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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淡忧伤

    “是啊。”张文勇点点头。

    “那你怎么姓张”苏尘奇道。

    “婉怡姐是我表姐。”张文勇道。

    苏尘恍然大悟。原来张文勇的母亲和叶婉怡的父亲是亲兄妹,故此张文勇就成了叶婉怡的表弟。不过苏尘看张文勇这个样子,似乎也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叶婉怡和他竟然相差了十多岁。

    “你来找我干嘛”苏尘问。

    “找你喝酒啊,还能干吗”张文勇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

    “呃……喝酒倒是不无不可,只是现在我还在上班,晚上吧,怎么样”苏尘道。

    “上班哦哦,明白。晚上啊……那也可以。我晚上来找你,咱俩去天香楼小酌一番。”张文勇哈哈笑着,转身就走了。

    张文勇走开,张掌柜就走了过来。

    “苏公子,你与我们这个大少爷认识”张掌柜笑着问。

    “嗯……算是认识吧。”苏尘道。

    “我们大少爷为人豪爽,只要性格合得来,他就喜欢找人喝酒交朋友,我们家掌柜没少说他,但是他也不听啊。唉!少爷也是个可怜人啊。”张掌柜叹气道。

    “可怜人”苏尘没明白张掌柜的话。

    张掌柜于是说道:“我们叶家,世代都是做布行生意的。到了老爷那辈,因为老爷生了个女儿,也就是我们叶掌柜,所以便从老爷妹妹那里将少爷接了过来,想要培养成接班人。不曾想,少爷十三岁那年,家中竟然惨遭灭门,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少爷也就此沉沦起来。没奈何,老爷只能让我们叶掌柜挑起大梁了。幸好叶掌柜天生聪颖,倒是把这一切都担了起来。”

    苏尘听了张掌柜的话,有些错愕。张文勇家中惨遭灭门,凶手竟然直到如今还没有找到,这在现代来说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凶手是什么身份”苏尘问。

    “听人说,是少爷家里惹来的仇人,混绿林的,武功高强,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张掌柜说道。

    “武功高强”苏尘只觉得自己脑袋被人打了一榔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武功不成

    “是,确实武功高强,不过到底强成什么样,小老儿也不太清楚。这个……苏公子,你这个账本还是不要看了,我们账本都要记录的,免得弄坏了,不好交差。”张掌柜忽然换了话题。

    “哦,好,给你。”苏尘将账册送给张掌柜。他忽然看到张掌柜眼中闪过的一丝庆幸,苏尘脑袋转了转,忽然明白了那账册为什么会使他觉得别扭。

    记账通常有出有入,而时间地点都要说的清楚,是一本合格账册的最基础一点。这本账册出入详细,但是只在“入”上详细,“出”却含糊其辞。只是将所有账目写上,然后在每页最后写上盈余。

    苏尘隐隐觉得,那些盈余之上,似乎有一些猫腻。

    不过想来也正常,在技术手段不是很高明的大陈,做账的时候稍稍做个假,只要不被人看出来,倒也无妨。就算张掌柜真的做了一些手脚,但是这么多年叶婉怡都没有识破过,苏尘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苏尘可不相信,账本上的事,叶婉怡会看不出来。




第七章:北伐出征
    “什么情况难道此次诗会由姐夫作为评委”张文勇有些担忧,“如果姐姐知道我来兰玉坊,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想什么呢可能只是凑巧而已。”苏尘安慰了一句。

    “咱们还是一会儿再上船吧,保险些,保险些。”张文勇说着,就拉苏尘调头往回走。殊不知,他状若自然还好,这一调头,叶婉怡的目光立刻飘了过来。

    “文勇”叶婉怡的声音随之传来。

    张文勇呆在原地,面色戚戚然。苏尘看得好笑。他回身,冲着走过来的陈昀夫妇作揖:“老师师娘好。”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陈昀笑着点点头。

    “今晚有一场诗会,老师不是参加诗会的吗”苏尘问道。

    “哦有诗会吗这个我倒不知。今晚孟浩孟知州设宴,款待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恰巧我与那人是同窗,故此也受邀前来。你们今晚的诗会,裁判老师是谁”陈昀问。

    “呃……我也不知道,文勇,知道裁判老师是谁吗”苏尘问。

    张文勇在叶婉怡要吃了他的眼神之下,弱弱的说:“我也不太清楚……”

    叶婉怡笑里藏刀,对张文勇道:“文勇,我是不是说过不许你来这风月之所”

    “呃……姐姐,我这不是来参加诗会嘛,别人邀请,我总不能不来啊。”张文勇汗如雨下。

    “还有你,子清,你怎么不看着点儿文勇,这些地方,最好少来,知道吗”叶婉怡捎带着把苏尘也批评了。

    苏尘心想,师娘你嘴上说得好,可是你不也就在这兰玉坊门口吗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嘴里只是答应。叶婉怡说完话,倒没赶着两人走。四个人脚前脚后,上了花船。

