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第278章 早产
陈太医来后,看了看左太后的情况,禀道:“陛下,太后娘娘应是突闻噩耗,情绪起伏太大,身体承受不住故而晕了。待臣施针一番。”
武德帝嗯了声,仍旧呆呆地坐在一旁。
思绪已然飘飞,回想起从小到大和左相的一点一滴,武德帝心酸了,灼热的眼泪滴下,落到手背上,烫在了他心上。
小泉子低眉垂目,安静地站在一旁,仿若未见。
陈太医拔了针,没多一会,左太后就醒转过来,缓缓睁开眼,入眼的就是武德帝的泪脸,她定定看了许久,不发一语地又闭上了眼睛。
陈太医刚想开口告诉武德帝太后醒了,见她又闭上了眼睛,话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娘娘”
他不确定地叫了声,没有任何回应。
武德帝并没有瞧见,闻言道:“母后如何了”
“回陛下,娘娘无事了。臣开些安神汤给娘娘服用。另外,娘娘上了年纪,现在最主要的是放宽心。”
武德帝顿了顿,道:“知道了。”
叹了口气,他站起来,带着小泉子离开了仁和宫。
要让左太后宽心,那他就少出现在母后面前吧。她现在大约也是不想看到他的。
不止左太后如此想,朝臣们都或多或少有了如此猜测,一时间,朝堂上气氛压抑、诡谲。
左相的死,也让任灏、何永嵘等众臣心中凛然,对武德帝的忌惮达到了顶峰。
左盈盈从左相府回宫后,去了左太后那。
左太后有气无力地问了问情况。
左相府一片愁云惨淡,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左盈盈看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左太后,到底还是捡了些好听话来宽她的心。
“你爹去时如何”
“听母亲说,爹去的时候挺安详的。姑母,爹爹是生病去的。自从越洲之事后,他就一直缠绵病榻,母亲说让您不要误会陛下。”
左太后靠在床头,浑浊的眼中落下泪来,半响后道:“让你母亲放心,哀家知道如何做。你爹爹何时出殡”
“过了头七就出殡。母亲说还是让爹爹早日入土为安好。”
左太后拿着帕子抹了泪,点点头:“你回去吧。哀家这有红玉伺候着呢。”
左盈盈又略坐了坐,便告辞了。
“红玉,你相信吗哥哥就比哀家大两岁,心志坚定,怒急攻心病一场哀家信,可就如此去了。你觉得哀家应该信吗”
红玉弯着腰,拾掇了下被子,回道:“娘娘,相爷到底年纪大了”
“呵。年纪大了。那哀家岁数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要病体沉疴,过不了多久也是要死了”
这话可大不妥,红玉骇得跪在了床边:“娘娘!”
“以前,哀家忧心皇帝不争气,败坏了祖宗基业。也忧心哀家去了,皇帝再无人照看。现在用不着担心了。皇帝已然成为了像他父皇一样的人,就算现在还稚嫩,可看行事,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一代帝王。哥哥终究是挡了他的道,他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哀家能明白,可还是愤怒!那是我的亲哥哥,他的亲舅舅啊,怎么能”
左太后到底没有说出最后几个字来,无力得闭上眼。
红玉看着心疼,默默擦着眼泪。
不知是不是左相之事对左太后的打击太大,一连两个月左太后都是缠绵病榻,就算过年时也是在床上渡过的。
因为太后凤体违和,武德帝不愉,宫中气氛低迷,太监、宫女们行事间俱是小心翼翼,就连宴请都没有了。
一个年过得是冷冷清清。
同样冷冷清清的还有任府。
府中只有大房一家在,任泊安、周沁等人又无视了任舒,除夕团圆饭上,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任舒却依旧我行我素,吃了饭,带着新绿回了清露院,连守夜都没一起。
任熙林看了看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沉默的父母、祖父,努力安静着。
过了正月十五后,一切重又上了正轨,任舒偶尔会去谢昱的宅子里待一待,偶尔在街上逛逛,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清露院里,直到王昫再次上门找她。
王昫这次上门不为别的,又是为了顾秋棠的事。
顾秋棠早产了,孩子差不多八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她的孩子没能保住。
不仅如此,她产后大出血,太医来看过,说是人可能也保不住。
王昫不信邪,想着任舒也懂医术,就求上门来希望她给顾秋棠看看。
任舒看着胡子拉碴、一身狼狈的王昫,点了头,跟着他去了镇国公府。
顾秋棠住的地方很偏,是个只有五间屋子的小院子。
任舒到的时候,古萱正陪着顾秋棠。
