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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成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竹影筛月

    但玄空道长也未曾亲眼见过,无法描述其状貌。原以为这个妖物定是面目狰狞,却不料竟是个面白如玉、气度高华的四五岁的孩童,在他的注视下,凌虚道长不觉心中微动。

    凌虚道长急忙掐诀,护住心神。厉声问道:“妖物何故附于良岫身上还不速速离去!!”只见那男孩儿并不惊慌,却幽幽叹气:“道长,我若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又何苦在此污浊人世间轮回数千年而不得脱身”

    凌虚道长见他并无伤人之意,于是收了势,“你寄生于良岫身上,令她气血亏损,只怕命不久矣……”

    “这也是良岫的命,非你我能左右。”男孩儿又叹一口气,“不过道长放心,我虽轮回几千年,也记不清曾寄生于何人身上,我的大部分记忆也被幽冥君抹去,但却记得自己从未伤人性命,我势必要吸取良岫的心力气血维生,但我自有分寸,且良岫禀赋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定然无事。”

    他转身去看熟睡中的良岫,只见小女孩因身体好转,脸颊上有了淡淡粉红,红红的小嘴儿嘟




第六章 夫人如玉(一)
    第二天,东曦初露,仆妇们便开始起床洒扫、生火做饭。良岫也是个习惯早起的,她轻轻地坐起,乌发慵散,被翻红浪。望着被晨曦映出浅蓝色的窗纸和床边泪尽而熄的红烛,忽而一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每一天对于良岫来说,都是美好的、崭新的。愁苦,除了徒增自己的烦恼之外,并不能改变什么;欢笑,虽不能改善自己目下的处境,却可以让自己的心放松,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放心。

    “流月、惜月,进来吧,我醒了。”

    “小姐昨夜睡得可好”惜月一边开窗通风,一边关切地问道。“我倒是睡得尚好,只怕是你这个丫头,一夜未曾睡安稳,眼圈儿都是青的呢!说,昨夜起来几次探望我”惜月回转身来,不好意思地笑了,“流月陪夜我总是不大放心,她睡得太沉,怕是被轿子抬了走她都不知,又怎能照顾好小姐”

    这话让端了铜盆,搭着巾帕进来准备伺候良岫梳洗的流月听了很是不满,“谁说我睡得沉我都听到你在隔壁屋子里打呼噜了呢天天说人家被轿子抬,我看是你自己急着想嫁人,盼着花轿快点儿来抬你吧”听到流月的打趣,惜月粉面立时变得通红,“看我不拧死你这个坏心眼儿的小蹄子!”说着便过来对着流月又是掐拧又是胳肢,流月又痛又痒,手里还端着铜盆怕洒了水,只好边躲边满嘴里“好姐姐、亲姐姐”地求饶。看着两个丫头又笑又闹,良岫也不禁掩口而笑,心情顿时开朗。

    两个小丫头闹够了,便掩上门,合拢窗帘,为良岫梳洗。

    惜月轻轻取下良岫的面纱,这冰蚕纱虽薄如蝉翼,却并不透光,且贴服得很,良岫戴在脸上并无任何不适。流月端过清水,水面上漂着几片花瓣,淡香幽幽。良岫洗过脸之后,惜月取出胭脂香粉青黛为良岫化妆,看着惜月认真的样子,良岫笑道:“不必如此较真儿,总是要用面纱遮掩住的,不妆扮都没关系。”惜月正色道:“奴婢不这样想,小姐虽面上有胎记,却生的花容月貌,虽然无人能见小姐真容,但小姐要珍惜自己的容颜,不可自暴自弃。”

    良岫心中大赞,道:“这小丫头说话越来越像老先生,有道理得很呀!”“她都快变成书呆子啦!天天捧着书本读,也不嫌累眼睛。”“流月也该读了,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可以开阔心胸眼界。”“哦——奴婢知道了。”

    说话间,良岫已梳洗妆扮完,惜月应良岫的要求,给她在脑后绾了个随常发髻,点缀了几根固定头发的银发簪,并插了一根白玉杏花步摇,余下的青丝垂下来直至腰际。惜月从箱笼里拿出一幅玉色面纱为良岫戴上,又拿出一套嫣红色衣裙,正要为良岫穿上,良岫却伸手拦住她,“给我拿那套烟灰色的吧!”“可是



第七章 夫人如玉(二)
    良岫坐在正位上,逐个儿打量着三人。不由心中暗自赞叹:“王爷果然是个有眼光的人,非纨绔膏粱之徒所能及。”

