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大力谈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colaw
眼见着她就要磕到茶几上,年馥连忙小跑过去托住她,“生生,还好吗”
许生生面颊绯红,朝她笑了一下,眸子清澈见底却有些迷离。
“我怎么会不好。”说着,她又要去拿手边的啤酒罐。
年馥皱眉阻止她,“这款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也不是让你这么喝的,你还有酒精过敏,忘啦”
啤酒罐子被年馥一脚推到老远,确认许生生够不着了,她才缩回腿。
许生生嘟囔着嘴对她这种行为表示抗议。“馥馥,你说,为什么男人总想着吃回头草”
年馥闻言猛然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许生生是在说自己,而非她。于是开解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谁要吃你这株回头草啦宋泽宴”
按纪子珩的说法,宋泽宴现在应当已经出国进修了,不应该在国内的。
正想着,许生生嗔道:“不是——是顾——是顾念南——”
年馥要摸她头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
如果赵祁方才所说是真的,顾念南这人当真是心狠手辣,办起事来也是雷霆手段。如果是他回了头,铁了心要吃许生生这株回头草,想必谁也拦不住。
要按照世俗的看法,顾念南颜值高,年轻又多金,这三点随便拿出一点放在婚恋市场上那都是要门庭若市的,可偏偏他撞上的是许生生——许生生这样从小骄纵到大又突逢变故的小姑娘,心里最缺的就是家庭的安全感,这一点宋泽宴给不了他,顾念南也是。
宋泽宴是因为有了家里那个羁绊,无法在这段感情里施展拳脚随心所欲;而顾念南是因为太过厉害,年馥根本不用多想,就已经看到了未来许生生成为弃妇的模样。
诱人的饵食下方往往有陷阱,年馥深谙此道,许生生也是。
可许生生现在喝醉了,摇头晃脑的抱着年馥撒娇,“馥馥,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他呀——”
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到处乱拍,年馥纵是个子再高,也始终是个女孩子,根本扛不住她这暴风骤雨般的酒疯。年馥索性随她去,自己也摸了两罐酒喝起来。
俩人都没有什么喝酒的经验,一罐接一罐的往肚子里灌,薯片零食那些“下酒菜”全被她们抛在了脑后,仿佛天地之间,只有此刻的醉意是清醒。
不知什么时候,两扎啤酒全部空掉,二人也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年馥已经躺在了次卧的床上,她以前从未醉过酒,此刻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身上也瘙痒难耐。
这是酒精过敏的反应来了。她也很无语,自己昨天怎么就着了许生生的道,一句话没套出来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
一出卧室,她愣住了。
客厅的狭小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满室的阳光全都洒在他身上似的,衬得他闪闪发光。
然后他一回头,年馥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顾——顾——顾总!”哪怕辞了职,遇见前任老板的心态也是稳不到哪里去的。
顾念南身着一身白色t——看着像许生生同款的,一头黑发刚刚洗完没吹干,刘海软绵绵的耷拉在额头上,看起来要比以往年轻了不少。
他略略点头,跟年馥打了个招呼:“早。”
年馥真是呆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顾总,您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时间,顾念南不应该在木森娱乐的大楼里好好开会吗怎么突然泡魔都来了还而且还这么坦荡的就进了许生生家而且他脚下居然还穿着许生生家的拖鞋
满脑子的不可置信统统化作了表情,显示在年馥的脸上。
顾念南勾了勾唇角,“昨天赵祁跟我打了电话,说你们喝醉了,让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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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5.
