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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拿九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博妹

    余知奚迟疑着,那人又把手抬了抬。余知奚大概可以确定那人举杯的对象是自己,她拿着果汁杯的手也抬了抬,再把手收回来,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那人把三分之一杯的红酒喝完,身边有人找他,他跟着一块走远了。余知奚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对他和自己打招呼这件事感觉到奇怪。

    唇釉的质地比较润,有些沾杯,她刚才抿的那一下,让玻璃杯口有一个不浅的口红印。周延卿还在和一个旅游业的老总说话,余知奚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着去洗手间补个妆。

    她不好打断周延卿和其他人的对话,给顾洲打了个手势,就准备起身离开。

    周延卿反应迅速地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顾洲其实真的很想吐槽,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存在周延卿所说的“我女朋友比较黏我”,反而是周延卿更黏人才对吧。

    余知奚压低声音和他说话,“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回来了。”想来在场内也不会走丢,周延卿才松了手。

    在某个方向看见卫生间的指示标志,余知奚按照

    标志走进一条甬道,两旁的墙上是一种会反光的材质,可以隐约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

    甬道里的灯光偏暗,又没有什么人经过,墙上的影子倒显得有些可怖。

    余知奚走到一个拐角前,一个人正好从那绕出来,吓了余知奚一跳。好在余知奚反射弧长了些,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已经看清楚来人是谁。

    那人穿一身酒红色西装,和周延卿不同,他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里里外外都散




7.习惯想你
    分明是周延卿自己使坏,非要胡诌说是余知奚投怀送抱。余知奚没心思跟他辩嘴,挣脱他站好。

    余知奚想问他认不认识楚弈,和楚弈有没有什么关系,她一回身楚弈已经不站在那了,甬道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周延卿也跟着往甬道里望了望,“怎么了”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拦住我,问我愿不愿意把你所有的行踪计划透露给他,价格随我开。我拒绝之后,他说他是你的亲戚,他那么问只是为了试探我。”附近没有什么人,余知奚就直接把这件事告诉给周延卿。

    周延卿明显没有找到余知奚这段话的重点:“你被社会小姐姐堵在厕所了,现在还玩初高中那套的吗”

    余知奚被他这个问题堵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的关注点偏了,而且对方是个男人。”

    听完这句话,他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开始重视这件事情,“你知道他是谁吗长什么样算了,我让顾洲去查一下监控。”余知奚严肃地点头,毕竟还是很有必要知道敌人是谁,这样以后也好防备。

    很快,余知奚听见周延卿的后半句话,“敢在这种场合拦我的人,这分明是想要绿我啊,现在的人,头都这么铁的”深深从心底蔓延上来一种无力感,让余知奚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瞎担心。

    周延卿的生活作息规律,尤其对睡眠时间有着极高的要求,时间刚过九点半就带着余知奚提前离场,真的留了顾洲去查礼堂的监控。

    司机早早在场外等候,周延卿上车后开始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震了两下,锁屏上弹出一条微信提示,周延卿直接把手机丢给余知奚。

    由于周延卿的失读症,余知奚还得负责帮忙周延卿回复文字消息。

    大概是因为知道余知奚待在周延卿的身边,顾洲发来的不是语音,而是一段纯文字。余知奚输入密码解开锁屏,把顾洲发来的消息读给周延卿听。

    “是楚弈,大概是在知奚到通道前一两分钟,他就在那守着了,估计是就等着和知奚说那些话。楚弈还真的是贼心不死啊。”

    余知奚读完以后,车里复又陷入沉默。周延卿不说话,余知奚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从顾洲的话里大致地看出,周延卿认识这个楚弈,可能以前还有什么过节。

    一路无言,直到司机把车驶入别墅前的院子里,周延卿才淡淡地开口:“下次看到楚弈,你可以直接转头就走,用不着对他讲什么礼貌。”

    等到余知奚应下之后,周延卿没有再说什么,推开车门往外走。余知奚下车的时候,被裙边绊了一下,鞋跟有点高,有些狼狈地微微踉跄了两步,扶着车门才站稳。

    好在周围没什么人,也就没有那么尴尬,她正庆幸着,一抬头就看见已经走到门前的周延卿,正无奈地看着她。又从别墅大门那返回,扶着余知奚,“崴到没有”

    余知奚在原地踏了几步,老实地摇头。周延卿叹了口气,“我还真是走开一步都不行。”先是楚弈的事情,现在又差点摔着。

    余知奚嘴硬,低声反驳:“哪有……”

    住在周延卿家里的第一个晚上,余知奚不是很能适应这个新环境。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平时余知奚都是提前一个小时左右起床收拾自己。

    由于新房间睡得不习惯,六点钟余知奚就已经彻底清醒。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知道无望睡回笼觉,索性起床洗漱了一下。

    走出房间时整栋屋子静悄悄的,没看见有谁在外边,大家应该都还在睡着。她把动作放轻,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