而顾秋棠则是两眼无神得靠坐在床头,看到她来了,眼珠动了动,极轻极轻得叫了声:“姑娘。”
“你们都出去吧,我给她看看。”
任舒坐在床边,冷淡道。
古萱看了眼她,温柔道:“顾姐姐,那我先出去了。”
王昫动了动嘴唇,一言不发得出去了。
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人。
任舒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顾秋棠的脉细微弱,她挑了挑眉,收回手,道:“为何会早产”
顾秋棠抿紧嘴,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道:“七夫人不知发了什么疯,直接冲进来,就抽了我一鞭子。我怀有身孕,行动不便,没能躲过。孩子就早产了。”
看着顾秋棠苍白失了颜色的脸,任舒顿了顿道:“我给你扎针,这是止血的。然后开个方子,每日一副,你安心吃了,身体会恢复的。”
顾秋棠一把握住任舒的手道:“姑娘,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有孩子了”
抓在手臂上的手指枯瘦的仿佛鸡爪子,任舒淡淡道:“难说。你身体亏得厉害,要休养个三年五载,于子嗣上可能比较艰难,但不能说不会有。”
这话其实已经隐晦得说了她很难再怀上了。
顾秋棠到底是做过生意得,自然明白了她潜藏的意思,肿胀的双目中立刻流露出绝望。
“万事无绝对,等三五年后,你身子休养好了,我再给你调理也是一样的。”
顾秋棠笑了笑,带着苦意:“姑娘,我是不是很蠢当初若不是一时冲动,不进这牢笼,可能我的孩子还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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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朋友们:真是对不住。这段时间因为我一直纠结换工作的事情,写文的时间极少。又因为之前没有好好规划文章,没有存稿,以致近段时间更新时间不定。这个状态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更新会稳定的,所欠的两更也会补上的。实在抱歉。l0ns3v3
第279章 中毒
“若是能回到最初的时候该有多好。”
顾秋棠空洞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心酸难受。
可惜听得人只有任舒,她压根不能感同身受,冷漠道:“回到最初的时候又如何你没有碰上王昫,不进镇国公府,难道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吗人永远都在缅怀过去,憧憬将来。可惜过去不可得,未来不可得。你做得任何决定只要在当下是发自本心,那就勇敢的走向未来好了。反正我们永远都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预知未来。”
“顾秋棠,你现在要做的应该决定接下来如何走。”
任舒将针拔出来,站起来接着道:“血止住了,你按时服药,应为没大问题。”
“姑娘,多谢。”
顾秋棠感激得道。
任舒点点头,走了出去。
王昫看了眼内室,正好对上顾秋棠柔情似水的双眸,立刻慌乱得移开了视线,送任舒出了门。
“你有何打算”
任舒缓缓道。
王昫恼怒、愤恨、愧疚等等情绪浮现,最终化为了无奈:“我能有何打算。郭瑶瑶的父亲是我父亲帐下副将,多次为我父亲出生入死,甚至还救过我大哥的命。祖母说了,郭瑶瑶这事做的不对,可她是主母,本就有管教妾室的权利。而且哪家府里也没有嫡子未生,先生庶子的道理。她和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棠儿,甚至还帮着劝说了郭瑶瑶。郭瑶瑶虽然同意了,但一时失手伤了棠儿,她们已经罚她闭门思过了。孩子掉了就掉了吧”
“你的意思呢”
王昫移开眼:“我能如何除了加倍对棠儿好,我不知道还能做何。”
“那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想法吗”
“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
任舒停住步子,气势迫人得看着王昫:“你们请过太医了吧太医难道没有告诉你,顾秋棠伤了身子,三五年内别想再有孩子了。就是以后于子嗣上都极为艰难。”
王昫猛地抬头,欣喜道:“舒姐,你是说秋棠还能生”
话音一落,王昫就看到任舒呆滞了片刻后,而后讥讽地笑了。
“太医的话你都知道了,但还是决定对郭瑶瑶不予追究是吗因为她的父亲是你父亲的得力干将,因为她的父亲救过你大哥是吗王七,你全身上下真的只有一个优点了。除了对皇帝忠诚以外,真是一无是处!”
