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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河钓翁

    “气话,孙书记不要说气话。”申一甲觉得孙婧的情绪来了,必须马上帮她压下去。

    “一甲啊一甲,虽然我帮你进了政府机关,其实我从心里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你别看某些领导坐在主席台上人五人六的,背后里什么肮脏的事都干得出来。”

    孙婧从来没有在申一甲面前说过这些狠话,他估计她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用不了多长时间,酒清分解的差不多了,她又会回到原来的状态。

    “好了,不说了。”孙婧的变化比申一甲的想象快多了,“我不该把这些不良情绪传染给你,你毕竟刚步入仕途。”

    申一甲并没有想到,孙婧听了他的话,是这样的反应。本来指望他有杨重面前美言几句呢,看来是没戏呢,因为这件事,她似乎心里对杨重也有些底火。

    “孙书记,喝酒。”申一甲端起了杯子。

    “就这一杯了,不能再喝了,今天心情不太好。”孙婧说,“一甲啊,我不知道你在热电公司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去热电公司本身这件事,做得没有错,何况还有大市长在后面撑腰呢。你要是真觉得过不去,或者封官生真的把你调走,你可以找机会向宫市长说一说。”

    申一甲一拍脑门:“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我们这些小人物,有时也要利用领导之间的矛盾来保护自己。”孙婧说,“我们不祸害别人,还不能保全自己吗中国人都喜欢逆来顺受,尤其是这些机关的基层小科长,小科员。”

    申一甲没想到,孙婧对杨重的态度这么冷淡,原来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好啊,或者是孙婧在故意演戏呢那也是说不定的事啊,反正今天他说的事,肯定会让她心里不痛快,杨重的形象在她的心里也会大打折扣。既然孙婧没有答应帮他找杨重说情,那就装糊涂吧,反正他也没说。

    “我已经和姚云龙分居了。”孙婧说。

    申一甲眨了眨眼睛,没敢应声,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孙婧的口气很郑重,看来她与姚云龙的关系要玩完。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申一

    甲心里暗暗生出一种得意。

    “非得分开吗”申一甲说。

    “我已经准备和他离婚了,只是在等他的态度。”孙婧说,“我不想跟他闹到法庭去,那样我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孙婧与姚云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仅凭一点儿怀疑,几句传言,孙婧是不会下这样的决心的。申一甲忽然想起来了,听说姚云龙的父亲姚尔寿退居二线了,那就意味着他已经失去了权力的光环,即使孙婧不离婚,她身上的镀着的那层金光也不复存在了。

    申一甲想谈杨重,孙婧不想听;孙婧想谈姚云龙,申一甲不想听。好在两个人的拒绝方式都非常委婉,都没有让对方感到不适。




364、暧昧玩笑
    孙婧要见女儿只是一个借口,她已经在望月楼宾馆订了房,晚上准备住在这里。

    前一阵娟子和吕良结婚时,她曾经回来过,可惜那时申一甲很忙,她没能找机会和他坐一会儿,所以这次回来,就想弥补这个遗憾。

    孙婧怕申一甲留她在住处过夜,去申一甲的住处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个借口。晚上和申一甲小聚,她发现自己很难把持自己,如果申一甲再坚持一下,她可能真的就和他住在一起了。

    孙婧和申一甲来到新星实验小学的门口,保安看见孙婧,从旁边的小房子里出来。

    孙婧忽然转身对申一甲说:“你回去吧,我到地方了。”

    申一甲顿时傻掉了,孙婧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学校里有陪读宿舍,家长一个月可以陪孩子两次。”孙婧说,“就是宿费高一点。”

    当着保安的面,申一甲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头。

    “这是我外甥。”孙婧对保安说。

    “外甥都这么大了,小伙子一表人才啊。”保安说。

    “那是,我们家亲戚颜值都高,没办法,家族遗传。”孙婧向申一甲摆了摆手,“快回去吧,明天还上班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申一甲无奈地点点头:“小姨,那我走了。”

    “路上要注意安全。”孙婧笑道。

    申一甲做了个鬼脸,乖乖地走了。

    孙婧看着申一甲坐进一辆出租车,才放心地从收发室里取了让司机送过来的东西,走向学生宿舍。

    她回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快十点了。她本来想在女儿的宿舍里多呆一会儿,无奈学校的作息时间是九点半熄灯睡觉,她把送外地带来的衣物和食品帮女儿收好,和女儿腻了一会儿就走了。

