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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逆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十三声馋

    “铛。”

    一只森绿的手臂挡在老者身前,龙舌点在其上发出一声碰撞的脆响弹入空中,第四具蛊尸出现,老者长舒一气的躲在蛊尸身后,阴笑的想要从苏问的脸上看到所谓的绝望,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苏问早已没了踪影,本能的反应让他炸起一身汗毛,凌厉的剑意如樊笼般笼罩而下,花非花,亦无马,唯有一人起剑长空,走马可观花,这一剑可杀人。

    锋芒毕露,血溅当场,这一剑从老者的左肩胛洞穿而下,刺入心房,森绿蛊尸怒声咆哮,两条粗犷的手臂横批而来,苏问借着老者肩膀支撑,一脚点在蛊尸臂膀之上,身形扭转,手中龙舌顺势在其体内捣出一个血窟窿,随即抽剑折身,潇洒而去。

    “你的剑”老者紧紧扣住心口,被捣烂了心房已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伤势,然而更让他难忍的却是此刻体内有如烈焰灼烧的痛楚,“不对,是你的血,你是两届山的人。”

    苏问没有回应,也是在自己即将被那些蛊虫催迫极限之时,他感觉到体内那股沉寂的暖流再度浮现,冲开了身躯的束缚,本是一次豪赌,巧的是他赌赢了,小仙芝的血几次三番的救了他,难怪会是点朱砂不可或缺的主材。

    老者艰难的直起身来,森绿的蛊尸将其背在身上,只见到根根血线从老者的心口处生出刺入蛊尸体内,蛊尸痛苦的哀嚎着,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同时老者本已如决堤之水散去的命力愕然止住,甚至缓缓恢复。

    “他难道要把自己也连成蛊尸。”眼前的一幕着实超出了苏问的预料,被洞穿心脏的人只怕便是连凌天宫的点朱砂也就不活。

    “不,他只是在短暂的续命而已。”胡仙草一语点破,“不过若是给他逃到外面去了,密室里那些植株或许可以让他托生。”

    苏问本不该错过这个机会,只是此刻明堂宫的加持已然耗尽,小仙芝的血虽然神效,可毕竟数量不多,大半已经用在为他修复灵宫之上,此消彼长之下,残存的蛊毒反噬而来,身体再度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

    “哈哈,你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你那一剑真该直接把我的头砍下来,不过你没机会。”

    “哼,老鬼,你现在不也动弹不得,只要给我半炷香的时间,这一次我不会再砍错。”苏问闭目养神,一气化三清的造化徐徐调转,周天灵气鲸吞一般涌入他的丹田。

    “不用半炷香。”胡仙草躲过苏问手中的剑冷冷出声。

    这一下老者彻底慌乱了,本想调回三具蛊尸,可王少哲心有所念,拼了命将其拦住,就在这时,一道猥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犹如救命稻草一般在她的脸颊上盛放开惊人的喜悦。

    “好徒儿,快替为师杀了这些人。”

    来人正是柳三晓,只见他脸上染着血污竟是一路寻到了这里,看到眼前的老者神色无比复杂,却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好徒儿,只要你替为师杀了他们,为师保证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你要拦我。”胡仙草杀意凛然的说道,重新露出真容的她对于柳三晓来说绝对不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祝大寿
    不多言时,苏问几人从宝库中出来,胡仙草的面皮以毁,是万万不可以真面目现身穆长寿面前。

    “你现在还不杀我。”

    王少哲摇头转身,“我要将此事尽快告知义父知道,你的命就先留着,我早晚会来取。”

    胡仙草神色有些挣扎,可徘徊了许久终是没将话讲出,反倒是苏问突然开口叫住了对方,带着请求的口气说道:“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一流小站首发

    “丘然以死,此事我只提他一人,胡青牛为情所困,也是个可怜之人,何故再去搅扰死者安宁。”王少哲应了一声,飞身朝远处而去。

    黯然神伤的胡仙草冲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唇齿间轻吐一声谢谢,转而看向苏问,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以至于她心中诸多感恩此刻都烟消云散。

