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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淡忧伤

    当大批大批的官兵赶到诗会的时候,已经是午夜。诗会帷幕外面寂静无人。在仔细搜查之后,官兵在运河之中发现了原本守在诗会的那一队官兵的尸体。

    邢天正是被人在河边的柳树树底下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邢天正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经过医生的治疗,邢天正的伤势略有好转。据给他疗伤的医生说,倘若邢天正再晚一些被发现,他就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了。

    不过现在没死,便是万幸。

    但邢天正没死,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死。

    在场的所有官兵,除邢天正和康王身边,其他人全部被杀,经过粗略统计,今夜死亡人数超过了一百五十人。

    而明教这一次刺杀的人数,不过五十人。

    这一件事连夜快马加急上报给了临安,陛下龙颜大怒,亲下圣旨,定要缉拿明教反贼,将胆敢刺杀康王的明教余孽抓出来!

    ……

    清秀楼。

    “没事,梦溢妹妹,这一次咱们没有选上花魁,别人也没有选上啊,不用太难过。今晚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陪梦溢姑娘一同参加诗会的姑娘在安慰着看起来有些神情恍惚的梦溢。

    梦溢笑了笑,表示自己无事。

    回到房间之后,梦溢关上了门。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一把匕首,悄悄从她的袖口滑到了抽屉里。

    ……

    “真是想不到,陈大学士竟然会死……哎!”石潜和齐志远吴书同走在一起,不由感慨生命无常。

    齐志远有些难过,道:“老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乃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大学士,如今身死,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我作为老师的学生,亦不知如何自处!”

    吴书同抹不出眼泪来,但还是安慰道:“算了,齐兄,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刚才咱俩也去见过老师,是张文勇那厮不让咱们跟着。咱们也算是尽了孝心。说起来也真是可恶,张文勇实在不把你放在眼里,凭什么苏尘就能和他一起坐马车回陈府,而你却不成”

    方才齐志远和吴书同跑去想要帮忙,被张文勇婉言谢绝了。但是此时吴书同说出来,似乎张文勇极其冷酷无情一般。

    齐志远没有在意吴书同话中的意思,倒是石潜,眼珠一转,道:“看来陈大学士的第一弟子,现在已经是苏尘苏子清了,你齐志远,在张文勇眼中都不算什么,更不用说在陈大学士眼中了。要我看,一定是那苏尘挑唆的!”

    吴书同也在旁边帮腔道:“没错,一定是那苏尘!”

    齐志远有些厌烦,道:“你们不要再说了,老师刚刚去世,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石潜和吴书同立刻闭上了嘴。

    齐志远有些恍惚,他似乎听进了石潜的话,也许没听进。有意无意中,他与那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石潜和吴书同落在后面,相互说了几句苏尘的坏话。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可以用来形容君子,自然也可以用来形容小人。两个小人若是同时找到了一个奚落唾骂耍阴谋的对象,那可真也是“道同而为谋”了。石潜和吴书同交流了一下,竟生出了从未有过的知己感觉。并且约定好了,在以后一定要给那个苏尘极大极大的教训。

    “我们也许得拉一个靠山!”吴书同说道。

    石潜看看已经走得很远的齐志远,道:“齐兄不行吗”

    吴书同摇摇头:“当然不行,齐兄可还没下定决心,况且……”况且什么,他没说,但那意思很明显——况且你和齐志远又不是没和苏尘斗过,不是已经败了吗

    “那我们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靠山呢……”石潜喃喃道。

    吴书同也在思考。一转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正在和苏祁天边走边说话的沈怆然。他眼前一亮,道:“有了,我们的靠山有了!”

    ……

    陈昀的尸体是被马车拉回到陈府的,那马车是苏尘向彭清宇借的。

    彭清宇很感激苏尘今夜为杜鹃写的那首《水调歌头》,不仅将自己的私人马车借给苏尘拉尸体,还郑重其事的宣布,从今天开始,苏尘就是他彭清宇的兄弟了。

    做彭清宇的兄弟有很多好处,其中最大的好处就是,以后苏尘的宣纸,可以无限量的随便使用。

    但这个好处似乎没什么太大用处……

    当马车停在陈府门口,苏尘和张文勇抬着陈昀的尸体走进陈府院子时,叶婉怡还在后院歇息。这些日子叶婉怡很忙,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苏尘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可行的办法,叶婉怡今天才能稍稍早一点休息。

    正休息着,丫鬟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扰了她的清梦。

    “怎么回事如此慌张”叶婉怡有些烦躁的问道。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爷,老爷他……”那丫鬟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老爷老爷怎么了”




