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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独生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初景

    离了修水碓的,过新桥,干脆奔徐家大院来。

    钱老爷子、一群围在那边的、追过来。

    这几个、兴奋,抬手就要拍门。

    徐茉茶出来,头发盘起,手里一根竹,一扫。

    几个后生闪的快,倒是没发生车祸。

    徐茉茶拿起篾刀,更熟练了,一刀,竹裂开,踩地上,手撕,咔嚓咔嚓。

    几个后生重整旗鼓。

    徐茉茶拿着篾刀,打竹节,这竹节像没长眼,胡乱往他们跟前蹦。

    钱老爷子一群过来,看我莉莉,一人一刀,搞不好要出人命。

    一个后生胆大,冲上,啪嚓!竹节打了他嘴,不知牙保住没有

    又一个机灵的,徐茉茶拿着竹竿一扫,过来干啥影响我干活。

    大人干活,这不干活还碍事的,就该打,这么大人都没事吗

    几个后生重整旗鼓,直接朝里边喊:“都老五!”

    一个后生特能喊:“都老五!有了媳妇忘了朋友!”

    汪!老狗扑上去,咬后生的手,身上穿衣服还不如这,见血了。

    后生还喊,忙拿脚踹。

    老狗一口咬他小腿。

    徐茉茶叫:“你媳妇在里边,没跟他跑。”

    嗯老狗看小姐一眼,还以为他给老子戴绿帽。

    徐茉茶:“这也不是你儿子,你和村里大黄的儿子还分不出”

    好像有道理呜呜老狗姑且放了大黄的儿子。

    后生气的。

    老狗转身咬他一口。老子和大黄有仇!父债子偿。

    嗷嗷!后生惨叫,几个小伙伴都方了。

    人没出手,老狗就搞定了。不愧是徐小姐的狗,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个后生,终于要讲道理:“都老五来找徐小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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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都老五
    徐家大院。

    钱老太太提心吊胆的。

    钱老爷子还镇定,和郑水工、一群、在勘察。

    想想溪水都给三人洗了澡,不过流水,有时候死老鼠啥的。水流过去了就没事。

    反正,至少徐家村都不打溪水喝。徐家正院后边也有一口井,院子外边,山上下雨水流下来,所以蓄了一个水塘,地里摘菜回来,洗的可方便。

    钱老爷子提的要求,水碓大概得修七间房,两间空着,得把地方空出来。

    郑水工的儿子,郑河,二十出头,大耳朵一看就是郑水工亲生,干活儿比郑水工更利。

    有儿子就这好啊,郑水工闲了,愈发扯:“魏季镕被赶回来。”

    其他人也八卦:“魏季镕没找纪宝荣”

    魏季镕就像被纪宝荣戴了绿帽子,必须找他报仇。

    郑水工:“滚回魏家庄去了。魏家和曾老汉一块去县衙,磕头认罪。要不然,功名可能不保了。”

    别把秀才不当功名,好处也不小的。

    县尊都不能撸他,但要对他做点什么,可不难。

    魏家害的县尊在教化上扣分,魏季镕敢不去

    路上来了几个人。

    闲人,不是本村甚至不是附近、大家都不认识。

    闲了,就是四处去浪。不过大家看这样子似乎不太好。

    几个后生,挨到修水碓的一群跟前,找徐有财说话。

    徐有财看他们东张西望、做贼呢四处浪、踩点、逮机会就做贼可不是编的。

    一般人家都没锁,家里也没什么好锁,但有值钱的就可能被摸走。

    “你们真修水碓”后生很有优越感。

    徐有财穿的衣裤打着补丁,这都算整齐了。

    几个后生,穿的更干净,好像有钱人家的浪荡子,还不到败家子级别,不过一样叫爹娘头疼管不住。

    “那是徐家大院”一个后生指着。

    徐有财心想,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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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黄栀子
    天亮着,胆气壮。

    钱永贞和豆藿,跟着徐茉茶在山里窜。

    这一树的黄栀,金灿灿的晃人眼。

    黄栀最常用是包粽子时,另外就是摘黄栀花吃。

    徐茉茶在摘与不摘间,已经下手了。

    黄栀能入药的,这千年老黄栀,没准药效变异了。

    路边一颗草,只要活到千年,都成精了。

    钱永贞帮妹儿摘:“干啥用”

    徐茉茶问:“没觉得金灿灿喜气喜气已经够了。”

    钱永贞点头,卖相好。我妹就这么任性。

    徐茉茶编:“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香气,和栀子花接近,做个香包带也不错,栀子者,知子也。栀子花洁白纯洁,栀子常绿经冬不凋,这是岁寒三友的品格。来年的芬芳,更是流芳百世、香飘十里。”

    钱永贞傻傻的点头,我妹说的有道理。

    槐、三槐能扯上三公。

    栀子为何不炒起来

    栀子花开就在端午前后,呃殿试前后,那是金榜题名啊。

    天下谁人不知子徐茉茶都嗨了。

    豆藿觉得,先得这黄栀,确实金灿灿喜人。

    什么东西变得不寻常,身价就不一样。

    染园出栀、茜,供染御服。说明当时染最高级的服装用栀子。但栀子染黄耐日晒的能较差,以后染黄又被槐花部分取代。

    总之,栀子真能与金灿灿扯上关系。

    徐茉茶摘的更欢快,这儿摘了,那边又、一棵老树。

    栀子是灌木,一长一丛,硕果累累,像银子。

    徐茉茶动脑子:“哥进城,先撩,别的在家晒,这晒干颜色也好,一斤鲜的三百文起,一斤干的三两银子。若是直接用栀子摆画,秋试结束,那些要进京赶考了,有钱的,正好救济一下咱。”