    但凡纨绔子弟,因仗着自己老子有着几个钱儿,或者身居高位,便觉自己高人一等,整日里提笼架鸟、横行霸道、饮酒赌博、流连花柳。这类人看中的女子,绝大多数美艳而庸俗、矫揉而浅薄。即便偶尔有一两个脱俗的,也是心不甘意不愿的,面貌上必然带着愁苦忧郁,明眼人一见便知。

    而王爷的这三位侍妾,却个个冰肌玉骨,气质如兰,即便是身为女子的良岫,心中也暗自喜欢欣赏。

    坐在最上首的,年纪约二十三、四,她身材微丰,肤如凝脂,一身宝蓝色衣裙,配着蓝宝石钗环,显得此人气质华贵、端庄大气。

    坐在她下首的则白裙白衫绣一枝粉红芙蕖,绿盘清露相衬,芙蕖含羞绽放,蛱蝶翩翩而舞,不仅绣得活灵活现,更是显得她秀美清高、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满腹诗书的才女。

    坐在最后的女子,也是最年轻的,看样貌也就十四、五岁,脸上稚气未脱,活泼轻灵、甜美可人。她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良岫,似乎对她戴着面纱很感兴趣。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不知该说些什么,所以气氛略显尴尬。正当身为王妃的良岫想寻些话来说,打破这份尴尬时,那最小的女子却忽地站起身来,福了福身,说到:“念玉有一事不明,想问问殿下,可以吗”说罢大眼睛满含期待和好奇,一眨不眨地瞅着良岫。良岫喜她心无城府天真可爱,于是微笑着点点头说:“妹妹有话只管问便是,不必拘礼。”“王妃,你天天戴着面纱会不会不舒服不方便呀”她的话音刚落,着蓝裙的女子立刻放下手中茶杯,轻斥道:“念玉不得对王妃无礼!”她立刻起身上前拉着念玉给良岫施礼,“念玉年纪尚小,入府时间短,不懂规矩,是妾身教导有失,故此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看那情形不似身份高者替身份低者求情,倒像是一位长姐替犯了错的小妹道歉呢。良岫一边使眼色让流月、惜月上前扶起二人,一边笑道:“二位妹妹多虑了,虽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规矩毕竟是人定的,若在自己家里还须如此谨言慎行、诚惶诚恐,岂不是毫无温暖自在可言了”良岫看向红了脸的念玉,“我现在就可回答念玉妹妹的问题,这面纱是用雪山上的一种冰蚕所吐的蚕丝制成,这冰蚕只



第八章 秋雁横空
    三人告辞去时,已近午时。良岫请她们留下一起吃饭,三人以打扰太久影响王妃休息为由告辞离去。良岫想她们几个与自己还不是十分熟稔,想必觉得还是有些拘谨,等日后相互熟识了再请她们吃饭不迟,因此也没有十分挽留。

    吃过午饭,小憩片刻,良岫没有惊动流月和惜月,拿了一卷书独自在庭院中闲步。午间寂静之中,唯听见微风扫过竹叶柳丝细如低语;秋菊傲霜而放,却不见悠然终南。一阵雁鸣传来,仰头而望,天空高远晴朗,流云如少女手中的纨扇,洁白轻盈,不停变幻,只见一行雁阵正掠过浩渺秋空向着遥远的南方飞去。

    良岫被吸引住了,眼光直随着大雁愈行愈远,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寂寥惆怅。默立良久,直到一滴泪冰凉地滑落她才猛然惊醒,见四处无人,匆忙擦去泪痕,走去坐在梧桐树荫下的石桌旁,打开书卷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梧桐树亭亭如盖,无声无息用自己清凉碧绿的树荫遮住树下安娴素雅的人……

    片刻后,一个冷面年轻侍卫,跪在王府书房中端坐于书案旁的高傲华贵的背影之后,将良岫一天的活动情况一一汇报。背影一动不动,似乎听到的和自己毫无干系,只是在听闻良岫目送大雁远去而落泪时,气息一顿。那侍卫内功深厚,主子身上一丝一毫的气息变化他都会有所感知,顿时停下来,屏息等待。

    “好了,本王已知,你先下去吧,记住,不可放过一丝一毫。一旦发现其有何动作,立即前来禀报。如果你觉得她是一种威胁,可先斩后奏!”深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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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夤夜琼华殿(一)
    一天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转眼又是入夜时分。良岫虽然自觉一天无所事事,却感觉身上疲乏得很,想早早地安歇。惜月伺候她卸去钗环、洗去铅华,一头乌发如瀑布垂在素锦白衫上。流月铺好了被褥。她便打发两个丫头去睡觉,自己就着灯光斜倚在榻上想看一会儿书再歇息。

