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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淡忧伤

    “太不像话,老夫最近熟读各种棋谱,为何还是下不过你”老陈道。

    苏尘不慌不忙的重新整理棋盘,道:“学以致用,老陈你还是太年轻了。棋谱看得再多,你也得能够灵活运用到棋盘之中,才能算是熟读。每盘棋,你都想强行将看过的棋路复制到棋盘上,邯郸学步,不知所谓啊。这棋局如战局,每一步都是不确定的,如果你不懂得依形势走棋,那就是大陈的赵括,纸上谈兵。”

    “你说我是大陈的赵括你说我是大陈的赵括”老陈听了这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个黄口小儿懂什么战局军事,想当年老夫纵横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撒尿和泥呢!”

    “那你现在不还是跟我对坐下棋,而且把把都输”苏尘道。

    “……”老陈无言以对,气得只拍桌子。

    苏尘和莲儿见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老陈有些气馁,他转念一想,笑道:“小苏,我倒要问你,你说棋局如战局,虽有




第十六章:跨马曾令
    腰佩长刀的壮汉经常站在远处看老陈和苏尘下棋,想是老陈的贴身护卫一类。

    苏尘和老陈下了这么久的棋,早就知道老陈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谁能天天闲着无聊在河边下棋,而身穿锦衣,携带侍卫呢苏尘曾不经意见过老陈内里的衣服,外面是八搭晕纺织昂贵的锦衣,但里面却有一件主黑色而绣有团龙纹饰的黄色里衬。普天之下,敢在衣服上纹龙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皇亲国戚,一种是意图谋反的贼子。老陈很明显不是后者,于是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只是苏尘觉得老陈是什么人无所谓,他觉得老陈有趣,是个下棋的臭手,其他什么身份,倒也不很重要。

    况且老陈既然没有坦白,苏尘也不必揭露。

    “老爷,郑大人已经到了。”那侍卫轻声在老陈耳边说道。

    “到了让他去我府上等我。”老陈有些意外。

    “郑大人已经来了。”侍卫伸出手,三个人的目光不禁顺着侍卫的手指看过去。在远处,有两匹骏马缓缓靠近。

    “那就让他过来吧。”老陈捋着胡子道。

    苏尘见老陈有要事,于是拱手道:“看来今天的棋只下到这里,老陈,我先走了。”

    “小苏不必着急,走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你见一见也无所谓。”老陈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他转而又问,“我说小苏啊,你刚刚所谓棋局如战局,独立思考能力的话,很有道理。你有看过什么兵书吗”

    苏尘道:“随口胡说的,不作数。老陈,我还是先走吧。”说着,苏尘便想起身离开。他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别急着走。”老陈把苏尘拦了下来,“你小子不厚道,平时总愿意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每次都推脱是随口胡说的。你这话骗得了谁今天我倒要考考你,一会儿郑大人过来,你且在旁边听着。”

    苏尘苦笑。和老陈相处惯了,下棋的时候,难免会说出一些后世的话。那些话有些没用,有些放在这个时代却离经叛道,有些却甚是高瞻远瞩。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老陈早就觉得苏尘这小子不简单了。今天他刚说了一句“棋局如战局”,就被老陈拦了下来。

    他只好坐在原处,看着那两匹骏马缓缓靠近。

    两匹骏马到来,从马上下来一主一仆两人。那仆人低着头,穿着麻衣,五十几岁,看起来是个弱不禁风的糟老头子。而主人则只有三十余岁,国字脸,端正相,一脸刚毅,身穿利索的紫衫,虽身穿文人衣裳,但却有一股军人气质。

    那人从马上下来,立刻走到老陈面前,先恭敬地行了礼,然后看了苏尘和莲儿一眼。

    “没事,都是自己人。”老陈道。

    “学生郑阔,拜见王爷。”那人尊声道。

    老陈在受礼的时候,特意盯着苏尘,见苏尘毫无反应,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早被苏尘识破了。倒是旁边的小姑娘,听到“王爷”二字,顿时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郑大人客气了,老夫现在只是个清闲王爷,可受不起。快坐下吧。”老陈指着石凳,道。

