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栖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淇霏
现在慕容音最担心的,就是皇后和宁王一党,会不会想借这个机会……生乱!
所以在燕帝的情况稳定下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开宗立派!
燕帝登基二十多年,极少有不上早朝的时候,所以今日余朝恩向大臣们传旨时,一众大臣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接着便是担心……
有不少人还旁敲侧击地向余朝恩套话,可快要成精的余公公岂会着道,在毓贵妃的事先吩咐下,只托词说是皇上昨夜喝多了酒,今早宿醉难以起身,所以这才下旨取消早朝。
大臣们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看余公公笑眯眯的样子,便也不敢再多问。
开玩笑,若是皇上真的不好,余公公还能是这样一副轻松的样子
…………
一夜过去,燕帝还是没有醒来,天亮后皇后身边的辞萧也来过两次,慕容音正奇怪为何皇后没有前来,却被辞萧告知,皇后回去之后,难以支撑病体,自己撑不住便传了太医,所以纵使燕帝这边情形再危急,都只能先叫辞萧来盯着了……
皇后也撑不住病了,这倒是让慕容音和毓贵妃大为放心,皇后病着没力气去搞破坏,她们也好先松口气。
又是到了黄昏时分,燕帝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毓贵妃和慕容音双双守在自己床边,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却不知所踪,燕帝登时便感到一丝愠怒。
可是瞧瞧毓贵妃和慕容音现在的模样,毓贵妃也便罢了,一身装扮还算是工整,只是打着盹,面色瞧着晦暗了些,可慕容音……不仅披散着头发,连衣衫也只是随意一披,还能看到寝衣的领口边,一看便知是昨天半夜急忙起身,连梳洗都未来得及的……
这两人看着已经很是疲惫,燕帝刚刚睁眼时,她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可知已经疲累到什么程度。
燕帝轻轻动了动,原本就担心着的毓贵妃瞬时惊醒,看到他已经醒来,顿时忍不住欣喜地惊呼一声。
这喊叫也吵到慕容音,她猛然睁开眼,正好对上燕帝深邃的目光,马上笑逐颜开,却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皇上……您终于醒了,可吓死臣女了……呜呜呜……”说着便忍不住抬手去擦眼泪,燕帝轻叹一声,心中却是越来越欢喜。
毓贵妃急忙起身唤来太医,一众太医鱼贯而入,接二连三地给燕帝请脉,又好好看了看燕帝的脸色,他们自己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为首的孙盛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孙盛拘了一礼,很有底气道:“禀贵妃娘娘,皇上脉象平稳有力,面色转红润,已然过了不好的时候,接下来只要照方调养,不日便可复原……”
孙盛之后的张康也跟着点头,表示孙盛说的丝毫无误。
毓贵妃放心地拍了拍胸脯,且不论张康都点头了,就是张康不在,当着这么多太医的面,他孙盛也没有胆量说谎。
“知道了,下去熬药吧,这里有本宫看着。”
“皇上,”毓贵妃矮身蹲到床前,柔声道,“可要臣妾吩咐膳房做些吃的,您躺了近一日,多少也该吃些什么。”
燕帝点点头,又示意余朝恩将他扶起,将不必要的人都挥退出去后,才缓缓开口:“贵妃,朕这一病,事关前朝,万不可泄露出去。”
他也觉得这病来得有些蹊跷,太医虽然说是操劳过度,但古往今来哪个明君不是起早贪黑地批折子处理政务没道理在他这里便是操劳过度了……
若说最摧残帝王身子的,还是沉湎酒色。
可酒色二字,燕帝都不大感兴趣,他是有雄心的君主,不会被温香软玉消磨了志气。
毓贵妃乖顺地道:“陛下放心,早朝时余公公只对大臣们说您今晨宿醉,下旨免了早朝,并未将您突发急症的事儿说出去,太医们也不会乱说。”
燕帝点点头,表示此事处理的妥当
第二百六十八章 飞鱼塘还是花生帮
两人一拍即合之后,又是一个问题摆在了她们面前——既然要开宗立派,那么这个宗派叫什么
总不能等杜羡鱼都招到了小弟,却还不知道自己的宗派究竟叫什么名字。
于是杜羡鱼和慕容音两下犯起了难……
两人都是不善于取名的人,更何况这是一个关乎江湖威名的名字,若是取的太高深,江湖人都是大老粗,听不懂;若是取得太直白,又难以显示赫赫威名。
这可如何是好……!
杜羡鱼沉思半晌,率先提出意见:“这既然是你我二人一同开创的,要不便从我们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出来”
“不好不好!”慕容音摇摇头,“你想呐,你叫羡鱼,我叫盈歌……一看便知是女子莺莺燕燕的名字,如何能霸气你从前那个名字飞鱼倒是挺好,可若是我们的帮派叫了飞鱼塘,岂不是竖起了大旗让千衣楼的人来逮你么”
飞鱼塘……杜羡鱼听见这个名字便撇了撇嘴,这也取得太随意了,鱼塘鱼塘……明摆着就是作茧自缚,等着人来捉嘛!
