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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第一一九章 张嘴,吃糖
    温暖的晨光洒满大地,鲜红的彼岸花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闪耀着动人的光彩。

    天界的军阵已经消失,满天灿烂的朝霞之中,隐去了士兵回归天庭时浩浩荡荡的背影。似乎这只是无数个平凡日子中极普通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又是美好崭新的一天。

    重黎仍然坐在花丛之中出神,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美丽妖冶的地狱之花在日光中渐渐凋零。

    墨九玄在一边等了半天,终于耐不住性子,悄咪咪地凑上来,小声问道:“花烈都走了,咱们还不走么”

    “滚。”

    莫名被怼,墨九玄一吐舌头,缩着脖子退了一步。

    重黎一手托着腮,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好半天才小声说道:“第一次有人送我这么多花,就让我多开心一会儿不好么。”

    “喔。”

    墨九玄答应一声,听话地又退后几步。

    地狱之花虽美,却是转瞬即逝。随着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大地,方才还满坑满谷的花朵便迅速地凋谢、枯萎,消失殆尽。

    彼岸花,花开彼岸,花叶不相逢,就像这段注定了无法圆满的爱情。

    但重黎终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她抬头望了望明净如洗的天空,竟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蛊术属阴,哪怕再怎么厉害的蛊虫也经不起暴晒。太子黎歌再怎么折腾,终究也只能乖乖呆在冥界,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也许,正如绮罗所说,终于会有某一天他能够放下仇恨和怨念,重新回到阳光里来。再或者,他终于想通了,与绮罗一同去转世轮回,想来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转眼间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心里渐渐也充满了希望。山野间虽然褪去了耀眼的大红色,却露出了原本青葱的野草,无数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透出另一番清新自然而又生机勃勃的美感。

    山野的另一边大概是有个集市,隐隐传来车马的嘈杂声。俗世间纵然有诸多烦恼,红尘喧嚣,却也自有一番平凡的快乐。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是时候把家里的盆栽端出来晒晒太阳咯。

    重黎终于站起身,舒了口气,刚要唤墨九玄,却意外看到地上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竟是离魂珠的碎片。

    大部分碎片半埋在土里,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成了数块。此物与五行相克,看样子已完全失了灵力。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托在掌心,似是有一缕游魂尚存。重黎心里骤然一紧:我怎么竟把她给忘了呢。

    她随手扯过战袍来撕

    了一块,将那碎片小心地包好,揣进铠甲里,这才起身叫来墨九玄,一同起身回风雷刀谷去了。

    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的北漠荒原上空骄阳似火。

    风雷刀谷仍跟往常一样风沙满天,似乎只有飞扬的沙粒才能证明噩梦结束,一切都已回归正轨。

    “阿娘回来了!”

    随着守在门口的骏猊一声报信,众人全都兴奋地聚到了门口,将重黎和墨九玄迎了进来。

    墨九玄像小狗一样抖落身上的沙子,一迭声地抱怨。

    重黎见众人安好,便直奔仍睡在床上的漪兰君去了。炉子里的火早已熄了,散发出淡淡的焦糊味,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添了些许红润,仍是安静地睡着。

    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重黎脸上露出笑容,俯下身子,低头在他诱人的唇瓣上深情地吻了下去。

    熟睡的人动了动,缓缓张开眼。

    “早哇。”

    重黎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身上带着漠北特有土腥味,墨云软甲上也蒙了一层细细的黄沙,看上去灰头土脸的颇显狼狈。

    重黎带着几分顽皮,伸手捏捏他的脸颊笑道:“你这一夜真是好睡啊!可曾梦到什么了”

    “嗯。……梦到一群小狼崽子上蹿下跳地抢红薯吃。”

    漪兰君缓缓坐起身来,脸上还带着七八分睡意:“最可恶的是,竟然还一块都不留给我。”

    九小只尴尬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重黎没好气地回过头看看他们,却见赑屃上前一步,眼含笑意说道:“方才花烈回来过,送了这个来。”

    说着,双手捧了一个金色的卷轴送到重黎面前。

    重黎一愣,隐约猜得到天帝的意思,伸手接过来,展开。内容跟预想得差不多,只是——

    “‘东荒天启佑德神君’是什么鬼天庭的文案都死绝了么这名号一看就是个吃闲饭的好嘛。”

    “那有什么要紧。”

    漪兰君看她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圣旨的内容,却拧着眉头说道:“我问你,昨晚是不是跟他约会去了”

    “诶”

    怎么会突然跳到这一段的他不是没修为了么怎么会知道的!

    重黎眨眨眼,显得有点心虚。

    漪兰君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不动声色地将沾在她战袍上的一片花瓣弹掉。那是盛开于黄泉之地、三途河畔的冥界之花的花瓣——辨识度简直不要太高了。

    “没有啦!”

    重黎仍然嘴硬道:“……人家只是送花给我嘛。”

    “你还说没有!”

    语气突然冷冷地。

    气

    氛发生了十分微妙的变化,没想到重黎却完全不接招,扁扁嘴小声抱怨道:“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送过花给我。”

    委屈巴巴。

    “我就是啊!”

