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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凡间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想见江南

    许易微微点头,直视汪明伦道,汪兄不必故作诧异,你先前说了,有两个交流生的名额,一个是给优胜者的,另一个没说给谁,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当是给你汪兄无疑。既然汪兄迟早是中央学院的人,正好代表中央学院,和我们南方学院一战,我也好有机会替南方学院清理门户,打扫打扫垃圾,不知汪兄应是不应。

    许易话音落定,场下一片死寂,清皎的月色下,汪明伦脸上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明道社居中的雪衣青年起身道,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此次交流会结束后,汪兄正式成为我中央学院的交流生,且汪兄已经递交了加入明道社的申请书,这位学弟硬要说汪兄是我明道社的人,也不算错。汪兄,既然这位学弟挑你出战,你便应了吧。

    雪衣青年正是明道社此次领队孙习剑。

    汪明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孙习剑竟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这无疑打乱了汪明伦的如意算盘。

    进入中央学院,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此番,他积极地为明道社奔走,正是为此。

    上面的消息传来,确准了他成功入选。

    汪明伦便想着配合孙习剑完成最后的交流,便功成身退,一朝他入了中央学院,南院和南学社这边纵是骂声滔天,他也听不见了。

    哪里知道,孙习剑如此轻易地就将他推了出来。

    顿时,台下一片怒骂声。

    近来,汪明伦的做法,不仅南院的学子们想不通,南学社内部亦众论纷纷,只不过碍于汪明伦的地位和威望,所有的火星暂时都被压下。

    此刻,孙习剑送出了实锤。

    汪明伦的形象彻底粉碎,一时间,骂声如潮。

    不管哪个世界,何种文明,都是恨内奸,胜过了恨侵略者。

    孙习剑传音道,汪兄不必多虑,你既已是我中央学院的人,便是在这南院烧起万丈火焰,挥一挥衣袖,也与你无干了。你我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了,此番,孙某过来,有大半原因,是为了许易此人,若是汪兄能在此时立下大功,一个明道社社员的名额,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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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章 第四种
    汪明伦尽管还是不舒服,事已至此,他也不敢和孙习剑闹翻,只能将无穷怨恨,全转到许易身上来。

    好,你要与我比,再好不过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做前副教长大人的高徒。抽题吧?

    汪明伦屏息凝神,满面冷峻地说道。

    许易微微一笑,视线投进一旁的题箱中,催出一道灵气,一张平平的纸笺,飞了出来,还未落定,场中无数人皆看清了上面的题目——何叶果的三味药性,何者与土灵质结合最佳。

    汪明伦冷哼一声,还是你先来吧,我怕我一开口,你便没了说话的机会。

    许易道,汪兄说的,正是我想说的,题既是我抽的,自然让你先答,免得汪兄输了比斗,又嚷嚷起不公来,以汪兄的人品,这事儿,汪兄应该真做得出来。

    汪明伦深吸一口气,努力滤掉许易喷洒的毒液,朗声道,你要找死,须怪不得我。

    他打算待许易服下忘川水,便问许易和副教长大人的事,即便副教长大人震怒,他也不管了,反正到时他已经去了中央学院,区区一个南院的副教长,当然管不到中央学院去。

    原本他出手,只是帮帮场子,对许易没什么好恶之说。

    哪里知道,短短半盏茶,许易竟在他心中将厌恶感刷到了满格。

    何叶果的三味药性,并不与土灵质结合,其实真正结合的是离性

    汪明伦话才至此,场下一片哗然。

    众所周知,何叶果只有三味药性,这其中没有离性。

    此论,别开先河。

    汪明伦扫了台下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得色,继续长篇大论,心中暗道,夏虫岂可与冰,南院和中央学院虽都是金丹会的五大学院,其实,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双方接触的平台,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今番的交流会,南院为何会一败涂地,并非是明道社的这些人多么了不起,只不过是因为南院的层次太低,以至学子们的见识太浅,似这些高层次的问题,南院这帮人听都没听过,光靠揣测,如何能辩得赢!