虽然嫌弃,但杜羡鱼也想不出好的。
杜羡鱼伤了脑筋,一拍大腿:“那你说!到底叫什么好!”
慕容音为难地挠了挠头:“我也想不出……不过我曾听说昔年有一个姓路的高手,因为酷爱吃花生,所以创建了花生帮……”
话才说到此处,杜羡鱼便粗暴地将她打断:“那我还爱吃牛肉!我们怎么不叫牛肉帮!”
慕容音翻了翻白眼,不叫就不叫嘛……用得着发这么大火再说那花生帮又不是不好听,咱们不叫牛肉帮,大可以叫别的帮嘛……比如酱菜。
慕容音喜欢吃小咸菜……
两人无奈地叹一口气,慕容音忽然灵光一现,眼睛一下便明亮起来。
“有了!咱们便叫天宗!”慕容音显然很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得意,“老子就是要做江湖上的天,你看如何!”
杜羡鱼沉思着,良久,悠悠点头……天宗这个名字可谓是简单大气,而且也很是符合慕容音的身份,她是皇族中人,所创立的门派叫个天宗,的确很合适。
于是二人当即拍板,门派的名字就叫天宗!
其中杜羡鱼出任掌门,慕容音出任名誉宗主!
两厢欢喜。
解决了取名的问题,剩下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两人商议良久,决定以一个指环作为信物,从此以后,天宗中人,只要见到这个玄铁的竹纹指环,便如同见到宗主本人!
虽然说天宗现在真正的帮众还只有杜羡鱼和慕容音两个人,但慕容音显然已经将小灰狼和厉鹞给算了进去,厉鹞现在虽然远在关外,小灰狼又成亲从江湖上隐退……
但显然把他们算进去,天宗的人手顿时就扩大了一倍,所以慕容音还是强行把他们算了进去。
当慕容音慎之又慎地将指环交到杜羡鱼手中时,脸色十分沉肃,就好像交出她的身家性命一样……
“杜羡鱼,你可要争口气……我日后能不能拥有自己的势力,便全靠你了……一定、一定要把咱们天宗在江湖上发扬光大。”
“即使不能成为名门正派,咱们也要让江湖人谈天宗而色变……”
慕容音眼中闪着浓浓的斗志,她只恨自己被身份困住,不能亲自上阵,开创一个空前绝后的门派,便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杜羡鱼身上。
杜羡鱼轻轻点头,即使慕容音今日不托付此事,她也迟早有一天要主动离开的,不仅仅因为她是一个有傲气的人,不愿意长久受睿王府庇护,更是怕自己斗志被消磨。
只有江湖,只有战斗……才
第二百七十章 白石瑞兽
桌上躺着一只纸鸢,朱云容宁肯自己不用胭脂,也要用水沾着胭脂,将她亲手绑的纸鸢一遍一遍染成娇娆的颜色。
“我不能没有指望……”朱云容轻轻呢喃,指尖在风筝上轻轻摩挲,再抬起手时,白皙的指尖已经像是染了蔻丹一般红。
“小时候,爹成日让我读书,我偏不,便跑出去,找管家的小儿子放风筝,这样的轻纸鸢……还是他教我绑的……”
朱云容个将纸鸢翻转过来,露出风筝骨架:“全福教我将竹丝削薄,这样的纸鸢,风小时也能放。”
“今儿雪停,正好有风……看着这风筝,我就想到从前在青州的时候。”朱云容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佩兰,“佩兰……你是同徐妃屋里的沉香交好,还是同陈妃屋里的彩心好些”
陈妃徐妃……两个都是宁王的侧妃,朱云容羡煞了她们侧妃的身份,却又恨透了这两个出身望族的女人。
若是能想法子让王爷厌恶其中一个,纵使自己现在不能取侧妃之位而代之……可日后呢今日是侧妃……万一日后宁王胜了怀王姐夫,那侧妃便会成为贵妃。
若当真有那一天,整个朱氏……都必然会将她朱云容当作倚仗!