    “恭敬不如从命。”那人随即坐下,然后看着苏尘,道,“这位是……”

    老陈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一个忘年之友,名叫苏尘。不要小看他,他可是扬州鼎鼎有名的少年诗圣。最近又有一首《满江红怀鹏举》,清海你一定会喜欢的。”

    “哦”那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尘,但见苏尘容貌清秀,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于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外貌并不重要,是否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才重要,“什么《满江红》”

    老陈将苏尘那首《满江红》念了一遍,那人揣摩良久,忽然起身向苏尘行了一礼:“少年诗圣,佩服佩服。”

    苏尘赶紧起身回礼:“大人不必客气,大人身负国事,苏尘才佩服大人呢。”

    “你知道我是谁”那人奇道。

    “郑阔郑大人,当朝左相,北伐军总指挥使,全权负责本次北伐战事,苏尘说的没错吧”苏尘笑道。

    没错,眼前这一位三十余岁的大人,正是大陈当朝左相,郑阔郑清海。郑阔以三十三岁之龄位居人相,这在外人看来,实在传奇。但其实如今大陈左相右相,年龄都不大。郑阔三十三位居左相,而右相秦宇,却只有三十一岁。

    “哈哈哈,那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老陈大笑着问。

    苏尘白了他一眼,道:“曾经孤军深入金国,令金人闻风丧胆的大陈康王,现在的闲散王爷,陈诰殿下。我可有说错”

    &



第十七章:且论天下势,在座谁人不惊!
    大陈朝廷向来有主和派与主战派两个派别,自北而南,主战派总是因圣上恩宠而独尊于朝堂。然而自文宗即位以来,文宗向来不喜征战,于是主和派骤然崛起。老皇帝庆宗曾认命的右相赵无垢,便在文宗即位后,立刻被贬。康王陈诰也被剥夺军权,来到扬州养老。

    其时金人二次南下,大陈主动与金人求和。金人同意了大陈的求和,从那以后,金为君,陈为臣,至今已有十年。而当时应金人要求,文宗甚至召回被贬的赵无垢,然后亲手将赵无垢交到了金人手中。

    赵无垢执掌朝堂将近二十载,大陈的多次对金反击都是在赵无垢的命令下执行的,就连康王陈诰,都是被赵无垢力荐,从而领了兵权,这才能横行金国无人可挡。金人恨透了赵无垢,于是从文宗手中,拿下了赵无垢的项上人头。

    赵无垢死后,康王退居扬州。大陈于是另立新相。当适时,有一名年仅二十一岁的少年书生被文宗抬了出来,想要让书生接替赵无垢死后的右相之职。那书生,就是当今右相,秦宇。

    当时满朝文武莫不惊骇,区区一个黄毛小子,竟然出任右相,他们实在无法接受。

    但文宗固执己见,虽然碍于百官面子,没有让秦宇担任右相之职,但却将议和事宜,全权交给了秦宇。秦宇以二十一岁的年龄,来到金人军中,最终谈拢了条件。这其中,赵无垢的死,便是秦宇亲口答应的。

    而后,秦宇虽然凭借一己之力谈妥了议和之事,但百官仍然对其年龄耿耿于怀。于是文宗使秦宇为礼部侍郎,短短五年,登任礼部尚书,之后又三年,登任右相。

    到这个时候,朝内和派已然崛起,战派再无地位。秦宇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和派领袖,出任右相,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战派上书抗议,仍旧以秦宇的年龄作为借口,希望文宗收回成命。文宗一怒之下,将彼时任兵部侍郎的郑阔,一举提拔为左相。

