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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好啊,这个我喜欢。”王久香说,“怎么样啊,两位领导”

    厂长提议,副厂长响应,申一甲一看这架势,不行也得行了:“那好吧。”

    “我还没说完呢。”白义清说,“谁输了谁喝酒,不想喝酒,就讲个笑话。”

    “这个主意还比较公平。”李主任在一旁帮腔。

    “那从我这边开始啦”王久香




271、嘴传牌
    “朱科长,该你了。”王久香说。

    朱艳在白义清说话的空当已经想好了台词:“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我就会带酒字的,不带酒字的不会啊。”李主任左顾右盼。

    “李主任,这点你就要向申主任、朱科长学习啦。”白义清说,“吟不出诗来不勉强,罚杯酒吧。”

    李主任抱起了双臂,想了想:“我也学学大老板,讲个笑话。”

    申一甲见厂方接连出现两次失误,心里安慰许多。他已经想好了好几句古人饮酒的古诗,再战五个回合问题不大,关键要看朱艳能不能撑住了。她要是能撑住,今天晚上就可以过关了。

    “说是1979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次战役,越军的一个女兵连上阵,进攻我军刚刚占领的一个山头。”李主任眉飞色舞地说,“前方瞭望哨兵回来报告:报告连长,越南女兵逼上来了。连长听了兴奋地说,太好了,通知全连立刻出击!战斗进行得非常顺利,过了一个多小时,负责察看现场的通讯员回来报告:报告连长,越军女兵大部分被歼,只有一小部分受惊逃跑了。”

    不知是谁“卟”地一声,放了一个屁,全场立刻静了下来。

    “谁放滴,请举手。”王久香打破了尴尬。

    “哎哎,我看就像你放的!”白义清接话说,“你管吃管喝,还管着人家放屁了,屁乃生命之气,五谷精华,就不要操这个心啦。”

    几个人又是大笑一场,谁也说不清是因为李主任的笑话,还是白义清的打岔。

    又轮到王久香了,她沉吟了一会儿:“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说到这里时,王久香不往下说了。

    “淡酒。”申一甲大喜,“王厂长有酒。”

    “唉,我这嘴真贱啊。干嘛非要多说四个字呢。”王久香作懊悔状。

    “久香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今天好不容易请来了督查室的领导,你还在那寻寻觅觅冷冷清清,还凄凄惨惨戚戚,多不吉利啊,是吧”白义清说,“这杯酒你要喝了,就是诗里不带酒,你也得喝。”

    王久香端起杯子,又放下了:“我也讲个笑话。”

    “我说久香啊,人家申主任还是小伙子,你讲笑话不合适。”白义清说。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他是小伙子”王久香说,“就凭申主任这形象,这块头,不甩出去一个排才怪呢,是不是申主任”

    “讲吧讲吧,不喝酒就讲笑话。”申一甲点头。

    “话说有这么一对老夫妻,平时感情不错,有一天吃晚饭时,两个人突发奇想,决心搞一次裸餐,找找从前恋爱时的感觉!两个人三下五除二,脱着衣服,老太婆害羞地说:老头子,我有反应了呢!还和年轻时一样发热!老头瞥了一眼说,都耷拉到汤里了!”

    申一甲笑得声最大,朱艳也捂着嘴,呵呵地笑个不停,白义清和李主任基本上没什么反应。申一甲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种笑话,在这个房间里,不知道都讲了多少遍了。

    酒令又进行了几个回合,李主任给每个人的酒杯里又添了酒。桌上的人都被罚过,属王久香被罚的次数最多,轮到她出诗的时候,终于踩了刹车,说什么也不干了。

    “这个太难了,换一个玩法。”王久香说。

    “行,我当裁判。”白义清说着站了起来,转到了王久香的外侧,熟练地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你们年轻,你们玩,我身体不行了,受不了那刺激。”

    申一甲瞄了白义清一眼,不就玩个游戏嘛,能有什么刺激的。

    王久香让申一甲坐到白厂长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紧挨着朱艳。王久香则坐在申一甲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紧挨着他,四个人围着餐桌并排而坐,只有白义清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咧着嘴笑。

    “服务员!拿付新扑克牌来!”王久香对着门口大声喊道。

    瞬间的功夫,一个男服务生匆匆进来,把两付没有开封的新扑克交到了王久香的手里。申一甲一看心里就有底了,这种游戏在这里常玩,否则不会这么快就有人把扑克牌送来。

    王久香把一付扑克交给白义清保管,很快猜开另一付扑克。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嘴传牌。”王久香熟练地倒腾着扑克牌,然后从中抽出一张扑克。

