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书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菠萝君律
“是啊,是啊!”
“沈教谕说得对!”
“教谕我们晚上去喝花酒去啊!”
“我要见含香……”
……
对面的赵之让闻言大怒,“沈慕,你敢骂我们是阿猫阿狗!”想冲上来,但被眼疾手快的元世朗及时按住了。
“沈兄,当真就如此看不起我等”元世朗面色转冷。
沈慕呵呵一笑,道:“谁让我与元兄有缘呢,所以肯定是要给个机会的。不如我出个上联,元兄若能对上来,我们便斗诗一场如何”
元世朗神色舒缓,对个对子而已,不怕。
“请沈兄吟来。”
沈慕却左右看了一眼,“谁有纸”
有学子怀里揣了,献出来,同时躬身弯下了腰,沈慕便将纸摊在他背上,取出一支炭笔来,开始书写。
赵之让轻声问旁边的谢飞平,“他手持的是何物”
谢飞平亦低了声,“好像是叫什么炭笔……”
“怎不用毛笔写”
“因为……”谢飞平忍住嘴角笑意道,“……他的毛笔字不能直视啊!”
“不能直视难道要歪着看”
“非也非也,”见赵之让还是不明的样子,谢飞平在他耳畔道:“就是……丑……”
丑到不能直视的地步那该是有多丑啊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心内略定,毛笔字都能写得如此之丑,那诗词该不会是某处抄来的吧一生此念,心脏便砰砰砰跳个不停。
奇怪,宁州士子怎就没人质疑他呢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哗然……
“烟沿艳檐烟燕眼……”
有人已将那上联念了出来,一群人听了震惊。
“这对好难啊!”有学子绞尽脑汁思索,不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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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鸭子?鹧鸪!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高人沈慕已离去,然而那淡然洒脱的背影却依然留在众人的心目中,一众男学子赞叹,满眼羡慕嫉妒恨,女学子们则是西子捧心,双眼冒桃花。
安玉可见了苦恼着低声咒骂:“这色坯子,又到处显摆……那些狐媚子一个个面犯桃花,也是不要脸……哼!”恨恨一跺脚,挤出人堆去了,左右打量一眼,瞅准一个方向,提起裙摆,小跑起来。
萧知音亦轻移莲步,缓缓走出人群,低眉沉思着那三个上联。
“真是好联呢……”她想。
前面是菊园。
与刚刚经过的桂园不同,桂园不过区区四季桂、丹桂、金桂、银桂四种,而菊园却是要种类繁多了许多,一眼望去,姹紫嫣红、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花香更是沁人心脾。
仅仅行了六七十步,沈慕就见到十好几种菊花,颜色各异,有红的,白的,粉的,金黄的等等;花瓣也不同,有平瓣的,匙瓣的,管瓣的等等。
此地看守的和尚明显也比桂园多了些,因为很多都是精品,不能损坏。几个女子抓住个和尚叽叽喳喳地问这个叫什么名字,那个叫什么名字。
那和尚正是先前殿内佛像前诵经的那个,此刻颇有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白玉珠帘……”
“这个呢”
“草舍如篱……”
“那个呢”
“哦,飞鸟美人……”
“这个呢”
“这个是绿水秋波……”
“嘻嘻,我看应当叫暗送秋波才对……”
几双美目瞟着和尚。
和尚不由打了个寒颤,有羊入虎口的感觉,低诵了一声“阿弥陀佛”。
“哇,那个毛茸茸的又是什么”
和尚无奈,“那是狗尾巴草……”
“呃……”
“诸位女施主,小僧还有事,先行告退。”也不等那些女子应答,赶紧溜之大吉。
沈慕看得好笑,往前走,又见到不少品种,再前行,是个亭子,亭子那边是个小竹林,竹林下有潺潺水声。
“原来是条小溪……”
然后便见到溪边有个粉色的人影,在那恨恨地往水里踢石子。
沈慕走过去,“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安玉可不理他,依旧踢石子。
“喂,说话啊”
石子落在水里,溅到别的石头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二小姐,我又哪里惹你啦”
安玉可背对着他,噘着小嘴。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走啦”
刚要迈步,一个小石子砸在脚下,安玉可喘着粗气,“你……你不许走!”
