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泳的猫
死不瞑目,真的死不瞑目啊!
宋浪云折扇一摇,瞬移到赵昀跟前,抬起了左脚。赵昀怒睁双目,等待着自己的消亡,他不甘心,他死也要看着自己流的鲜血能不能染红这片柏树林。
那只残忍的脚却迟迟没有下落,像一只贪玩的坏猫,不把小老鼠玩坏是绝对不肯下狠手的。宋浪云玩弄惯了人心,知道很多人不怕死,却怕等死,他才不会让这枚刺在心上几个月的钉子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断。
“欠老子的,都要十倍还回来!知道么,小杂种,你那个婊子师父,我也一定会让她欲仙欲死的。我猜,她如果发现你死了,说不准会掉一滴泪呢。噢,不对,那婊子这么会装清纯,一定还要装的像冰山一样,对你这杂种的死漠不关心哦。”
反正有隐二十三这个尸
78回 销魂最是天魔曲,裂齿堪表少年心
太极宝图的白色幽光把平躺在地上的赵昀全身都笼罩住,如同慈母的手温柔抚摸,隔离开凄惨狡诈的人世,独有一种静谧温馨感觉。赵昀惊喜的发现这太极图不仅防身,而且还具有疗伤功能,一道道自然之气钻入他的身体,虽然缓慢,但是疼痛的确有所缓解。丹田之处暖洋洋的,似乎是“西海九转火莲”的浑厚真力开始发挥作用了,一点点的开始重新凝聚。
宋浪云见多识广,反映极快,知道赵昀有这太极宝图护体,是不能用蛮力直接攻击了,邪魅一笑:“正好老子也不能用本门绝学,免得戒律院啰嗦,待老子用‘销指魔音’,让你这狗杂鱼也享受下极乐滋味。”
这“销指魔音”本是邪修“花间浪子”花小花的一门床笫功夫,单凭手指就可让冷淡女子得到最大满足,后来花小花灵机触动,将之改进成克敌制胜的奇门绝学。宋浪云与花小花臭味相投,见这门功夫既可杀人于无形,又能平添床上乐趣,很是下了一点苦功,总算是颇得此道三味。
赵昀听得宋浪云邪笑,知道这奸贼不是空言恫吓,慌忙积聚残力,凝神戒备。但见宋浪云将折扇递到左手,右手虚空一抓,突又猛的放开,骨节咯噔噔的震动着,然后五指快速拨动,如同在弹奏一把无形的琵琶。只不过宋浪云的五指挥动并不遵循着琵琶弹奏的音节,杂乱无章,无迹可寻。
赵昀并没有听到任何美妙或者恐怖的音乐,他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正是风暴之前的寂静,没等赵昀剥离开“我怎么毫无感觉”的念头,他的心头突的一跳。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的毫无防备,一开始只是轻轻一下,然后心脏就不受控制,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下快过一下的跳着。赵昀顿觉血脉贲张,口干舌燥,全身热力都集中到了胯下。
宋浪云不住拨动的手指就像永不停歇的战鼓,命令着赵昀不知死活的前进。赵昀明知这样心脏狂跳下去,那是必死无疑,偏生神识与**被割裂开来,根本无法自主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有眼睁睁任凭心跳越跳越急。
“噗”,赵昀喉咙甜涩,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显然是心脏经脉经受不了这样的震荡,他的生命机能已经岌岌可危了。
看着赵昀奄奄一息,神情苦痛的悲催样儿,宋浪云越发得意,为了让赵昀体会到生不如死、欲仙欲死的极乐快感,他开始使用练习并不纯熟的“销指魔音”第五层指法“战栗如豆”。
“战栗如豆”可就不光光是牵引心脏的跳动了,而是全身皮肤经脉通通被唤醒,将会一点点的撕裂开来,像豆子一样颗颗饱满着血肉的鼓胀,直到宿主气绝身亡,仍能感受到灵魂的战栗狂舞。
感受着身体濒临崩溃的极端痛苦,赵昀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必须当机立断谋求自救。可是太极宝图帮他凝聚的少许气力,被“销指魔音”欺凌的早就东跑西藏,不敢见人了,他如何有气力再度拔剑
拼了!赵昀实战经验稀缺,更不擅长以智取胜,所以他所有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拼命。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敢拼命,就一定有希望。因为这世上真正敢拼命的人并不多,真正不怕死的人更少,所以拼命的人反而活的更久。
赵昀怕死,因为他还要复仇,可是这时候他只有拼命。在“销指魔音”
