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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也许我早该去一气宗找你,彻底将你击溃。”

    上官灵儿眉间轻挑,手中的古剑更显凌厉,没了那双让她高人一等的厚底鞋,少了那张低人一头的黑木椅,骄傲在于别人的关注,越是恭敬才越显的高贵,而当她终于愿意放下那些虚浮的目光时,才真正懂得自己的骄傲该源于何处。

    “败一次并非坏事,以后一直胜下去便是。”

    “狂妄,竟日便要你一败再败。”华向鲲笑意森然,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暗暗发亮。

    “凭你”简洁明了的二字飘然而坠,炸起心湖万层波涛。

    华向鲲腰身下弓,上半身向前倾斜到近乎诡异的角度,两脚却依旧稳稳扎在地上,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修长的臂展使得此刻华向鲲犹如一只伏地的猛禽,只需一瞬,平地起龙卷。

    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华向鲲的修为必然超出苏问许多,之所以会输,挂剑宗的那位长老已然点出关键,归根结底只

    因苏问太弱,弱到让他还能分心别处,可上官灵儿不同,提笔阁曾经点评过此女,乃是一气宗中兴的契机,区区三水郡容不得两股势力的争锋相对,沧州同样太小,如果一气宗当真回到了巅峰,那如飞燕堡,挂剑宗这些被世人贴上上一流标签的宗门则瞬间变成笑话。

    “你一气宗若不来趟这浑水也就罢了!既然来了,我便要踩的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只怕你踩到了钉子。”

    两方最强弟子的交锋固然精彩,但对于此刻的局面而言尚且谈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陈支念没有出手,展长空也是观望着,那位盲眼的挂剑宗剑师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酒品了起来,仿佛看不到眼前的乱斗。

    穆长寿看着纹丝未动的王珂,不清楚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只论实力对方甚至比不上一个开灵修士可,但绝不会有人傻到去忽视王珂的存在,第二次漓江之战,在李在孝受困京都之时,便是靠着王珂临危受命,一道铁血军令,拿二十万人的性命在漓江边打造出一条铁板战线,硬是撑到了李在孝回到沧州。

    李居承曾亲自为他请旨封赏,甚至有意将他培养成第二个李在孝,只要去西线拉起一支队伍,怎样都是一州将军的地位,可都被他断然回绝,铁了心要在李在孝手下当个副将。

    “王珂将军还真沉得住气,不知在你看来谁胜谁负啊!”

    “过程怎样老夫并不在意,结果对了就好。”王珂漠不关心的拍了拍溅落在衣衫上的灰尘,王少哲挺剑立在他身旁,警惕的看向四周。“对了,怎的今日不见你那位好女婿前来祝寿,沉鱼帮能在三水郡有这么大的势力,他的功劳可不小啊!”

    穆长寿没有接住对方话茬,但许永乐今日确实未曾到场,倒是女儿带了一份寿礼,心中倒没什么不悦,那个吊儿郎当的兔崽子不来也好,省的又搞出什么鬼名堂丢人,总之过了今夜,许氏两兄弟是否还有命就很难说了。

    展长空和那位老剑师并未出手,穆长寿也不着急,对方已是瓮中之鳖,慢慢熬才能熬出味道来。

    这时紧闭的府门被人缓缓推开,郝成事目光尖锐的看着门外走来得两人,正要出声,只见其中一人衣袍一挥,散起一阵白烟,郝成事当即眼皮一翻昏厥过去,两位不速之客就这般悄无声息的穿过府门来到庭院之中。

    “看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飞燕还巢
    苏问短剑探出手的片刻一道破风声从耳侧传来,那名护卫不仅反应极快,出手也是果决,凌厉的掌风竟是朝着两人去的,固然苏问这一剑能取走展昌彭性命,但也绝对是换的一个重伤下场。

    “呼。”

    苏问没有犹豫的弓身下沉,像一枚倒射而出的箭羽,然而手中的龙舌脱手而出,剜成一个花招,直逼对方后心,那名护卫横身一掌劈砍在剑刃之上,却不想被震开的龙舌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贴着展昌彭的耳畔而过,鲜血涓涓涌下,足足等了两个呼吸,钻心的痛楚才终于触碰到他的神经,抬手抹去,耳发后竟是光秃秃的一片,半边残缺的耳朵只剩下些许皮肉连接,凭空吊着好不骇人。

