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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申一甲一边往外走,一边摇头,后悔自己的话太草率了。话已经出口,再收不回来了,再留点活口总可以吧

    “这次漏水,我家的的墙与地砖问题不大,其实我主要还是担心棚顶会不会掉灰起皮,那样我的扣板就白装了。”申一甲回头对姜玉慧说。

    姜玉慧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衣襟:“你不是没什么事嘛,没事就多坐一会吧,我们是上下楼的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啊。”

    “不坐了不坐了,这边没有了漏水点,我就放心了。”申一甲说。

    姜玉慧指了指门边的餐桌,拉过了一把椅子,把申一甲拉到椅子近前。申一甲一头雾水




358、献媚受挫
    申一甲不想忽悠姜玉慧,自己就是农民的儿子嘛。如果在这个问题上对她说谎,那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啊。

    “你一个人住这里吃饭怎么办啊不能天天喝茶吧”申一甲想到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我本来不喜欢喝茶的。”姜玉慧说,“但架不住人家大包小裹的总送,现在没事的时候也喝点。红茶养颜暖胃。这不,办公室没地方放了,我就拿回家了。”

    申一甲问姜玉慧吃饭怎么办,她却告诉他没事的时候也喝点茶。申一甲觉得他好像特意回避他的问话,他刚才也是没话找话,他不用猜都知道,姜玉慧和他差不了多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她吃饭肯定是不规律的。

    “你要是喜欢喝,一会儿送你两盒。”姜玉慧说。

    “我有,我有,谢谢,不用了。”申一甲觉得很温暖,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

    “不要客气啊。”姜玉慧说,“我这些茶基本都送人了,前几天我还给了家政保洁员两盒呢。”

    申一甲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这个姜玉慧真有意思啊,刚说完要送他两盒,接着就说刚送给清洁工两盒。这两句话要是隔开说,他可能还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她还会给他留下一个慷慨大方的印象,可是两句话挨在一起,他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她这不是把他和清洁工划为同类人了嘛。

    “保洁员,你还雇了保洁员啊。”申一甲心想,这个姑奶奶自我意识太强了。她如果不是说话没经过大脑,那就是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不是我雇的,我妈给我雇的”姜玉慧说,“她嫌我懒,来了一趟,就把保洁找来了。”

    申一甲装做不经意地在姜玉慧的脸上、身上瞄了一眼,嗯,小样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摆弄。像这种有钱人家的闺女,大多数养尊处优,骄横无理,不知道姜玉慧怎么样。单从眼前看,她似乎还能说得过去。

    “你提醒了我,我也该雇个保洁了,屋子太大,擦起来太麻烦了。”申一甲说。

    “我们可以合雇啊,你要真想雇,我现在就可以给保洁员打电话。”姜玉慧说。

    “那不用,我不着急,昨天才收拾了一遍。”申一甲说。

    “那哪天保洁员来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姜玉慧说着。

    申一甲东扯西拉地聊了几句,忽见姜玉慧一只手捂着嘴,懒洋洋地扭了扭身体。他立刻猜到她可能是困了,他该走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申一甲起身告辞。

    姜玉慧也站起身来,“那一千块钱你真不要”

    “不要不要,绝对不要。”申一甲摆摆手,麻利地穿上了鞋。

    “那你可不要后悔啊。”姜玉慧说。

    “你放心,肯定不后悔。”申一甲说着,推开了防盗门,迈出了门坎。

    “慢走不送。”姜玉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申一甲从步梯下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按理说他今天这趟没白来,姜玉慧不再是一个符号,自己制造的假象也有被她识破,还有她的工作,她的父母,他也知道了大概,收获已经不算小了,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忽冷忽热、时粗时细的作派,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眼神,让他很吃不消。

    申一甲回到楼下的住处,把卫生间的扣板安好,又把地面的水扫净擦干,早早地上了床睡。

    他在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姜玉慧的那张笑脸总是在他的面前晃动。要是在往常,他看好的女人,往往也会对他很有感觉,两个人不用费太大的事,就会走到一起。姜玉慧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的模样倒是不错,不过他总觉得他和她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横在那里,让他难以再走近她。

    申一甲有点不太甘心,跑水的事就算过去了,自己再没有理由去找姜玉慧了。他总不能天天站在椅子上偷听楼上的动静吧,那样也有点太无聊了,除非他对她的生活起居相当熟悉,否则很难遇到她。

    不知道为什么,申一甲第二天起得特别早,六点多钟就再也睡不着了。

    在平常,申一甲怎么也得在床上赖到七点,然后洗漱一番,匆匆下楼,找个小吃店吃点早餐,然后直接上班去。

    他躺在床上,突发奇想,姜玉慧是一个人住,他也是一个人住,她早餐怎么解决呢不会忙忙活活动手给自己做一顿早餐吧,绝对不会。

    眼看六点半了,估计姜玉慧也该起床了。他犹豫了一会儿,从手机里调出姜玉慧的号码,拨了过去。

    姜玉慧并没有马上接电

    话,申一甲觉得不妙,她这是还没起床呢。他一阵自责,为什么不能等一会儿再打这个电话呢。

    他正想着,手机通了,里面传来姜玉慧懒洋洋的声音:“讲话。”

