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流
几个眼尖的近臣都看出来了,有人低声道:“这不是前些时日……宫中失窃的玉玺吗”
众人更是不敢贸然出声。
当着皇帝的面把玉玺给砸了,还问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的姑娘,谁惹得起
温酒不解的问道:“玉玺那是做什么用的”
无人接话。
她便继续道:“民女死里逃生便一直留着此物,就是想有朝一日能指认此人,谁料想此人竟是当朝的四皇子,一见我便痛下杀手,一路从皇宫追至将军府……民女不知大晏律例哪一条写着:皇子要杀人,你就要站着任他刀刺剑砍!”
“温酒!你如此污蔑于我,到底居心何在”
赵帆忽而起身,压低了声音同她道:“息事宁人,或许还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
温酒忽的受惊过度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又站不稳,便倒在了殿中央,眸中满是惶惶之色,“你要杀我灭口,只管杀便是……为何非要这般害我两位兄长”
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她倒在地上,满身风雪浸透衣衫,又惊又怕的,看着好生柔弱可欺。
谢珩上前一步,俯身将她扶起,皱眉道:“有皇上在,岂能由他只手遮天”
温酒看着她,颤着嗓音喊了声:“长兄……”
众人看着一阵心头突突,方才还是一怒之下就能把玉玺当石头砸的人,一转眼,怎么就怕成了这样
一直闷不吭声的谢玹忽然开了口:“堂堂皇子带着玉玺从帝京跑到偏远的长平郡,被人追杀,挟持民女逃生,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不等赵帆出言反驳。
谢珩道:“大金夜攻安阳城,屠杀十三万人,说他是临时起意,可有人信”
失窃的玉玺忽然就成了赵帆带出去的物件,前段时间老皇帝病重,有了要传位的谣言,太子与瑞王争得人心大乱,赵帆却在那个时候消失不见,帝京城的形势刚稳回来,这人恰好又出现了。
原先并看不出有什么蹊跷,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若是真的联系到了一起,岂不是……
众人闻言越发心惊。
且不说赵帆原本的打算是什么,如今谢家兄弟这话,已然把赵帆带玉玺出逃和大金夜袭安阳城的事联系在了一起。无论四皇子如何申辩,老皇帝心里必然也有了疑虑。
偏生温酒在此刻,再添一句,“大金屠杀安阳城之际,十三万人悉数命丧。敢问同在安阳地界的四皇子是如何生还的”
“贱人!你再敢胡言乱语!”
只有赵帆一个儿子的吴昭仪登时就压不住了,完全忘了仪态,疯了一般朝温酒冲过来。
在她动手之前,谢珩已经握住了温酒的手腕,顺势推了吴昭仪一掌,顷刻之间的功夫,
第96章 三人一家
第96章 三人一家
满身狼藉的温酒抬头,对上赵帆的目光,“国法只断公理,你要记私仇,大可不必在明面上说。”
她平生头一次无畏无惧都用在了这个时候,硬气得让赵帆哑口无声,群臣皆惊。
侍卫们把惊愕不已的赵帆等人压了出去。
殿中央,一直跪在地上的素衣少年也有些撑不住,整个人都往前栽去。
“三弟!”谢珩连忙伸手去扶,同时开口道:“敢问皇上要如何处置我等舍弟文弱,又被吴成峰砍成了重伤,再不医治,只怕撑不过今天。”
赵毅道:“传太医!”