    “嘴怎么传牌啊,总不能像狗一样叨着扑克牌吧”申一甲问。

    “申主任,你得配合

    我一下。”王久香说。

    “怎么配合”申一甲还是有点发懵,传个牌传就得了,有什么配合的。

    王久香轻轻把扑克贴在唇上,发出了一种抽气的声音,扑克牌稳稳在悬挂在她的脸上。没等申一甲反应过来,他就被王久香双手捧住脑袋,身体迅速贴了上来,把那张扑克牌准确地贴到他的嘴上。

    王久香捧着申一甲的头,嘴里发出一种含混不清的声音,旁边的人都瞪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申一甲哪玩过这种游戏,王久香松开他的脑袋时,他的身体往后一躲,扑克牌轻飘飘地掉在了地上。

    “有感觉没有”王久香问。本来静悄悄的房间里,又传出一阵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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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只爱一点点
    白酒厂的接待酒,从下午四点半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半,申一甲本以为可以结束回去了,可是王久香左手挎着申一甲,右手挽着朱艳,嘴里喊着白厂长,坐进了李主任安排好的一台中巴车里,直奔市中心的梦幻娱乐城。

    王久香走在前面,几个潮人跟在后面,进了歌厅包房。

    服务员拎来了两提啤酒,端上了一些干果和水果。王久香根本看不出喝过酒,“嘭嘭”打开了五瓶啤酒:“来,先走一瓶,醒醒酒。”

    申一甲只喝了一口啤酒,就喝不下去了。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虽然还没有到大醉酩酊的时候,但也是舌头发麻,两腿发软。白酒厂这些酒霸,真不是好嘲弄的,白厂长、王厂长、李主任都跟没事似的,这点酒对他们好像根本不算个事儿。

    他冲着服务员招了招手:“来……来两瓶醋。”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醋,只有果醋。”服务员说。

    “对,就是果……果醋。”申一甲说。

    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就回来了:“先生,果醋断货了,正在上货呢,要不你先来果奶吧”

    “来吧,果……果奶也行。”申一甲说。

    “哎哟,申主任这是要裹谁的奶啊”王久香的手搭在申一甲的肩膀上,嘴对着他的耳根。

    “久香厂长,我今天是真喝多了。”申一甲摆了摆手,这个王久香,真不是一般炮,粗是时候真粗,细的时候真细,雅的时候真雅,俗的时候是真俗啊,白义清真是太有眼光了,找这么一个年轻小女子当副厂长,这下不知能省多少心啊。

    “不至于吧”王久香叫来了李主任,“李主任,‘速醒’带了没有”

    “厂长,咱是干啥的,什么时候忘过这个东西啊。”李主任说着,从包里取出了几个紫色的小瓶,递给了申一甲。

    “赶紧喝了吧,三分钟见效。”王久香说,“就是有点酸,不行你就喝口茶,顺一顺。”

    朱艳凑了过来,冲王久香伸出了手:“王厂长,给我弄两瓶。”

    “啊你没事吧你”王久香的语气很夸张。

    “我现在是没事,可不等于一会儿没事啊,跟你们这些酒霸在一起,我可得早做防范。”朱艳不等王久香答话,就从她的手里生生夺走了两个小瓶。

    在昏暗的包房里,音乐忽然响起,李主任拿起麦克:“有请义清厂长。”

    白义清坐在沙发上,端着啤酒杯,正在与朱艳碰杯,闻言立刻起身,来到了场地中央,接过了李主任递过来的麦克。

    “申主任,李科长,老朽献丑了。”白义清回身笑道:“祝二位今天晚上玩得开心。”

    “谢谢,谢谢。”申一甲拱手回应白义清,朱艳也鼓起了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白义清一开唱就把申一甲震住了,这声音好洪亮,好圆润,好有底气啊。

    办公室李主任从一边来到朱艳面前,把她请进了舞池,两个人勾肩搭背,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申主任,这么悠扬的歌声,咱们跳个舞吧。”王久香不等申一甲应声,就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舞池里。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义清的歌声,让申一甲有些着迷,因为这浑厚的声音,优美的旋律,更是因为这达观悲壮的歌词。

    申一甲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白义清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大屏幕前,旁若无人地唱着,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存在,看上去却显然那么孤独。舞池里两对男女,先不管是不是般配吧,但至少不孤单啊。

    再看看王久香,端正的舞姿,笔挺的身板,温柔的声音,热情的态度,流连于悠扬的旋律中,这种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的生活,多么轻松优雅啊。

    “王厂长,一会儿你陪白厂长跳舞吧,就不要管我了。”申一甲说。

    “那可不行,让客人高兴就是我的工作。”王久香说,“申主任要是不高兴了,也不能放过我啊。”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好!”申一甲冲着意犹未尽的白义清大声喊着,双手用力拍着手掌,“哪里是白酒厂的厂长啊,简直就是歌剧团的团长啊。”

    白义清对自己的歌声满是自信,潇洒地挥了挥手,回到沙发上。

    申一甲和王久香一左一右,坐到白义清的身边。

    王久香挽起白义清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老板,你把歌唱这么完美,还让人家怎么唱啊。”

    “应该怎么唱怎么唱!就是个娱乐,何必那么认真。

    ”白义清说,“我说久香啊,这老板在家叫叫就得了,在外面可千万不要叫了,人家督查室的领导在这儿呢,小心影响啊!”

