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之城

    “你能力不用怀疑，稍微正常一点的领导都会重用。跟牛似的干活，还不用鞭子的！那点薪资也是普通标准。所以你不用瞎担心。”

    汪海洋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是知道的，我对自己的客观认知就是执行力强，自我驱动极强！但是业务能力我只能是一般水平，行业经验丰富做的工作不会出错，但也很难大放异彩。公关能力更是薄弱。因此我要的薪资都比市场价格略低一些。汪海洋的公司规模和职位都和我类似，她大概比我多五千多一个月。

    “你呢上次去北京怎么样了也没听你说。”

    “你要听关于哪方面的”汪海洋说道。

    “哪方面都行！”我们两如同老司机。

    她边吃一种像粽子




第十五章 搞事情
    八月份业绩这样差，按常理应该会有一场批斗大会。然而静悄悄过了一周，一切风平浪静。

    每天章总，杨总还有宋副总都躲在总经办。有一种秘密谋划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嫌疑。

    我问艾小露:“活动上线后，情况有没有好点”

    她说道:“技术那边烂的要死，都没动脑子推广，再好的活动别人也看不到啊！玩来玩去，都还是老用户，新用户依然疲软，甚至在流失。”

    我愁的不行，问道:“傅总监呢这些问题他不知道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整天看不见人！谁知道他整天在干什么！”

    艾小露对傅总监尽然这么不满，背后议论别人是职场大忌，尤其是白纸黑字的聊天，我没有跟着议论。

    艾小露又说:“你得注意着点，他喜欢推卸责任，背后说人坏话。”

    我只好说:“知道了。”

    这天晚上，已经是下班时间。18楼突然涌上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社会青年。这栋楼物业管理挺严格，这群人显然是内部人员带上来的。

    我和海风还在加班，听到动静开门一看都吓了一跳。

    海风忙关上门。说道:“看来十五楼的人来闹事了。”

    我紧张极了，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海风说道:“你别慌，我先给刘主任打个电话。”

    他说的刘主任是保安主任，电话打通了海风说道:“刘主任，18楼来了很多人，像是要搞事情的样子，你知道不”

    刘主任电话里说:“没事，我知道，他们是跟章总约好了的。”

    海风放下手机说道:“你看，幸亏没报警吧！是约好的，肯定是十五楼的大君搞事情。”

    “十五楼是怎么回事”我焦头烂额，一个破公司宛如皇宫大内，如同康熙勦灭鳌拜的波澜壮阔。

    我非常渴望能遇到一个单纯的组织，一群有情怀的人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在一起……

    海风说:“十五楼的大君是个人物，估计是混黑社会的。也不知道我们公司是为毛把整个十五楼都给他们做了办公场地。他们那帮人你是没看到，一点素质没有。腿放在桌子上，抽烟，乱丢垃圾……”

    “他们呆在这里干什么”

    “据说我们公司一半的业务靠他们。”

    海风不愧是公司的老人，各种关系虽然不是知道的很透彻，但是都起码知道个大概。

    会议室的大门紧闭着，我们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有人砸了桌子！

    职场这么些年，我见过警察把人带走，见过债主锁门，唯独这种打群架还没有经历过。

    我还是不淡定，跟海风说:“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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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及格的回答
    贺东问:“还没回家”

    他给我发消息的时间段分为上午，下午和晚上。碎片化的随意聊几句。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

    我百度过蓝颜知己的定义，又百度过红颜知己的定义！我们两好像都不属于。

    究竟属于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也懒得去深入思考。对于爱情，我很懒也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我回道:“正在吃麻辣烫”我说着还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看。

    贺东说:“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我说道:“味道真的很不错，下次你来南京我带你吃。”

    他说:“好啊！”

    这类对话我们在过去的两年里说过好几次，有次跟他说的是安德门的那家牛骨头汤大锅，还有一次跟他说的是小火瓦巷的烤鱼。

    然而我们却一直没有见过面，杭州到南京的高铁不过两小时，我们两却谁也没有真正踏上那列火车！

    晚上杀气腾腾的风波缘何而起，又缘何而灭我们都不得而知。反正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过。