看着任舒扬长而去,王昫呆怔在原地,傻了一般。
顾秋棠的事情发生在镇国公府内,葛氏管家还是有一套的,半点流言都没有传出。
新绿站在院子中间,仰着头,一动不动得瞧着躺在屋顶上的任舒。
最近小姐也不知道如何了,以前有事没事就躺秋千架,现在有事没事就躺屋顶,她看着都觉得累。
许是仰得久了,新绿垂下了头,手摸了摸后脖颈,哎,真酸。
“新绿姐姐,宫里来人,找小姐的。”
新绿只得再次抬头,拢着手喊:“小姐,小姐!”
眼前一花,任舒就站在了她面前:“何事”
“宫里来人了。”
新绿看向小丫鬟,示意她说话。
小丫鬟结巴道:“宫里来了个公公,说是陛下宣召小姐进宫。”
任舒漫不经心道:“走吧。”
到了前院,小泉子正坐在位置上喝茶,旁边站着殷勤的大管家。
没办法,任灏和任泊安都当值呢,家里只有女眷在。
看到任舒过来,小泉子麻溜得站起来,讨好地迎上前道:“任小姐,陛下让小人过来请小姐进宫一趟,有事请小姐帮忙。”
“走吧。”
任舒坐上了马车,直接进了务政殿。
武德帝看到人来了,直截了当道:“听说你去给王七的妾室看过病,扎了针后就止了血。朕都忘了你还会医术了。自从左相去后,太后一直缠绵病榻,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朕看得心惊,你能否也给太后看看”
“可以。”
听到任舒答应了,武德帝松了口气,领着人去了仁和宫。
左太后正睡着,红玉守在她身边,看到武德帝和任舒进来,忙起身给皇帝行礼。
武德帝悄声说了说,红玉乖觉地退到了一旁,紧紧盯着任舒。
任舒坐在床头边的锦凳上,给左太后把脉,没多久平静的脸上就化为诧异。
收回手,给武德帝做了手势,两人静悄悄地出了寝殿。
红玉不放心,也跟了出来。
“如何母后是不是不好”
武德帝心慌了,任舒诊完,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后平时吃的何物药方如何可有药渣”
武德帝和红玉俱是一震,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
红玉忙道:“娘娘近来睡着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几乎没吃过东西,只偶尔喝点粥。至于汤药,奴婢都有让娘娘按时服用。今儿的药渣应是还有,奴婢这就去拿。”
一时将今日的粥、药渣全放到了任舒面前,还将陈太医开的药方给她看。
任舒看望药方,尝了尝粥,又尝了尝药渣,这才道:“太后中毒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就下在了这药渣中。药方没有问题,但煎的药有问题。这药是哪来的”
红玉惊骇,哆嗦着道:“药是从太医院领的,煎药一向都是奴婢和红棉两人做的。奴婢们怕娘娘有闪失,都不敢假于人手。煎好药后,也是我们两人轮流伺候着娘娘吃药,并未让他人代劳。”
“你是如此,红棉可不见得。”
武德帝的脸黑地如地狱魔神,这是他生母,竟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下了毒,他能忍才怪!
“来人——”
“且慢。应该不是这两个丫头。”
任舒直接打断了武德帝要出口的话。
“何意”
武德帝声音冰寒。
“我刚说了,这毒是慢性毒药。此毒已有好些日子了,按理太医应该能看出来。最近的一次问诊是何时”
红玉听到任舒帮忙说话,感激不已,忙回道:“娘娘病重,太医院陈太医每日都会过来诊脉。”
“这就是问题了。既然是每日问诊,如何看不出来就我了解,以陈太医的医术不太可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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