    “啊!我的耳朵,混帐东西,你给我去死。”展昌彭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抽刀砍在那名护卫的肩头,对方那里敢躲,脸色早已是吓得惨白,可那脱手剑的角度着实刁钻,若不是自己最后那一掌,只怕展昌彭便要把命交代在这里,可这些话此刻说出来有什么用,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赔给对方。

    苏问可没工夫去揣测对方的惶恐,身形再度前冲,手掌上扬,被震飞的龙舌嗡鸣着倒转虚空,吕小场欣喜的看着对方这手驭剑功夫,与挂剑宗不同,后者靠的是灵力牵动以及对剑道独特的认知,力求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而前者纯粹是靠着一股蛮力生生将短剑拉了起来,而这力便是念力,只不过当它前面多了一个蛮字后,读起来的味道就截然不同。

    一座灵宫的苏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这是天资上的差距,也注定了苏问未来不可能有更大的成就,这一点哪怕在他击败华向鲲后也不会有所改变,然而念力不同,尤其还是如此雄厚的念力,强悍到足以隔空取物,这在之前吕小场莫说是见了,便是连听都没听过,自古以来修行分为气武两类,可不论哪种都是以灵力作为依托介质,其原因便是在于与整个天地相比个人的念力实在太过渺小,而灵力作为天地的意志也是最容易沟通天道的手段。

    “起剑,收剑。”

    苏问口中默默念着,莫名其妙的摆出各种古怪的姿势,如果上官灵儿见到这一幕,必然会觉得熟悉,因为这本就是她在对阵黄霸天时施展出的绝命一剑,只不过苏问并不需要那性命换修为,而是靠修为起大势。

    今日几番恶战,饶是有胡仙草的修复,明堂宫早已不堪重负,此刻还能勉强保持开灵修为多亏了他无时无刻不在被灵力润养的体魄,一气化三清的造化盛时不显效用,颓败时方才知晓造化神迹。

    那名护卫虽然吃了展昌彭一刀,可见到苏问来势汹汹之时,仍是下意识的将对方护在身后,说不出是忠心耿耿,还是无奈之举,双手交错之间,卷动的灵力仿佛一面大盾,肩头被激起的鲜血喷洒而出,在身前的空间中徐徐勾勒出一道鲜红的虚影,尽管他是货真价实的开灵小宗师,但他着实是怕了苏问神出鬼没的手段。

    短剑一进再近,就在苏问一步踏至对方身前只是,猛然由单手剑变为双手剑,腰身扭转,两脚如树根一般紧扎地面,力从地起,腰马合一,明明是一把短剑,此刻在苏问的手中愣是使出了巨锤的力道,激荡的劲风先一步轰击在灵力护盾之上,那名护卫当即变了脸色,肩头的伤势被这力道又是一催,血流如注。

    趁着对方立足未稳,苏问的最后一步终于站定,剑身紧随其后,一声闷响惊得展昌彭耳膜发颤,却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只觉得一股大力从身前传来,连带着那名护卫一同飞出。

    “这家伙不仅脱手剑厉害,站桩剑同样霸道,好在之前没有贸然放对方近身,不然还不知道要多狼狈,你们几个还要打过吗你们家主子可是快不行了。”吕小场讥笑着说道,对敌五人果然不再纠缠,纷纷反身前去救主,落得他一身清闲反倒是停在原地,好好看看苏问有几多真本事。

    对敌从吕小场变成了苏问,五人也没了之前那般畏手畏脚,凌厉的杀意瞬间将苏问淹没其中,苏问不慌不忙的游走脚步,将手中的龙舌隐匿在袖口之下,只剩下一道暗哑的光束从其掌心中发出,五人中率先冲来的那人未曾察觉,只觉得肩头隐隐作痛,一根银针不知何时刺在他的左肩,只是一刹那体内的灵力便搅成一团乱麻,连华向鲲都不得不耗费精力去压制的毒素此刻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撺掇着。

    苏问嘴角挂着狞笑,身形突然提速,对方慌忙的还击根本不足为惧,手掌直接按在对方面门之上,袖笼下的龙舌脱手而出,生生刺了个通透,仅是一个照面对方便折损一人,其余人心中原本的侥幸此刻一扫而空,再不敢轻视对方。

