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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淡忧伤

    时间飞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彭清宇的那个手下却一直没有回来。苏尘有些奇怪,彭清宇更是疑惑。他的手下人他知道,那是绝对不会跑出去玩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彭清宇又派了一个伙计去催一催,这一催,竟然也再没回来。

    彭清宇有些坐不住了,正打算亲自出去看看,但这个时候,真正的节目开始




第四十四章:仇人隔岸
    “每年的中秋诗会都会成全两个人,一个是诗魁,一个是花魁。花魁和诗魁绑在一起,但是诗魁却不一定会和花魁绑在一起。每年都是如此,先有一位青楼的头牌表演舞蹈或乐艺,之后再由文人墨客为其点评,有人作诗,有人赏花,都有可能。花魁的评选,一部分凭借自己的才艺,另一部分,却需要这些进士们吟诗追捧。头牌演罢,便会有一些富贵人家给其银子,这一行为叫作‘赏花’,如果有书生为其赋诗,那么又会有某个千金小姐为赋诗者打赏,两者相加,便是一个头牌的得花数。去年的花魁得主,乃是兰玉坊的金兰小姐,她去年诗会上,豪躲四千八百朵赏花,一朵花便是一两银子,这四千八百多赏花,便是四千八百两纹银。”彭清宇为苏尘解释着中秋诗会的游戏规则。

    此时,台上已经有一位玉人翩翩起舞,苏尘对此一窍不通,只觉得台上的玉人长得好看,跳得也不错。一曲奏罢,下面自有叫好的声音。而后,有记花官唱名。

    “西林苑李响公子赠如雪姑娘赏花五十朵。”

    “平安客栈少东家赠如雪姑娘赏花一百多……”

    这姑娘跳的应该是不错的,下面的唱名一个接一个,眨眼之间,如雪姑娘就已经得到了赏花五百多。另有一位公子起身,为其写了一首述怀诗,但那首诗只是被记花官旁边唱名的人念了一遍,并没有贴上台上的榜。

    如雪姑娘很是开心,轻轻行了一礼,转身走了下去。

    苏尘看完这舞蹈,对彭清宇道:“这个叫如雪的姑娘跳的很好啊,五百赏花,应该很多了吧不过比起四千八,确实好像少的太多了。”

    那陈破金听到苏尘的话,不屑道:“这也叫好吗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苏尘被陈破金损了一句,不禁啼笑皆非。他问道:“那请问破金小朋友,什么是世面呢”

    “我不是小朋友!你才是。”陈破金矢口否认,然后道,“真正的仙子,真正的善舞者,应该是曹子健笔下之洛神,‘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我观这个如雪姑娘,与那洛神相比,乃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

    “这孩子还挺认真。”苏尘笑了笑,他其实只是随便夸一句罢了。

    彭清宇道:“如雪姑娘跳的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当然不能和洛神娘娘比。在我看来,如雪姑娘本应该能够得到一千多赏花,但她只有五百多,其实原因很简单。”

    “什么原因”苏尘没问,陈破金却好奇地问。

    彭清宇道:“小王爷,你看这舞台上,跳的是什么舞”

    陈破金看去,此时台上又有一名女子在跳舞,翩翩惊鸿,妖娆迷人。陈破金道:“这个姑娘跳的比刚才那个更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这舞……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长袖舞。”长袖舞是大陈最为寻常普及的舞蹈,很多青楼女子的舞蹈动作,皆是由此舞蹈中繁衍出来的。

    然而彭清宇却摇摇头。

    “那是什么”陈破金纳闷了。

    彭清宇道:“小王爷看完就知道了。”

    陈破金有心再问,但是看苏尘老神哉哉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未来老师的面前露怯,便闭嘴继续看下去。

    不一会儿,一曲舞罢,便有人为这位姑娘打赏。然而这姑娘明明比方才那位如雪跳的更好,却只得到了寥寥一百朵赏花。

    “岂有此理,这怎么才只有一百朵明明她跳的更好一些!”陈破金气愤道。

    彭清宇道:“小王爷,现在知道这舞是什么舞了吗”

    “是什么舞”

    “是势力舞。”彭清宇解释道,“这位姑娘,来自一个小花船,那名字我都记不住,自然也没多少人知道。而刚刚那位如雪,倒是来自一个大花船,那花叫盛德坊。所以,这位姑娘确实比如雪跳得更好,但是如雪的赏花,是要更高一些的。”

    “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陈破金皱眉。

    苏尘笑了笑,道:“彭兄,这事情现在教给他还太早了。”

    彭清宇道:“确实,确实。”

    陈破金看着两位会心的男人笑着不搭理他,心里着实气愤。有心命彭清宇告诉自己,但又看了看康王陈诰。陈诰就在远处的楼阁上,时刻



第四十五章:思妇知非
    “似乎你的师娘,最近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这些日子,扬州布行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彭清宇虽然不掺和布行的生意,但也很有耳闻,“苏祁天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凭一己之力荡平扬州三大布行,这个本事,他老子就不行。”