    余知奚给自己倒了杯水,四处找不见家里那只小橘猫,想来它那么喜欢黏着周延卿,现在大概还窝在周延卿屋里睡觉吧。

    她从屋里绕到后院,后院的门是开着的,她有点惊讶,原来已经有人比她早起床了吗。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来,驱散了晨间薄薄的雾气。这一片地方的环境本来就很好,再加上周延卿常常让人打理,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小花园了。

    后院的角落有两棵老树,余知奚正准备四处逛逛,听见不甚远的地方传来的人声。

    余知奚往前走了几步,四处张望,找到了就在不远的声源处。周延卿穿着睡衣和拖鞋,很是宜家的模样,坐在树底下的长椅上

    。

    早间的风拂过,有叶子落在他的头上又滑在地上,他潜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脑袋。

    他手里不知道拿了一本什么书,嘴里在念念有词,“月儿弯弯挂蓝天,小溪弯弯出青山。”

    背完这一句,他兀自笑了笑,轻摸着猫咪的脑袋,猫咪“喵喵”叫着,在他掌心蹭蹭。“你也觉得很简单对不对你会不会很烦啊,每天都来听我念这些这些句子我都会背,我一边背一边去看这些字,可我怎么就连一个都认不得呢。”

    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书页上摩挲,曾经小学一年级



8.抱一抱她
    从周延卿回来的这一周里,公司里陆陆续续辞退许多员工,又招进不少人。可能是周延卿察觉到什么,辞退的大多是一些资历老的、职位高的人。

    虽然周延卿不对外宣布这些人被辞退的原因,但当事人和周延卿等一部分人还是很清楚内情的。

    周延卿听余知奚念着人事部拿上来的人员变动名单,脑子里快速运转,思考着哪些地方还需要作调整。直到周延卿暂时满意之后,决定开一个全体员工的大会。

    以往的发言稿其实都是顾洲代写的主要结构,周延卿拿到顾洲的稿子之后,会自己修改一部分,上台时也会即兴再增添一些内容。

    最近这一段时间顾洲忙不过来,刚好余知奚成为了总裁助理,顾洲就顺理成章地把写发言稿这件事交给余知奚去做。

    虽然余知奚从小到大只写过在比赛里的演讲稿,但好在她实习时好多次听过那个公司里领导召开的大会。

    余知奚被奴役着写发言稿的这件事,周延卿起先是不知道的。但余知奚的主要任务是给周延卿读各种文字相关的东西,平时没有需要她读一些材料的时候,余知奚自己会找些类似玩手机之类的事情来消磨一下时间。

    可最近余知奚分明比之前忙碌许多,不仅是在没有读文件的时候,就连上下班坐在车里的时间,她都抱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周延卿对此感觉到疑惑,他明明没有布置这样多的任务给余知奚,可是她这两天一直在忙。

    周延卿通过对顾洲的旁敲侧击,在得知顾洲把写稿子这样的事情丢给余知奚之后,周延卿相当不委婉地向顾洲表示,绝对会扣他的工资。

    周延卿的失读症让他并不能看得懂余知奚写的稿子,余知奚还需要负责给周延卿念稿子的内容,一直到他能背下。

    余知奚无奈地发现,周延卿优秀的记忆技能只表现在和数据以及公司事务相关的方面,对于背演讲稿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周延卿记忆力差得让余知奚感觉到崩溃。

    大会定在两天后,余知奚得让周延卿在两天之内记下发言稿里主要的内容。时间紧迫,余知奚不得不利用周延卿每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让他能在大会前把稿子背下来。

    周延卿作为一个标准的理科生,听到这样的长篇大论,他就好像整个脑子都搅成一团,完完全全地懵圈。

    前一两次周延卿还可以勉强自己注意去听余知奚在说什么,认真听她叨叨两回之后,周延卿在处理完工作的空余时间里,看到余知奚就觉得头皮发麻,潜意识地就想溜走。

    对周延卿来说面对一大堆数字,要比面对一篇文章来得容易得多。每每余知奚看到周延卿闲下来的时候,都要拿出打印好的稿子,准备给周延卿念几遍。这时周延卿就会飞快地找各种理由然后逃之夭夭。

    周延卿找得大多是身体不舒服之类的理由,余知奚虽然能识破,却也无可奈何。

    因此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周延卿却压根没有听余知奚念过几遍。

    大会前一天晚上,周延卿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余知奚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余知奚翻着手里的两页a4纸,在周延卿看来特别像一位正准备质问小孩为什么考差了的家长。

    周延卿下意识想溜,余知奚把两张纸放在手边,抬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清澈。不知为什么,向来道行极高的周延卿,居然没好意思再找理由跑走。

    老实地坐在余知奚旁边,听她一句一句地念她已经写好的稿子。她念一句,他就重复一句。他穿着纯棉的睡衣,头发彻底吹干,柔顺地搭在前额上。

    他的眼角是微微下垂的,偏着脑袋往下看的时候,是天然无害的模样,格外招人喜欢。

    不知道周延卿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乖巧,亦或者他以前就已经是现在的老狐狸模样。