    一番话罢,汪明伦直视许易道,汪某说完了,不知许兄有何见教?若是没有,汪某马上实证了。

    此次交流会,虽是就丹道知识辩难,但并非止于嘴皮子上论短长,辩难完毕,必须实证之,否则,没有依据凭据,光靠空对空,只怕这般对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谁认输,除非拼到哪位体力不支。

    许易挥挥手,我不急,汪兄先实证,我看看再说。

    老大这是干嘛,疯了么?人家都实证了,他还说什么,这是玩火啊。

    蒋飞忍不住脱口道。

    啪,啪,啪

    三道巴掌竟同时落在他的脑门,肩头,背部,却是铁大刚,孟晚舟,段天岱同时出手了。

    三人下手极重,蒋飞疼得龇牙咧嘴,却罕见地不曾发飙。

    汪明伦怔了怔,有些摸不着门道,这许易也太淡定了吧,从来都是到了实证关头,对手都会方寸大乱,慌得不行。

    因为到了这一步,一场比斗基本就到了尾声,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怎么,汪兄是实证不了,还是有难言之隐?

    许易含笑说道。

    我是在想待会儿许兄饮了忘川水,该是什么模样?许兄如此急催,看来是忍不住急着要饮水了,罢罢,如你所愿。

    汪明伦冷声说罢,一枚焰心石抛洒空中,随即一枚青火炉凌空显现,立在焰心石散发的灼灼焰火上,很快,一枚何叶果出现在他掌中,径直朝火炉中投去。

    但见汪明伦急速挥舞大手,一道道流光,在炉中游离。

    忽的,汪明伦大手一挥,青火炉炉盖揭开,四枚细微得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珠子,阵列在空中。

    此乃药性成珠的手段,便是将分离的药性,凝结成纯粹的珠子。

    说来简单,却是极高明的炼丹手段,不说别的,单是生成的这四粒纯粹的珠子,每一粒的价值都在何叶果的百倍之上。

    单一精纯的药珠,从来都是求而难得。

    真是啊,真是四枚药珠!

    何叶果从来都只听说有三种药性,怎么会成就四枚药珠?

    难道这是汪明伦的最新发现,单此成就,便足以成就一篇定文啊。

    汪明伦不愧是当世奇才,单凭此手段,便足以啸傲南院了。

    完了,完了,姓汪的太厉害了,我看老大这回悬了。

    台下一片骚然,清风朗月下,汪明伦负手而立,冷冷斜睨着许易,还请许兄赐教?

    许易挥挥手,我是得赐教赐教你,不过我还得等汪兄你做完呀?

    汪明伦眼皮一翻,你这是何意,想要耍赖?众所周知,何叶果先前探明的三种药性,皆无法和土灵质结合,毫无疑问这最近发现的第四种新药性,必定才是何土灵质结合的关键。难道用最简单的排除法,许兄也不会了,忘了,许兄见识有限,定然是不会的。

    何叶果的第四种药性,并非是汪明伦发现的,而是最新一期的丹书上,新出的成果。

    他只是复制了这个实验,单此一点,他也足够自傲了。

    整个南院,有哪个学员能有幸见到新一期的丹书?

    又有哪几位教员,有能力复制丹书上的这个实验?

    他汪某人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不止是在南院时如此,即便将来去了中央学院,他照样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许易道,排除法,我当然会,只是不会汪兄这种蠢猪式的排除法。何叶果既然能由第三种药性,到发现第四种药性,那有没有可能再发现第五种,第六种,乃至更多的药性呢。发现了第四种药性,便妄言一定是这第四种药性,和土灵质相结合,何其武断。

    你!

    汪明伦怒道,强词夺理,药性哪里是那么好发现的,何叶果是常见的丹材,每天研究何叶果的丹士,数以十万计,哪里有那么多药性被发掘,况且,丹道上诸如此类的排除法之应用,不胜枚举,岂是你说否决就否决的。早就知道你不学无术,惯会胡搅蛮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二百一十八章 该上忘川水了
    许易哈哈一笑,大手一扬,一枚焰心石和一枚青火炉同时现在空中,焰心石立时烧起灼灼火焰,许易正待将念头侵入星空戒,猛地想起来自己星空戒里的丹材已经消耗一空,连一株何叶果也找不出来。

    他转身向台下一拱手,诸位同学,不好意思,许某的何叶果用光了,不知哪位能借一株?

    轰!

    台下一片欢腾,顿时,呼声如潮,下一刻,漫天的何叶果,朝许易飞来。

    够了,够了,要不了这许多。

    说着,许易大手一挥,无数何叶果,自何处来,飘回何方,他取了一株,投入青火炉,双手挥舞,炉中华彩流光。

    转瞬四粒药性珠子,也被分离了出来。

    场下一片沸腾,光这一手,已经不输给汪明伦了。

    蒋飞和段天岱激动得互相揪住对方的衣领,大声嘶吼。

    我他马就知道,老大何时也不会怂!