第五十八章:博弈在灵堂
    “扬州布行苏祁天,前来为陈大学士送行……”

    嚣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苏祁天穿着一身富贵的锦衣,迈步走进了灵堂。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赵犇看到苏祁天的样子,冷冷笑道。

    苏尘道:“既然不善,那也不必客气。”

    张文勇和叶婉怡也看到了前来拜祭的苏祁天,看到苏祁天身上穿着的衣服,叶婉怡的脸上现出一抹愠色。

    张文勇站起身来,怒道:“苏祁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祁天昨天见过张文勇的身手,他停住脚步,笑道:“怎么,我诚心诚意祭拜陈大学士,你们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你这是诚心诚意吗”张文勇道。

    苏祁天抬起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大红大紫的颜色,但也绝对不适合出现在灵堂之上。苏祁天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日事务繁忙,忘了换衣服,对不住,对不住了。”嘴上说着对不住,但苏祁天那个表情,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对不住的意思。

    “你——”张文勇往前迈了一步。苏祁天立刻后退一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文勇要教训苏祁天的时候,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即将发怒的张文勇。

    张文勇不解的看着苏尘,道:“子清,你干什么”

    苏尘瞟了张文勇一眼,道:“老师灵堂上,不得放肆。”

    “啊!是。”张文勇猛然醒悟过来。这乃是陈昀的灵堂,自己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蒙羞的只能是陈家和叶家。

    劝住张文勇,苏尘走出来,向苏祁天拱了拱手,道:“不知苏兄今日来访,有何贵干”

    苏祁天看了看叶婉怡,笑道:“怎么,陈府现在主事的,变成了这位姓苏的不成”

    叶婉怡还未说话,苏尘道:“子清本是老师的弟子,为老师操办身后事,也是应该的。祭拜老师的人有很多,也不缺你一个,苏兄,请回吧。”

    苏祁天笑道:“你也是苏兄,我也是苏兄。既然大家都姓苏,那就应该互帮互助。今日我苏某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祭拜一下陈大学士,顺便,有几句话想要对陈夫人说。”说着,他的眼睛盯向叶婉怡。

    苏尘回头对叶婉怡道:“师娘,让他祭拜一下,也无不可。”

    叶婉怡此时身心俱疲,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和这苏祁天斗。她点了点头。

    有了叶婉怡的同意,苏祁天颇为神气的走到了灵堂前,拿过三炷香,恭恭敬敬的为陈昀鞠了一个躬。

    “好了,祭拜过了,便走吧。”张文勇冷声道。

    苏祁天摆摆手:“哎,不要这么着急,苏某今天来,还有一些话想要对陈夫人说。”

    叶婉怡道:“有什么话快说吧,这里不欢迎你。”

    苏祁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对着叶婉怡作了个揖,然后道:“苏某今天来,就是想对陈夫人说,不要再挣扎了,扬州布行合并之势,已无法逆转。还希望夫人能够考虑考虑。”

    “扬州布行若干,我倒不相信,你就能将所有的布行合并。”张文勇道。

    苏祁天道:“小的布行,实在也没什么竞争力,我要合并的,乃是扬州数一数二的几家。之前我便已经说过,赵、吴两家已经与我苏家合并,现在扬州四大布行,只剩下你这个叶家,还在负隅顽抗。中秋这几日,叶家的损失想必很大吧”

    叶婉怡眼中有一丝忧色,却也有一丝妥协。这些日子,叶家苦苦支撑,勉强维持,中秋这一日,陈昀的死给了叶婉怡极大的打击。现在,她确实有些折腾不下去了。合并的事情,叶婉怡已经有些动摇。

    叶婉怡刚要开口,苏尘已经抢先了一步,道:“扬州四大布行和平共处上百年,因你一人之卑劣手段勉强合并到一起,那也终究不是长久之事。我想,这趟浑水,我们叶氏布行,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苏祁天道:“若说作诗,你在行;若说为陈大学士操办后事,你是陈大学士的学生,也可以;但这叶家的生意,你竟也要掺一脚不成”