到那个时候,还有谁敢看不起她
“奴婢同陈妃屋里的彩心好些,陈妃她也记挂着您,还想着什么时候请您去喝茶。”
朱云容不屑地一笑,什么喝茶,不过是陈妃争宠争不过徐妃,这才想着来拉拢自己,这两个女人,哪个是肯对她真正好的
朱云容眼珠一转,但陈妃既然有这样的意思,自己又何妨借着她的手,暂且将宁王的宠爱给夺回来呢
主意已定,朱云容浅笑着吩咐佩兰,道:“既然如此,你便想法子,将我们要去花园放风筝的事儿告诉彩心,以彩心的忠心,自然会让陈妃知道。”
佩兰不敢推脱,只能赶紧去,朱云容又哼起那曲小调,仔仔细细地装好风筝线后,才独自拿着纸鸢出门。
风正好,天气也不是那般潮润。
偶有一阵风打着旋儿从院中过去,卷起的雪絮就像柳絮一般,朱云容又想起阳春三月时,在青州河边放风筝的样子。
穿过几重院落,朱云容选了一座最空旷的院落,也不顾下人们各种各样的目光,高高举起纸鸢,迎着风跑了一阵,纸鸢飘飘忽忽,竟然飞了起来。
朱云容一面拽着风筝线,一面看着天光,心中则默默计算着时辰,每天卯时王爷起身,在院中先练半个时辰剑,用过早膳,接着才到书房里去读书……
这个时候,王爷该从书房里出来了。
朱云容的心绪戛然而止,用力让纸鸢飞得更高,白茫茫长天上,一点嫣红飘飘摇摇,尤为惹眼。
……
书房门被推开,宁王站在门口,长长吸了一口气,胸中仿佛都开阔许多。
被勒令在府中思过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起先他心中还存着许多不忿和怒火,但随着燕帝以雷霆手段拿下了几个传谣的人后,宁王也渐渐明白了躲在暗处不去争的好处……
尽管还是没有逃脱处罚,但相比起置身于风口浪尖,现在的处境已经算是好了许多,只是每每看到朱云容的时候,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是如何落到这一步田地,便索性眼不见为净,将她远远地安置在一座院落中。
但一个月不见,心里竟然又想着了……
慕容昭深沉地长叹了口气,有女人在的时候鸡犬不宁,可没女人的时候,却又无聊的让人过不下去……
一旁的季泰清看他深深皱着眉,还以为他是在为自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吃醋
宁王心中一扫沉郁,迫不及待便让人将东西送进了宫中,只要能再次抓住燕帝的欢心,以他嫡出的身份,再次得握大权,不过是迟早的事。
此时,天边一抹飘飘忽忽的嫣红色才引起了宁王的注意。
“寒峭时节,是谁在放风筝”
慕容昭挑了挑眉毛,当即便要过去瞧瞧,循着纸鸢的方向而去,谁知纸鸢竟断了线,晃晃悠悠地落了下来。
慕容昭更加打定主意要去瞧瞧,到底是谁在故弄玄虚。
纸鸢已经越过了几道墙,慕容昭的脚步也显得愈发急促,生怕慢了就寻不到纸鸢的踪迹一般,但那纸鸢似乎是懂得他的心意一般,飘飘忽忽,竟然落到了他面前的雪地中。
“泰清,捡过来。”
季泰清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湿了的纸鸢从雪地里拿起,惊奇地发现这纸鸢的骨架竟然无比轻盈,也难怪在这冬天还能飞起来……
双手举着递到宁王面前。
慕容昭刚刚接过,还未细看,便听见回廊那边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徐妃陈妃相携而来,两人当着王府主人的面,谁也不肯落了下风,陈妃笑得娇柔,徐妃笑得妩媚。
两人转过回廊,第一眼便看到宁王手中的那只纸鸢,陈妃流转的目光跳了跳,徐妃却是脸色一凝,甩开陈妃的手便迎了上去。
“妾身参见王爷。”
徐妃盈盈行礼,陈妃也不甘落后,行礼后便挽住宁王一只胳膊,打量的目光凝住在纸鸢上,咬着唇问道:“王爷……这是何物”
宁王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管陈妃徐妃各挽住他一只手臂,温香软玉贴了上来,双眼仍盯着纸鸢,还闻到了纸鸢上淡淡的脂粉气味。
又细细看了数遍,慕容昭终于注意到,纸鸢上竟写了两句诗,小笔蘸着朱砂写成,又是在红纸鸢上,若不是借着天光,兴许还看不到这两句诗。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慕容昭轻轻读着,眼神却是不可抑制地有了逗弄的笑意。
本就在观察着他的陈徐二妃马上便注意到这笑意,陈妃妩媚一笑,付近宁王耳边,娇声道:“云容妹妹……自有她的好呢……王爷若是心痒了,便该去看看人家。”
徐妃脸上顿时有了醋意,抢过宁王手上的纸鸢,轻轻掷出去,纸鸢落在雪水中,即刻便沾湿了。
“诶……”宁王脸上顿时不悦,但看着爱妾满脸拈酸吃醋的模样,也不欲说重话去责怪,只嗔怪她,“快去捡回来,要不然本王可生气了。”
徐妃嘟着嘴,将脸偏朝一旁,又在宁王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将纸鸢捡了回来。
只是可惜,纸鸢已经完全湿了,那句小诗也完全消失不见,只有扔过纸鸢的那堆雪上,还残存着脂粉的鲜红。
“王爷……”陈妃娇腻地,便该看看妾身们了……冬日如此寒峭,难道还舍得让妾身们独守空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