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1937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最后一名.CS
“黑川中尉也从窗户跳下去追了!”
朝仓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马丁医生呢”
陈丽花道:“土桥队长带着人往后面他的住处去抓了!”
“只怕那家伙也会跑!”朝仓担心着,当机立断:“我跟你们一起去追!”
一行人快速的冲下了楼,冲向后面的庭院。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西墙边,黑川中尉正骑在墙上,又举着手枪,向着外面开着枪。
“啪!啪!啪!”三声枪响急促地响起来,却不见黑川跳下墙去。
“为什么不去追”朝仓十分得脑火,跑到墙边怒问着。
黑川庆幸十分得无奈:“大尉阁下,墙下是河道!”
朝仓和陈丽花都是一愣。
“他们在墙边有船等着,如今已然坐上了船向北去了!”
“你还骑在墙上干什么看风景吗”朝仓大骂:“还不快下来,出去找船!”
“嗨!”黑川只得从墙上跳下来,又飞快地向医院的外面冲去。
他们知道在医院门口就有水码头,那里一直停着几条船。
可是,等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一条船。
“这该死的苏州城!”黑川跺着脚骂着,带着人沿着河找去。
陈丽花和朝仓真纪子也追了出来,看到河上没有一条船,朝仓对着陈丽花道:“土桥队长怎么还没有出来难道马丁医生也跑了吗”
“我去看看!”陈丽花只得答着,又飞快地跑回医院,刚刚到门口,便差一点儿与土桥熏撞到了一起。
土桥熏正带着人从里面出来。
“马丁医生不在住处,我们搜索了整个医院,也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有人说看到他刚才爬出了西墙!”土桥熏队长不等陈丽花和朝仓询问,便当先地向他们报告着。
朝仓真纪子气得跺起了脚来。
“土桥队长,如果这些支那特务跑了,我就唯你是问!”她有些气急败坏。
朝仓真纪子所在的特高课是挂在日本驻上海使馆旗下的间谍组织,与土桥熏的宪兵队到底不是一个系统,朝仓真纪子也并非是他的上司。
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土桥熏便来了火气,嘲讽道:“这些支那特务跟阁下同住在病房两天,阁下都没有查觉得出来吗当初我原本说要接管这所医院,你却不许,如今,那些支那人逃了,阁下却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呵呵,我们宪兵队好像没有义务替你们特高课跑腿,更没有义务替你们特高课背锅!”
“你……”一时间,朝仓真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她很想挥手像打黑川那样,狠狠地抽土桥熏一个嘴巴子,但是抬了抬手,却没敢打下去。
毕竟,如今他们几个人可是单枪匹马从上海赶过来的,还要仰仗着宪兵
第43章 重症室的意外
在朝仓真纪子跑出病房之后,一枝梅便小心地从屋子的顶棚里退出来,一直观注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那些日本特务和宪兵真得已经离开了病房之后,他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口罩,来到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分为内外两间,外面这间很小,只摆着两张长椅,想来是供病人家属们等候的。里面那间隔着一道木门,木门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只是此时的窗口用布帘子挡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一枝梅知道,能够进入到重症室里面的人,都需要经过消毒,穿着专用的服装。
重症室的外间静悄悄地,原本在这里守卫的两个日本宪兵,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枝梅在来的时候,还在想着如何要把这两个人解决掉呢!