    钱永贞心想,哥这一百多斤,给妹儿去试呗。万一做成了,大家分。

    一丛乌米饭,紫黑发亮。

    徐茉茶冲过去。

     



第54章,种缸莲
    早起,徐茉茶将窗外痕迹清扫一下。

    小姐的窗遭窥视,总不是好事儿。

    今儿没早上山。

    上茅房。

    徐茉茶总觉得这茅房神奇。

    隔开三间,两个坐一个蹲,厉害吧坐的更高,算蹲的,下边深坑三尺。

    那边厨房的灰,在这边厚厚铺一层,解大手落下去,埋在灰里,干净多了。

    收拾坑在茅房后边,茅房里边若是脏了,哑巴每天也会来收拾。

    所以,就算夏天,都是干净的。屋顶大树,边上开窗,鸟在上面叫,手纸也比较好。

    徐茉茶琢磨着,弄点葛纸,草纸有时候真粗糙。

    对了,葛纸造纸也能用水车。

    水车和水碓不一回事,但水是一样的。

    葛纸过程很繁杂,共有六十多道工序,但主要步骤是砍纸料、浸料、碓纸料、捣纸浆、舀纸、榨纸、焙纸等。碓纸料是水碓吗

    只要有人做,钱老爷子就能去找来。

    徐茉茶暂时没银子,要不然她都能不计成本。

    毕竟,很多人做事都不计成本。

    山上葛能种起来,葛布和葛纸都用的纤维,冲突,以后再说吧。

    天井,钱永贞和爷爷说了。

    钱老爷子气的跳脚,看见外孙女又稳住。一定稳住,当作什么事没有。

    徐茉茶一笑,有些遭了采花贼,就这样。昨天那,不像采花贼。

    管他呢,昨天已经是昨天,今天,吃饱。

    老太太煮了十个鸡蛋,又拿一包糕点,山上别饿着我外孙女。

    钱永贞,我是捡来的,对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徐茉茶到后边,豆苗母女四个,已经在弄茅草花。

    太阳照着,豆藿和小姐走到山上。

    茶子树开花,蜂飞来飞去。

    徐茉茶没顾上呢:“深宅大院好像都放水缸,辟火,我们家天井只有菊和栀



第53章,扔溪里
    围墙外,一条道,坡、都种着树。

    东南边桃树下。

    这桃也不太好,树倒是挺高,不过这时节没桃,叶都开始落了。

    一人靠着桃树,看徐家大院,不知道什么心情。

    徐茉茶扑过去,放倒。

    翻围墙,回来。

    这围墙虽然高,其实不难,尤其外边树枝伸进来或里边树枝伸出去的时候。

    徐树根心想,就算我腿不瘸。

    歘,小姐又飘走。

    一会儿,豆藿、钱永贞也来,虽然半夜,小伙没有吵醒的颓废,而是眼睛发亮的兴奋。

    毕竟没出事,就该人家有事儿了。

    窗外,两个小伙、看着地上两个,生气了。

    徐茉茶拦着:“别打。外边还一个。抬溪水那儿,扔着。”

    行。大半夜别废话了。

    豆藿和徐树根抬一个,徐茉茶和钱永贞抬一个,走后门,这上边。

    溪是绕着徐家大院,下边是新桥,上边,要到溪边几条路呢,一条小道,上去略远,这儿拐角,够隐蔽。

    溪水基本在这儿冲过来,再向南,绕过徐家大院斜着远去。

    溪边草木还好,夜里,也不知里边藏着什么蛇虫。

    徐茉茶示意表哥,一二三扔。

    噗通!落水。

    后边,豆藿和徐树根三扔,噗通。

    水但凡这种打转的,都会有一个漩涡,下边比较深。

    秋冬,水少,那漩涡也得一丈左右。

    两人在水里一卷,也不知醒来没醒,水一拍,头钻进草丛树根。

    徐茉茶挥手。

    豆藿和钱永贞,去将第三个抬来,一二三扔。

    嗷噗噗、稀里哗啦啪啪,夜里的水,唱着放纵的歌。鸟一阵乱叫,我看到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鸟会说话,徐茉茶可以打了明儿炒。

    三人,被水拍到一块。

    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回了,大半夜打个哈欠回去继续睡,没准梦。



第52章,进贼
    夕阳,穿过花园,照在屋前。

    浓浓的药味儿,所以为啥徐茉茶不要她们到正院

    有些人家有病人,也会挪到偏僻处。

    豆苗起来,吃药。

    徐茉茶理了一些茅草花。

    钱永贞说的,送出去的乌米饭反响不错。或是看钱永贞仁善,他们愿一篮子三四百文的买。

    徐茉茶总得叫它物有所值来,哪怕别人也去山上摘,也比不上咱家的心里享受。

    钱媛帮着理,再看莉莉动手。

    徐茉茶也没个先例,一边想着,来编个花样。一边解释:“叫人家当个小东西能留着用,好比放针线,放糕点,那精致的针线筐,就这意思。”

    大家都明白了。

    豆苗感觉不错,拿一把茅草花来。

    茅草花都没她老,死气沉沉,不过总算有了一丝生气。

    豆苗手不好,但很灵活,一边编一边看,声音有了些轻快:“没别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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