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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淡忧伤

    “确实是一首好词啊。”宋慈刚年过半百,满头花白,此时捋着小胡子,满意的点点头,“方才齐志明所填《满江红》,已然是上乘诗作,然而摆在这首《怀鹏举》面前,却落了下乘。我想今日诗会,谁是第一名,大家心目中已经有了计较。”

    “扬州少年诗圣,蛰伏多年,今日一朝雷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有人感慨道。

    “少年诗圣!少年诗圣!”张文勇见机不可失,立刻带头欢呼起来。有人带头,其他书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下意识跟着张文勇喊了起来。

    “少年诗圣”四个字,一时间环绕整个兰玉坊。

    只有齐志明和石潜两个人,脸色难看,如同一口气吃了一个大榴莲,还是被微波炉打过的。

    楼下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二楼本在喝酒的知州几人,从雅间中走出来,想要瞧瞧下面发生了什么。

    苏尘眼看着孟知州和老师陈昀师娘叶婉怡并肩走出,旁侧还有一位,苏尘不认得,那人浑身肥肉,乃是个大胖子,身穿一身三品文官服。陈昀夫妇走在左侧,孟知州和这位胖子则走在右侧。四个人刚走出来,旁边猛地窜出一位丫鬟。

    “哎呀!”那丫鬟似乎被撞了一下,足下不稳,径直朝着孟知州撞去。孟知州下意识伸手去接,旁边几名护卫已经顷刻间来到了孟知州近前。

    便在此时,刀光乍现。

    那丫鬟一个俯身,竟然穿过了孟知州的双手,她手中现出一把短刀,短刀刀光如虹,刹那间刺进了胖子的肚子之中。

    这一个变故实在太过突然,一楼大厅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依旧呼喊着“少年诗圣”,二楼却已然乱了起来。

    “刺客!刺客!”

    “保护知州大人!保护知州大人!”

    “魏大人受伤了,魏大人受伤了!”

    叫喊声惊起,打断了楼下的呼喊。

    数名护卫从旁侧窜出来,手持尖刀,将那刺客和孟知州分隔开来。

    “什么人”孟知州护在胖子身边,看了看胖子的伤口。伤口很深,但这胖子毕竟是个胖子,大半的刀刃,全都被满身的肥肉挡了下来。

    “杀你的人!”刺客彩衣舞动,猛然前冲。周围的侍卫立刻围了上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苏尘站在二楼楼梯之上,眼看着那一袭彩衣与五六黑衣侍卫斗在一起,灵活自如,如同一只彩雀。心中竟然有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他很久没有这种热血刺激之感。

    “锵锒锒……”刀兵碰撞之声,忽听得几声惨叫,那包围着彩衣的侍卫立时飞出去几人,腰间已然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那刺客再次欺身而上,旁边忽的窜出一位白面书生,书生扇子一开,挡住了刺客的视线。却不想,刺客看不分明之际,果断异常,直接将手中短刃掷出,这一掷,穿过孟知州的胡须,擦着孟知州的喉咙,却直直刺进了那胖子的喉咙之中。

    “正仁!”孟知州大叫一声,眼看着那胖子已经不




第十章:刀兵现,月明灯阑。刺客横行。
    “苏尘公子!”旁边忽然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尘三个人回过头,看到在甲板上,混乱的人群之中,站着一位身穿素锦的女子,那女子容貌姣好,青丝披肩,似乎是兰玉坊上的歌姬。张文勇和叶婉怡并不认识这人,但苏尘却对她有些印象。