    手中的一卷《张子野词》笔调清丽隽妙,读来口舌生香,翻阅间忽见一首《菩萨蛮》——

    ”哀筝一弄《湘江曲》,声声写尽湘波绿。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

    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细细品读一番之后,良岫不觉掩卷而叹:“好一个‘当筵秋水慢’,好一个‘春山眉黛低’!生生就是珍玉夫人的写照啊!洁白的纤指、秋水般的眼眸,以及弹到乐曲伤心断肠处,那如春日远山般的黛眉紧紧地蹙着,多么惹人怜爱。”心中暗自思量,难怪王爷会一见钟情。

    正思量间,忽听殿外有人叩门,有王府太监总管王安在外传:“王妃殿下,王爷驾到,请起身迎接。”

    这一声通传,可是把院里的仆妇丫鬟们惊到了——明明上房的院门早早就落了锁,钥匙还在管事婆子腰上挂着呢,这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一众人等急急慌慌要穿衣起身,却被制止了。王安对着下房方向传道:“王爷有旨,你等不必出来迎接,只在各自屋中听着便可。”众人心下疑惑,王爷突如其来,难道不只是想见王妃,还有其他事由

    这个消息却着实让殿内的两个小丫头心内一阵欢喜:定是王爷回心转意来看小姐了,尽管这方式令人吃惊,但是王府是王爷的天下,自是随心所欲惯了的,想如何就如何了。想到这里,两人赶忙进寝室要替良岫更衣梳妆。

    良岫却不惊亦不喜,心道:“事出反常,必有变故。”于是阻止了她二人,只让她



第十章 夤夜琼华殿(二)
    良岫身形单薄,即便学过一些功夫,怎奈在龙云漠面前是毫无还手之力,不由高声道:“王爷请注意分寸!”龙云漠停了手,冷冷地注视着良岫的眼睛,“分寸这诺大的王府之中居然有人敢教我注意分寸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何为我漠王府的分寸!!”言罢,居然伸出手臂将良岫紧紧箍进怀里,并意图亲吻良岫的脸。不明所以的人看过去,还以为是夫妻间的恩爱之举,其实良岫已被他双臂束缚得几近窒息,不由得在他冰冷的怀抱里浑身发抖。

    殿内殿外的众人,纷纷垂首躲避,惜月眼见得自家小姐在下人面前受辱,自己又无法可想,急得跺脚直哭。流月则情急之下“咕咚”一声跪在龙云漠面前,高声道:“王爷息怒!”就这一声喊,不仅惊住了众人,就连龙云漠也不由得楞了一下。趁着他手臂一松,良岫赶紧喘了几口气,边喘息边道:“流月不得胡言,还不退下!!”

    “王爷请息怒,奴婢今天就是死也要说出来!王爷是龙子皇裔,身份尊贵。奴婢虽身份低贱,却知夫妇之间要相互尊重才是对的。今日王爷在下人面前羞辱我家小姐,岂不是也羞辱了自己,羞辱了皇室!请王爷三思!!”说罢以头叩地不止,惜月也跪在流月身边不停磕头,“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恕罪!”

    龙云漠大怒,一把甩开良岫,全不顾她跌倒在地,一头撞在笨重结实的黄花梨木椅子上。上前一脚踹在流月的胸口上,登时流月仰倒在地,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居然敢教训我,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立时,几个太监上前就



第十一章 夤夜琼华殿(三)
    龙云漠缓缓走下琼华殿的台阶,准备迈下最后一级时,转身看着互相搀扶跪在殿外的主仆三人,又看了看并不高大却古朴典雅的殿宇,沉沉说道:“琼华殿,琼楼玉宇、华堂金屋,岂是你能住的你本就不配住在这里!”又看向王安,“即刻打发她三人搬去问杏轩!除了派一两个粗使的丫头婆子,其他人一律留下!”说罢转身就走。王安答应着小碎步紧跟,又恍然大悟般说道:“哎呦!王爷,您瞧老奴这记性,前儿派小福子去问杏轩取东西,这个笨手笨脚的奴才空着俩手儿就回来了,说是大门上的锁生了锈打不开,老奴本来是要派人去外面寻个修锁的匠人,结果一忙给忘记了。明天一早儿老奴就找人把锁修好,然后让王妃搬去问杏轩,片刻不许多停留,您看这样可好”龙云漠停住脚步,“你看着办,越快越好!”“诶,老奴遵命。”

