,从洪督导的谈吐中,显然还不知道宣冷艳已经获得了紫质徽章。
许易也不便多言,放下两葫芦酒,他正待离开,忽的,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叫声。
吼吼,星空戒能用了,老子的星空戒能用了。
禁制消了,消了!
喊声初如惊雷,继而,又如海潮,下意识地,许易念头便朝星空戒送去,果然,那层笼罩在星空戒外的膜,已消失不见。
他满面惊喜地看着洪督导,洪督导的目光却落在桌上的两葫芦酒上。
许易哈哈一笑,将两葫芦酒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储物环,老洪,辛苦了,改日我请你喝酒,对了,那册子继续收集,我那边需求量巨大。
言罢,许易溜出门去。
洪督导伸着脖子朝外够了够,左右扫描无人,一把收了储物环,破开禁制,念头侵入,两撇眉毛险些惊飞,脱口道,好小子,看这出手,果然是配得上副教长大人的。
宣副教长没来,新的一学期,还是开始了。
许易的特权仍在,他不乐意去课堂,也没人来拘束他。
故而,他整日里憋在自己的小院的炼房中,潜心研究丹术。
在许易看来,成为黑质徽章拥有者的最大福利,金丹会过往集结出版的金册,丹书,都会在徽章中留下影印资料,而且最新的金册,丹术,也会自动出现,甚至各种交流会的邀请,几乎每月都有。
在信息公开方面,金丹会表现得极为大度,这点让许易尤为心折。
他现在研究丹术,最热衷的便是重复金册和丹书中出现的各种实验。
在实验中领略药性原理,灵质作用,远比看十篇定文要强。
二百一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挑战
一直以来,许易在炼丹上表现得并不如在其他门类上灵秀,并非是他在炼丹上没有天赋。
而是,他从未系统地,根本地去把握炼丹,一直在表皮上逛荡,他是个善于研究和发现的人,这种照猫画虎的活儿,他真干不习惯。
故而,宣冷艳在指点他炼丹时,会斥责多多。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获得了黑质徽章,资源跨越式发展。
他不再执着于炼制某一种丹药,而是从基础做起,追本溯源,从源头上把握新型炼丹法生发的根源。
他现在不停地研究金册和丹书上的试验,正是站在宏观的位置,系统地研究丹法。
过程必然繁琐,但扎下的根基,会无比地牢固。
当然,应对这繁琐的过程,许易的光谱表系的作用,是大到无法替代的。
在别人眼中,药性很难把握,在他这里药性就是颜色,就好比背诵一首长篇巨制的古书。
对旁人而言,背下来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点点理解。
而他一上来就用特殊规律完成的了记忆,只须在记忆中加深理解,必定事半功倍。
何况,药材的研究,归根结底要落实在具体的实践中。
光谱表系的存在,将大大提高他实践的成功率,这个过程意义大的简直无法估量。
金册和丹书上记载的试验,无一不是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试验。
几乎每一个试验,都应证了一连串重要的成果。
但这些存在于书本上的试验的复制,是极难的,说白了,每一次复制都是需要大量的丹师配合,大量的资源供给。
而在许易这里,这种复制虽难,但只要资源充足,几乎就不可能不成功。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许易从最开始的钢钉钻墙,硬着头皮钻研,终于进化到了海绵吸水,孜孜以求。
他入门了,也入道了,他完全理解了丹道的基础过程,也彻底进入了丹道的微观世界,能领悟到那神妙莫测的微观世界的和谐之美变化之美。
两个月的辛苦,许易虽乐在其中,但到底是血肉之躯,精神疲乏得头脑阵阵发虚,最重要的是,他积攒的堆积如山的药材,在无数次试验中,烧了个精光。
代价巨大,收获也是巨大。
不提别的,单是炼制元丹,他也到达了孔启的境界,能随心所欲,不拘于药材的置放顺序,而成功地炼制元丹。
最初,在许易看来,如此炼制元丹,是何等高深莫测,但如今反过来再看,却也不算什么了。
这日,药材耗了个七八,许易终于从炼房中走了出来。
他当先联系了洪督导,问宣冷艳的消息,果然,宣冷艳还不曾来南院。
许易料定,多半这宣冷艳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他想联系宣冷艳,又觉得抹不开面子,偏生宣冷艳也不来联系他,让他大觉尴尬。
本来,秋娃在宣冷艳那边,是个极好的由头,但许易觉得自己没必要非要上赶着,就这么着吧。
许易才出炼房没多久,一三七舍的几个货就得了消息,邀请立时发了过来。
若不是许易居住的七十六号院,他们不便无端造访,怕不早就杀了过来。
许易正累得头昏眼花,恨不得有张床立时躺了就睡,奈何那边将情况说得太严重,连他都生了好奇心。
几人才一接头,瞧见许易面色不对,几人忙问究竟,这边许易才一说,蒋飞立时贴心地弄出一张软塌来,来,上来躺着,哥儿几个抬着老大过去,看他马的谁出风头。
许易摆摆手,扯过葫芦灌了一口,少扯犊子,到底什么热闹,非喊我来看,多大事儿啊,你们扇呼得这么邪乎,若还是争风吃醋的破事儿,我可不陪着,宁肯咱们哥几个喝酒,也省得去凑这犯不着的热闹。
孟晚舟道,舍长,这个热闹还非看不可,我估摸着十有**,咱们南院这回的脸,可要丢大发了。
若是蒋飞,段天岱这般说,许易也就听听,这两家伙惯会夸张,十三成的内容,有一成能听实就不错了,但说话的是向来敏行讷言的孟晚舟,许易不能不重视。
到底怎么了,老蒋,你闭嘴,老孟你说。
许易一巴掌拍在蒋飞背上,蒋飞一阵龇牙咧嘴,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孟晚舟道出一番因果来。
却是以汪明伦为首的南学社邀请了中央学院的明道社前来交流,连日来,以孙习剑为首的明道社成员,在南广场设下白虎座椅,谈论丹道,南学社以降,众南院弟子莫能敌手,风波越演越烈。
甚至有传闻说,谁能胜了明道社,院方将不吝重赏。
许易道,这明道社当真就那么厉害?即便南学社花拳绣腿,上房的那些高人们呢?