他推了推里间的门,这门竟然“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来,根本没有从里面插上。
重症室里,原本二十四个小时都有护士值守,但是自从日本宪兵控制了这个房间之后,里面又只有一个病人,而这个病人又已然“死了”,所以,里面的护士也在白天的时候离开。
屋子里黑咕隆洞的,看不到里面一点儿的情景。
一枝梅还是第一次走进重症监护室,他打着手电筒向着隐约可见的床边摸索着,只是快要走到床边之时,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没有摔倒,用手电一照,惊得差一点儿没有叫出声来。
地上躺着的是一具日本宪兵的尸体,这个日本宪兵,一枝梅是认得的,正是那个曾在门外守护的两个宪兵中的一个。再仔细看时,才发现他的脖子被人用快刀割断了,血流了一地。
手电筒照过地面,就在这个死去的日本宪兵不远处,另一个宪兵也躺在那里。
一枝梅大着胆子走过去,发现他的喉咙也是被人用刀子割断的。
他忽然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侧耳聆听着,整个屋子里一片的寂静,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他的心跳得厉害起来,尽管当年作梁上君子时,也曾见识过夜幕下所隐藏的罪恶,却没有哪一次令他觉得有今夜这般得恐怖,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掐着他的脖子,令他感到窒息。
他的手颤抖起来,只想着早些逃离这里,一转身,忽然想到自己的目的所在,将手电筒在屋里照了一圈。在手电一晃之间,地上有一点反光,他好奇地走过去,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原来是一把十分精细的手术刀的刀片。
他蓦然明白了什么,想那两个鬼子的喉咙这么轻易得便被人划开,定然是以此作为凶器的。
他小心地将这个刀片捡起来,在日本宪兵的身上擦了擦,顺手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屋子里放着两张床,只是当他来到其中一张床前之时,却发现这是一个空床。
他又来到另一张床前,手电一照之下,又是一个空床。
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床了,苏先民就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任何踪迹。
一枝梅满腹的狐疑,忽然想到,或许是另有他人,杀了两个看守的日本宪兵,将苏先民救了出去。
他迅速地逃离了重症室,觉得这颗心,跳得还是那么得厉害,穿过长长的楼道,飞快地下了楼,向着太平间的方向跑去,因为冯熠还在那里等着他呢。
按照原订的计划,他们要把苏先民先存放在太平间里,等到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再从西墙顺出去。
因为萧凌虎和林惊寒从西墙逃走,那里一定会成为很多人观注的所在,便是那些日本人,也会在那边进行查看,他们必须要等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了之后,才可以再一次由西墙逃走。
另外,与外面船的约定,也是要在第一条船离开一个小时之后,这条船才会停到西墙之下。
 
第44章 圣约翰堂
博习医院的后门出来,是一条通向北面的小巷子,巷子的两边都是高大的围墙。
一枝梅知道,右边的围墙里是东吴大学的校园;而左边的围墙处,是圣约翰教堂。
只是,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小巷的尽头,这里是一条东西向的马路,联通着望星桥与文星路。
此时已然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时候其实并不晚,若是在平时,即便是冬天里,街上还是有人的。但是如今却是特殊时期,日本人占领苏州城之后,城里没有逃走的居民们,除非是必须出门,大家都会躲在家里。
所以,当一枝梅和冯熠出了小巷,向两边张望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街上有一个人影。
正在犹豫是不是回医院之时,冯熠看到巷子对面的街畔的一个铺子还亮着灯,便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棺材铺,开在博习医院的后门处,想来生意一定不错,这个时间里还没有关门。
老板就坐在门口,一直望着对面的巷子。
冯熠过来之后,老板马上笑脸迎上,还以为他是来买棺材的。
“老板,刚才你看到有人从巷子里出来吗”冯熠问道。
老板摇着头:“我一直坐在这里,没看到一个人出来!”