在二人谈起赵祁的以往之前,顾念南先推心置腹的阐述了自己和许生生的过往已经当下情形,并央求她这个小姨子以后要在许生生面前多帮他说说好话,以此来还他上次帮忙公关的人情。
虽然想来想去都觉得那次公关是他应该做的,但年馥还是答应了,她看得出顾念南是真心的,而许生生心里也有他,或许跟他在一起会更快乐。而且不管怎样,这种久别重逢的戏码既然上演了,她就不好棒打鸳鸯,何况她经过方才顾念南一番话更觉得许生生跟他在一起会幸福了。
于是顾念南心情大好,平日里根本不会情感开导类言语也多说了一些:
“你走的那些年,赵祁一直在利用自己的人脉和知名度在找你,当初我挖他来做团体的时候,他还是个在地下小有名气的摇滚歌手。本来他不愿意来木森的,但是我答应了他一个条件——帮忙找你的条件,他就放下一起来做练习生了。
刚刚开始做公司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本金都投给他们练习了,公司很穷,him最开始的预备役也走了散了一大堆,最后留下的这四个人里,赵祁是留的最久的,因为他说自己要红遍全国,既然他找不到你,就让你找到他。
老实讲,我开始并不信他这么痴情。你也知道,赵祁这人外形条件很好,而且据我所知他家庭条件也很好,父辈不是从政就是从商,要是他愿意高调的进影视圈绝对有大把大把的资源往他跟前送,根本不至于来木森这小破公司吃这么多苦遭这么多罪,但是他没有。
他说他家对不起你,他就离开他家,他花了八年时间在娱乐圈东山再起——哦,对了,你知道他以前是童星的吧他根本不缺资源捧,但是他硬是没有接受那些,还抹灭了自己的过去,改了名字,删了资料,一切从头来过,只是因为他说要让你看到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你叫什么。有一次碰到了一个秀的负责人,那人负责过你们以前走的秀,所以他认出了赵祁,他知道赵祁家里的势力,于是跟赵祁好一番热络,结果赵祁根本不搭理那人。
可后来那人随口问了句你去哪儿了,他硬是舔下脸求着那人把你以前的简历资料发给他,还答应接了他一个私活——那私活就是一个商演,档次低的狠,他一毛钱没要,还倒贴了路费,终于是把你的简历搞来了。这才知道你叫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要我说,赵祁真的挺痴情的,这点像我,所以——”
“呵呵!”顾念南话还没说完,年馥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讥讽的笑声,“顾总,您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
许生生穿着一身白色睡裙,乌黑垂顺的发丝随意的散在肩上,显得干净又乖巧。由此,说出的狠话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跟小猫儿挠痒似的。
顾念南听见她的嘲讽,不气反笑,还有三分宠溺和挑逗:“生生,我们之间,不用那么生分,跟以前一样叫我念南就可以。”
年馥:“...”
本就不大的空间更显逼仄了。顾念南方才说的话年馥还没来得及消化,就感觉自己被他们二人压成了一个平面,压根儿喘不过气。
在顾念南面前,许生生又找回了十年前那个张扬跋扈的性子:“呵,要说顾总贵人多忘事呢,我以前叫的可多了去了,人渣,笨蛋,蠢猪,顾总怎么不让我叫您这些呢”
她说的又凶又狠,怎奈听起来就是不吓人。
“都可以。”顾念南唇角一掀,“我倒是没想到,这都过去了这么久,生生居然还记得我们之间斗嘴的那些小情趣——”
“你!”许生生被他抓住了话里的漏洞,气急了,但碍于年馥在场不好发作,只好憋着气一动不动,一张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
年馥什么都不多,但眼力见很多,见这两人之间暗流涌动,马上就想到了法子脱身:“生生,我下午约了纪子珩,中午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要先走一步。”
说着,年馥就一阵风似的溜回卧室换了衣服拿了包,又一阵风似的出
Chapter 106
陈念所说的那个精神病看护医院位于魔都郊区,毗邻航城,是国际ipic的重要研究基地。纪子珩作为n大临床心理学的天才尖子生,最曾在那儿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項临床研究。
而那次临床研究里遇到的棘手问题,也成了纪子珩职业生涯中为数不多的一道坎——那个医院的病人多是重度精神病,几乎每个人都有自虐倾向,更甚者具有反社会人格。
而纪子珩当年着手研究的那个病人,就是因为一桩灭门案被逮捕。彼时纪子珩的研究课题已经临近结束,但就是差着最后的实验数据。他研究起来如痴如狂,所以当他知道这个案件后,第一时间要求要力保那个狂躁症病人,同时也身体力行的为病人请了律师,企图用刑法中的精神病相关条款获得缓刑,以便于课题研究的顺利完成。
当然,这些也都只是妄想,在当时那样尘嚣甚上的舆论环境下,力保一个灭门案嫌犯——尽管嫌犯是一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在旁人看来那都是丧尽天良。国内舆论也越来越犀利,甚至威胁了纪子珩父亲的仕途。
由此,纪子珩被父亲一张机票遣送出国,又回到了他孤独的呆了近八年的纽约。直到父亲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他才得以过来继承家业——说是继承家业,其实也只是继承了几家店铺和几处产业管理而已,闲暇时间,他还是继续开自己的心理诊所,偶尔会去大学做做客座教授讲课。
尽管如今他的生活光鲜亮丽多姿多彩,但是那家精神病看护医院,他从那年之后就再没回去看过。当年那个被灭门的小女孩瞪着双眼对他说,他是恶魔的同伙。理所当然的,他就觉得那地方是恶魔之所,尽管他精通各种心理治疗方法也没给自己治疗过。
医者不能自医,当年的荒唐过去就这样印在了他的心底。他从未想过,再过去时,他竟是自愿同年馥一起,去面对和当年同样棘手的问题。