    周延卿重复完一句话,抬头时发现余知奚正在看着他发呆。他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余知奚回过神来,迅速把头低下去,在纸张上找着刚才念到的句子。

    或许是因为周延卿的注视,她的耳廓渐渐染上和脸颊同样的绯红。她慌乱地想要找到那句话,接着往下念。企图做一些正事来掩饰尴尬,越慌张却越找不到,整张脸都已经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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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周延卿又念一遍他刚才念到的句子,安慰道:“刚才念到这了,不要着急,慢慢地找。”

    余知奚渐渐冷静下来,找到那一行接着往下读,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周延卿知道,这是害羞造成的。

    周延卿的生活作息时间相当规律,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情,鲜少有打乱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发言稿的第二张还有大半没有念完,周延卿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打哈欠时,总是把脸偏到没有人的那一边,把手背过来,手心向外地挡住嘴



9.会发脾气
    上午九点整,全体员工大会将准时召开。公司的所有股东以及员工全部在礼堂里,按照部门划分就坐。

    距离九点还有一点时间,整个礼堂坐满了人,周延卿面上依然不见紧张的神色,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坐在位置上喝水。余知奚还在不停念叨着,希望多念几遍就能多给周延卿一点印象,让他能顺利地完成今天的发言。

    顾洲还是比较担心今天周延卿的发言,因为台下不仅有新老员工,更有对公司虎视眈眈的各个股东。以往大会的主要人物还是老周总,周延卿要说的内容不多,再加上当时有稿子,用不着脱稿。只要把稿子写好了,也就不会出现其他的问题。

    毕竟现在的状况和之前不一样,老周总去世了,部分有能力的老员工不服周延卿,又都是一些能力高心气傲的人,放给其他公司自然是不可能,只能试图以周延卿个人的各方面表现,来让那些员工感觉到服气。

    同时也要给其他股东一些威慑,让众人知道,即使周延卿一人也能将集团的发展掌控得很好。顾洲和余知奚强调过这些,余知奚也能明白今天发言的重要性,两人都对周延卿今天的发言格外担心,绝对绝对不能被人发现他的失读症。

    余知奚的稿子皱皱的,她知道这是昨晚自己攥在手里造成的,也知道自己是周延卿送回房间的。念到纸张的下半部分,看见纸页上的皱褶,余知奚就会记起这件事,兀自尴尬一会儿,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接着往下念。

    礼堂里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顾洲进来礼堂后边的休息室,通知周延卿可以上台。周延卿手里的杯子被他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玻璃材质的杯子接触到同样材质的茶几表面,是一种清脆的声响。

    他自己整了一下衣着,把微微有些松的领带理了理。周延卿即将踏出休息室的门,余知奚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对他说一句加油,而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叫了周延卿的名字,周延卿回身看她,“怎么了吗”

    余知奚摇摇头,有一瞬间的踌躇,却又很快抛开那份犹豫,“你不要紧张,加油啊。”

    周延卿没有回答她,只是正面对着她,留给她一个浅淡的笑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大概就是所谓的山明水静、如沐春风。

    余知奚随后也跟着顾洲在礼堂里找到位置坐下,明明是周延卿上台发言,两人却比周延卿还要紧张。顾洲低声说:“我手心都是汗。”

    余知奚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周延卿的身上,“我也是。”

    台上放置了一张礼堂标配的讲台,周延卿站在讲台旁边跟全场的人微微鞠躬,给人很是谦逊的感觉。先是和大家打招呼,开始进入正题后,前一段还能按照余知奚给他写好的稿子来,从一半之后,他讲的就是连余知奚自己都完全没有印象的内容。

    偶尔他也会双手撑在讲台边上,煞有其事地看那两张文稿,就好像他是真的有用心准备今天的发言。但意外的,即使周延卿压根没有按照稿子上来走,临场发挥说得内容也是相当具有条理性,不比余知奚认真写得稿子差。

    余知奚听到后排有人在谈论周延卿今天的发言,是包含着赞美的话,大意就是觉得周延卿认真准备了今天的发言,在台上也从容不迫,有领导的风范。

    只有余知奚知道,周延卿只有昨晚才读了几遍稿子,而今天的发言也基本上和准备好的稿子无关。

    周延卿说完最后一句话,再一次向全场鞠躬,礼堂内响起热烈的鼓掌声。不管这里面有多少人是违心的,至少在余知奚听来,所有人都是赞美的,是一种对周延卿的肯定。

    后续还有一些部门的主管上台发言,大会之后,工作还要继续。员工们陆续离场,场内留下几位和老周总一个辈分的老股东,在台下的楼梯旁和周延卿说着话,顾洲跟在周延卿的身边。余知奚没打算走过去听他们对话的内容,就坐在原来的位置等周延卿结束对话后和他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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