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剑杀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并不能留行
他已自成一道。
假以时日,两人便要以枪为名,来一场你死我亡的较量,又如何能以师徒相称
然而,能够由此结果,也并非东胜的执着。无论在何道,总会出现能够推倒先人的天才,而这些人,在道上巅峰的更迭,并非是人情世故可以代替,唯有战,一战方休。
苏狂的对手,东胜,并非单单只是一个使枪的,在某种意义上,他跟苏狂的位置并无不同,道之巅峰,跨越极致,趋近无暇。
这是一个能够称之为“枪”的男人,只要此战他能够击败苏狂,必定能够一鼓作气斩杀“枪”,改朝换代!
今日一战,他没有意识到其中焦点,但已经十足用心!
一出手便是杀招!
当时他十年不出枪,仅仅是与枪同吃同睡,感悟天地造化,终于在一日出枪,遍山枪眼,他下了山。
“不朽!”
一枪不朽!
只见在众人让出的这片空间内,空间忽然开始急剧动荡了起来,本来看不见的空气一个又一个渗透出色彩,无数的枪影将光都穿透,一片虚无的地方,同样一片透明!
分明感受不到任何灵气,但其中展露手段之恐怖,却让人无不为之一振!
枪念!
由感入意,由意成念。
东胜的枪已经突破了枪道的限制,每一枪都带着他的意念,所有存在的不存在的物质,在他这一枪之下,都会瞬间溃散,土崩瓦解,真正成为一片虚无。
又或者说他的枪落在人身上,你感受得到痛楚,却看不见丝毫鲜血!
无影枪,枪枪不朽!
这还要如何去比
王的目光里满是欣赏,果然,这个在一年之内成为整个军伍里唯一一个万夫长的年轻将领,本事非比寻常!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时代,只要在合适的场合里暴露出足有强悍的实力,便能成为人中龙凤,而这里,显然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东胜一出枪便已经在划出领域的同时,毫无收敛的展示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招式,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便是元婴,在这一枪之下,也绝对九死无生。
他们赖以自豪的灵力,在这个狭小的领域里,没有半点用处,只有绝对的意念才能战胜他!
而且,必须要高于他的枪之意念,整个王朝区域内足以被称为“枪”的意念!
摧枯拉朽,方为不朽!
这一枪,贯穿了东胜修炼枪法的意志,在他眼前的苏狂,此刻不过是皓月下一缕微弱萤火罢了,毫无可比性。
一枪,便当是斩立决!
“老夫早前便说过,此子不过徒有狂表,在真正的枪法面前,当要暴露本性。此间不过一枪耳,他接不住。”
&nbs
第五章 哗然,满堂哗然!
鬼剑门槛低,虽有十足的剑魄,但总归业火堆积,并且会对用剑者产生极大的负荷。
正道之剑,则是不同。
以结丹境为起点,每一剑都与天地合应,分明是一招,但却像是千招万招,一个简简单单的起手式,其中变化堪称无穷。知晓其中恐怖者自觉渺小,不知所谓者灰飞烟灭,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多余的反抗都是多此一举。
“枪”意败了。
长孙昂落老眼瞪的溜圆,只觉得一辈子最难相信的事情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自己眼前。
“这怎么可能!”
他看着东胜被苏狂这看起来软弱无力的一剑打得溃不成军,第一反应不是两人之间实力差距悬殊,而是自己年纪大了,看东西容易出现幻觉。不然以东胜的实力,施展全力一击,为何会不是苏狂的对手
难道这世间真有能够超越剑念极致的人
众位朝中大员,不论文武,此刻都是一脸惊滞的看着苏狂,这幅面孔并无多少奇特之处,但此刻蕴含的神秘与傲慢却是无中生有,分外鲜明。
他是有着实力的!