见到陈念时,是在医院偏门处,她穿衣一贯昨天的休闲风,黑衣黑裤马丁短靴,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统统别在耳后,鹅蛋脸素净白皙,宛如新闻联播女主播。倚在偏门阴影下,手里捏着半点猩红。
远远的,她就看到一辆黑色奔驰疾驰而来。
奔驰车内,年馥还未下车,只降下了半边车窗,一张脸随着路过的光影半明半暗,渐渐清晰。
陈念看清了,毅然踏出阴凉圈,快步向奔驰走来,而后敲了敲车窗以跟年馥打招呼,“来了”
嗓音由于隐忍而平稳,由于悲伤而沙哑,
年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和清凉的眸子,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懵懵点头。
转而拉开安全带,对驾驶座上的人说:“我先去跟她谈谈,你等一会儿再下车。”
纪子珩点头,然后侧眸对上了车外陈念好奇的窥探目光,没说什么。他没功夫去认识别人,也没心情去了解别人怎么看他,他来这儿只是因为年馥。年馥要他帮忙,所以他来了。
下一秒,年馥拿起了手包,果断推开车门站了出去。
八月的天,酷暑难耐,年馥拉着陈念的手臂四处张望,想在进医院前先寻一个谈话的地方跟她好好谈谈,毕竟这个医院地方实在特殊,她不想进去,更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对自己造成伤害。
然而这所医院地处郊区,好似监狱,别说正儿八经的咖啡厅了,就连路边摊都没有。
陈念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缩回手臂,道:“这
Chapter 107
自己最后是怎么跟陈念进的医院,年馥已经不记得了。恍惚间,她只觉得腿仿若灌了铅有千斤重,最后还是因为陈念的话,半推半就半清醒半惊惧的走了进去。
当然,有纪子珩陪在她身侧,她并不担心自己再晕过去或者发生什么情况——这就是医生这个职业的运用,哪怕只有心理作用,也是不言而威的。
这个名为“物生医院”的医院并不如其名一般生机盎然,可以说是名不副实。
八月的天,太阳跟烙铁一样炙烤着大地,这偌大的建筑群里,治疗区和住宿区分布的井然有序,然而这井然有序的“序”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整个园区,安静的好似奥斯维辛集中营。
陈念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纪子珩亦步亦趋,跟在年馥左右,边走边跟她讲解这个医院的恐怖历史——比如病人多是重度精神病患者,且有很多是无父无母无子无女孑然一身的社会人士,这种人往往是因为在外伤了人,犯了罪,但罪不至死,普通医院又不收,才被送到了这里来。
然而“物生医院”的主人们并不是心怀天下的慈悲人士,而是彻头彻尾的精致利益主义者——他们一面对外宣传自己的救助收容等慈悲手段,彰显“物生医院”普渡众生的救世主形象;一面在私下跟数所医院和大学签订了临床研究的协议——他们提供临床研究的患者和数据,医院和其它科研大佬们给他们回馈资金。
就这样,“物生医院”渐渐成为了一所现代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里面的病患们不仅不能重见天日重获自由,还要被迫的接受医院和学者们的刺激研究,这对心理防线本就不堪一击的病患们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因此,“物生医院”里的虐待现象此消彼长,愈发严重。
但是,很显然,陈念的妹妹陈碗碗绝不是以上那种任人宰割的病患——她不旦有亲人,亲人还是极富影响力的全国十大媒体人。不仅是医生,谅整个医院都没人敢轻易动她。
听到这儿,年馥不禁疑惑发问:“还有第二种”
纪子珩点头,“没错,有第二种,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妹妹应该就是第二种。”他用下巴悄悄指了指陈念。
陈念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年馥只当她没有听到。
但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第二种是什么”
纪子珩瞥她一眼,叹了一口气,“第二种比第一种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她妹妹大概是被权贵们搞进来的,就算没有精神病,也能变成精神病。”
说到这,他抛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给她。年馥愕然。
“这不是害人嘛!”她皱眉抗议。
“是害人,”纪子珩道:“而且是权压权,利压利,一层又一层的执行下来,最终成了大家一起害人。”
所有的经手者,甚至旁观者,都毫无例外的在这场惊世骗局中成了加害者。
年馥心口一塞,一种说令人窒息心痛的苦闷情绪萦绕在她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忽然想到什么,她眸光一闪,“可陈念是记者,又这么有影响力,谁敢害她妹妹”
她之所以这样明知故问,是因为心里始终怀抱着对人性美好的向往。毕竟把这样一个恐怖的真
Chapter 108.
待护士来换药后,屋内一行三人人才悄悄退出病房。既怕惊扰了陈婉婉,也有事情要谈,在病房里终究是不方便的。
陈念心里怀揣着心事,默然的关上了门,然而转头就撞上了年馥惶恐的眼光。
“陈念,她这是”如果仔细听,会发现年馥此刻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纪子珩陪在年馥身侧一言不发,抱着手臂,静静的旁观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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