    苏尘道:“荡平倒是不太好说。”

    彭清宇道:“怎么叶家还能撑下去吗”

    “那也未可知。”苏尘笑了笑。

    彭清宇只以为苏尘是在说笑,没再多问。叶家到底能不能撑下去,在彭清宇看来,他要比苏尘看得更透彻。

    台上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过场,有的大受欢迎,有的则遭受冷落。正如彭清宇所说,这些人跳的怎么样,其实没人太在意,人们只看,这姑娘背后是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姑娘得到了两千五百朵赏花。那姑娘模样清秀,舞跳得还不错。只是跳舞,便有一千朵赏花入手,而另外一千五百朵赏花,却是为她写诗的才子所得。

    那位给她写诗的才子,名叫石潜。

    “哦这不是石潜吗”苏尘对石潜还算是有印象。

    石潜站在不远处的楼阁上,他身边还站着两个熟人,齐志远和吴书同。吴书同稍稍靠后,齐志远则和石潜并肩而立。

    似乎察觉到了苏尘的目光,三个人同时向着苏尘望来。齐志远微微一笑,行了一礼;吴书同则假装看不见苏尘,目光游移;倒是石潜,挑衅的瞪了苏尘一眼,然后指指台上,高居榜首的自己的诗。那意思仿佛在说,你行吗

    彭清宇道:“看来这个石潜对你怨气很大啊。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上一次北伐诗会,你以一首同样的《满江红》折了他的面子,换成谁恐怕也要气不过。不过石潜的气量还是太小,他也不想想,当初便没能比得过,现在又能比过吗”

    “苏兄,我可是等着你的好诗呢!”这时候,那边的石潜大声说了一句。

    齐志远在旁边道:“石兄还是不要为难学弟了,学弟若是要写,自然会写,倘若不写,便是我也劝不过的。不如我也来一首如何”说着,齐志远吟诵了一首《雨霖铃》。

    “微微晨雨,寥寥枯林,昼起阴森。

    梳洗看罢帘外,南来燕北,追忆三分。

    遥想前年伊语,竟、泪上心痕。

    晓雾尽,日头伤神,我与寂寥伴黄昏。

    真情自古多离恨,清秋月短,难舍难分。

    佳人相伴无意,恍惚间长发深深。

    你且去远,应是伶仃孤影依存。

    犹记恨悔不当初,却尽随风沉。”

    这首《雨霖铃》实在与中秋之夜没什么关系,恐怕也只是齐志远随便从以前的诗作中随意找出的一首。其中极尽孤苦寂寥之意。词是好词,但却又与现在不搭。

    不过即便如此,齐志远的词仍旧获得了许多人的打赏。一时间,那位姑娘得到的赏花加起来已经将近三千五百之数。

    “学弟,要作诗一首吗”齐志远笑眯眯的道。

    苏尘看着两人,不禁笑道:“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什么”彭清宇一时有些糊涂,“什么算盘”

    苏尘摇摇头,问彭清宇:“诗会应该没有规定,一个人只能作一首诗吧”

    “那倒是没有的,不过……一般人也只能作出一首诗来。毕竟这好诗,可不是说作就能作出来的。”彭清宇道。

    “我倒是先有了一首。”苏尘呵呵一笑,摆摆手,旁边立刻有小童捧着纸笔走过来。看到苏尘似乎要动笔,齐志远和石潜立刻相视一笑。

    苏尘略一思索,刷刷点点写下了一首诗。小童看了看苏尘,又看了看对面那两个喜形于色的家伙,最后目光落在台上的姑娘身上。他表情里似乎有些玩味。

    只见小童将苏尘的诗送到台上,自有人接过纸来。

    主看台上,康王陈诰、孟知州以及陈昀正在谈话。陈昀是不久之前才赶到的。原本以他的身份,是没资格和康王同台的,但孟知州与陈昀私交甚重,故此便破例让陈昀坐在自己身边。康王陈诰也正想看看,能教出苏尘那个畜生的老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正好看到陈昀的大弟子齐志远作诗,陈诰哈哈笑道:“这首词不错,有点意思,不过似乎与中秋之夜,有些不太符合。”

    陈昀赶紧道:“王爷见笑了,可能这只是我那学生的随手之作吧。”

    陈诰问孟知州道:“孟大人,中秋诗会,是不是只能现场作诗啊”

    “这个……倒是不一定,事先准备好倒也无妨。”孟知州道,“不过,如果被人发现,总是为人不齿的。”

    陈诰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陈昀。陈昀心里犯



第四十六章:作七言还需月圆。
    石潜拍着栏杆,对苏尘吼道:“苏子清,你欺人太甚!这诗是什么意思”

    苏尘笑道:“怎么,石兄让我为小曼姑娘作诗,我便作了,这还不行吗”

