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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大力谈恋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colaw

    “嗯”年馥心知肚明,转过头去看,一会儿才说:“走了。”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年馥的手也放下了。年馥凝望他,只见他一向明亮清澈的瞳孔此时如海底一样,黯淡且模糊。

    “怎么了”她问他。

    “没怎么。”

    “唔,好吧。”

    她也不打算问下去。

    “你还真是洒脱。”

    “什么”

    “上次在馄饨店,你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于是不追问我,这次也一样。”他淡笑,“少见的洒脱。”

    “呃……可能是我比较怪。”年馥解释:“我共情能力很弱,所以一般都不会做别人的垃圾桶——这不是骂你的意思哈,而是……”

    “我知道。”

    “……”于是她没再解释。

    叶筱淡笑:“这样也不会受伤吧”

    年馥疑惑的望向他:“什么”

    他一字一句:“共情能力弱的话,也不大会受伤吧。”

    “嗯。”年馥低下了头。她忽然想到方才她向赵祁掷出的恶言恶语,全是一把把刀子,把他刺的鲜血淋漓。

    她说不出:有些人却是因为受过太多伤,才逼自己不要共情的。

    叶筱:“真好。”

    年馥:“是啊。”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空。今晚星星很多,忽闪忽闪的,年馥想起来小时候有人对她说:不要数星星,会被月亮吃掉耳朵。

    “不过你去赵祁家干嘛”叶筱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他说他饿的胃疼,让我去给他做饭,你也知道,助理就是这样——”

    叶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家冰箱什么都没有。”

    “哈哈,我就知道!”

    “然后他点了皮蛋瘦肉粥,是你带我去的那家。”年馥偷偷往旁边瞟了一眼。

    叶筱依然在遥望着星辰。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尽管他没有说话。

    ——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相互交织着,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眼前的一切都罩在里面。高楼大厦,霓虹灯下,眼睛所接触到的都覆在那张丝绸一般编织的柔软的网下,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裸了,而是带着一点朦胧的美,像薄纱那样浪漫。

    叶筱的声音虚无缥缈的传过来,年馥突然想到第一天去公司报道的那个清晨——那时像这样,这样静静地站着,眺望着,等待着。

    他问:“你有一直守护的东西吗”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年馥又想起那个月亮咬耳朵的故事,想起当年对他说这个故事的小男孩儿。

    半晌,她轻轻地说:“或许有,或许没有。”

    叶筱问:“怎么说”

    年馥却不做声了。

    风还在轻轻的吹着,看天空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可人群还是没有睡意,不灭的霓虹灯星星点点地装点城市的梦境。年馥忽然就想到从前。

    于是她又开口:“小时候,我喜欢去姥姥家,那儿有成片成片的萤火虫,我追着跑过去,扑空了就哭,姥姥就会拿一把大大的蒲扇——不是塑料的,是那种扫帚似的——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姑且先这样说吧。她会拿一把蒲扇给我。”

    “让你打它”叶筱含笑打趣。

    “不是,当然不是,那时候萤火虫成片成片的,如果举起一把蒲扇飞速冲过去,它们都会分两侧排开。姥姥说我像仙女一样,划开了一道银河。”

    “成片成片的,我还没看过呢。”

    “城市是没有的,不过到现在去乡下也看不到了。”

    他转过头问




Chapter 15.
    叶筱的眼珠如黑玛瑙一般漆黑,真挚而诚恳,像一只摇尾讨食的小狗。

    想到这个形象,年馥扑哧一声笑了。她调侃:“那你先唱一首歌,故事配音乐才完美。”

    “歌什么歌”他摸不着头脑。

    她笑靥如花,仰头望向天空。

    她说:“《天黑黑》吧,”然后用手指了指黑漆漆的天空:“诺,真的很黑。”

    叶筱没理会她的冷笑话,“我唱歌不好听。”

    “你不是男团嘛唱歌怎么可能不好听?”她疑惑地望向他。

    “是啊,但是——”他突然想到什么,注视着她问:“你不是说你是him的粉丝吗”

    “什么时候”她心里想:怎么可能!