“不必。”
谢珩一口回绝。
他扶了血迹满身的清冷少年起身,嗓音越发的漠然,“若是皇上还未想好如何降罪于臣,臣便先带舍弟回去治伤了。”
赵毅面色僵了僵,随即挥了挥手。
“臣告退。”
谢珩扶住谢玹,喊了声“阿酒”便朝殿外走去。
群臣无声,看着谢家三人虽一身狼藉,却真真算是死里逃生,全身而退。
这事闹到这个份上,只是拿了赵帆问话,处置了吴家兄妹,谢珩便没再继续追究,表面看起来已经十分的委屈求全。
谢珩素来不是会隐忍的人,可今日这般行事,越发让人看不透。
众人正悬着一颗心琢磨这位上将军此举到底是何用意,已经走到殿门口的谢珩忽然转身,“臣一家所受的冤屈,臣一定会讨回来,那安阳城十三万百姓的性命,皇上又当如何”
殿外风雪交加,朦胧的天光将少年俊美的容颜笼罩得有些晦暗不明。
只是他站在那一处,便如修罗降世,令人背后发凉。
赵毅道:“谢爱卿放心,若真是赵帆引起此等祸事,朕绝不轻绕。”
谢珩扶着谢玹一同行礼,温酒也不约而同地躬身,三人齐声道:“愿吾皇明察秋毫。”
仅仅七字,被寒风席卷入殿中,久久盘旋不去。
今日在议政殿闹的这一出,可比戏折子里写得热闹多了,一个四皇子一位后宫的娘娘,再加一个带兵硬闯的外臣,一个紧接着一个,桩桩件件都把谢家往诛九族的深渊里推。
谁料想,竟是这般峰回路转的结局。
此刻连老皇帝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开口道:“朕、理当如此。”
三人又行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议政殿外,灌入殿中的风雪却吹得众人猛地清醒过来。
赵毅揉着太阳穴,皱眉道:“瑞王,你去大理寺跟紧赵帆之事,无论情形如何,务必如实上报。”
赵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道:“儿臣遵旨。”
“太子。”赵毅道:“大金降臣已经在来帝京的路上,你与众卿早做准备。”
赵丰连忙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自赵毅继位以来,还是第一次办这种敌国君主亲自来降的大事,自然是得早做准备,也难怪老皇帝对谢珩格外容忍。
若没有那少年在,大金那帮人来了,到时候,还有谁能压得住场子
众人心照不宣,越发的觉得自己应该绕着谢家人几条街走,四皇子和吴昭仪都栽了,那他们若是与其起了冲突,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
“你……”
赵毅刚一开口,忽的头疼不已,抬手扶住了额头。
“父皇,请父皇保重楼龙体啊。”
赵丰一脸的担忧。
旁边的赵智见状皱了皱眉,也开口道:“父皇日理万机,需得以保重龙体为首要,底下这些事吩咐儿臣去做便可。”
“谢珩今日受了这般冤屈,心中难免愤恨不平,你们两人需好生……咳咳……好生宽慰。”
赵毅缓了一会儿,忍不住低声咳嗦起来。
赵丰和赵智连忙应是。
 
第97章 守我谢珩的规矩
第97章 守我谢珩的规矩
温酒自认是个极其惜命的人,可自从到了谢家,却在不知不觉中颠覆了自己原来的想法。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人这一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早晚有一日是要去阎王那报道的。谨小慎微是过,轰轰烈烈亦是。既然如此,何不豁出去好好的活一回”
谢珩侧目看她,不由得气笑了,“歪理还挺多。”
温酒点头道:“都是长兄教的好。”
“温酒!”