    兰玉坊的花船曾经多次经过苏尘家门口,这位姑娘正是那许多姑娘中的一位。不过其他姑娘多会调侃苏尘,只有这位姑娘,每次都是默默注视着苏尘。

    “呃……姑娘叫我有事”苏尘微微施礼,礼貌问道。

    “苏公子,我能和你说一些话吗”姑娘似乎有些害羞。

    叶婉怡和张文勇相视一笑。

    “子清,我和姐姐先走了。”张文勇拍拍苏尘的肩膀,转身和叶婉怡离开。叶婉怡离开的时候,还给了一个苏尘调皮的眼神。如果苏尘不是知道叶婉怡已经是十七八岁的陈清芷的母亲,他真以为这叶婉怡不过是个年纪大一些的姐姐而已。

    张文勇两人先行离开,苏尘耸耸肩,走向那姑娘。那姑娘礼貌一笑,带着苏尘走到了甲板边,她专门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从甲板前面一路走到了花船靠后的位置。一男一女,才子佳人,相对而立,立于船边,耳边是不断流动的河水。水动船不动,心动人不动。

    “姑娘,不知叫我何事”苏尘看着那姑娘,问道。

    听到苏尘的话,姑娘的脸稍稍黯淡了一下,但是转瞬消失。她笑着道:“苏公子不认识莲儿了吗那也是正常的。”

    “莲儿……吗我们曾经见过哦,不对,我们曾经认识”苏尘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和面前这位莲儿见过的,于是当即改口。

    “莲儿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公子呢。”莲儿稍稍低下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啊是,是吗在下前不久遭逢大难,这个,记忆有些混乱了,倒是记不起以前的一些事。莲儿姑娘能提醒我一下吗”苏尘虽然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讲真的,在前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莲儿的任何事。

    莲儿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念了一首诗:“晨风玉露一相逢,泽溪莲藕并蒂生。玉箫遥指楼台处,也无风雨也无虹。这首诗,公子还记得吗”

    “也无风雨也无虹……”苏尘默念一遍,似乎有了些印象。记忆在脑海中飞速翻腾,终于,苏尘隐约想起了这首诗。这首诗是苏尘还被称为“少年诗圣”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吴书同等大哥哥的带领下,来到兰玉坊所作的诗。那时候苏尘春风得意,似乎是吴书同他们撺掇他给一个刚刚被卖入兰玉坊的小姑娘写的诗。

    只听莲儿缓缓说道:“当年莲儿被卖入兰玉坊的第一天,便碰到了公子,公子那年十三岁,见莲儿可怜,便以莲儿的名字为题,写了这一首绝句。莲儿一直记得呢。这么多年,莲儿很想当面对公子说一声谢谢,但是后来公子不知去了哪里,也再没来过兰玉坊。莲儿的心思便搁下了。直到半个多月前,莲儿在船上看到了公子,莲儿高兴极了。今天终于能够当面和公子说话,莲儿,莲儿……实在开心。”莲儿说到后面,竟有一些语无伦次起来。

    苏尘听了莲儿的话,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前身和莲儿的联系。他点点头,道:“莲儿姑娘,多谢你一直以来能够记得在下,不过,这些往事都过去了,倒也不用太在意。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大家都在往前走,也要往前看,不是吗”

    莲儿点点头,道:“公子说的是,不过,莲儿心中一直都有公子,希望公子能够收下这个。”说着话,莲儿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甚是精致,上面刻有一朵绽开的莲花,在莲花旁边,有两行小字:“叶落屋庭谁与共,且弹琵琶为君听。”

    苏尘上辈子的文化素养就还算不错,来到大陈后,更是功于诗书,这么浅显易懂的情诗他看上一眼也就看明白了。

    “多谢姑娘,可是这玉佩……”

    “玉佩公子便收下吧,这是莲儿的小小心意。希望公子不要拒绝。”莲儿鼓足了勇气,说道。

    话已至此,苏尘只好收下了玉佩。

     



第十一章:吻若无情
    看到莲儿的表情,苏尘就知道莲儿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莲儿姑娘,在下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借她一件衣服穿上,毕竟她这身彩衣太过显眼,这上面的血迹,都可以开一间染坊了。如果被官兵发现,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苏尘赶紧解释道。