    目送龙云漠走远后,王安赶紧上前扶起还跪在殿外的良岫,又派人去寻大夫来给良岫和流月疗伤。

    回到殿内,良岫坐定,只觉身心俱疲。她摆摆手阻止了惜月,不让她给自己的额头擦拭血迹,而是让人给王安搬了凳子。王安却不肯坐,恭恭敬敬深施一礼道:“还请王妃莫怪王爷,王爷也有难言的苦衷。请王妃暂且委屈一下搬去问杏轩居住,问杏轩地方偏僻清冷,但是,四周有大片杏林,杏花开时景色很是雅致,王爷每年二月在那里独自小住几日,一个人赏花饮酒,喝醉了常常落泪……老奴这就派人去打扫收拾,生火暖屋。老奴再多劝劝王爷,等王爷气消了您再搬回来。”良岫长叹一口气,“多谢王总管,本宫并不在意住在哪里,本宫也非只享得了福却吃不得苦的人,只要王爷不要因动怒伤了身体才是最好。此番还要多谢王总管从中周旋关照,本宫感激不尽。”

    王安急忙谢罪,心内却暗暗佩服王妃的冷静大度,等大夫给王妃和流月诊病开药之后,又叮嘱了一番下人好好伺候王妃治伤吃药,如何仔细收拾物品后方告退离去,又马不停蹄亲自带人打扫收拾问杏轩,这一夜忙碌暂且放下不表。

    且说良岫,众人各自散去之后,只剩躺在床上的陷入半昏迷的流月和哭得两眼红肿的惜月陪在自己身边。在外人面前勉强维持的冷静和镇定,一瞬间崩塌,欲哭却无泪。龙云漠的所作所为令人迷惑不解,而自己从一进王府,便遭受各种屈辱,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今日的这一番折腾,除了为了羞辱自己之外,也许更重要的是向圣上与父亲示威。可是为什么,圣上不将圣意向自己的小儿子明示

    也许是刚才撞伤了额头造成的,良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扶着额头歪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惜月急忙扶住良岫,关切地问道:“小姐,头



第十二章 天涯追寻
    萃锦阁内,念玉早早便歇下了。

    因为隔着数重院落,琼华殿发生的事情,这里并不能听到。

    就在念玉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时,忽听侍女喊她,似乎是说王爷来了。念玉稀里糊涂地被侍女扶起来,手忙脚乱地换上一件随常衣衫,之后侍女挑帘恭请王爷入内。经此一番折腾,念玉睡意全无,起身要磕头,却被王爷拦住。

    念玉抬眼偷偷观瞧,发现王爷气色极差,神色也有些恍惚。赶紧扶着王爷坐在榻上,又命侍女给王爷上茶。打发侍女退下后,念玉坐在榻前的一个小脚踏上给王爷轻轻地捶着腿。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都没有说话。

    念玉想,自己一年前还在家乡偏僻小镇上孤苦无依、艰难生存,如今却身在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俊美冷漠的男人给予的,自己本应倾尽全力侍奉他,可他却说接她入府让她做自己的妹妹。每次与他相对,自己的心都会不自觉地乱跳,他却只是和她说说话儿,而更多的时候是在听她说,听着听着就会如这般神色恍惚,似乎心思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留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个躯壳儿。

    龙云漠的眼睛越过念玉的头顶,不知看向了何处,心思却飞到一年多以前——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春二月。自己和金住在西北边陲的一座陌生的小镇上,因为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主仆二人不得不停止外出寻访,无聊地待在一个条件尚可却毫无特色的客栈里。

    早已记不得自己这是第多少次寻找了,每次哪怕探得一点消息,便会马不停蹄地亲自赶过去,不管路途遥远、不管困难重重。然而一次次希望之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乃至绝望。

    这日清晨,又是一夜微雨,湿



第十三章 白念儿
    第十三章白念儿

    从小镇深远的巷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甜美悠扬的叫卖声——“卖杏花——南山红杏——月山白杏——卖杏花喽——”

    原来是个卖杏花的女子在吆喝,金释然,一回头却发现龙云漠两眼放着异常的光芒,激动得浑身颤抖,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主子,您怎么了”“别说话,金,别说话,让我再听听、再听听……”龙云漠语无伦次,一把推开窗子,女子叫卖杏花的声音再一次清晰地传来——“卖杏花喽——南山的红杏花,月山的白杏花——”龙云漠回身一把抓住金的胳膊,“是她的声音!金,你听!是她的声音,快去找她!快去!”金莫名其妙地被主子拖下了楼,顺着声音在青石板铺就的街巷里一路狂奔。

    当两个男子赫然出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里,出现在挎着一篮子缀满晶莹雨珠儿的红白杏花的村姑面前时,着实把这个小姑娘吓了一跳。而龙云漠却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失落失望让他仰天大吼,一行清泪在他转回身的同时从脸颊上砸落到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小姑娘彻底被吓呆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颓然离去的男子的背影,一绺儿被雨水和汗水打湿的头发垂在眼前,有水珠从发梢垂下来泫然欲滴。金看到女孩儿惊呆的样子觉得十分不忍,笨拙地安抚了几句后,就赶忙去追龙云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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