    “你!我!你!”石潜你你我我了半天,却不知应该如何说。说苏尘作了一首讽刺诗,讽刺自己可是明明是自己让苏尘作的。可若是不说,那就像咽了黄连,苦楚难耐。

    正犹豫不决间,小曼姑娘却施施然躬身对苏尘谢道:“谢苏公子教诲,奴婢一定不负公子期望。”

    这时候,苏尘作的诗已经在诸楼阁间传开,大家在哄笑之余,倒是发现这诗作的其实还是不错的。尤其其中一句“江湖儿女原有种,小村思妇尚知非”,仔细想来,道理最是浅显易懂。于是又有一些人给苏尘打赏,打赏数量虽然赶不上齐志远的那首《雨霖铃》,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将近七百之数。小曼姑娘的赏花瞬间来到了三千余朵,独占鳌头。

    虽然苏尘的诗讽刺意味十足,但确实是给小曼姑娘写的,小曼姑娘也确实因此,与其他姑娘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这三千余朵赏花,就算不能成为花魁,却也能够在前五之中。

    小曼姑娘谢过之后,飘飘下台,脸上还有些难堪。不过这不重要,拿到了三千多赏花才重要。君不见旁边的姑娘们羡慕嫉妒的眼神。无论什么念头,笑贫不笑娼是至理。尽管苏尘的诗让小曼姑娘异常尴尬,然而小曼姑娘的赏花就是比她们所有人的都多。

    这就是现实。

    苏祁天仔细想了想苏尘的诗,默默点点头,道:“嗯,少年诗圣,确实有几分才华。这诗虽然浅显易懂,但其最佳处便是它的浅显易懂。这道理当是极为有用的。”

    沈怆然不屑一顾,道:“如果少年诗圣只有这个水平,那确实,少年诗圣,只是少年诗圣而已。”他的话的重音在“少年”二字之上,言下之意,少年诗圣,长大之后也没什么。想必之所以少年时能够被人称赞,不过在于其少年时高于平均水平的作诗能力罢了。

    陈破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诗里面的深意。他喊了一声苏尘,道:“喂,这诗怎么了他们都笑什么”

    苏尘道:“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我小”陈破金心想,你也不过比我大上几岁而已,我又哪里小了其时大陈的普通男性,十四五岁便已经成家,知人间疾苦。富贵人家的少爷千金自然与普通人不同。但陈破金始终认为,自己已经什么都懂了。

    被苏尘说自己还太小,陈破金在心底暗暗记下,决定在苏尘当自己老师之后,好好惩戒他一番。

    主看台上,陈诰三人也听到了苏尘的破诗。陈昀有些尴尬,自己的学生如此当众揭人短,实在有些放肆。然而陈诰却哈哈大笑,道:“这就是小苏的风格啊,这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孟知州不知陈诰和苏尘有什么关系,陈昀却能够猜得大概。他有时都在想,也许苏尘是陈诰的私生子也说不定。要不然为什么当初苏尘失踪,陈诰如此出力

    不过这想法,也只是想想罢了。

    小曼姑娘下台之后,倒是给了石潜一个台阶。石潜哼了一声,瞪了苏尘一眼,不再说话。

    吴书同看石潜不忿的样子,趁机在旁边说道:“石兄,苏尘这小子实在不知好歹,竟然当众折咱们的面子。要我说,咱们应该好好找个机会,给他一个教训。”

    齐志远听到吴书同的话,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那他如此折辱我们,我们就要闷不吭声,吗”吴书同道。他对苏尘的怨愤来的莫名其妙,苏尘被赶出陈昀门下,他便大肆嘲讽苏尘,苏尘只不过在陈府门口怼了他几句,他就似乎积怨颇深一般。其实齐志远对苏尘的怨愤比之吴书同要来得更重,但齐志远似乎却都不放在心上。即便是此刻,苏尘当众羞辱他和石潜,他也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淡定。

    这边几个人还在说话,台上已经走上来一个身穿绿衣的美貌女子。

    “来了,红玉来了。”沈怆然看到那女子,不禁说道。苏祁天看了看红玉,红玉身穿绿衣,听起来好像用一种红配绿赛狗屁的感觉,但其实红玉身上,没有一丝红色,尽是绿衣。红玉姑娘有



第四十七章:有红衣席卷
    “沈公子此诗大善!”远处,有人在高声恭维着。

    “今年诗魁,定然又是沈怆然沈公子一人的了。”

    “我看以后这诗魁之选,根本不用再议,直接给了沈公子就好。”

    “没错没错,沈公子之才,世间少有啊!”

    ……

    称赞恭维之声此起彼伏,沈怆然立在楼阁上,脸上隐有傲然之色。苏祁天站在一旁,笑道:“沈兄大才,旁人确实难以企及。今日这诗魁,又是阁下莫属了。”

    沈怆然道:“诗魁一事倒无所谓,不过这花魁……还需要苏兄帮忙。”

    “那是自然,你帮我我便帮你,如此买卖才最划算。”苏祁天笑着,招招手,立刻有小童过来。

    苏祁天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道:“这些赏给红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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