    这花船在下面看着就已经异常壮观,上了甲板之后,更是富丽堂皇。甲板之上,有露天的桌椅,而在正中央,布置着一个巨大的舞台。从甲板进入舱内,又是别样景象。舱内的走廊极窄极短,四处有巨柱拖重,宽度仅能容下四人并肩。走廊尽头,乃是一个巨大的两层楼舱室,舱室第一层还是一个舞台,舞台四周摆满桌椅,而在二楼则有雅间,每个雅间竹木相隔,纱帘遮蔽,倒算得上隐秘。

    陈昀和叶婉怡上了二楼雅间,而苏尘和张文勇则在一楼坐下。今天一楼已经被包下,此时坐在一楼的,尽是头戴书生帽,身穿书生衫的文人墨客。

    “今天这北伐诗会,是由大陈第一大书商彭清宇全权办理的。人家真是气派,直接把兰玉坊一层都包下了,瞧瞧,这就是大富豪的气派。”张文勇似乎非常羡慕。

    “怎么,我记得师娘不也是经商的难道没有这彭清宇气派吗”苏尘问道。

    “姐姐经商,也就那样,而且卖布哪有卖书赚钱啊。要我看来,在这商贾之中,最赚钱的无非三种,一是做青楼的,几乎是无本买卖,赚的最狠,但也丧尽天良;二就是贩私盐的,那买卖暴利得很,可惜是违法的;三就是印书卖书了。你可知这彭清宇的生意,那都是做到皇城去了。官员们买的邸报,那可都是彭清宇负责的。这钱赚的能不多吗书这东西,利虽然薄,但是销得多。薄利多销,就是这么来的。”张文勇提起做生意来,竟是振振有词。

    苏尘对于经商之道再明白不过。张文勇说的话确实有很大的道理。做生意想要赚钱,无非两点,一种是薄利多销,一种是厚利少销。当然如果你能做到厚利多销,那自然更好。前世的诸多奢侈品,靠的就是厚利多销。比如那个什么supreme,其实真论起成本,很低,然而印上一个不怎么好看的标,价格便立刻能翻上几倍。

    这是品牌效应,但做生意的最高境界,就是品牌效应。

    “文勇对商业似乎很懂行”苏尘笑问。

    “呵呵,略懂,略懂。”张文勇特别谦虚的说。

    “子清也来了啊”两个人正聊着,旁边忽然走过来两位。

    苏尘抬眼看去,当先一位,却是齐志远。而在齐志远身后,有一位白面书生。这位身穿白色锦衣,腰佩环玉,手拿象牙的折扇,头戴巾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

    苏尘站起身来,拱拱手,笑道:“齐学兄,见过了。”

    “我还在想今天北伐诗会,如果子清不来,那可就甚为遗憾了。幸好,子清你来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现啊。”齐志远笑着说道。

    “这位就是少年诗圣苏尘苏子清吗”站在齐志远身后那人插话道。

     



第八章:针芒交锋
    诗会在一片乐声之中开始。

    伴随着乐声,两位老态龙钟的裁判老师走了进来。苏尘并不认识这两位,倒是张文勇看到这两人,立刻提醒苏尘道:“这两位是李子江和宋慈刚,都是非常权威的扬州学士。今晚的阵容看来甚是宏大啊。”

    李子江和宋慈刚,苏尘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

    恰在这个时候,彭清宇从二楼走了下来,一路走到舞台中央,站在了几位歌姬的中央。

    “各位,各位。”彭清宇大声喊了两句,乐声渐渐消减,一楼的嘈杂也慢慢停了下来。

    “今日有幸,蒙各位见谅,由我来举办这场北伐诗会。众所周知,我大陈夙兴夜寐,企望兴复大陈往日荣光。近来,左相郑大人亲自主持的北伐,已经准备开拔了。我们今晚的诗会,便是为了祝郑大人北伐顺利而举办的。各位,在下便先赋一首打油诗,大家不要笑我啊。”彭清宇语气轻松,说完之后,他果然写了一首打油诗。

    “遥望北方战火绝,又见江南烟花灭。若问此行欲何为,杀退金人百万兵。”

    诗浅显易懂,且不押韵,说是打油诗,确实是打油诗。这诗让在座的书生们嘿嘿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活跃。

    “告诉大家不要笑话我了嘛。我彭清宇不是什么文人墨客,但我专门服侍文人墨客,今晚大家所作的诗词歌赋,都会被我收录在《扬州北伐集录》之中,广发扬州,供所有人鉴赏。所以各位,可千万别掖着藏着了。好了,我宣布,今晚北伐诗会,正式开始!”彭清宇嘿嘿笑着,说完,便跳下了舞台。

    舞台之上,立刻又有数名歌姬跑上来,乐声再次响起。

    苏尘听了彭清宇的话,不禁道:“不愧是第一书商,这生意做的太好了。”