    苏尘微微笑道:“



第五十九章:月夜下说短论长(第一更)
    苏祁天的出现只是整个葬礼仪式的一个小插曲。苏祁天被赶走后,葬礼继续进行。

    整整一天,陈府都笼罩在一片惨淡情绪之中,天空的小鸟似乎也被这情绪渲染,逐渐消失匿迹。

    傍晚时候,一切都归置妥当。按照大陈的习俗,人死之后并不能马上下葬,需停棺三日,祭拜结束之后,方才能够下葬。

    夜晚悄无声息的降临。

    叶婉怡跪坐在灵堂前,静静的看着自家相公的灵牌。陈清芷哭了差不多一天,此时已经累得被丫鬟扶到后院休息。叶婉怡也很累,但她拒绝了休息。

    张文勇坐在不远处,盯着叶婉怡,以防止姐姐因为伤心过度而发生意外。

    苏尘借着月光,从门外走了进来。

    “文勇,累了就去睡吧。”苏尘对张文勇说道。

    张文勇摇摇头,用目光看了叶婉怡一眼。

    苏尘叹了口气,走到叶婉怡身边,跪下,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

    “师娘,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总要面对现实。”苏尘轻声劝道。

    叶婉怡动了动嘴唇,脸色已经苍白到了可怕的地步。她道:“我想再陪他一会儿。”

    苏尘没有说话,只是陪在叶婉怡身边。

    过了许久,叶婉怡忽然说道:“子清,当初你的老师将你逐出师门,你还能回来给他祝寿,我很欣慰。”

    苏尘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是师娘你对我说的。况且老师其实平日里对我不错,逐我出师门,可能便因为我不够争气吧。既然是我自己不争气,那又怎么会怪罪老师呢”

    叶婉怡道:“你老师将你逐出师门,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尘点头道:“老师已经与我说过了。”

    叶婉怡道:“他有告诉你真相吗”

    “那倒没有。”苏尘回答道。

    叶婉怡叹道:“有一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当年有一个宰相叫苏轼,你听没听过”

    苏尘道:“左相苏轼苏大人,子清自然听过。”

    叶婉怡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与这苏轼苏大人,有着极其紧密的联系”

    “什么”苏尘很是意外,“苏大人位居人臣,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怎么可能会有联系”

    叶婉怡道:“这事情起初我不知道,相公也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前,相公的一位至交好友从临安来到扬州,这才将此事告知给我们。”

    苏尘正色道:“请师娘告知。”

    叶婉怡道:“苏大人年迈之时,辞官归家,后来南下游历,最终定居江南。那时候,他定居的地方,便是这扬州。苏大人虽然年迈,但仍旧在扬州娶了一房小妾,后来生下了一个男孩。苏大人本来打算带着小妾和小妾所生的男孩返回东京,但是突发疾病,撒手人寰。只留下小妾一个人抚养这个男孩长大成人。然而这个小妾本就是青楼女子,哪里会持家之道,那孩子还没长大,苏大人留下的万贯家财就被她败光了。那小妾也是铁石心肠,竟然将孩子扔下不管,自己改嫁旁人。”

    苏尘听到这里,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叶婉怡接着说道:“后来,那孩子艰难长大,在扬州渐渐安定下来,娶妻生子,虽然不富裕,倒也乐得安稳。他的孩子又慢慢长大,又娶妻生子,剩下的那个孩子,就叫苏尘。也就是你。”

    苏尘哑然,道:“那岂不是说,苏轼苏大人是我的曾祖父”

    叶婉怡道:“如果相公的朋友没有弄错的话,你便是苏大人的曾孙。”

    苏尘啼笑皆非,道:“不知老师那位朋友是怎么查到的这事情,就连我爹都不知道。老师的那位朋友,到底是谁”

    叶婉怡道:“常人想查,自然非常困难,但是只要通过官府户籍,稍加侦查,便能将一切查个明明白白。相公的朋友,叫王宇修,乃是王安石王大人的孙子。”

    “王安石的孙子”苏尘听到这里,彻底明白了来龙去脉。

    苏轼当年位居左相,而右相乃是王安石。两人因为



第六十章:扬州乱起,当仁不让。(第二更)
    “自五天之前起,叶氏布行就处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之下,这事情子清你是知道的。苏祁天那个黄毛小子,虽然年轻,但手段实在犀利。他用卑鄙手段拿到了叶、赵、吴,我们三家的手艺,使我们在他面前,根本毫无胜算。赵吴两家早已与苏家合并,只有我叶家还在苦苦支撑。但这种支撑,到底能够坚持多久,我这个做掌柜的,都不知道。”叶婉怡看着苏尘,一字一句的说道。

    “今天苏祁天来者不善,但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真的想,就这样吧,别挣扎了,合并便合并吧。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撑不住了。相公的死,我到现在都仍然接受不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我恐惧我会将叶氏布行带到一个必死的境地。所以,我想,子清,叶氏布行的将来,就由你帮忙照料吧。”

    苏尘道:“师娘,痛苦只是一时的,老师的死,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算有万种的言语,到最后也只能说一句,节哀顺变。叶家还未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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