冯熠愣了愣,还是谢过了这个老板,又走回到巷子的口处。
两个人再一次折回医院,冯熠十分得奇怪:“要么那个老板说了谎,这条巷子只有这么一个出口,那个人明明是出了后门的,他怎么可能没看到呢”
一枝梅道:“也许就在那个时候,那个老板回屋里去了,没看到呢”
正说之时,两个人已然走到了小巷的中段,忽然看到通往圣约翰教堂的这面墙上,有一扇门。
两个人相视一愣,明白了什么,冯熠当先地去推那扇门,这门竟然也是未栓的,“吱”的一声开了。
两个人霍然明白了什么,如果那个从医院里出来的人没有出巷子,那肯定是进了圣约翰堂。
两人再不犹豫,先后走了进去,又随手将门在身后带上。
沿着青石板的小路,他们很快来到了教堂的后面。
这是一座巍峨高耸的基督教堂,是一座欧式建筑,从外观上看整体分为三个部分,中间为一个带着尖顶的两层小楼,东面是一个与之平齐的平顶小楼,西面最高,是一座三层的角楼。
这三部分组成一个整体,从外面一看,便令人倍沉庄严肃穆。
此时,整个教堂除了角楼的三层还有微弱的灯光,其他部分都黑着,想必是没有人的。
两个人小心推开了一扇沉重在的大门,走进了大教堂之中。
教堂里空空荡荡,在这个冬天的夜里,越发显得清冷阴森。抬头看到窗户上沿影影绰绰地怪像,仿佛一片的鬼影扑面而来。
“有人吗”冯熠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
声音在教堂的中间回荡,牧师不知道去了哪里,并没有人应声。
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穿过摆满长椅的大厅,小心翼翼地走向西面角楼的楼梯。
他们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会将沉睡的鬼魂惊醒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到二楼,只是,当他们再踩着楼梯向三楼走去的时候,木质的楼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角楼的最顶层,刚才还有的灯光,忽然便灭了。
一枝梅和冯熠互相对望了一眼,还是小心地踩着鸣叫的楼梯走到了角楼的三楼,在门口站立良久,冯熠还是有礼貌地来到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但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他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显然是有人从里面插上了门。
“我来!”一枝梅自告奋勇。
他来到门前看了一下,忽然从小腿处抽出了一把匕首来。原来,这把刀一直绑在他的小腿上,外面套着裤子,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他把匕首缓缓的插入门缝中,猛地一拨,然后另一手只一推,这门便“咣”得一声打开来。
屋里面黑漆漆地一片,站在门口什么也看不清楚,只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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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邵医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枝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来。
邵吉捂着自己的腹部,刚才一枝梅的那一脚,踹得他差一点儿一口气没有换上来。
“这个地方,日本人是不会来的,把他藏在这里,很安全!”邵吉告诉着两个人:“还有,我跟这里的李牧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这两天去了上海,委托我照看这里!”
“你为什么要救他呢”一枝梅问。
邵吉没有回答,走到了床前,低头看了看苏先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来得真不是时候!”
“你也是特工总部的人”冯熠问道。
邵吉却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只要记得,我是中国人,并不是汉奸就行了!”
冯熠知道,邵吉是不愿意向他们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也便不再多问。
“你既然是好人,为什么还要向鬼子告密”一枝梅对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告密”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笑道:“我也不过是借力打力,你们和马丁医生已经串通好了,来蒙蔽日本人,目的无非是要救他出来,我替你们完成了这个任务,你们不感谢我吗”
一枝梅和冯熠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还感谢你”一枝梅反应过来,骂道:“你把我们的人出首了,要不是我们事先早就做好了计划,只怕他们真得被鬼子抓走!当时,我恨不能把你马上干掉!”
邵吉的脸上还是带着微笑,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就算是我出首你们,鬼子也抓不到你们的!”
冯熠很是奇怪,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邵吉看向了一枝梅,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却也知道,你跟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人!因为我曾在医院门口看到你跟那个姓易的在一起过。”
“这跟我有又什么关系”一枝梅问。
邵吉道:“你以为你跟踪我,我没有发现吗”
一枝梅愣住了,脸上露出了十分不自然地笑来,显得很是尴尬。
“呵呵,我从病房里出来,一直就在想,你们那个受伤的同伙没有理由让我替他看病,再说药物过敏跟跳蚤咬的红疤是有很明显的区别,他不可能不清楚。他实际上就是想要我发现他是伤兵!”
冯熠与一枝梅再一次无言起来,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料得还是被人识破。
“邵医生,你真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枝梅不由得佩服地道,说着,话题又一转,道:“不过,你这个人还是很不地道,就算是知道我们跟你是朋友,也没有这么利用的,如何也应该跟我们打一声招呼不是吗”
邵吉道:“事出紧急,老苏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是我主动与你们沟通,你们也不见得会相信我!”
冯熠知道,他的话说得也没错,如果邵吉真得主动跟他们沟通的话,可能他们会认为这也是鬼子的诡计。
“我们要把他带走!”冯熠来到了苏先民的床前,告诉着邵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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