    申一甲喝下了“速醒”,立刻感觉好多了,看来还是人家白酒厂专业啊,有“速醒”相伴,喝多少都不是问题了。

    “有请申主任唱一首。”李主任拿着麦克,大声喊着。

    申一甲一愣神,他并没有点歌啊,李主任是不是搞错了。李主任不容他多想,几步就来到他的近前,把麦克交到他的手里。

    申一甲起身走向大屏幕,其实不管唱什么,他都得唱了,这也是给白义清和王久香一个机会,让他们在一起跳个舞什么的,自己是客人不假,但也不能总是自命不凡。

    屏幕上换了一首新歌,这首歌申一甲并没有唱过,也根本不会唱。

    “换一首吧。”申一甲对着麦克说,正坐在点歌台前的李主任立刻把这



273、这宵美丽
    申一甲在洗手间里呆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情绪可以控制了,才推门出来。

    音乐在空放,几个人围着白义清说着什么,白衣裙女子正端坐在白义清与王久香之间,申一甲见此情景,便猜到此女子并不是王久香找来的陪唱小姐,应该是朋友或者熟人。他估计自己有点多虑了,她应该是王久香给白厂长找来的舞伴,这样,房包里就正好三男三女,谁都不会孤单寂寞了。

    申一甲来到她的面前,报以友好的一笑:“不好意思,刚才内急,太失礼了。”

    王久香往外挪了挪,拉了申一甲一把,把自己坐的地方让给了他:“这位是市政府督查室的申主任,这位是美人鱼广告公司经理徐曼。”

    “广告公司仅次于总统的职业。”申一甲笑了,徐曼原来是个广告公司的小老板,白酒厂的白酒不正需要这样的公司做宣传嘛。要说她是美女吧,好像有点牵强,她应该属于那种气质美女,气质比形象更加吸引人的眼球,怎么看都有味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叫一甲了。”徐曼说,“科举考试的前三名,注定要走仕途的。”

    申一甲很佩服徐曼的学识,他长这么大了,还是头一次有女人直接点出他的名字的含义,看来他的父亲终于找到知己了。

    他见徐曼挨着白义清,并不想多说什么,谁知道这个徐曼和人家白厂长是什么关系,白酒厂的水到底有多深,万一他拿自己不当外人,岂不被白大厂长笑话了。

    申一甲的推测很快就被王久香证实了。

    一曲优美的旋律响起,白义清和徐曼一前一后来到了屏幕前,看来两个人要男女声对唱了。申一甲一听旋律就知道,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哎呀,这种歌调门多高啊,他们也能唱,真是太天才了。

    “我们跳舞吧。”王久香拉着申一甲的胳膊下了舞池。

    “这个徐曼是白厂长的舞伴吧”申一甲不知深浅地说。

    “申主任,这你可想多了,你不知道,我们白厂长什么都不好,就好他那些算盘珠子。”王久香说,“你让他找舞伴,他也得敢呐,就他和他老婆那感情,一般人儿还真插不进去。”

    “王厂长,你别再管我叫申主任了,我听着实在不舒服。”申一甲说,“要是真的论起职务来,我这个小主任,哪有你的权力大啊。”

    “那不会显得我对申主任没有分寸吧”王久香说,“那我可叫你一甲了。你说得也是,要是别人总叫我王厂长,我也觉得挺别扭的,听着好像我有多土似的,以后就好了,等我们白酒厂改造成公司,白厂长那就得叫白总了,我呢叫王总,听着还算过得去。”

    “我就叫你酒香姐。”申一甲说。

    “快别叫我姐,都把我叫老了,你就全当我是你妹吧,叫我久香好了。”王久香撑起了胳膊立刻松弛了许多。

    李主任和朱艳拥在一起摇晃着,从申一甲的身边经过。他的心里很感慨,人真是就怕见面,就像白义清、王久香吧,要时平时在哪个公共场合见了,怎么也不会搂在一起跳个舞吧,现在倒好,互相没有了芥蒂,也没有了硬撑起来的架子,其实这两个人还真挺有人情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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