    秦宇当时二十九岁,郑阔三十一岁,两个人为官时间都不足十年,而且秦宇主和,郑阔主战,年龄相仿,政派相向,这一下,战派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秦宇怎么成为和派领袖的,郑阔也不知道,但郑阔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战派领袖的。只不过时势如此,谁做右相,谁做领袖。

    这一次来扬州,郑阔思量许久,还是决定来了。他想问问陈诰,为什么秦宇会在此次北伐一事上,保持沉默。

    “以往我提出的诸多主张,秦宇都会竭力反对,然而这一次北伐,秦宇手下人叫的虽欢,他却保持了沉默。也正因此,圣上才同意了北伐一事。下官想着,北伐一事事关重大,如若北伐成功,那我战派便能够重新获得圣上青睐,况且北伐实在尽是益处,此时时机正佳,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再想找一个这样的机会,恐怕难了。”郑阔解释道。

    陈诰想了想,道:“秦宇秦无性……此人的事我也听过许多,确实有过人之处。他能从小小一个伴读成为右相,光有圣上的宠爱是不够的。但是这一次他为什么保持沉默……”说着话,他看到了旁边似乎在思考的苏尘,“小苏,你觉得呢”

    “嗯”苏尘没想到陈诰会忽然叫自己。

    “秦宇你可知道是谁”陈诰问。

    “当朝右相秦大人。”苏尘道。

    “那,我们刚才说的你可听到了”陈诰道。

    “听到了。”苏尘点点头。

    “秦宇为什么不出声反对,你可知道”陈诰问。

    郑阔在旁边微微皱眉,他可不觉得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黄毛小子能有什么高见。

    苏尘犹豫了一下,道:“其实北伐一事,对秦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此话怎讲”郑阔皱眉问道。北伐明明对战派有利,这个小子为什么会说对秦宇只有好处战派重新崛起,和派不就会被打压下去吗

    “这个……真的要讲”苏尘问。

    “要讲,现在就讲!”陈诰立刻道。

    “那好吧。”苏尘无奈的道。此时《十面埋伏》渐入佳境,莲儿手中拨弹速度加快,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互相杀伐一般。

    苏尘缓缓说道:“要说北伐,首先就得说这天下。当今天下,一分为四,最北侧的大夏,以及入主中原,占据了大片疆土的金国,然后是我大陈,偏居江南,岌岌可危,最后则是位居川蜀的大理。大理举国上下推崇佛法,皇帝更是多出家为僧,故此大理只能自保,不能侵略,我们自然可以略



第十八章:雨声惊雀
    “郑大人严重了。”苏尘赶紧起身回礼。

    “不,一点也不。我也想过秦宇为何这一次保持沉默,但我始终没想过,北伐赢了又该如何。这可真是一叶障目,身在局中人,难明局中事。”郑阔叹息道。其实苏尘所说的话,郑阔如何能想不到只是一旦被眼前的花团锦簇包裹,一时间便想不起之后的种种。此时经过苏尘的提醒,自然而然就想明白了此中细节。虽然都是苏尘的猜测,但郑阔有理由相信,秦宇能想到的,只比苏尘多,不比苏尘少。

    “苏尘,你可有入朝为官的打算”郑阔忽然问。

    “我没有,做官不适合我。”苏尘笑着摇摇头,拒绝的很干脆。

    “哦这可真是奇事了,但凡读书人,哪个不是为了入朝为官,怎么小苏你竟然不想做官那你想做什么大商人吗”陈诰在旁边调侃道。

    苏尘笑道:“做官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做官又需要事事小心,勾心斗角,总得攀权富贵,找找靠山。我清闲惯了,在师娘的布行里当个账房还挺满足的。至于大商人……那就更算了吧。”苏尘上辈子大多时候都在经商,这辈子还让他经商,那可真是想都不要想。做个普通人是苏尘最大的愿望了。

    “可惜,可惜,苏尘你若能入朝,将来朝堂之上,定有你一席之位。”郑阔可惜道。

    陈诰笑道:“现在他不想,以后也不一定。清海,如今知道秦宇的目的,北伐还要进行吗”