    “就那天,在楼梯间,”说着他划了划手势,“你求爷爷告奶奶,哭的稀里哗啦的,说自己是him的粉丝,让我不要揭发你。”

    听到这里,年馥才突然想起来那天的窘境,“啊——是!我是him的粉丝没错!”

    叶筱一眼就看出了她在乱扯,于是逗她道:“是吗那怎么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你不是男团嘛!宇宙大明星,世界级偶像!”年馥心虚地吹彩虹屁。

    他含笑哼了一声,“那你知道我具体是干嘛的吗唱歌跳舞还是演戏“

    ”这......”年馥被难住了,只好随便猜了一个:“唱歌!”

    娱乐圈总是歌手比较多。

    “错!”赵祁笑的花枝乱颤,“我是跳舞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对方无情的嘲笑,她瘪了瘪嘴,问:“我猜错了你那么开心干嘛”她真想把他的头盖骨取下来看看,这难道不是代表着他没有知名度吗有什么好开心的。

    “嗯.....不知道,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叶筱收住了笑容,但眼里还含着笑意,“我就说嘛——你怎么跟其他粉丝不一样。”

    年馥呛声:“您这样就言重了。”

    于是他摇摇头,“天呐,女人真是难搞,太小气了。”

    年馥翻了个白眼,把脸别到一边,却不想叶筱唱起来了。

    “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象这样唱的,天黑黑欲落雨……”他勉为其难的唱完一小节,停下来,问:“够了吧”

    年馥点点头,颇为满意:“嗯,不错。”

    “那你继续讲吧。”他耸了耸肩。

    “讲什么”

    “你耍我”

    她连忙说:“天地良心,我真没有。”说完她倏地一笑——这句话有歧义,本是许生生逗她用的。

    意思大概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和“我真没有天地良心”。

    叶筱见她自得自乐,便也放弃了争论。他提醒:“你要讲的是你小时候。”

    年馥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原本以为可望而不可即的大明星,私底下居然是这么的平易近人。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咳嗽了一声,又开始讲她为数不多的美丽回忆,尽管这已经讲过很多遍了。

    “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地去回忆,医生——不是,有人说我需要强化这方面的记忆。”

    “为什么”所幸他没有听到那两个字眼。飘着消毒水和浓郁药味的字眼。

    年馥没有解释,只是继续描绘她的童年,其实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把那段时光美化太多了。

    她轻车熟路地让自己迅速进去那个情境中:“小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我外公承包了一大片山,那山上种满了橘子、橙子、苹果、还有中药——噢,忘了说,我外公是医生,很厉害的那种。我和姐姐喜欢跑到林子里去玩游戏——不是电子游戏,是过家家,真的拿碗去装土的那种。总之玩得很开心。有一次要开学了,我妈要带我回家,我就拼命的哭,哭到嗓子都哑了,哥哥看我这样,就把自己做的竹木宝剑送给我了。结果当晚回家我就发现宝剑坏了,然后我又拼命的哭——我小时候真的很爱哭呢。”

    说到这,年馥对叶筱笑了笑。他看见她的眼里擎着泪花,于是问:“你哥哥弄坏的吗”

    她摇摇头:“不是。”

     



Chapter 16.
    这时候,周遭十分安静,月亮钻进了厚厚的云层,被晚风吹得轻微晃荡的树枝也不摇了,远处店铺放的歌声也是飘渺的,好像全世界甚至全宇宙都静下来听他讲话了。刚刚还悬在高空的漫天星辰瞬时坠入了人间,掉进了他的眼睛里。

    年馥借机仔细看他,发现他的眉骨很挺,眼神湿漉漉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她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他的眼神像从温床中射出一股坚毅的光,伽玛射线似的。