    “你好,我是楼下。”申一甲的声音尽量放得很温柔。

    “我就猜是你。”姜玉慧说,“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昨天晚上没拿那一千块钱”

    “没有没有。”申一甲说,“那你就太冤枉我了。”

    “那你想干什么啊,大早晨的,人家正睡觉呢。”姜玉慧说。

    申一甲的头皮一阵发麻,两耳尖锐地低鸣着。完了,大早晨就挨顿损,看来今天是别想吉利了。其实也不



359、官场失意
    申一甲的两个馅饼已经吃完了,一碗八宝粥也即将见底,按理说他应该走人了。他瞄一眼姜玉慧,见她正往嘴里送着小勺,动作还满优雅的。他有点不甘心,怎么办呢,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这么就放弃了,他决定再去来一碗粥,陪姜玉慧一起再吃点。

    申一甲又去了柜台,可惜排队的人比刚才多了,他好容易还排到服务员近前,要了一碗粥,付了款,大步快走,端着碗回到姜玉慧的面前。

    他发现姜玉慧盘里的那个茶叶蛋已经吃完了,那碗粥也剩了一半,这小女子吃饭简直神速啊,他要是在柜台前多耽误一会儿,她吃完走人都有可能啊。

    申一甲想抓住这个机会,与姜玉慧多聊几句:“你天天这个时候下楼吗”

    姜玉慧说:“那不好说,有时候早点儿,有时候晚点儿,今天算是晚的了。”姜玉慧说着,把碗里的粥用小勺送进嘴里,小嘴一拱一拱的。

    “你要是着急的话,我就打个车顺道送你吧,你们财政也不算远。”申一甲说。

    姜玉慧儿抬头扫了申一甲一眼:“谢谢,不用了,我有车。”

    申一甲觉得脸上一阵发热,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姜玉慧有车啊,人家是开车上下班的呀,一会儿肯定也会开车走啊,自己还傻傻地想陪她一会儿呢。

    姜玉慧把碗往里面推了推,从桌子最里边取过自己的黑色小包,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在嘴角上抹了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你慢慢吃吧。”

    申一甲“啊”了一声,想挽留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姜玉慧向申一甲摆了摆手,扭过身去,走向大门。

    申一甲这个窝火呀,自己多喝了一碗粥,肚子涨得鼓鼓的,却没有换来姜玉慧的一丝好感,人家抬屁股就走了,连个谢谢也没有。

    他有点儿搞不明白,这个姜玉慧,到底是条件太好,不愿意理会自己呢还是智商太高,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掉价他承认她的条件不错,至于他的智商嘛,申一甲“哼”了一声,好像和他没法比啊。

    申一甲觉得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他心里有点不服气,不就是财政局的嘛,就是管的钱多一点儿呗,又不是自己家的,有什么了不起啊。

    这年月,上赶着不是买卖,强扭的瓜不甜,姜玉慧也就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邻居而已,还真不能太把她太当盘菜了。

    申一甲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有点别扭,真是怪了事儿了,姜玉慧智商低,难道也没有情商吗为什么对她的示好毫无感觉呢不行,还得找机会会会他,他对她还不是太熟,不能贸然给她下结论,至于怎么会她,申一甲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总不能再说楼上漏水了吧,这种小把戏决不能搞第二次了。

    情场失意,工作得意也行啊,申一甲这几天工作就不太顺利。

    白雪松下午给申一甲打来电话:“小申,宫市长这几天没时间,你恐怕见不到了,你的事儿我跟领导汇报了,领导让你写一份内参,内容不用长,一页就够,写完以后,你把材料装进信封里,封好口,给我送来,如果我不在的话,你就放在我在办公桌上,一定要写上“内参”二字。”

    白雪松不容申一甲插话,一气把话说完了。

    申一甲说:“领导放心吧,我会尽快把材料交给你。”

    电话里传来的是嘟嘟的声音,白岩松已经把电话挂了。

    一页纸的内参怎么写啊,申一甲从来没有写过,既然领导有要求,那就得照办。

    申一甲取过纸笔,写了起来,好容易写了半页,觉得不妥,扯掉扔进了纸篓。如此这般,几易其稿,除了半页数据,就剩下了几行文字:今年煤炭涨价是正常曲线波动,属于阶段性的,供热公司改制时,原煤库存较多,按照正常的供热温度,保证今年的原煤供应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按照一些老百姓反映的,居民室温低于供热标准温度,今年的库存应该还会有结余。明年的情况,还要根据市场情况进行再分析。