    现在在蓝河这座城市,孙婧最牵挂的人除了女儿,还有申一甲和黄金辉。

    申一甲不用说了,她在心里是拿起得却放不下。不见的时候想见,见的时候又很痛苦,在一起亲热吧,心里过不去,不亲热吧,**过不去,简直太折磨人了。按理说,她已经拿到了姚云龙背叛的证据,和他离婚只是早晚的事,她和申一甲的关系不用太忌讳了,但她不想放任自己,让申一甲觉得自己像反复无常的荡妇。

    黄金辉呢,在孙婧的心里留有一定的位置,但那只是一种胜利感和新鲜感。黄金辉现在的角色是公公姚尔寿原来的角色,她能嫁给姚云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在蓝河有一个权倾一时的父亲。尽管孙婧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她的内心并不回避这一点。

    她喜欢自己和黄金辉之间有一点暧昧和亲昵,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让她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她与黄金辉接近,一口一口哥哥地叫着这个她公公的同龄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她。什么地方能帮到她呢直到今天白天,她才找到答案。

    在机场登机前,孙婧给黄金辉打了一个电话,想告诉他一声自己就要回蓝河了。

    “哥哥……”孙婧亲昵地叫着。

    “呵呵,好几天没接到你的电话了,学习是不是应该结束了”黄金辉问。

    “明天吧,明天就到家了,哥哥是不是得给我接风啊”孙婧问。

    “你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那您先忙,我一会儿再给您打。”孙婧知趣地挂了电话,取出了梳妆镜,不紧不慢地化起妆来,临到机场前,她脱下穿了两个月的正装,换上了一套时尚的女装,看上去不像一名领导干部,而是一位时尚女郎。

    黄金光辉很快打回了电话:“刚才交待一点工作上的事。”

    “今天是不是打扰你了”孙婧问。

    “没有,没有,一些琐事而已。”黄金辉的声音似笑非笑:“找机会吧,我再找个清静地方,陪你坐一坐,散散心。”

    孙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黄金辉的话怎么有些吞吞吐吐,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每次打电话都会约她吃饭,她赴约的时候,从来不开车,而是步行到指定地点,坐进停在那里的雪佛莱轿,当年姚尔寿曾经拥有的坐骑,她坐进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我回去以后,我们又要跑长途了。”孙婧笑着说。她去学习之前,每次和黄金辉会面,都要开着车跑二、三十里路,到辖区的山庄,或者找一个偏远僻静之所,直到宵夜之后才回来。

    黄金辉说:“这回恐怕跑不了长途喽,也没有办法给你接风啦。”

    “哥哥,什么事

    啊,连小妹都不管了”孙婧问。

    “不是不管啊,我明天要去省城谈话,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动。”黄金辉说。

    原来黄金辉已经接到通知,在省委常委会上,通过了一系列人事变动,他被免去开发区主任的职务,任命为省旅游局局长、党委书记。

    “领导带我去呗!”孙婧半真半假地说。

    “真想跟我走”黄金辉的语气很认真。

    “领导要敢带,我就敢去。”孙婧并不示弱。

    “那可就成了省旅游局的一大新闻喽!”黄金辉说。

    “看吧,还是不敢带。”孙婧



365、插一下
    孙婧终于拿定了主意,给黄金辉两根鹿茸配一幅字,给甘市长一幅名画配两盒海参。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电话给县接待办主任,让他准备好礼拜见省厅领导的礼物。

    孙婧到了省城,住进了县政府办事处。她本来想先见甘代远,但与秘书联系之才知道,甘市长去北京了,早晨才走了,估计两天后能回来,好在时间不算长,孙婧决定等甘市长回来。这两天的时间正好去见黄金辉。

    黄金辉听说孙婧要来,特意取消了上午的会议,推掉了所有的工作。

    “一晃一个多月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啊。”黄金辉半真半假地说,“真是应了那句话了,人一走,茶就凉啊”。

    “哥哥是在取笑我吧。”孙婧温柔地说。

    “你这个人啊,太正。”黄金辉说,“要是别的人话,早找上门来了。”

    孙婧听黄金辉话里有话,但她一时想不明白,她找上门来能干什么。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不是要我带你来嘛”黄金辉说。

    “人家那是说着玩的,哥哥怎么还当真了。”孙婧说。

    “你的话,我能不当真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黄金辉说。

    孙婧心里觉得很温暖,先不管他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既然他这样说出来,至少说明她的话经过了他的大脑。