    转眼已经月中，公司走了一波人，又新来一波人。

    这天叶群通知我们六点钟十八楼大会议室开会。

    我进去的时候，发现宋副总，傅总监，艾小露都已经在里面。还有一个中等身材，长得有点像小罗纳尔多的男人。另外就是章总和杨总都在。

    他们有说有笑，看上去亲密无间。而我跟他们每个人之间都如同隔着东非大裂谷，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之感。

    和气场不和的同事如何做到起码表面其乐融融呢这方面我可谓是毫无天赋。因此变得越来越沉默，因为面对大多数人，除了有事说事，我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艾小露在我面前提起傅总监咬牙切齿的蔑视，而现在他们彼此脸上的笑容能融化北极的冰川。

    我跟大家打了招呼，在艾小露旁边的坐下来。

    杨总说道:“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开门见山的讲了。”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大家的表情都透露着洞悉天机的模样。

    只听见杨总说:“我来了半个月了，主要协助章总的工作。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公司内部的一些问题。至于是什么情况，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一清二楚。”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大家谁也没有吱声。职场的老鸟们人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话可以接什么时候不能接。

    杨总的停顿一来给大家消化一下，而来她也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大家的神情。我也在大家的脸上看到了拥戴尊敬的表情。

    事后我告诉贺东:“



第十七章 甩锅大战
    古龙的里面，我最佩服的就是他写的绝顶高手。例如形容小李飞刀的绝技。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又比如中原一点红，剑光一闪，就已经解决了对手。偏偏这些打架的男人都还喜欢穿一袭白衣，打完架，头发没乱妆没花，白衣依然胜雪！

    这才是高手的正确打开姿势！

    而我所见到的职场江湖中大家擅长的暗箭伤人，都已经算是高手。傻逼们总是一言不合，上来就直接亮招！

    会议开到最后，傅总监开启了甩锅大战模式，这货直接说:“我认为朱总监给我的方案太差劲，即没有吸引新用户的亮点，也没有激活沉睡老顾客的诱惑力。”

    这招相当于就是黑虎掏心，好在我的铁布衫已经到达相当高的境界。我忍住气血翻涌，按耐住跳起来拍着桌子骂他傻逼的念头。

    真发作我就肯定输了，撕逼不赢反而会输了风度。

    我淡定的说道:“那要拿数据出来说话，这个艾小露最清楚。”

    我不动声色的化解了傅总监的力道，将话题引到了艾小露那边，我没想到的是艾小露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流量什么都还算正常，就是没什么起色！”

    这句话很明显，维护了傅总监，也没有明摆的说是我的方案不好。传递出来的信号就是艾小露绝对没有帮我说话的念头，她选择中立，甚至略微右倾。

    杨总目光如炬的扫射了我们一眼，说道:“还没开始，你们就忙着推卸责任了。这样能做出业绩”

    “丁涛，你来说说你在体验店的感受。”

    丁涛就是那个长得像小罗纳尔多的男人。他和宋副总看着我们面目狰狞也没有吭声，看来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他开口说道:“我刚来几天，过去的情况我不知道，现在追究责任没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如何提升业绩吧！体验店的服务，各位不知道有没有去亲自感受过辛辛苦苦做这么多事情终于有了用户，结果体验糟糕，再好的活动他们也不来了呀！”

    章总说道:“你说的对，服务体系问题也很大，现在我们的负面非常多。这个傅总监你也没有处理好。”

    傅总监无奈的说道:“很多媒体权重太高，给钱也删不了负面。”

    杨总说道:“别扯淡，别人就怎么能删的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现有的负面给我处理干净。”

    这话我们都听得心里暗爽，艾小露偷偷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故意没看见。老师上课最讨厌学生交头接耳，领导开会其实也很讨厌下属眉目传情达意的！课堂纪律也好，会议制度也罢，这些小细节其实自觉的遵守是一种职业素养。