    “你一定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吗丘然是我自己杀的,所以我不会谢你,但我欠你一剑,你要我怎么还。”

    苏问掏了掏耳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缓缓露出一张最让让女子恼怒的笑脸道:“当初你不是说要纠缠我一辈子吗既是如此,不如在你尚未出嫁之前,留在我身边做个私人郎中可好。”

    这个回答看似无赖,却是苏问苦思冥想之后的决定,此世间胡仙草可以说再无亲人相伴,他不相信一个人会天生的冷漠,哪怕是自己这种在木屋中困了十五年的苦命人也都有无尽的希望,难道还要让对方继续回到那间破败的茅草屋中尝尽她父亲当年的苦痛,苏问不清楚对方在报完大仇之后是否还会有所依恋,如果是,那么此刻自己正是跟了对方一个活下去的念头。

    胡仙草被这番话羞得脸颊通红,以她以前冷漠的性子定要抽出银针在对方身上戳出百十个窟窿不可,但自从认识了苏问这群人后,早已冰封的内心也随之融化,似乎除了报仇总还能找出太多值得去追求的东西,只因这一刻自己不再孤单。

    “那得看你付的付不起我的工钱了。”

    “这个好说。”苏问连忙咬定,生怕对方反悔,嬉笑着自我言语起来,“嘿嘿,这次回去就算是七贵嚷嚷着寻死,我也要从他那里敲一大笔银子下来。”

    两人相视而笑,胡仙草突然倔强的止住笑意,板着脸问道:“你笑什么。”

    “有这么一位医术高超又如花似月的贴身医师,这还不值得我笑吗那你又笑什么。”苏问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月色下胡仙草冰冷的脸颊再也绷不住,半羞半怒的模样将少女的美丽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便是连脸上的烙字都变得无足轻重,说到底花季的年纪不改总是愁眉苦脸,也许是这朵即将干枯的花儿终于遇上了一场甘露,哪怕是多年后也会有人自问自答当初在草庐中究竟是胡仙草救了苏问,还是苏问救了胡仙草,智者不言,愚者自乐,只因这世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我就说女子笑起来最是好看,你是我第三个这么说的人。”

    “谢谢。”胡仙草轻声说道。却正好有一阵风吹过,卷动起少女的青丝遮住了微动的嘴角,那一声轻语也淹没在风声中,苏问不知所以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胡仙草轻笑摇头,从袖笼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在苏问惊讶的目光中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就变做另一人来,这等功夫着实精彩。

    “好姐姐,能不能也教教我啊!”

    “想学啊!那你可要拜我为师喽。”

    苏问立即双手叠放重重躬身下去,咬音咂字的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胡仙草连忙扶住对方的身子,佯装要打,没好气的怒骂道:“这时候还贫嘴,快回去了。”

    “嘿嘿,师傅教训的是。”

    ————

    苏问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有喜,有怒,更有妒忌,隐隐可以听到不少青年俊才咬牙切齿的摩擦声。

    “这个苏问才多久的时间就有勾搭上一位佳人,花心,花心至极。”

    “勾搭一词用得不好,只能是羡慕,为何我等就无法讨得美人放心,这个问题值得深思。”一位并不算怒火中烧的少年品着手中的酒遥望着隔桌的一名女子,轻叹一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王少哲早早回来,此刻见到苏问依旧大眼不抬,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倒是穆长寿殷情的很,也不计较对方来迟的罪过,将对方引到了陈茂川身旁,连声说道:“苏公子那里去了,这晚宴已经开始一阵。”

    “一时内急,寻了许久的茅厕,穆都司的府邸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大许多啊!”

    “哈哈,让苏公子见笑了。”穆长寿似笑非笑的映衬着,探手邀请对方入座。

    “去哪了”陈茂川随口问道。

    “尿急。”苏问抄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在桌上风卷残云,若说这世间最吸引七贵的就是银子,那么对于苏问而言,五脏庙的满足感便是他莫大的追求。

    陈茂川轻笑一声,用筷子打落对方夹着的一只鸡腿,“我又不是穆长寿,而且你这鬼话他也不信啊!”