哪怕再不愿意承认,事实也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败了。”东胜被这一击击败,不仅没有失魂落魄的模样,反而眼中炽热火光闪动。
这才是真正的道之真意,自己所观,不过蛙窥井底,坐井观天罢了。
他心服口服。
与满堂错愕与不忿想比,东胜要豁然许多,修炼者修身养性,不惧任何挑战,甚至于挑起争端,但若是败了,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败了就失败了,再怎么表现的强硬,结局不会改变。
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要论全场最得意的人,那就要属黑虎公申王道了。
他个子本就不高,偏偏在苏狂赢了之后,蹦蹦跳跳,嗓门极大,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声音。
“诶,这个老夫刚刚好像听谁说输的兜裆裤都不剩来着”
“怎么没有人出来劝老夫了老夫押注押错了啊,这么多宝物就这几个人分,咋分得过来呢”
“老夫——很惆怅啊!”
他摸着虎须,一副寂寞胜雪的样子,叹息着,哀婉着,似在悲伤,但谁都知道这货心里乐开了花。
一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是对金钱视若粪土,但这个时代没有良好的家境,如何让子孙后代茁壮成长一个修士的成长幼年时的资源是必不可少的,而此次申王道凭着自己的本事赢得如此多的宝物,乃是取财于正道,何谓之无名
他开心,为苏狂的胜利欣喜,但若是苏狂真的败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了,既然已经分出胜负,便到这里吧。徐爱卿和申爱卿留下,其余诸位爱卿将赌注派人取过来,现在便可以离去了。”
王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眉眼含笑,龙心大悦,大臣们何尝不知
此次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苏狂,不是申王道和徐靖,而是王上啊。
王朝未来何谓无所依托,这不是近在眼前么
东胜看着苏狂的背影朝向,想要走上前去请教一番,终究还是被长孙昂落说了几句,有些失意的率先离开了。
“申伯伯。”
苏狂熟络的跟申王道打了个招呼,申王道随和一笑。
“果然如苏老弟所言,苏家出了麒麟子啊。”申王道轻轻拍了拍苏狂的肩膀,感叹道。
“两位爱卿认识”
王上见两人似乎是早就认识的样子,朝中大臣都已离去,也不摆什么架子,十分随和的走到两人身旁,探着身子笑问道。
第六章 近忧远虑
王朝旧址,说是旧址,其实只是一片看上去锈迹斑斑的古楼。
古楼背离阳光足有千年矣,各个朝代的重犯都被关押在这里,其中很大一部分要死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不止是因为这里诡异莫名的阴气,更是阴郁低沉的氛围,无数幽怨哀悼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便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也待不久,更谈何困于牢狱。
此刻在古楼地下深处,滴答滴答的声音混杂着厚重的泥土味,给人一种空荡荡、如同幽冥的感觉。
“大人,他便在那最里面的一间房,不需要我跟过去吗”
苏狂不予理会,直接迈步走了过去,显然是不准备让其他人跟过来。
狱卒见此状亦不再多言,只是眼神中更多了一分敬畏,能够孤身来到王朝旧址最底层的人,保持这般冷静的新面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里的阴气非是长久居住在此的人可以抵抗,就如同高原反应一般,生理上的感觉或许可以克服,但总归有些细微的变化。
然而在苏狂身上,他看不到一星半点。
尤其是他的年纪,为何在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涉世的惶恐
如此这般观察得出,苏狂这般定然是上人尔。是触碰不到的存在,自然听之任之,不敢高声语。
寂静幽深的古径,斑驳的石子路,不像是监狱,更像是一条通往神秘世界的通道。
苏狂漫步在古径上,目光比这阴暗的世界更加黯然。
“诶,有个新来的小家伙。”
一个被锁链困住的沧桑老者拖着一嘴络腮胡,兴奋的从一旁的监狱里探出头来,嘴里还不断溅射出恶心的唾沫。想来时光如梭,还是没能洗掉他内心的猥琐。
“果然是一个小家伙,怎么样,这次是你吃还是我吃”
对面的一个老妪奸笑着和应道,显然苏狂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他们俩的注意。
并且已被他们当成了盘中餐。
“你果然来了。”
幽幽道出一声,老者和老妪像是听到了魔音一般,浑身抖如筛糠,身影迅速没入黑暗中,不敢露出声息半点。
苏狂三两步走到王有门前,目光悠悠,“你真当我杀不了你”