    沉默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显沉默了,叶筱欲言又止,似乎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鲁莽。关于他的“鲁莽”,年馥是听过的。许生生曾经多次向她抱怨过叶筱因为乱说话而被公司关闭了社交网络的事情。

    她看穿了他的心思,于是说:“不想说的,不能说的,说了会错的,还是不要说了。”

    “对不起。”他低下头,周遭顿时又热闹起来,树木被风儿吹得沙沙作响,远处店铺播放的歌曲也清晰了许多,年馥依稀分辨出那是him第一张专辑的主打,许生生给她安利过很多次。

    六年前的三月,冰雪消融的季节,当时还是新人的him携着一张专辑横空出世,横扫了各大颁奖礼的人气奖。那时候国内还盛行solo,没有男子组合,所以him的团体概念被连连唱衰。但后来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事实证明,在娱乐圈里,红不红真的是玄学。

    “哈哈,”等到副歌结束后,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那首歌还真是长盛不衰啊。”就像湖南卫视暑假永远的《还珠格格》。

    听到这话,叶筱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熟悉的音符跳到他的耳朵里。“人们真是恋旧呢。”他说。

    大众认识的him,永远都是六年前站在各大颁奖典礼上的他们——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风光无两。他也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会是那个骄傲的少年。

    “说什么呢你们这株娱乐圈的常青树有什么资格说恋旧!“年馥带着斥责的语气调侃。她感觉地出来,气氛缓缓不对劲了。

    这时,对街最后一家亮着灯的商铺也拉下了卷帘门,铁皮的卷帘门“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奏出清脆的回响。年馥合好自己的背包,头也不抬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我送你”他问。

    “不用了,外面狗仔扎堆,你就在这呆着吧。”走远时,她回头大喊了一句:“跟你做朋友很高兴!”然后一蹦一跳地跑开了。

    叶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

    市中心夜晚的出租车尤其难打,打到最后手机都没电了。年馥瘫在床上给手机充电时,才发现手机里的n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其中n-2个是许生生的。

    她回完许生生的电话后,发现了余下两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她点开:

    [这是我的号码。]

    时间:8.45pm,一小时前。

    [你在哪]

    时间:9.00pm,四十五分钟前。

    年馥盯着手机,沉思了许久,也没想出这个号码的主人会是谁。

    她在花了的屏幕上敲出两个字:您是

    然后点击发送。

    在发送回执成功的一瞬间,那个陌生号码也秒拨了电话过来。看着忽闪忽闪的手机屏幕,年馥并不想接,她想干脆等到对方把电话挂断后,再发短信过去问。然而对方丝毫没有要挂断的意思,一个接一个地打,她只好硬着头皮接通电话:“喂”

    “你去哪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你啊”年馥知道对方是谁后,颤抖的手慢慢稳了下来,她深呼一口气,问:“怎么了”

    “门卫说你刚刚才出去。”

    “啊”她惊了,豪华小区的安保都这么到位的么

    他轻声:“我就是确认一下你的安全。”

    “好吧,我没事,安全到家了,还有什么事吗”她松了一口气。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说:“……没有。”

    “那我先挂了——”说着她准备放下手机。

    “等下!”对方突然提高了声音,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了话筒:“对不起。今天。”

    ——又来了。

    “赵祁,你别这样,”她忽然想起顾思蕊,于是自暴自弃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你对我的好,可是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样我真的压力很大。”

    她宁愿他对她更冷漠一些,也比这种无端的关心来的好。对她而言,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赡养人类》中的终产者,而她是拾荒的那个女孩——或者是那个画家。

    如年馥所料,话一传达出去,赵祁便沉默了,她也挂掉了电话。她感觉心里有一包炸弹被丢了出去,但那个位置也从此空下来。

    可能是因为这通电话的原因,在之后几个月的工作中,赵祁主动同她疏远了许多,有交流也仅仅是沟通工作事宜。年馥每天按时上下班——像普通白领那样,下班回家后就瘫在床上和许生生视频通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她讲最新的八卦。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夜拓回国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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