    “哦什么生意”张文勇奇怪道。

    苏尘解释道:“今晚这诗会,自然有许多人要扬名立万,但真正的利益既得者,却是彭清宇。刚刚那番话说出来,你觉得还有人会藏着私货吗这是要给全城百姓看的东西,必定佳作齐出。而彭清宇分文不出,便将所有诗作收下来,再卖出去。这笔生意,怎么做怎么赚啊。商人无利不起早,要不然彭清宇怎么会劳师动众举办这一场北伐诗会”

    张文勇“啊”的一声,这才想通其中关节:“那岂不是便宜了彭清宇。早知道这样,就让姐姐办这场诗会好了。”

    苏尘却摇摇头道:“别人办盈亏不定,彭清宇却绝对是大赚特赚的。师娘若举办诗会,就算手里有这些诗,她还是要外包出去给书商啊。”

    “确实,确实。”张文勇点点头。

    舞台上的歌姬们舞罢一曲,已经退下,在彭清宇的抛砖引玉下,自有那些一腔热血的书生们站起来为彭清宇奉上极为精彩的诗作。今天的诗会主题乃是“北伐”,故此众人写的诗词,多是边塞之作,不过这些书生哪里上过什么战场,写出来的东西,大多乃是无病呻吟,如同鸡肋。

    “自古边关无净,向来将军阵亡。雁门塞外有歌声,胡骑铁马争鸣。

    北伐兴亡不定,大陈历来精兵。从无到有历百载,惟愿凯旋天晴。”

    “铁马冰戈浑似梦,戍外羌笛一孤鸣。书生持剑真君子,哪个骚人敢放声!”

    ……

    这些诗词良莠不齐,有的气势十足,有的却胡编乱造。大厅里这人坐下去,那人站起来,起起坐坐,兴致勃勃。

    苏尘没心情听他们的诗,他回头看刚刚那个丫鬟,却发现那丫鬟早已不知去向。苏尘急忙往楼上看去,果然在二楼的围栏前,有一个身穿彩衣的少女。那少女看不清脸,她此时正一步一步走向雅间。二楼本来雅间极多,但今日孟知州宴请故友,所以包下了二楼,整个二楼只有一处雅间里面有人。那少女去的方向,便是那处雅间。

    糟糕,我猜的不会这么准吧苏尘心念所致,急忙起身就想往二楼去。

    他刚起身,便听得石潜的声音:“等等,我们的少年诗圣似乎有话要说啊”

    “嗯”苏尘回头看去。原来,此时诗会已经进行,每个书生站起来都会念诵一首自己的得意之作。此时正轮到一位书生作诗,那书生似乎没什么准备,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偏偏在这个时候,苏尘没注意别人的窘境,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尿急,尿急。”苏尘向那书生略表歉意,拱拱手,便要离开。

    “哎,尿急也不急于一时。”石潜站起来,拦住了苏尘,“既然王兄作不出来,苏兄,你便帮他做一首如何”

    “石兄,我真的尿急,下



第九章:刀兵现,月明灯阑。刺客横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一句词出口,蓬勃的霸气冲天而起。苏尘紧盯着眼前的石潜,往前一步。石潜耳听得那一句,分明也是《满江红》,然而这首词与自己的词相比,只一句,竟然高下立分。石潜难免心头震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又一句出口,众人眼前分明看到一位不怒自威的盖世将军,在狂风暴雨中凌然而立。

    苏尘又一步踏出,石潜又一步后退。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每诵出一句,苏尘便往前踏出一步,石潜便往后倒退一步。步步紧逼之下,八步走完,苏尘来到了二楼楼梯口,而石潜,呆呆的站在苏尘的对面。

    “此词名为《满江红怀鹏举》,见笑了。”苏尘念完整首词,对着石潜哂然一笑,忽然回身,向在座各位拱了拱手,“告辞。”

    话音落,苏尘往楼上便走。

    这首《满江红》,实乃是南宋名将岳飞所作,其中对金人的愤恨,对江山大业无从实现的悔恨,尤为突出。不讲其他,只凭气势,便已经力压在座手不能举的书生文人。大陈也有岳飞其人,但是大陈的岳飞只懂兵法将谋,从未写过诗词,故此苏尘倒是能够将这首本是岳飞所作诗词,从自己口中一字不差的念出来。

    眼看着苏尘往二楼走去,大厅内一众书生,竟然无一人敢出言制止。

    “好词!好词啊!”忽然,有一人拍手称好。众人目光看去,原来是两位裁判老师之一的李子江。李子江年轻时,乃是扬州著名的风流才子,此时人已日暮,却收起了风流之心,一心钻研兵法之事。正因如此,今天他才会参见北伐诗会,想要看看当今之文人,对军事如何评价。刚刚多人填词造诗,虽有边塞之意,却只空有边塞之意。这些人未曾经历过沙场,哪里懂得沙场到底为何。故此李子江之前一言不发,诸多评价,皆由宋慈刚代劳。

    此时听闻苏尘所填《满江红》,其势不可挡,其意直指北金,怀古之情,愤金之情,宣泄而出。他激动万分,故此在这时候,终于拍手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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