    因为材料比较敏感,申一甲不好交给办公室打印。他打开那台老式电脑,把稿子输了进去,打印出来,叠好塞进信封里,封好了口。

    他来到常务秘书,见门锁着,他本想顺着门缝,把材料塞进去,又想起白主任的嘱咐,觉得很不妥。他去办公室,让文书开门常务秘书室的门,亲手把材料放到了白雪中的桌子上,这才安心地离开了。

    眼看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申一甲准备早点回河滨小区,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能碰上姜

    玉慧呢。他和她楼上楼下住着,又共用同样的两台电梯,即便一天碰不着,两天碰不着,还会总碰不着吗只要自己还在那里住,遇到姜玉慧只是早晚的事儿。

    想到这里,申一甲的心情好多了,这两天单位没有什么太急的事儿,他基本上都可以正常回家。

    申一甲在办公室里转着圈,等着下班的时间。不想座机响了,是政府办主任封官生打来的。

    “一甲,忙什么呢”封主任问。

    “哦,不忙,看会儿材料。”申一甲做了个鬼脸。

    “那你过来一趟吧,我找你有点儿事儿。”封主任



360、寂寞了吗
    “这个嘛!现在还没有定,嗯……我把你找来,主要还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封官生的话又拉了回来。

    申一甲的目光有些恍惚,刚才封主任为什么不这么说呢等他表完态了,封主任才说要听听他的意见。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水泼出去了,已经收不回来了。

    申一甲心里有些不爽,这样的谈话简直太折磨人了,还不如让封主任直接他一刀痛快呢,慢慢割肉啊,那要割到什么时候啊!

    “我没意见,只要当领导的属下,哪里工作都一样。”申一甲仍然不忘对封官生效忠。

    “一甲啊,你是没意见了,可是我现在不好办啊,督查室这个部门可不是闹着玩的,那要直接替市领导督办各种工作,各项指标,我把你换了,谁来当这个督查室主任啊。

    “领导定,咱们政府办的科长,我能认全就不错了,现在还谈不上了解,要是熟悉的话,办里的两个干部倒很熟悉。”申一甲明白封官生的意思,这是让他推荐督查室主任人选呢。

    “一甲啊,这个事儿我只是跟你透个风,征求下你的意见,最后怎么定,现在还没有拿出一个方案,我估计时间也快,个把月怎么也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你要坚持好好工作,不要有任何想法,组织上是相信你的,我是相信你的。”封主任说。

    封官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申一甲觉得有点儿临别赠言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领导的话我都记住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好吧,今天也不早啦,回去吧,安心工作,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呵呵……”封官生也站起来。

    申一甲回到办公室,真的坐不住了。

    他发现封官生的考虑好像并不是十分成熟,他想调整干部,却没有想好怎么调整,还没有接替人选就先找他谈心,似乎这种调整,并不是最迫切的,也不是他现在最想干的。

    申一甲忽然想起了副市长杨重,曾经敲着桌子让他下课的人。在这个政府大楼里,对封官生说话好使的人,大概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市长宫树仁,一个是副市长杨重,还有一个,就是政府秘书长了,可是市政府秘书长姜震东已经到市人大当领导了,现在是秘书长兼政府办主任封官生主持工作啊。

    宫市长肯定不会那么细,连政府办的科级干部怎么轮岗都要考虑,原来的秘书长姜震东对不认识他,所以也不会想到给他这个市政府督查室主任调岗。

    按理说,常务副市长杨重也不太可能,人家操心的事儿多着呢,管理市政府日常事务不说,还有主管近二十个市直部门儿呢,他哪有功夫去管什么中层干部轮岗啊。但申一甲清楚的记得,那次他被杨重叫到办公室,杨重对他到热电公司了解情况非常不满,曾亲口告诉他,你这个督查室主任也别干了。当时真吓出了他一身冷汗,虽然杨重后来把话收了回去,但人家是领导,谁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呀!

    申一甲后来还找过在立春当市委副书记孙婧,当时孙婧回答非常乐观,根本不认为杨重会收拾他。但他怕孙婧得罪杨重,没有把见到杨重的实情全部告诉她,所以孙婧也不知道杨重曾经对他说过那种狠话,自然不会特意在杨重面前替他说话,更不要说做什么了。

    如果他现在找孙婧,让她在杨重面前为他说情,那就等自打耳光了。

    申一甲忽然特别想孙婧,如果她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就算不能给他帮忙,也能帮她出出主意。

    他看了看表,马上就要下班了,不如给孙婧打个电话吧,这个时候孙婧不论是在外地学习,还是考察,都应该快休息了,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傍晚五点半钟,申一甲在办公室里拨通了孙婧的手机。

    “臭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寂寞了吗”孙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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