“你自然能杀得了我。”王有侧身靠在墙上,懒洋洋咧着嘴角笑道,“只是我从没见你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过,便是你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决心下手罢了。不过你需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杀掉我的人也就只有你了。”
他一直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但此刻听到王有的这些话,额头青筋都有些暴起,显然已经有些气极。
自己,终究是奈何不了他。
他心里悠悠一叹,不再去纠结王有的针锋相对,嘴里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此次前往王朝旧址,苏狂的主要目的,就是来跟王有说上一声的,他本不需要亲自前来,但若是不来,总归是无法道明自己的态度的。
然而真正到了这里,他才发现,那个曾经在天庭一剑挥扫尽百万天兵的剑仙,不过是一个女孩的哥哥罢了。
在女孩的感情面前,他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她执着,固执,这一点很像他,也最让他心痛。
“今日之后,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面前。”苏狂认真道,“有我,就够了。”
他想要弥补,这么多年来,当年的那一幕尤其萦绕心间,不论是疼痛或者幸福,皆是历久弥坚,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让人无法忽视。
这些话他无法对鞠钏徽说出口,但并不意味着他能听之任之。王有绝非良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而且他有一个王有必须要离开的原因。
“别说笑了。”
王有屈指一
第七章 故人相遇
郁郁葱葱的树木,山间流水清泉,鸟语花香萦绕,这是一座真正的世外桃源。
便是苏狂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心里所有的负累感也不由得轻了许多,没有人会拒绝大自然的优美,纵情山水间的恬适,吸引力是无匹巨大的。
“我们是来找麻烦的。”
倒是董春一直记得此行的目的,早在故都,苏狂就跟幻魔宗结下了一段不解之缘。
好在京都离幻魔宗并不远,两人花了大半天时间赶路,便来到了幻魔宗的地界。
出乎意料的是幻魔宗并没有想象中带有强烈的魔性,反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周遭的环境便给人极好的印象,一路走来,遇到的人说话也大方得体,倒有些大宗气势。
再往前走,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山岳倒悬,每一座山上象征性的建筑都不一样。
最惹眼的自然是那十二生肖模样的山峰,其次以十八种武器象征,最普通的则是倒悬的山岳了,这种超脱寻常人的手段倒是在此地显得有些稀松平常。
这幻魔宗比起苏狂脑海中想象的,家底还要厚实许多,而且表面功夫做得相当不错。
“两位施主来我幻魔宗所为何事”
一个道童模样的光头小孩手持着一只木鱼,睁着大大的眼睛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和尚”
董春目光一亮,“小和尚,你这幻魔宗怎么会有和尚的”
“施主姐姐,我可不是和尚,整个宗门内只有长老们才配得上和尚的称号,如我们这般六根不净、五谷不辟的,只配称作秃驴,而且还是小秃驴。”
道童认真说道。
董春闻言不由得哧哧发笑,尤其是看到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肯定着,心里更觉得有趣,不自觉花枝乱颤,前仰后合,难掩美人之态。
倒是苏狂见多识广,并不讶异。
“是不是同门师兄跟你这么说的”苏狂问道。
道童这才点了点头,目光露出疑惑之色,“师兄从未告诉过别人,你怎么知道的”
苏狂不由得叹息一声。
这些人也太过分了,玩弄小师弟也就罢了,还让他信以为真,这要是长此以往下去,岂不是会一直错到离谱
罢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苏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想多加交谈,直接越过道童,迈步进入了宗门之内。
令他好奇的是,如此浩大的宗门并没有看守大门的弟子,似乎只有刚刚一个小道童,并且从他的言语中,亦可以得知整个宗门似乎并不在乎道童在外人面前的表现。
难道大宗门不要面子的
很奇怪的一点。
苏狂处事颇深,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越是庞大的宗门对于宗门的名声看得越重,从幻魔宗的规模和山门来看,定然算得上大宗之流,那么将这个小道童放在山门前便只有几种可能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