沈慕走过来,“你怎么喘这么大气还出了这么多汗”
“哪……哪有”安玉可小脸微红,抹了把额头的水珠,“是水,溪水,我刚洗了脸的。”
“喔。”沈慕点头。
此地风凉水快,沈慕便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顺手拍了拍旁边,安玉可见了,迅速左右扫了一眼,便挨着沈慕坐了下来,只觉小心脏砰砰砰跳得像小鹿乱撞一般。
离得好近呢……嗅着沈慕身上的气息,脸色渐渐又红了起来,她本就肌肤白嫩如雪,这下更是晶莹剔透的,像水蜜桃一般。
沈慕一见,不由一恍,不得了不得了,这小丫头越发出落了。咳嗽一声,问:“你脸色怎么越来越红了”
“我……”安玉可咬着贝齿,“我热……”
声音低不可闻,话刚说完,小脑袋垂得都快缩到脖子里了,于是露出后脖颈一大片一大片晶莹如玉的粉嫩,沈慕见了,又是眼睛发直,直吞口水。
喃喃着道:“我现在也觉得……好热啊……”
盯着那片晶莹挪不开眼。
安玉可便如蚊蝇般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依旧没有听到声音,便疑惑着抬起头来,恰巧撞见沈慕热切的目光,便娇嗔着道:“你看什么呢”
“哦,没……没看什么……”沈慕心里一虚,站起身,“我去洗个脸。”
走到小溪边,捧起清凉的溪水往脸上挥洒,顿时脑袋一清,心想,乖乖,这小丫头现在这魅力越来越大了,要是我哪天忍不住,做出那禽兽之事……又想,安玉可都十二了,再过三年就十五了,在这时代,女子十四五岁就成亲比比皆是,她现在又是如此迷恋我,难道真要萝莉从小养起
迷迷怔怔看着溪水胡思乱想,直到耳边传来安玉可的轻唤,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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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桂花
“那沈慕真是可恶!“
跨过桂园,便是菊园,姹紫嫣红精品良多的菊花也未能吸引数人的目光。
在经过一番先扬后抑的波折后,赵之让一个大男人,竟羞愧得哭了起来,可见受创之重。为免过于尴尬,谢飞平便笑哈哈着以带诸人参观为由,将他们带离桂园。
但其实在黄石陈又廷二人看来,再留在此地已然没有必要,可是元世朗的一句话却让他们止住了离开的脚步。
“若是就此离开,岂不显得我们太没肚量,成了不禁风雨的缩头乌龟了么文人嘛,斗个诗、比个对算什么,总会有一方输,一方赢,若是因此耿耿于怀,便落了下乘。”
黄石和陈又廷暗暗撇嘴,你那叫斗诗比对么非但未曾斗诗,人沈慕出了三个对子就轻易将你拒之门外,你若不能对上其中至少一个,这辈子都别想与他斗诗了。
那三个对子就是一道天堑!
心内如此想,自然不会宣诸于口,兼之闻听此言的赵之让嘤嘤着抬起一张泪脸来,哭嚎道:“我才不要当缩头乌龟!我要继续游园!”拿袖子一抹眼泪,倒也有几分坚毅。黄石和陈又廷对视一眼,他哭了的赵之让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便再不提离开的事情。
然后,在迈入菊园的那一刻,也不知是出于缓解尴尬,还是好心安慰,谢飞平说出了上面那一句话。
“仗着自己有些诗才,便以此羞辱于人,实在是有些过分!”谢飞平一副愤愤不平、感同身受的样子,甚至还拿拳头在空中重重锤了一下。
“几位国子监高足也勿要着恼,待回返宁州后,我便将此事告知司马教授,怎能如此破坏宁州州学与国子监的情谊呢”谢飞平道。
“谢教谕言重了,不过是切磋一番而已,还上升不到那样的高度。”元世朗摇头道,“其实也算有好处啊,让我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虚此行吧!”