南院自开办以来,便将灵根三层的学员,独立设了上房。
相比于其他房的学员,上房的学员明显更为低调务实。
孟晚舟道,这回还真不是咱们南院拿大,上房的精英尽出,仍旧不敌人家,中央学院的那些家伙们,当真非同凡响。
非同凡响个屁,还不是因为那忘川水太过渗人,草,不知这帮混账哪里弄的那般阴毒之物。
蒋飞没忍住,到底喝骂出来。
许易道,忘川水,那是什么东西,和白虎讲座又有什么相关?
蒋飞才要说话,段天岱将他嘴巴捂住,孟晚舟笑道,双方辩难,失败者,饮一杯明道社带来的忘川水。那忘川水,倒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但饮下后若是修为不够,抵抗不住忘川水的药性,便会迷失心智,吐露阴私,极为尴尬。
咱们南院便有数人参加辩难,失败后,饮下忘川水,无一例外,都迷失了心智,吐露了隐藏在心底最阴暗之事,其中一名学员,竟吐露了逆伦丑事,第二日,便消失了。有一名女学员竟在饮下忘川水后,对着明道社的孙习剑当众表露爱慕之意,发了花痴,弄得合院的学员,无不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二百一十四章 烘托
许易沉吟片刻,道,明道社的人一场都没输?
还真他马邪门,不管是咱们出题,还是他们出题,明道社的人都能辩难无碍,论丹道学问,这几人的表现,连铁某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铁大刚搓着手道,我看,能灭他们的也只有老大你了。
蒋飞一把推开捂住他嘴巴的段天岱,老大,就你了,据不完全统计,等着你出手的至少占三成。
段天岱瞪眼道,胡咧咧个屁,我问过十三个人,九个人认为能破局的人选中,老大绝对排在首位。
许易挥挥手,少往我身上摺,我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何必凑这个热闹,我劝哥几个看看热闹也就得了,别把一些人和事儿看得太重,烟波起得再大,也总有平息的时候。当个看客,作壁上观,不挺好么?
许易话罢,铁大刚几人皆怔怔盯着他,许易淡然道,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身为南院学员的荣誉感?其实,是你吗太有荣誉感了,其实我倒觉得是你们太有荣誉感了。设若都像我这般,没人去凑明道社的热闹,最后无趣的是谁?可想而知。
段天岱讪讪道,还是老大您看得透彻,不过事已至此,您就这般躲了,未免太失人望。
蒋飞才要张口,铁大刚大手搭上了他的脊背,许易微微一笑,我要人望何用?学院与我有恩,但报之不在意气,当然,若是哥儿几个谁在明道社手下吃了暗亏,某义不容辞。
铁大刚看了几人一眼,道,老大说的才是正论,咱们犯不着为了意气,掺和这件事。就算是事关重大,上面有督导,督导上面还有诸位大人物,轮不着我等着急。
许易说了大实话,铁大刚打了圆场,蒋飞段天岱虽跳脱,却不是蠢人,话题便就此打住了。
众人便回了一三七舍,支开场子,准备继续聚饮。
岂料,场子才支开,苏剑庭引着一行人踏进院来。
许兄身为副教长大人高徒,身份不凡,今日我南院逢此盛事,许兄无动于衷不说,反在此聚饮,传出去,外人如何议论许兄?如何议论副教长大人?
苏剑庭一上来,便气势凌人地喝叱开了,浑然不复当初为那五灵平衡之地,被许易重重打脸的凄惨模样。
草!
蒋飞蹭地站了起来。
喝酒,老蒋,咱们喝酒。
许易举杯道,左右这酒喝得寡淡,苏兄愿意为我等佐酒,就是唱功不佳,咱们将就着听了就是。
苏剑庭面上一青,冷哼道,苏某果然没看错你,怯于公战,勇于私斗,似你这等人,真乃我南院之耻。
啪!
铁大刚重重一拍桌子,蹭地起身,姓苏的
许易打断道,老铁,坐下喝酒,咱们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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