第一百五十五章 撕破脸面
    三十颗头颅换来的哀嚎,换来的怒意,换来的剑拔弩张。

    “赵九叔。”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自人群中响起,许是谁人见到了熟人,华向鲲沉默不语,只是手中的剑已然亮出锋芒,因为其中的两颗人头他很在意。

    “那是三水郡的守御所千总,我说今日怎么没见到他领兵寻访。”

    “还有白鹿山的当家,清水荡的帮主,这些人怎么被砍了头了。”

    尤其是与陈茂川同桌的几位三水郡官吏更是胆战心惊的盯着木箱中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两股打颤。

    “舟鸣县和六元县的知县,天哪!那不是葛判司吗我昨日还在太守府见过他,怎的也死了。”

    穆长寿面色铁青,上下齿不由自主的彼此碰撞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仿佛一座被铁匠拉动的风箱,鼓动着心头压抑不住的怒火,微眯的双眼钉在陈茂川身上疾言厉色的说道:“殿下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兴六年,舟鸣县、六元县两位知县合谋当地富商家产,致使其一家三十七口惨遭灭门,此案随后也不了了之,天兴九年,一批官饷路经白鹿山被劫,随行官兵无一生还,次日白鹿山有大量官银流出,穆大人,每一枚官银上都有号数,只要想查哪怕隔的再久都查得出,可为什么在你手里却是草草结案。”陈茂川冷哼一声,迈步走到木箱旁,绥中从中提出一颗人头丢到远处的桌子上。

    “飞燕堡外门弟子程南,杜洪,曾私下与南唐暗桩来往,将我沧州多出军事重镇的机密信息卖与敌国,论罪当作株连,你飞燕堡也难逃干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人都死了,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说都行,想要泼脏水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飞燕堡第一个不答应。”展昌彭愤而起身反驳道,叛国的罪名别说他区区一个飞燕堡,便是常明也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现如今南唐的暗桩还在囹圄的地牢中关着,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王少哲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如寒风一般袭过。

    展昌彭原本嚣张的态度在听到囹圄两个字后也不得不收敛起来,囹圄原本是九州第一君王亲自修建的一座牢狱的名字,而如今却是沧州最尖锐的谍报机构,而囹圄的地牢素来有小临渊之称,可见其黑暗凶残的程度,如果说南唐的暗桩真的被囚禁于此,别说是逼问出一两个外门弟子来,只要能换来一死,让他反而叛国也不是空话。

    见对方不答话,陈茂川也不理睬,又提起一颗头颅来丢到了穆长寿的脚下,圆咕隆咚的脑袋在地上滚动着,将其上的一层薄冰击碎,被冻结的血液缓缓流出,七窍流血,好一番死不瞑目的惨状。

    “严承璋,当年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被你一手提拔到了守御所千总的位置上,那你可知这些年他手中沾染了多少鲜血。”

    陈茂川将一封书信轻轻敲在桌上,看着阴晴不定的穆长寿轻语道:“你应该很清楚这里面写的什么,那你又是否清楚买官卖爵又是什么罪名吗”

    陈茂川一字不落的陈述着这三十颗人头生前所犯的罪孽,苏问也都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拿筷子的手变得僵硬,有些事情听多了,的确很倒胃口。

    “啪啪啪。”

    穆长寿轻笑着股掌,缓缓站起身来,这三十人中有他的门生,有他的部下,更有他的爪牙,这些人帮了他很多,也用的很舒心,但是他现在最不缺的也正是这种人,至少这三十颗血淋淋的头颅告诉了场中所有人一个事实,那就是今晚要么陈茂川消失在沧州,要么准备一个更大的箱子来装他们的人头,究竟这步棋走的秒还是走的臭,那就要看看谁家的大龙最先被屠尽。

    “妙极,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勇气,这番长篇大论着实为难殿下了,要不要饮口酒润润喉咙。”

    即使此刻他依旧不肯相信一个十八岁的傀儡王爷有资格将自己耍的团团转,这三十颗人头又能怎样,骗的你陈茂川、王珂入瓮,再死三十个又何妨。

    “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下官,买官卖爵仅凭一纸书信便要定我得罪,殿下未免太草率了些。”