79回 说剑或可平秋色,保命还是拜下风
宋浪云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就像汪洋大海中一叶孤苦无依的小舟,只能等待命运的判决。他深知这一剑的威力,足以让一波不起的海面变成狂风海啸的丧命之所,稍有不慎就会被风暴撕碎。
要知道,宋浪云除了是天元宗少宗主外,他还有个身份,是“蜀山四秀”之一李碧云的儿子。蜀山以剑术立宗,李碧云作为年轻一辈中坚,剑术超绝,声名颇盛,隐隐有接任蜀山掌门的迹象——这也是她与天元宗宋江联姻的原因所在。对于自己的儿子,李碧云一向宠溺有加,言听计从,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一股脑教给宋浪云。
所以宋浪云才会感到恐惧。无知者才会无惧,深明剑理的宋浪云知道自己必须要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认真的抵御这个刚才还被他尽情嘲弄的菜鸟赵昀了。
赵昀一招使出,已然把残存真力完全花光,残破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就像原本饱满鼓胀的气球猛然被戳破,就地一歪,软瘫在草地上。所幸宋浪云此时无暇他顾,停止了“销指魔音”的攻击,不然赵昀就真的一命呜呼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待着宿命的判决。到底这一剑能否击杀宋浪云呢
赵昀实在没有把握,自己拼命一击,并不得心应手的“青莲剑法”,在这位天资英纵而又阴险毒辣的少宗主眼里是不是儿戏般可笑太极宝图的乳白色幽光不间隔的输入到赵昀体内,为他缓解疼痛带来的出离人世之感,给了赵昀一点精力去等待这场生死之战的结果。
生死关头,哪还能藏着掖着宋浪云也不再去想什么掩藏本身功法的问题,运转天宗心法,正欲使出父亲宋江的绝学“天地元气掌”,突感真气缓滞,竟然不能流转到手上。眼看赵昀的神剑就要发动进攻了,他的“天地元气掌”却连元气都没积聚,这一下可真把宋浪云急坏了,真恨不得狠抽自己个大巴掌,骂了句“马勒个八字”。先前宋浪云使用的是并不纯熟的“战栗如豆”,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必须取人性命,否则便会反噬其主,如同邪派男女欢好,男人若不能让女子得到**,女子怨气发动,则男子不但没有快感,甚至会有脱阳而亡的危险。
威斗神剑终于现身!巨大的剑身承载着赵昀的怒气和李青莲的傲气,直击宋浪云头部,空中的气流硬生生被划开成银河万古的悬绝,恭迎着王者一剑的雄风。
宋浪云眼看生死攸关,真是又气又急,顾不得可惜了,一面祭出蜀山防御法宝“钟灵罩”,一面给自己套了个“天乾保命元锁”,又急忙服了颗“七宝甲芝丹”,理顺体内闭塞凝滞真气,再度发动“天地元气掌”。这正是宋浪云行走仙林,无往不利的原因之一。有凌云观加上蜀山派的底气,财雄气大,法宝众多,真的让散修摧眉折腰,谄媚巴结,不敢一点违逆。光是一个“天乾保命元锁”,就够小门派倾家荡产了。“钟灵罩”能有效防御各种偷袭真气和暗器,而“天乾保命元锁”更胜一筹,能抵挡一次任何威力的致命攻击,保住主人性命不丢。这可真是天元宗压箱底的宝贝了,专门留给宋浪云保命之用,等闲也不会拿出来。
威斗神剑却不理会宋浪云身上冒出的绿色光罩,不依不饶,急速下坠。强大的气势让“钟灵罩”的弱小绿光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撕拉”一声,能挡住千军万马的“钟灵罩”被无情破开。威斗神剑瞧也不瞧萎缩成碎片的“钟灵罩”,它可是秦祖龙的佩剑,击破这小
80回 惊失色生死立判,闷无言吉凶未卜
宋浪云还在发呆震惊,石碑可没有耐心,将“天地元气掌”的暴戾真气吸收殆尽后,如有自主意识般选择了攻击对象,飒沓如流星,怒砸宋浪云头顶。
“马拉个必,天乾保命元锁一月只能用一次,老头子也不多给几根。”眼看石碑气势汹汹,宋浪云骂了声,不敢怠慢,急忙又给自己套了个“钟灵罩”。他眼界颇高,知道这看似不起眼的石碑其实最不容得轻视,既然捉摸不透,不如先防御第一。等瞧清这石碑特点再应对也不迟,不假思索,使出了蜀山护体神功“佛光普照”。真气充盈在“钟灵罩”狭小的空间里,形成一个功能强大的护体减伤神罡,牢牢保护着宋浪云的安全。
“这可是仙林最强护体心法,老子就不信挡不住这小小石碑。”眼珠一转,宋浪云随手射出一枚暗器世家唐门所出的“噬心小箭”,目标却是赵昀。“趁你病,要你命”,宋浪云当然不会让卧地不起的赵昀好过,索性用唐门暗器先结果了这杂种再说。
