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温流
“辛苦各位了,先用晚饭吧。”
温酒一一谢过,垂眸去了灵堂,经过了谢琦原来的院子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才过了三天,这院里的药香都已经散
第31章 谢珩,我要杀了你!
第31章 谢珩,我要杀了你!
谢珩有些诧异她的反应,还没来得及说话,温酒忽然冲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发红的眼睛迸发出无比的恨意——
“你说什么”
“阿酒。”
谢珩被她撞得整个人都抵在廊柱上,不由得正色问道:“你怎么了”
温酒几乎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咬牙切齿的问道:“这块玉佩……是你的”
她这段时日竟然还因为有了谢珩这样一个兄长而感到庆幸,这分明就是害她至深之人!
“这玉佩是我的……”
谢珩意识到了她的变化不由得微微皱眉,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温酒推倒在地。
温酒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抽出灵堂前的长剑,一剑劈向眼前面色忽变的少年,“谢珩!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害我!”
前世她那么努力的想要摆脱不是清白之身的阴影,却一次次被人打落泥潭。
她恨孟乘云的自私,厌恶赵帆所谓的深情。
最放不下的却是那场纠缠了她十几年的噩梦!
这段时间以来,温酒一直在谢府中暗探这块玉佩的主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谢珩……
谢珩也不会闪躲,站定之后,直接空手接住了她的剑锋固定在原地,“温酒,你冷静一些!我何时害过你”
“你问我何时你这玉佩是什么时候落在我手上的,难道你会不清楚!”
温酒眸色发红,拼命把长剑往前一送,欲夺他的性命。
谢珩皱眉,强行折断了剑身,拂袖扫开剑锋落在十几步外,鲜血从他虎口处不断的冒出,落在白衣的衣角上,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可少年却恍然未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闪躲。
“这玉佩我已经遗失了很久,至于……是怎么到你手上的,我真的不知。”
温酒闻言,呆愣了片刻。
谢珩凝眸,问道:“温酒,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温酒不语,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手中半截剑身脱手而出,“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这样……”
她跌坐在地,像个茫然无措的孩童一般看着谢琦的灵位。
她想哭,却只有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放佛失声的哑巴一般。
在长平郡,谢家长公子若是招招手,自有美貌少女排着队要嫁他,根本无需冒着被人唾骂的风险做这种毁人清白的事。
前世定北王看上的女人即便是明抢,也没有暗地里起过龌龊心思。
谢珩根本没有必要骗她。
正因为温酒清楚这一点,才更绝望,这茫茫人世,没了她的父亲阿娘,也没了谢琦,连她恨的人都可能已经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这偌大的灵堂里,只有谢珩看见她从愤怒拔剑到茫然落泪,好像这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她留恋的。
“温酒……”
谢珩连着不曾歇息,嗓音已经暗哑的厉害,他尽可能的温声唤她。
一身镐素的少女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完全没有反应。
“阿酒。”
谢珩伸手握住了温酒的手腕,紧紧的,他十几岁便是江安十三城有名的风流公子,见过美人垂泪无数次,一掷千金买美人一笑的事不知干过什多少次。
可只有温酒一哭,他方才知晓什么叫做束手无策。
在千军万马前尚且应对自若的少年,此刻竟不知要如何去安抚她。
“是谁欺你”
谢珩嗓音低沉,“我杀了他!”
温酒抬起一双泪眸看着眼前的少年,“谢珩!”
“我在。”
谢珩低声应道。
温酒唇色苍白,把那块玉佩狠狠摔裂在地,“我报不了仇……我再也报不了仇了……”
这次屠城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斩断,即便那恶人没死,以后也无法辨认。
她意识到这一点,在连日的打击下,近乎绝望。
谢珩从不知一个女子悲伤时竟会如此令人心疼,他安静的守着她,听着她一声声的,几乎自言自语一般的说:“我好恨啊!”
“我对不起五公子……”
“我不配……”
谢琦曾嘱咐过她“**之事”决不能再和别人提起,温酒精神几乎崩溃,却谨记那少年同她说过的话。
谢珩没有追问,他伸手拥住了温酒,“阿酒,别怕。”
他从未觉得语言这般苍白无力过。
哪怕每一个字都反复琢磨,却怎么也表达不出万分之一。
他说:“即便小五不在了,你也依旧是我谢家的少夫人。”
 
第32章 长兄,把剑给我
第32章 长兄,把剑给我
来人三十多岁,穿上一身玄甲也掩不住一身的萎靡之色,温酒一眼就看出,这是当朝贵妃的哥哥,刚刚封了安乐侯的曹高朗。
本来也不是什么力求上进之人,又被美人声色掏空了身体,上一世他一直在帝京混着日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跑到了长平郡来
温酒不断的思索这其中的关联。
却听谢珩面不改色的反问道:“是又如何”
曹高朗却一下子拔剑怒指谢珩,吩咐随行的官兵,“来人,给本侯把这贼人拿下!”
话声落下,却无人敢动。
少年那日血染长宁江的嗜血之姿尚在众人心里未曾淡去,更何况,谢珩护着他们的时候,帝京那些大人物还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哪有人会管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
曹高朗难以置信的扫了众人一圈,“此人擅自杀害朝廷命官,夺权领兵!还杀了大金王上,破坏两国邦交……”
曹高朗越说愈发怒气冲天,提剑便朝谢珩砍去,“无知小儿,你可知你给大晏招来了多少麻烦!”