    “啊!这,这样啊。好,好的。”莲儿这才明白苏尘话中的意思,她红着脸,伸手便要解开自己外衣的系带。

    “我腰间有衣服,不用。”女人忽然转醒,阻止了莲儿的动作。

    苏尘听了女人的话,伸手便摸向女人的腰间。那女人瞪着苏尘,手上却虚弱无力。方才她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在花船边缘挂了许久,双臂已经快要虚脱,如果不是莲儿发现了她,她可能会因为双臂脱力,直接掉到运河里去。

    苏尘这动作实在有些轻薄,但是莲儿没注意,女人没力气,倒是让苏尘非常顺利的从女人的腰间拽出了一件黑色的长袍。那长袍是男人的书生服,里面还裹夹着一顶书生帽,看来女人的计划很充分,杀了魏大人之后,立刻换衣服逃离。而且凭借她那一马平川的胸部,女扮男装倒也是绝妙。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孟知州身边,竟有一个书生武功会那么高。

    “我说那时候看着腰怎么那么臃肿,原来不只是藏了一把刀啊……”苏尘看到长袍,不禁喃喃自语。

    “公子在说什么”莲儿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赶紧给她套上吧。”苏尘道。

    苏尘拦腰抱起女人,便要将黑袍递给莲儿。偏偏在这个时候,远处有脚步声缓缓靠近。苏尘和莲儿对视一眼,知道那脚步声来自船上的官兵。

    “我去引开他们。”莲儿当机立断,转身就迎着脚步声跑了过去。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就在那边,我带你们去……”莲儿的声音渐渐消失,脚步声也随之越来越远。

    苏尘松了口气,他双手抱着女人,手上还抓着黑袍。

    “……你自己应该能穿吧”苏尘问了一句。女人的双眼紧闭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昏了过去。

    “……”苏尘没办法,只好想办法自己帮女人套上衣服了。

    衣服套了一截袖子,忽然又有一阵脚步声靠近,苏尘来不及躲避,他急中生智,赶紧抱着女人靠住墙壁,装成一对正在情深意浓的情侣。大陈这时候虽然极其讲究男女有别,但在花船之上,倒不会有人在意。

    两个人这一靠,靠得极近,苏尘的脸贴在女人的脸庞边,鼻子不由自主闻到了一股幽香。这幽香极淡,如果不是靠得这么近,根本别想闻到。

    不过苏尘没工夫品味其中的旖旎,他双臂撑在女人的双臂之下,用双臂力量将女人支撑起来,两人面对面,苏尘看不到身后的情形,只能通过余光,看到确实有几个人缓缓走了过来。

    这里乃是船后,灯光略为昏暗,看不清晰。苏尘紧张的扫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走过来,似乎发现了苏尘两个人,哄笑着就要往苏尘这边走来。

    不好!

    苏尘已经发现,这几个人不是官兵,是几个喝醉了的酒客。然而不管是官兵还是酒客,一旦发现女人浑身是血,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正紧张之际,女人胸口忽然震动,她微微张嘴,苏尘看到女人嘴中一口鲜血,已然要吐出来。

    得罪了!

    苏尘把心一横,微微低头,吻住了女人的嘴唇。女人口中的血,顺着两人的嘴唇,递进了苏尘的口中。那些血太多了,苏尘无奈,只能把血咽了进去。

    他紧张的听着身后的动静,只听后面的酒客哈哈大笑着,嘴中喊着“子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慢慢走开了。

    待酒客走开,苏尘这才抬起头。女人不是什么时候又睁开了眼睛,此时,那双妙目之中,满是杀意。

    “女侠,事急从权,我是在救你,你不会想杀了我吧”苏尘讪讪道。

    女人气愤的出了口气,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苏尘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片刻,发现女人似乎没想要杀了他,他便继续帮助女人套上了那件黑袍。