    “那要是加上这个呢”陈茂川缓缓取出怀中的账本,随手翻开一页朗声道:“天兴七年中旬,清水荡截获商船一十三支,共计七千九百万两,二三五分成,清水荡两成,五成递交常布政使,自得白银两千三百七十万两,这上面可是盖着你穆都司的私印。”

    “官匪勾结私自截取朝廷商船,这罪名同样不小,如果再加上一条诽谤朝廷命官,光是常明就不会放过你。”

    “许正龙,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穆长寿气急败坏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一张漆黑黄花梨桌面,被这力道四分五裂碾压成齑粉。

    陈茂川收回账本也不跟对方打什么太极拳的推手,直截了当的说道:“鸿门宴我已经吃好了,但我不会傻到真的孤身一人前来,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总不会还要跟我装傻充愣吧!不妨大家都放在明面上来,鹿死谁手,都没有退路了。”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本想再多让你苟活片刻,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切看看今日谁能救你。”穆长寿终于撕破了虚伪的嘴脸,一声令下,早已按耐多时的众人反桌而起。

    “哈哈,展老鬼你也现身吧!”一道爽朗的笑声从天外传来,唰唰唰,数十道身影飞身入场,只见陈支念双袍挥舞,仿若涛起千钧之水震在身前,竟无一人敢越。

    随着陈支念的出现,漆黑的



第一卷 沧州木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看一个人,等一场命
    挂剑宗成名沧州近百年,传闻第一任宗主曾是枯剑冢的一名弃徒,天资聪慧却不知因何原因被逐出剑冢,漂泊到沧州之后创建了挂剑宗,而就在十年前的宗内大典上,枯剑冢竟派人前来祝贺,一度令人费解,不过从那以后,挂剑宗就变成了九州众多剑士的向往之地。相比于枯剑冢的门规森严几乎不收外姓弟子,挂剑宗可谓是大开方便之门,从御剑术中简化而来的驭剑术也被广大剑者争相追捧,至于枯剑冢此举究竟是无心插柳还是故意为之,连提笔阁都不敢多提半句,旁的人也只是自说自乐罢了。

    苏问虽然嘴上骂得痛快,却没能从对方手中占到半点好处,本以为如冉红云所说的驭剑之术真是耍把式的花架子,但此刻被对方用起来却真真是杀人好的手段,剑影重重,只是一柄剑就舞出了百十来朵剑花,虽说互有来回,可至始至终苏问都没能近身对方十步之内,反倒是自己被追的有些狼狈不堪。

    “你的走马观花必须近身缠斗才能发挥最大效用,只是这一点我便觉得差了凌空飞燕一等,不过许是你遇见的是我,若是换个人,前面第十三次迈步就足够欺身而来了。”小场轻描淡写的点出了此刻局面的优劣,苏问毕竟不如南追星那般身法诡异,走马观花看似身法,其实还带有些许幻术手段,只是以他此刻的造诣三寸之内的光影已是极限,如若不能近身,便只剩下闪躲的份。

    苏问口中憋着一口气,听到对方这番表面诚恳,却又在无形之中自抬身价的言语,也是反语相讥道:“你倒是说的轻巧,敢不敢放我近身。”

    “不敢。”

    对方竟是不假思索的大方承认,脸上的神情既无羞愧也无窃喜,反而是将一件甚是无赖的言语说的如此平静,苏问看着这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若对方真有着如此澄澈的道心那才是麻烦,可若是对方有着比他还要厚的脸皮那就更是麻烦。

    另一边率先起剑的上官灵儿气势一重盖过一重,从华向鲲接住第一剑开始,紧皱的眉头便再也没有舒展过,他明显察觉到对方尚还处在开灵中境,只是这一剑又一剑的威势竟是让他这个巅峰修者都有些拿捏不住,一天之内连续两次的失利使他心头不仅愕然,究竟是自己在变弱,还是那些曾被自己甩在身后的人已然超越了自己,不管是哪一种,这样的落差都让他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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