    真是人比人得死啊,我还记得当时他许霉霉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呢,这才一转眼,人家就厉害成这样了,老大就是老大啊!

    汪明伦双目微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想来,许易绝不该有如此水准的。

    当日,许易和宣副教长当堂闹矛盾时,这人分明连最基础的炼丹知识都不具备,断断不该在两年的工夫,成长成这样。

    这可不是死记硬背丹方口诀,这是切切实实的分离药珠,这是入微的本事,便是青章会员也不一定具备。

    他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改颜色,冷声道,许兄好本事,不过也分离了四枚药珠,能说明什么?

    许易一言不发,将四枚药珠同时投入青火炉中,与此同时,他又撒入一些精纯的土灵质入炉中,先前的分离,是一种纯化过程,土灵质早已随同杂质一并被煅烧干净。

    不多时,许易熄灭焰心石,四颗珠子完全再度出现在眼前,许易掌中多出一块玉盘,催开禁制,玉盘光芒大放,映照在四颗珠子上,每颗珠子上则浮现出光芒聚成的文字,皆是标明了各个珠子的药性。

    此玉盘,名唤药盘,正是丹师们辨别纯粹药珠的专用法器。

    文字方显现,满场陡然炸锅了。

    许易分离出的四颗药珠,有一种冲性聚合的药珠不见了,而分离的第四药珠,安然无恙。

    先前许易往青火炉中,投入的四颗纯药珠,和精纯土灵质,众所皆见。

    故而,不可能有其他药性混在丹炉中。

    如今单单土灵质和冲药珠,消失不见,凝聚成了一颗新的物质。

    而众所周知,单一灵质在同一株丹材中,只能和该丹材的某一药性相结合。

    眼前一幕,完全可以确定,和土灵质结合的,并不是汪明伦新发现的何叶果的第四种药性。

    而切切实实,是原有的三种药性中的一种。

    只是这种结合的过程比较复杂,按许易做出的实验结果看,应当是,那种药性和土灵质的结合,需要包括第四种药性在内的其他三种药性做催化剂。

    这在丹材的药性辩证中,是极为罕见的。

    真是难以相信,竟还有这般因果。

    若不是许霉霉点出,谁能知道。

    不对,他怎么可能是现在才发现,分明是早就知道了,真没想到许霉霉对丹道的研究,竟浸淫得如此深刻。

    单是此等发现,足以制出一篇高质量的定文来,便是发上丹书,也未可知啊。

    场下一片骚然,皆在惊叹许易的丹道天才。

    汪明伦如坠冰窖,彻骨冰寒,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输,会输给一个幸进小人。

    他不愿接受眼前的一切,也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知忘川水何在?

    许易含笑看着明德社的诸人问道。

    汪明伦猛地惊醒,高声道,我还没输,谁知道你许易使诈与否,此次实证,非比寻常,乃是首次发现,还需师长们检验,岂能因为区区诈术,而妄论胜负。

    放你娘的屁!

    一道声音,如金石交击,穿裂云霄。

    汪明伦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辱骂他的竟是苏剑庭,他在南学社最忠诚的忠犬。

    苏剑庭面目几近扭曲,死死瞪着汪明伦,怒骂道,姓汪的,你勾结明德社,坏我南院名声,吃里扒外,简直就是最坏的贱种,既然输了,还要抵赖狡辩,似你这等混账,根本不配生而为人

    当孙习剑证实汪明伦已经获得中央学院交流生的名额后,南学社一帮人的精神殿堂就在坍塌。

    如苏剑庭此辈,加入南学社,几乎大半是被汪明伦的丹道天赋所折服,时间一久,他们这个小团体看重南学社的利益,更超过了南院的利益。

    故而,即便是和明道社的交流会,让南学社忍受了太多的污名,南学社的一干人等也坚定地跟着汪明伦走。

    直到孙习剑发言后,苏剑庭等一干南学社的社员才知道,他们依仗为家园的南学社,被汪明伦当了一块跳板,跃升之后,便一脚踢开了。

    这种打击,让苏剑庭等一干南学社的人,久久难以接受。

    直到此刻,汪明伦战败,巨大呼啸声,将苏剑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他立时就对汪明伦发了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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