谢珩迎面就是一脚,曹高朗连人带剑都被他踹出去数步,整个人跌坐在地。
少年拂去袍角上的尘土,散不去满身的暴戾之色,“说的还不如狗叫,你再叫一声试试”
“我乃当朝安乐侯!”
曹高朗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被人当面爆踹,震惊之余,怒火涌上心头,“押你进京候审乃是皇上的旨意,你敢抗旨,满门抄斩!”
谢珩直接就从旁边的侍从手中抽出一柄长剑,眸色辰辰朝曹高朗走去,众人面色骇然,这少年一动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剑下去,那劳什么侯爷焉有命在
“公子!”
刚刚赶到的李庆连忙上前拦住,“谢公子!这可是安乐侯啊!不能杀……”
曹高朗这才相信这少年是个真正的暴戾之徒,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提剑一砍,便叫你人头落地。
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好在有李庆在前面拦着,曹高朗这勉强站了起来,人却不敢再往谢珩面前站了,站在好几个随从中间,喊道:“放下剑,速速随本侯回帝京,否则……
谢珩冷笑道:“去便去,你躲什么”
众人鸦雀无声。
曹高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你离本侯远一点,你们!把他送上囚车。”
谢珩一身白衣,面如寒霜一般径直朝对方走去,他不言不语,众人却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谢家祖坟前,安静的只剩下少年沉稳的脚步声。
“长兄。”
温酒伸手拉住了谢珩的广袖,触感微凉,她看着他,眼睛全是红色的血丝,“他不能死在这。”
谢珩看了她片刻,不语。
“长兄,把剑给我吧。”
温酒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丝毫的变化。
谢珩没有动作,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入目一片素白,唯有她是倾城色。
温酒的手微抬接过他手中长剑,拿在手里有些重,她转身走向曹高朗,抬眸,“安乐侯是吧”
“本侯就是安乐侯,你待如何”
曹高朗刚在谢珩那里吃了亏,此刻看见这少女不由得心头突突。
对方刚应了声,温酒狠狠的把长剑掷向了曹高朗,后者仓皇往后退了一步,剑锋刚好陷入他旁边的土里。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的举动。
曹高朗腿软的险些给跪下。
这谢家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拿剑,是想吓死个人还是怎么的
素白的簪花从温酒发间飘落,她站在那里截然不动,“温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一剑自然是刺不准的,可我长兄截杀大金十万铁骑,救下的人少说也有数万。安乐侯若是敢在进京途中为难
第33章 你是不是想自己脱身
第33章 你是不是想自己脱身
谢珩去帝京的当天,谢老夫人便病倒了。
府里一下子没了那么多人,本来就变得空荡荡,再少了主心骨,越发显得一片凄清。
温酒从厨房里煎了汤药送到谢老夫人屋里,刚好看见谢紫姝和谢子安趴在桌上低低抽泣着。
“张叔。”
温酒吩咐管家,“先带六小姐和七公子却歇息,厨房刚熬了粥,吃了都早些睡吧。”
现在府里只剩下谢老夫人带到紫阳山那几个人,偌大一个府邸都要靠他们打理,有些事温酒便自己做了。
“阿酒姐姐……”
谢紫姝跑过来抱住了温酒的手臂问道:“长兄……他去哪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小姑娘哭的眼睛肿如核桃。
温酒看的心有不忍,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柔声安抚,“长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办完了事就会回来接你的。长兄最疼六妹的,他还和我说,要带六妹去帝京看舞长龙,赏牡丹呢。”
谢紫姝抬手抹了抹眼睛,无比肯定的说:“对,长兄最疼我了。长兄不会骗我的!”
“那你还哭!”
谢子安吸了吸鼻子,“长兄说了,没用的人才会哭鼻子!”
小姑娘回头狠狠的瞪他,眼睛却是红肿一片,毫无威慑力。
“有仇就要报,如果现在报不了,那要快些长大,总有一天是能报的!”
谢子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伸手拉小姑娘,“走!”
这一双龙凤胎从小便是谢家众人捧在手中的珍宝,生的粉雕玉琢灵动十足,往常别说是哭的眼睛红肿,即便是掉颗眼泪,谢老夫人也要心疼得不得了。
如今温酒看他们,却是比一般人家的孩童要懂事的多。
“张叔,你跟去看着些。”
温酒提醒了一声,张管家应了声“是”,连忙去了。
“祖母,先用药吧。”
温酒把汤药送到了床前。
谢老夫人闭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温酒低声说:“长兄去了帝京,结果如何尚未可知,祖母若是一直病着,又让长兄怎么放得下心”
谢老夫人睁眼看着她,看了许久,轻叹了一口气,扶着床沿要坐起来,温酒连忙扶了一把,将汤碗递了过去。
老夫人一口气喝完了,哑着声音道:“这些年,他在江安十三城可劲儿的折腾,谢家的长公子纨绔风流,也就是说着热闹,真闹了事,那些人看在谢府这百年的名头,也给几分薄面,可帝京那地方和长平郡完全……”
老妇人眼眸里满是忧愁,后面的话不用说,温酒也知道,历朝历代以来,所有的大事都起源于帝京那些人物的翻云覆雨手。
“入了帝京,那便是真正的天子脚下,千重枷锁,万道蛛网,不管你多厉害的人物,一不小心就要命丧此间……”
谢老夫人低声说:“阿酒,我真怕……怕等不到珩儿回来了。”
“不会的,祖母。”
温酒很清楚帝京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前世在其中浮沉十几年,最后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可她却相信谢珩。
“长兄亲手截杀大金国主,对咱们大晏来说是大好事,如今这形势,便就是瞬息万变,若是祖母能保重身体……”
温酒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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