石碑灵性十足,竟然瞬间转身,像被勒住了缰绳的骏马,“嘶”的长鸣一声,半空中就截住了“噬心小箭”。“噬心小箭”乌黑色的光芒霎时隐没入石碑古朴苍拙的碑身。似是愤怒宋浪云的卑鄙偷袭,石碑“呜呜呜”的叫了三声,碑身暴涨一倍,复又转头砸向宋浪云。
说时迟,那时快,石碑眨眼就碰到了“钟灵罩”的光罩,只轻轻碑身一抖,光罩霍然而开。“钟灵罩”既拦不住威斗神剑的锋芒,也拦不住的石碑的妖异,今夜只能徒作笑谈,让擅长防御的蜀山大失颜面。
石碑更不停留,一气闯进“佛光普照”的护体真气空间,碑身前后左右仿佛都长着几张婴儿的粉嫩小嘴,津津有味的吸吮着护体真气,刹那间雄厚的真气都被吸进碑身,一点不剩。
宋浪云大惊失色,脸上变为惨白:这石碑竟能吸收“佛光普照”的护体真气,可见是先天法宝一类,足可排进仙林前列。自己这点修为完全不能抵御,再有延误,只怕自己小命不保,必须快点叫父亲来了。
可惜,还未等宋浪云捏碎“元神玉牌”,求援天元宗主宋江,石碑已然吸光所有护体真气,一个顽童打滚,猛砸宋浪云头颅。
宋浪云躲闪不及,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被砸的粉碎,脑浆连同颅骨一并被击碎成一地糊涂,乱七八糟的飘洒到地上。
天才一世的宋浪云从未想过自己的死法,在有知觉的最后一刻,他终于体会到死,原来是这么的简单粗暴,他就被这么一块看似平凡无奇的石碑用一种莽夫打架的方式给结果了,错愕不已的尸身来不及叹息,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地。
宋浪云死了!
赵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夜,波澜频起,竟比他先前所有经历都还匪夷所思。何以太极图突然出现之后,又出现一块怪碑他和这石碑毫无关联,却在紧要关头蒙石碑救命,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有,宋浪云居然这么轻易的死了,法宝层出不穷的天元宗少宗主居然敌不过一块石碑,说出去谁又能相信呢
赵昀还在犹疑,那块石碑倏地一声朝他而来,惊异不定间,石碑径直钻入他的胸口,与他融为了一体。赵昀大是惶惑:怎么自己体内会有这么一块石碑到底是
81回 耳边噩耗真亦假,水中楼阁幻还空
火浣堂正是繁忙时候,洗衣服的,烧饭的都扯着嗓子瞎吹,人声嘈杂纷乱。赵昀快速走入内房内,几点烛灯闲烧,多宝正自百无聊赖,来回摆弄一个皮球,叫道:“师兄,我回来了!”
多宝突然见到师弟赵昀踏入房间,惊喜非常,咿呜咿呜的叫着,一个健步就跳到赵昀面前,虎臂一伸,紧紧抱住赵昀。
赵昀好不容易挣脱了多宝的熊抱,道:“师兄别闹了,走,我们瞧师父去。”多宝兴冲冲的头前带路,赵昀跟在身后,见师兄身材似乎更加魁梧了一点,皮肤也更加黝黑,心想:“师兄倒是无忧无虑,玩的开心,我也正想什么都不管,陪着师兄玩耍呢。只不知我这番杀了宋浪云,该如何处置。”
王朗正躺在床上发呆,他双腿俱废,只能呆在房中,颇觉无聊,突听到哑巴急促的脚步声过来,睁开眼时,立刻就发现了赵昀,然后就听到赵昀激动的语声传来:“师父,你可还安好”
“好啊,好的很。怎么样啊小子,学到什么厉害的功夫了,说出来让师父也高兴高兴。”王朗喜动于色,伸出手就把赵昀拉到床边,示意他坐下。
“师父,就在刚刚,我把宋浪云杀了。”
王朗没想到,赵昀坐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心惊胆战,魂灵不安:“赵昀啊,你开什么玩笑隔墙有耳,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讲啊。”宋浪云是何方神圣,曾经身为天元宗门人的王朗是知道的。他虽然偏居火浣堂,早就被放逐出天元宗,但这种风云人物,总是有各自英勇事迹流传在洗衣小姑娘的嘴上,这林页岛上哪个不知天元宗少宗主的赫赫威名呢要是被别人知道,赵昀居然敢拿天元宗少宗主开涮,肯定要遭受飞来横祸了。
赵昀正色道:“师父,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杀了宋浪云。”说起来,赵昀自己都还不敢相信,宋浪云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对,是死在了石碑的手里,所以他很理解师父的惊诧与狐疑。