    郑阔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伐诸事已定,就在三日后。我今天便要赶赴泗州,作为督军,全权负责北伐之事。幸好,有徐冲在我身边,我倒只需要做个督军便好。”

    “徐冲嗯,是个好将。当年在我手下的时候,他不过是个振威校尉,就已经立功无数。有他辅助,这次北伐必无闪失。不过,这之后的事情……倒是需要仔细琢磨一下。”陈诰道。

    苏尘道:“其实我们可以在北伐的时候和大夏谈一谈。”

    郑阔点点头:“我刚刚便想到了这一点。与大夏南北同时进行攻击,事半功倍,金人必定大受挫折。这可能是唯一一个破除秦宇阳谋的办法。不过具体细节还需要思虑一二。王爷,下官先行告退了。”

    “嗯,你且去吧,一切小心。”陈诰点点头。

    郑阔挥挥手,远处站着的老仆便牵着两匹骏马走过来。郑阔反身上马,拱拱手,策马离开。

    此时,莲儿一曲《十面埋伏》,也已经弹到尾声。最后一声铮然,戛然而止,如梦初醒。陈诰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莲儿姑娘这一首《十面埋伏》,实在深得精髓。”

    莲儿腼腆道:“不过小技,王爷见笑了。”

    “诶,叫什么王爷啊,叫老陈不是挺好的吗”陈诰不悦道。

    “这,这,莲儿不敢。”莲儿为难道。

    苏尘笑道:“算了老陈,不要为难我家莲儿行吗”这一句话说出去,莲儿心里一喜。

    我是,公子家的莲儿吗莲儿痴痴地想。

    陈诰面露古怪的笑容,直勾勾盯着苏尘,把苏尘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小苏啊,以前我就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现在才知道,你可不是寻常人。其实秦宇的阳谋说来简单,但真能够将其所有的盘算都考虑到,小苏你前途无量啊。”陈诰叹道。

    “我不是寻常人难道你是吗老陈才不是寻常人呢。我说的那些,你都早已想到了吧”苏尘打了个太极,没有正面回答陈诰的话。

    “哈哈哈,差不多吧。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们置身事外,自然看得清楚。”陈诰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给郑大人却要我来代劳”苏尘问。

    “我不是说了吗,想要看看这个每天都要把我杀得片甲不留的小苏,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陈诰神秘的笑了笑。

    他转而又道:“对了,小苏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本王呢,有一件小事拜托你。”

    “什么事王爷口中,可无小事。”苏尘道。

    “很小很小的事。你也知道,我儿陈楚与我征战中原,英年早逝,我那孙儿一直无人管教。近来甚为放肆,有些话我是不能出面说的,所以,想让小苏你,帮我管教一下。如何”陈诰道。陈诰的大半生都在马背上度过,他只有一个子嗣,名为陈楚,陈楚及冠后便与陈诰南征北战,后来在与金人战斗之中,不幸中箭身亡,如今已有许多年月。陈楚在生前曾有一个儿子,名为陈破金,这个名字是陈诰为他起的,原本希望自己这个孙儿能够将金人击破,重现大陈荣耀。然而想不到十年前陈诰成了闲散王爷,这陈破金,也就再没有破金的机会了。这些年,陈诰对陈破金疏于管教,陈破金渐渐顽劣,今日听了苏尘对秦宇的分析,陈诰便想着让苏尘来管管自己那个不像话的孙子。

    苏尘道:“算了吧,你的孙子我可不敢管,万一说话太重,让他一声令下,左右把我乱刀砍死,我可犯不上。”

    陈诰道:“放心好了,我会吩咐一切的。我相信,你和我的孙子破金,相处起来会非常愉快的。好了好了,咱们继续下棋,我就不信,我堂堂康王,竟然下不赢一个没有功名的穷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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