    “我不主张你到省局里来,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是我得避嫌。”黄金辉说。

    “咱们今天不说这些好吗,我来看您,主要是快到春节了。”孙婧说着从包里掏出了那两张包装好的鹿茸。

    黄金辉拿到手里,看一看,信口说了一句:“这是好东西。”

    “领导满意,我就高兴。”孙婧说。

    “孙书记啊,你帮又是我解决项目落地难题,又是帮我买家具,于公于私对我都有不小的帮助啊,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为你做过一件事啊。”黄金辉说着,把鹿茸放到了一摞文件的后面。

    孙婧又从包里掏出了那幅装裱好的名家书法,双手托着,送到黄金辉的面前。孙婧突然发现,在这包装纸上用铅笔写着“甘市长”三个小字。她想把手收回来,可是已经晚了,黄金辉已经伸出了手。

    “这是一幅临摹画,临摹的是明代仕女画,是县办事处准备到省城送人的。虽然临摹得比较逼真,但因为毕竟是临摹的。”

    孙婧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她的身上一阵燥热,额角立刻冒出汗来。

    黄金辉的手虽然接过画,但随即又放到办公桌上,脸沉了下来。

    “我是来请黄厅长帮我想想办法,如果拿着这样一批赝品,到处去送,立春县的形象是不是就要大打折扣了。”孙婧很严肃地说。

    黄金辉的脸色有所缓和,低下头,正好看到了包装纸上写着的“甘市长”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哪个甘市长甘代远吗”黄金辉说。

    “可不是嘛,就是原来在蓝河市工作过的甘代远。”孙婧说。

    “我建议,这种东西,你千万不要去送。”黄金辉说,“结果会适得其反。”

    “就是,所以我就拿来让你评理了,我就想您会有一个中肯的态度。”孙婧站起身来,在屋内巡视着,“我想喝点水。”

    “冰箱里有,你自己去取吧。”黄金辉说。

    孙婧慢腾腾地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饮料,装作很用力地拧开盖,“咕嘟咕嘟”喝了一半,然后拿着瓶子回到座位上。

    “提起甘代远,我想起了一个笑话。”孙婧说诡秘地笑着。

    “什么笑话,说说。”黄金辉被孙婧吊起了胃口。

    “不好意思说。”孙婧扭捏道。

    “说说,这里很安全,房间很隔音。”黄金辉说。

    “那你可不许说我下流。”孙婧说。

    “不说,肯定不说!”黄金辉近乎恳求了。

    “我说的甘市长,就是从蓝河调到省城的甘市长。”孙婧说,“在蓝河的时候,一次在接待办等客人,有的领导闲着没事,给我们讲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你到现在还记得。”黄金辉没有看孙婧。

    “说甘市长有个习惯,开会的时候喜欢插话,他有个口头禅:有一天开会,卫生局的女局长汇报工作,刚说几句,甘市长就说,对不起,我插一下,很快,一分钟就完。”散会后,被屡屡打断发言自由的这位局长愤愤不平地说:“他谁都要插一下,要么你就多插一会儿,每次都不到一分钟,什么玩意!”

    “哈哈哈……”黄金辉笑出了声,“这老甘,还有这事呢。”

    孙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大意而暗暗自责,好险啊。

    黄金辉把面前的画推了回

    来,孙婧立即拿起来,装回兜里。这个玩笑她好像在蓝河听过,不知道是省里传下去的,还是蓝河传上来的,现在的领导太会集中民智了。

    “我这次来,还给您带了一幅字,是国内顶级书法家的字。”孙婧说,“因为不知道领导喜欢不喜欢,我放到办事处了,没敢带来。”

    “写的什么字”黄金辉似乎很感兴趣。

    “草书的一个龙字”孙婧说。

    “那好啊,拿来啊。”黄金辉说,“我属龙。”

    “我知道您属龙,才特意写了这个字。”孙婧解释道。

    孙婧立刻给办事处主任拨了电话,让他到她的房间里,把那幅字送到旅游局来。挂断电话,孙婧的心里坦然了许多,刚才她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她简直快要窒息了。

    “我最近正在运作一件事情。”黄金辉向后靠在椅子上。



366、离婚定理
    孙婧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接过杯子。

    “这幅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啊。”甘代远说。

    孙婧的心里陡然一振,心想,坏了。

    “这幅画,是县里的收藏,还是你个人的收藏”甘代远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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