    “这家伙虽然修为不高,但肯定杀过不少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脏手段,比起来我们这些自语名门正派的弟子除了祖上的一块金字招牌,真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来了。”吕小场面带笑意,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同展昌彭一同将苏问斩杀,只不过他一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尤其是看到感兴趣的家伙后更是如此。

    “杀杀,把这个王八蛋给我砍成肉酱。”展昌彭捂着血迹斑斑的半张脸嘶号着,比狼还要幽绿几分的目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开灵宫
    阵燕飞掠,苏问挺立相望,两具法身分站左右,不躲,不挡,只是冷眼而观。

    “害怕的不敢动弹了,哈哈,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展昌彭嚣张的叫骂道,若不是心有余悸,只怕要亲自下场将对方的脑袋摘下来。

    苏问深吸一口气,终于三道身影交错起来,可在吕小场看来局势并没有任何改变,除非苏问也懂得某种了不得的阵法,只是就现在来看除了瞎跑一气外,连一丝连动的灵力都未曾察觉到。

    “袭杀。”

    身处阵燕中心的乐师兄沉喝一声,四人犹如一体,手中印法翻飞,淡淡的虚影从他们身侧勾勒而出,刹那间便如朝阳般刺目,一共二十四做灵宫凝显飞燕背脊,仿佛一只背负苍穹的大鹏,一道道灵气柱从地底涌出,与阵燕交相呼应,一声嘶鸣,玄鸟化形,铺天盖地的威压随之而来。

    “起。”

    一步跃空的苏问直直迎上燕首,呼啸的灵力乱流形如把把利刃划破苏问衣衫,一道血痕从眼角划过,三重法身顺势层叠,一道淡青色的光影在他胸腔徐徐勾勒,宛如一道青龙破体而出,盘绕在法身之上,漫卷的灵力在一刹那被光影冲散,吕小场莫名的揉搓了一下双眼,却发现依旧如是,苏问身侧竟有千花显现,三身循环,一气升天,这一刻三花聚顶,再现神通。

    “一气化三清,苏承运这次似乎变聪明了。”平等王看着此刻沐浴三花的苏问笑道。

    陈长安没有回应只是暗自掐动指节,君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平静的脸庞却因为徒然停滞的手指而僵直,轻叹了口气随即又是自嘲的笑了笑。

    “你又叹气又笑,难道我说错了。”平等王看着身旁这位许久未见的老友,自从对方入了轮回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人,变成了苏承运、莫渡那种总是会莫名发笑的人。

    陈长安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消失,重新用袖笼遮住双手,“算不上错,只是某些人太聪明了,承运,奉天承运,可若是这个人根本就不信天,又承的谁人的运,你故意败了两世,就是为了这一次吗莫渡知道了只怕会气的发疯,不过也或许他早就习惯了。”

    “你神神道道的说些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平等王满脸迟疑,果然是一类人,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你如果舍得退去这身皮囊,安心在这世间走完百年,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陈长安继续打着哑谜。

    平等王像是听到禁忌一般连连摇头,心有余悸的说道:“这话你也就能对我说说,我烂在肚子里谁人也不告诉。”

    “平等,长生真的好吗”

    “别再说了,转轮。”平等王第一次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转过头不与对方应答。

    陈长安惭愧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玄鸟飞还入檐巢,三花生顶显青苍,只显光阴间,杂音寂灭,撩动的声势连上官灵儿和华向鲲都不由自主的停手相望,飞燕厉鸣,凝出一道十丈长的光刃坠下,苏问三生相依,灵力如瀑布压顶,瞬间将他压出阵阵血雾。

    “疯了,疯了。”吕小场晃神的连声说道,他隐约猜出了对方想做什么,可这无异于寻死。

    苏问无视从皮肤中渗出的血珠,三具身躯相生相立,体内二十三条经脉时紧时舒,将整座大阵的灵力尽数吞入体内,若是常人吞下这些只怕早已爆体而亡,好在苏问的体魄在灵力源源不断的孕养下张力十足,可就这样有进无出,早晚要被撕破个口子,其下场不会比地窖中的丘然好多少。