王朗依旧不肯相信:“怎么可能你可吓唬师父啊,你才修炼几个月啊,听说少宗主修为已经到了修神期,你再天资过人也不可能是少宗主对手啊。再说了,你和他又没来往,怎么突然就产生矛盾了,你还把他杀了呢。你小子可别吓唬我老头子。”
赵昀并不多解释,只是道:“师父,我怎么会骗你呢。总而言之,宋浪云这奸贼已经死在我剑下了。”
看到赵昀那认真坚定的表情,王朗仿佛被九天闪电劈中,呆若木鸡般惶恐,居然是真的!他不得不相信了这可怕的事实。
时间静止了一般,静默的可怕。连多宝都感受到气氛的诡异,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师弟左瞧又瞧。赵昀知道师父肯定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也不着急说出事情原委,无论如何总要让师父缓过心神再说。
突然之间,王朗大梦方醒,狠狠的推了把赵昀,骂道:“臭小子,那你还不快走,要我打你吗”
赵昀莫名其妙,疑惑问道:“师父”
王朗急促说道:“你这臭小子,你还不知道你闯了弥天大祸吗别说你杀了少宗主了,就是你杀了在堂里打杂的小女娃,戒律院都会要你一命换一命。你还有空到我这里来,还不快跑啊。”语速太快,王朗呼吸都显得急促了,好容易才换了口气:“你快走啊,快逃命啊。”
赵昀奇道:“跑,我又能跑到哪里再说了,明明是宋浪云先动手偷袭的,难道所谓的戒律院也要怪到我头上吗”
王朗真是急火上攻,要是双腿完好
82回 护恩师宝剑出鞘,失爱子棋子崩盘
王朗本是天元宗弃徒,哪有机会面见这些大人物虽然紧张万分,但此刻关乎爱徒性命,说不得也只有壮了胆子,畏畏缩缩的道:“无痕金尊,您叫我徒儿去,到底是为了何事呢他一个小娃娃,哪敢劳动几位金尊的大驾更不敢浪费金尊们的宝贵时间啊。”
红云吃了无痕一个哑巴亏,法元知道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赶在无痕话前,哼道:“你还不知道什么事吗哼,依本尊看,不但你那徒弟很大胆,连你也了不得哇。胆大妄为,无视尊卑,很好,很了不起。”
这一声哼好比一道寒冰冷箭射入心扉,直把王朗吓得身形一颤,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三咽,头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低头间,复又瞧见战意冲天的赵昀和蓄势待发的多宝,登时又有一股暖流冲动,暗想:“无论如何,我是赵昀小子的师父,拼尽全力也要护得他周全。”
法元见屋内三人都敢不说话了,愈发得意,捋了下长须,吩咐道:“还磨蹭什么,不但晦明要抓,你们是同谋也说不定,悟道、悟空,你们还不动手!”
赵昀怒目圆睁,威斗神剑噌的出了剑鞘,露出无穷战意:“谁敢动我师父!”感应到赵昀的急迫,体内的碧火真气蠢蠢欲动,自丹田处自然生发,顺势流动,灌注于手上经脉。无奈他刚受重创,体内经脉俱损,真气寥寥无几,虽经太极阴阳二气的修补调和,终非朝夕间能恢复如初,是以赵昀心知自己实在是有心无力,徒有一个空架子了。但为了保护师父,就算他不要这条命又能如何
师父是这世上屈指可数的亲人了,赵昀绝不允许师父再因为他而罹难。那天王朗师父自断双腿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让赵昀无数次梦中惊醒,悔恨自责不已。这一次,学了青莲剑法的他,也该保护下师父了。
“且慢!”语音急促而有力,悟道、悟空都吃了一惊,迈开的脚步复又停住,觑眼看时却是形容猥琐、卧病于床的王朗。什么时候火浣堂的杂役也敢喝止天元宗精英了真是反了天了!
悟道、悟空登时感觉受了愚弄,一种身份上的怅然若失让他们恼羞成怒,同时骂道:“放你娘狗屁,金尊在此,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王朗既敢发言,自是将一切想通看透,事已至此,生死早置之度外,他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徒弟再做争取,故而义无反顾,虽然天元三英威压重重,也掩盖不了他的坚定与决心:“我王朗的确不是什么人物,人微言轻,岂敢在金尊面前放肆。只不过,我在凌云观也呆了大半辈子了,总算有点小见识。敢问无痕金尊,即便晦明真有罪,也应是交由戒律院来处置的吧,什么时候需要天元宗亲自来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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