谢飞平目中光芒闪烁,赞道:“元士子果然心胸开阔,非常人能比!然元士子豁达如斯,我只怕那沈慕未必会如此,其人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一言不合就龇牙咧嘴,含怨怼人。”
“哦”元世朗一脸稀奇,“谢教谕此话怎讲”
“元士子有所不知啊!”谢飞平一声叹息,缓缓开口道:“那沈慕原本是一学堂小书生,可谓不学无术、蠢笨至极,然而也不知怎的,数月前开始,忽地做了首‘人生若只如初见’来,那诗我见过,好自然是好的,只是其来源尚有待考证。贺家公子贺仲不忿,欲拆穿其假面目,不想却被他借机设局,趁机讹去了三千两银子。”
“孔先生,德高望重,满腹经纶,桃李满天下,不过是提出了些许疑问,沈慕就龇牙咧嘴,当众打脸,可谓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如此卑鄙之人,真是枉为我宁州第一才子啊!”又补充道:“哦,对了,他那宁州第一才子的头衔,更是生生从贺仲头上剥夺去的。阴险狡诈、手段残忍、委实骇人听闻,令人不齿!”
元世朗闻言后微微颔首:“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太好啊!”
黄石陈又廷则是初闻此道瞠目结舌的表情,而赵之让则是将扇子在手心一打,咬牙切齿道:“此子果然可恶至斯!真是枉为世人!”
谢飞平附合着道:“赵士子这话可算是说对了,那沈慕不仅品性有问题,思想更是大有问题。他好歹是读过几年书的,虽愚笨不堪,但勉强也能算是个读书人了吧,怎能去做……去做经商那等卑贱之事呢”
“啊竟有此事”赵之让闻言震惊,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不是么!”谢飞平掷地有声道:“士农工商,士为首,商为末,如此岂不是本末倒置、自轻自贱、自甘堕落、不思进取么诚如赵士子所言,此人枉为世人哪!”
赵之让两只眼睛闪耀着火的光芒,神情亢奋,不断拿扇子敲打手心,“枉为世人!枉为世人!呵……呵……”
如此愤慨着走了一程,渐渐走到一片竹林前,能听到潺潺水声,悦耳动听,然后便听到在那水声之中夹杂着一两句人语声。
“哎呀,你到底作不作啦”女子的声音。
 
第一OO章 胭脂
沈慕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来者正是被数女瞟得败退而走的俊俏和尚,此刻瞪着一双眼望来。
“和尚,何来的淫词艳曲”
“你刚刚所吟难道不是么”
“和尚,你是只听了一半吧我那词是咏桂。”
和尚将信将疑,沈慕便将那首词重新念了一遍,和尚释开眉头,“是小僧莽撞了,施主见谅。”
“不怪不怪,”沈慕问道,“小师傅如何称呼”
“小僧虚怀……”
“虚怀”沈慕一愕,促狭着问:“小师傅是否有师兄或者师弟法号虚竹的”
“施主难道认识我师弟”转身朝那竹林里唤,便见走出一个十一二岁小和尚来,“师兄,唤我何事”
虚怀一指沈慕,“师弟,这位施主好像认识你呢,是你故人吗”
虚竹认真地看了沈慕一眼,摇头道:“不认识。”
虚怀便纳闷着看向沈慕,“这……”
沈慕便道:“哦,小师傅误会了,我也只是偶然听别人谈起才知道的……”
“喔……”虚怀道,“只是我师弟刚来寺里不过月余呢,更是鲜少外出,你又是如何得知”
“哎呀呀,你这和尚真是的,佛家讲凡事不可执着,你怎如此刨根究底”沈慕有些不耐,“行了,先这样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不待对方答话,转身就跑。
那溪边二人定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便听虚怀压低声音问:“师弟,杀不杀”
虚竹道:“师兄,你好重的杀性,师傅知道了,必然又骂你,让你去面壁思过。”
“那这人……”
“回头你先打听下对方跟脚吧,偶然闻得我的名字,亦有可能……”
“好。”虚怀重重一点头。
“对了,师兄,”虚竹又问,“八月十五寺里休假么”
“不休假。”
“哦,”虚竹有些失落,“知道了。”
“怎了师弟,你那日有事”
“我想去看我娘……”
“这样啊,”虚怀想了想,“到时我为你想个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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