    “我看你能吞多少。”乐师兄目光冷彻如潭水,再度催逼大阵之力,肉眼可见的灵力洪流从燕身倾泻而出,二十四座灵宫与阵燕虚影随即暗淡,几乎所有的气机都随着那股洪流涌向了苏问。

    苏问依旧只进不出,其中一具法身突然惨叫一声,身躯止不住的膨胀起来。

    “还没好吗胡仙草,下次说什么也要让你制些猛药来。”苏问一手按在那具灵身之上,对方体内激荡的灵力这才得到宣泄一般灌入本体,二十三条经脉顷刻间被撑至饱满,几欲撕裂般的痛楚让苏问越发的清醒。

    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凝聚在被灵力洪流包裹的苏问时,位居阵燕翅翼的那名飞燕堡弟子忽而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体内的灵力迅速枯竭起来,抬手看去,一道乌黑的墨线顺着他的食指没入手腕。

    “毒,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还未等他思量,属于他的五座灵宫颓然崩塌,本就少一人坐镇燕尾,如今又失去一边,整座大阵轰然崩溃,困阻苏问的灵力洪流不受控制的朝四周宣泄而去,得以脱困的苏问借助法身的肩头飞身而去。

    手掌贴衣而过,龙舌剑出鞘的瞬间切开一块衣角,那名中毒弟子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被一剑穿喉,随即苏问一手握住衣角在对方食指一抹,将那枚戒指褪下,用布包好收入怀中。

    “原来如此。”吕小场看到苏问手中的小动作后茅塞顿开,以那名飞燕堡弟子的警觉是绝对不会给他近身下毒的机会,可关键就是那戒指中的线,只怕每一次与龙舌接触,都是一次下毒的机会。

    深受阵法反噬之苦的三人艰难止住身形,乐师兄回身一掌,正好与追杀而来的苏问掌心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喷血倒退。

    此刻的苏问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皮袋子,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人命几两重
    吕小场果真如他所言退出场外,而那里也早早有人在等候,“小场,我真担心你一下没控制住真把他给杀了,来,三爷爷给你准备的面纱,快找个没人的地方带上。”三长老乐呵呵的笑着,脸上浮夸的神情难怪大半辈子也没能突破立尘境界。

    “三长老,我不想杀他了。”吕小场唯唯诺诺的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说什么傻话呢千人千相不要了,走马观花也不要了,不把握住这一次机会,你就真要被你白师兄越拉越远了。”

    “白师兄天赋比我高,剑道造诣连枯剑冢的老家伙们都称奇,我比不过他不是很正常的吗”吕小场瓮声瓮气的说道,只是他的剑锋本就凌厉,持剑时才有一往无前的魄力,谁又会心甘情愿的认定自己不如。

    三长老无奈的笑了笑,当对方肯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他便知道何为多说无益,只是很好奇那个苏问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对方这么一个心气傲慢的人收剑。

    “你该不会也怕输给那小子吧!”

    “怎么可能,我要想赢他三剑足以,只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人,三长老你说他究竟是因为怕死才会去拼命,还是因为不怕死才敢去拼命。”

    眼珠子乱转的老人家脸上的皱纹都快拧成一团,上齿在嘴皮子上咬了咬这才说道:“你说的这两种有区别吗要我说命只有一条,多半是怕死。”

    “所以你这辈子都只是开灵巅峰,大爷爷说你早二十年便可破境,就是因为怕死才一直避到现在。”吕小场讥笑道,看得出两人平日的关系不错,虽然岁数相差颇多,倒也称得上是忘年交。

    “屁话,三爷爷我这些年见到破境失败的家伙比你见过的立尘境还多,再说要那么高的修为有什么用,多活个一两百年,落到人家口中的老不死,多难听。”三长老悻悻然的说道,“既然你不打算出手了,咱就在一旁好好看着。”

    “不帮谁吗”

    “嘿嘿,你还小这里面的弯弯绕还看不明白,帮谁不帮谁那不是我说了算的,反正你剑爷爷在哪里,他说打谁就打谁。”三长老坏笑着,看着依旧在自酌的盲眼老人,意味深长的松了口气。

    ————

    “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伤着。”胡仙草拉过苏问的手腕两指把脉,“你真是不要命了,明堂宫还没有好彻底,你这么瞎胡闹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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