    一个具备职业素养的人就跟一个具备道德感的人一样，人缘绝不会太差！

    这似乎跟贺东说的道理很像。

    会议开完，杨总的意思



第十八章 那些人们
    以前的时候，和前男友过着居家生活。

    有空的时候会做饭，加上养了一些花花草草。我过的很像已婚妇女。

    好几年这样的生活状态我已经习惯，两年前我开始独自生活。很奇怪，我并没有不习惯，只是心脏时不时的剧烈疼痛。同一个城市，同一班地铁。可是已经物是人非。

    办公室里海风的那首歌曲，深深刺痛了我的内心，那首歌我正是在前男友的车里听到的。

    当时我十分好奇的问:“你啥时候开始听这类歌曲了”

    他说道:“好听就开始听呗！”

    后来我才知道，是另一个人爱听，所以他跟着爱听。当初我们在一起听的是周杰伦。如今他们在一起听的是萧敬腾。

    一个人的习惯和爱好突然改变，那么一定是受了在乎的人或事的影响。只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懂。

    这两年，每当心脏异常疼痛的时候，我会主动给贺东发消息。

    “我特么又被人批斗了！”

    “咋回事”他秒回。

    “今天开会，网络部的那个傻逼当众说都是我的问题！”

    “你都说他是傻逼了，还计较啥”

    “嗯，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免得憋死！”

    “敢情我是你的垃圾桶。”贺东这么说。

    刘兵偶尔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也偶尔约他吃饭看电影。

    他对我的称呼已经变成了老朱！

    我不满的说道:“就算我们处成了兄弟，你也不能这么叫我吧”

    刘兵笑道:“感觉这样叫你像叫我妹妹。”

    “得，你别这么肉麻，什么年代了，你还玩哥哥妹妹这一套。告诉你，这套是我初中玩剩下的。”

    他嬉皮笑脸的问:“话说你和我不来电，真是因为我是产品经理的原因吗要不我换个工作吧”

    我喝着可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使劲装吧！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我来电啊”

    来电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手机忽然连上了wifi，还不需要密码！

    他说道:“没有心跳加速，但是理智告诉我可以约出来试试有无可能性！”

    “你们男的都这样啊”

    “大部分吧！你看也只有我什么实话都跟你说。”

    我知道他说的可能性并不是指结婚，他和汪海洋一样，对于顺眼的女人是想试试能不能一起打发寂寞。

    我并没有因此看轻他，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的好闺蜜也选择这种方式去生活，他们都没有什么错。

    刘兵又说:“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你肯出来我还以为有戏，结果却多了一个妹妹！”

    我说道:“觉得浪费时间么”

    他摇摇头说道:“人总是需要朋友的。”

    大家在这座城市都如此寂寞



第十九章 业绩压力
    对于杂货店大叔，贺东非常感兴趣。他说:“听上去他过的特别潇洒。”

    “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的”我怀疑这座城市每个人都在单身。

    贺东说道:“这么拉风的大叔肯定不缺女人喜欢。”

    “我咋感觉他没有老婆似的”

    “这你都能感觉到”

    “有老婆的老男人不至于穿着破洞牛仔裤露着腿毛吧”

    “哈哈哈哈哈……”贺东也不知道为何他对我匪夷所思的问题总是觉得好笑。而我则觉得我这么想特别正常。

    其实我也觉得杂货店大叔过的很逍遥，形容他的生活状态时我犹豫了好几秒。是幸福还是开心还是潇洒呢我觉得都不是，而且逍遥。隐于闹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作为我尤其羡慕他身后有足够吃喝的杂货店，身前有随时有人来聊天的帐篷。以及不动声色却时时存在的大黄狗。且在五十多岁的年纪还穿露腿毛的破牛仔裤。

    我只要没重要的事，便每天加班。海风也一样。

    海风尤其喜欢听萧敬腾的歌，若他是个女人我怀疑说不定他就是我前男友的新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