    “你想抱到什么时候”套好袍子,苏尘就听到女人冷冰冰的声音。

    “哦。”苏尘立刻松开了双臂,没有苏尘双臂的支撑,女人直接往地上坐去。苏尘赶紧抓住女人的肩膀,把她给扶了起来。

    “没力气就不要硬撑啊。”苏尘略带埋怨的说道。

    女人闭嘴不说话。

    “子清,你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这时,陈昀忽然出现,看到苏尘,陈昀有些惊疑的问。

    “老师哦,我这个……这是我的朋友,喝多了,我这不是只好带他出来吐一下,吹吹风。老师怎么跑到船后来了”苏尘反问一句。

    陈昀凝视了苏尘一眼,道:“没事。我要回去了,子清一起吗”

    求之不得!

    苏尘心下一喜,赶紧答应。

    &



第十二章:长叹息岂真无情?
    从花船走回家,要走几里路,苏尘自己走的话,很快就走到了,但是身边有一个重伤的女侠,走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女侠又又又昏了过去。

    在女侠昏过去之前,苏尘和她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氛围。第一次见面,就吻了人家女孩子两次,虽然说一次是苏尘主动,一次是她主动,但怎么看来,好像都是苏尘占了便宜。苏尘真担心走着走着,女侠给他一刀,了结他的性命。

    不过幸好,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可能是因为女侠没有刀。

    苏尘抱着这名不知姓名的女侠,回到了自己的家。

    其时天色已晚,运河上倒映皎月,天空繁星点点,煞是明亮,又有阵阵歌声从运河之上的数艘花船传来。苏尘不禁想到了一首极其有名的诗。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这里虽然不是杭州而是扬州,但这情景倒也相差无几。

    于是又想到了另一首极其有名的诗。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这两首诗如出一辙,虽然朝代不同,但表达的意思总是差不多的。国家兴亡之事,向来与百姓无关,即便朝代更迭,也只是这个皇帝下台了,另一个皇帝登基了,仅此而已。不过两首诗还是有区别的,前者的讽刺范围,似乎更大一些。

    借着月光,苏尘将这位重伤的女侠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又点来烛台,凑在烛光下帮助女侠处理伤口。

    “这位女侠,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身体的,毕竟看起来你的胸口平平的,也没什么可看的。你的伤口就在胸口之上啊,我也没办法,不管你醒着还是没醒,都不要出声啊,你出声我会害怕的,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为了救你,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都看到我和一个男人接吻了,从此以后,扬州男风圈必有我苏尘这一号人物了。唉,想来也没什么,就是以后娶媳妇儿困难了一点……”苏尘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纯粹是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黑袍被掀开,里面的彩衣也被打开,露出了一件满是血迹的肚兜,肚兜纯白色,没什么装饰,上面血迹斑斑。苏尘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这件肚兜解开。肚兜已经被血迹粘在了女人的身上,苏尘稍稍用力,女人立刻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呃……衣服不摘下来是不行的,伤口还在流血,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可能会感染,或者失血过多。忍一下吧。”苏尘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将整个肚兜揭了下来,只剩下靠近伤口那里,紧紧黏连着。

    “我曾经看过一本武侠小说,说的是有一个叫段誉的小子,从大理出来,到了一个叫无量山的地方,他呢自己不会武功,倒是一副菩萨心肠,看到有人比武,就要出来劝大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成佛的途径有很多种啦,也不一定非要放下屠刀。况且坏人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那那些好人手里没有刀,该放下什么才能成佛呢放下节操吗后来这小子碰到了一个叫王语嫣的姑娘,这可真是一遇语嫣误终生啊,有一次王语嫣中了毒,就好像现在一样,王语嫣全身**,而段誉好巧不巧看到了。我和他是一样的,都是无意之举,我是迫不得已为你治疗伤口,他则是为了保护王语嫣。段誉是个正人君子,好巧,我也是,所以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大家都是绿林好汉,被人看到身体而已嘛,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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