谢珩头一次发现温姑娘也是个鬼灵精怪的,心下不由得道:
果然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我在呢。”温酒把伞又举高了些,应声道:“长兄消消气,别把三哥摔着了。”
这雨夹雪最是愁人,落在身上冷就罢了,地上还又湿又滑,一个不慎栽到地上便能要你半条小命。
谢玹睁眼看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
“这下你满意了”
谢珩也摆不住脸色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他:“如今阿酒这声三哥,你可听出了几分真心实意”
谢玹没理会他,索性闭上眼,任由少年扶着他往前走,一副不胜风雪催的文弱清瘦模样。
温酒听了,心下难免有几分过意不去
之前,是她对谢玹成见太深,以至于一直待他不太亲厚,有些事也着实是做的不太厚道。
议政殿中同走一遭,也与同生共死无异。
今日之后,谢玹便真的就是她的三哥了。
“啧。”谢珩勾了勾唇,不咸不淡的说:“阿酒,你别看你家三哥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人家骨头硬着呢,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也不怕我直接把他丢这。”
谢玹面色微僵。
“长兄不会的。”
温酒忍不住弯了弯唇,一张小脸被冻的僵硬,眸里却聚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一日,帝京城里雨雪交加,长长的宫道地面都结了冰,她同谢家两个少年并行走在其中,冷的几乎全身都没了知觉,心却是滚烫的。
她这一辈子,就这么守着谢家,也值了。
不问人间风月事,但愿与君长相知。
……
回了将军府,已经是天色大亮。
积雪成冰将整座帝京城都镀上一层晶莹的色泽,三人刚进了门,金儿便带着余下七八人都迎了上来,“将军!少夫人、三公子……”
众人都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两个侍女已经开始抬袖摸眼泪,尤其是金儿朝温酒扑过来,抱住了就不放手,“少夫人可算回来了……”
可真要说话,此刻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怎么了这是”谢珩扬眉,“莫不是因为少夫人不在,你们都没饭吃,给饿坏了”
温酒哭笑不得的说:“快让厨房备酒菜,你们也受惊不小,好好压一压惊。”
众人连声谢过,又有些担忧的朝谢玹看去,“三公子这是……”
话还没说完。谢珩就松了手,看似弱不禁风,伤的满身都是血的三公子自个儿就站稳了,还抬手拂了拂袖间的风雪。
温酒顿时愣住了,“三哥你这……别硬撑啊,咱有病就得看大夫,我手里这点银子还是有的,你真不用替我省。”
谢玹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就朝另一边走了。
步伐平稳,衣袂飞扬,端的是一派从容雅致,翩翩气度。
一众小侍女也是看得傻眼,这三公子刚进门的时候还是半死不活的呢,怎么这一转眼,就好像啥事都没有了。
“长兄”
温酒转而看向谢珩,“这是……”
谢珩倒是面色如常,随口道:“他就是好面子。”
“那还是给三哥请个大夫吧。”
温酒吩咐金儿赶紧去,谢玹这毛病有点棘手啊,都伤成这样了,在人前还不肯示弱。
这也忒……
算了,谢珩脾气再古怪,那也是她三哥。
 
第98章 把里衣脱了!
第98章 把里衣脱了!
温酒换了干净的衣衫,擦干头发,金儿请的大夫便到了府里,跑到她耳边说:“几个大药堂的大夫一听是咱们将军府去请,个个都不敢来……还是这位开小药铺的李大夫最仁义。”
正说着话,头发花白的李大夫挎着药箱上前道,“是少夫人要把脉”
温酒打量了他一眼,忽的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此刻却也不想起来哪里见过,又担心着谢玹的伤势,就没多想,“是家中兄长受了伤,需要医治,请老先生随我来。”
“少夫人……”金儿连忙凑到到温酒身边,低声说:“将军不说请大夫过来给你把脉开方子的吗”
“我这里无妨。”
大约是生平难得热血满腔,温酒冻了那么久竟然也没觉得身体有哪里特别不适,在生了暖炉的屋里待了会,连发白的唇色都已经逐渐回暖。
“脸青唇白,都这般模样了,谁告诉你无妨的
老大夫听了没法忍,当即便开口道:“少年人忒不看重自个儿身子,等老了想养都养不回来!”
“老先生说的极是。”温酒十分认同的点头,伸手做个了“请”的姿势道:“这边请。”
李大夫:“……”
跟着温酒走出去好一段路,他才甩了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刚到了谢玹的院子里,就看见两个小厮守在门口,脸色都有些微妙。
“三公子怎么样了”
温酒走过去问道。
虽说方才谢玹那几步走的步伐平稳,看起来毫无问题,可也流了那么多血,她总也放心不下。
“少夫人……”两个小厮刚开口说话。
“把里衣脱了!”
屋内的谢珩嗓音微扬,顷刻间便打断了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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