    漪兰君说得义正言辞:“本花整颗都给你了,还想怎样”

    “嘻嘻。”

    重黎忍俊不禁,伸臂环过他的脖子,用脸蛋亲昵地蹭他:“你最好了。”

    漪兰君宠溺地抱着她,却仍是故意板着脸孔道:“怀里揣着我儿子,脑袋就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会把孩子教坏的。”

    重黎笑:“你儿子天生就坏,又不是我教的。”

     



第一二零章 今日份的甜
    天帝对她这种公然压榨官员的行为嗤之以鼻,虽然隔着冕旒冠的珠帘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想来肯定很丧。

    重黎眯起眼睛,一手托腮,喜滋滋地望着那一大堆礼物,突然点手唤来侍女:

    “绿腰,把那个拿过来。”

    “哪个啊,殿下”

    “就那个……不是不是,边上那个金色的,对。”

    绿腰答应一声,从众多礼物当中挑出一个小金瓶呈到她面前。

    “哎呀,这是哪个贴心的小宝贝送的怎么知道我就想要这个来的。”重黎一脸鸡贼地将那小瓶打开,闻了闻,又重新封好递给身边的漪兰君:

    “每日一次,一次两颗,收好。”

    “我又没病,干嘛吃药”

    一脸拒绝。

    “鱼唇的盆栽!那是纳元丹哎!加修为的!一颗能顶你打坐五百年!收好收好。”

    重黎强行把小瓶塞到他手里,又指了指剩下的礼物,转过脸对天帝说道:

    “归你了,拿去填窟窿好了。”

    “这就不必了吧。”

    天帝生无可恋的语气:“财政拉下的亏空要是还得指望长姐的嫁妆来贴补——朕不要面子的嘛”

    重黎笑,伸手:“那,我的礼物呢”

    “算了,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

    “喂!”

    重黎笑着抖抖手:“快点拿来!少废话!”

    天帝假意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个十分精致的六角小盒,递到她手上:“你说你,收个礼物都要指名道姓的,那还能有什么惊喜”

    “什么惊喜都比不过修补好一个人破碎的玻璃心啊。”

    重黎接过来,打开,眼前的离魂珠闪烁着动人的灵光,竟是完好如初。她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半天,不由得叹道:“哗,真如崭新的一样呢。”

    “珠子倒在其次。”

    天帝闻言扬了扬眉,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补魂之术才是最耗心力的呢!牵魂草,凝神丹,冥石……这些个东西哪有一样是好找的区区一个凡人的魂魄,当真是费尽周章!若不是长姐开口,朕才不想劳这个神呢!”

    重黎却笑道:“你不过就是劳动劳动腿脚,哪来这么多抱怨!要知道人心若是凉了,再想悟热可就难了。”

    “朕倒是好奇,除了身边这位,竟还有什么人能这么让你挂心的”天帝一双金眸微合,极有深意地看了漪兰君一眼。

    重黎白了他一眼:“其实这事我若去求冥王,倒是也能办成。只是,只怕人家说不定趁机就挖了你的墙脚,让你哭都没处哭去呢!”

    漪兰君听了这

    话,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好啦,我就是这么一说!不会真的去麻烦他啦。”

    重黎显然注意到了,无比敷衍地解释一句,又点手唤来绿腰:“去,把白凝雪叫来。”

    绿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诶你这么一说朕才发现,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最爱凑热闹的人却没来”

    重黎的白眼简直飞出天际,无比嫌弃道:

    “摊上这么迟钝的上司,也真够他倒霉的。”

    两人相互嫌弃地哼了一声。

    漪兰君表情复杂地看看他们,对这两人虽然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然而互怼起来毫不留情的场面还有些不太适应。

    不多时,只见白凝雪极少见地穿了一身大红纱裙,飘飘行礼道:“参见陛下、长公主、驸马。”

    重黎也不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花烈呢”

    白凝雪一犹豫,刚想说话,却见重黎一摆手,又说道:“别跟我扯什么有病有事!你去跟他说,一个时辰之内必须给我出现!否则我让他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自己看着办。”

    白凝雪表情无比纠结地抬头看看她,重黎板着脸孔看上去很凶,竟是一字一顿:“我,说到做到!”

    果断爽利地说完,重黎摆摆手,单方面结束了谈话。

    白凝雪哪里还敢说别的,只得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长姐。”

    连天帝都有些看不下去:“不管怎么说,没有你这样欺负忠臣良将的啊……”

    “忠臣良将”

    重黎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你猜——等会儿花烈来了,他会不会一开口就是要辞职”

    天帝无力地叹气,望天:

    “要不咱俩换换如果你考虑当个女帝,然后朕也能有机会去凡间走上一遭……”

    “打住!”

    重黎残忍地打断他的幻想:“不存在这种假设!除了太子黎歌,你以为还有谁会希罕你这宝座”

    不经意间又提到这个名字,两个人都是一愣,随即都默契地谁也不再说话。

    舞池中已经换了一拨新的舞姬,明黄色的纱裙半透出凝脂般的雪肌,妖娆的身段柔似无骨,一颦一笑皆是明艳动人,一顾一盼更显倾城绝色。乐曲依然轻快欢畅,只是话题一谈到黎歌,触动两人的心事,不再言语了。

    重黎顾念兄妹情份,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太子黎歌的身份特殊,当真要站出来争一争帝位,就等于是将天帝推上了风口浪尖。虽然重黎主动出面平息了风波,但谁都会忍不住把天帝拿

    来跟他比较,心里默默地选队站。

    重黎也暗自后悔不该拿此事来开玩笑。天帝就是天帝,纵然太子黎歌曾是兄长,觊觎帝位也是死罪,天帝不予追究已是尽了兄弟情份、显了仁德之意,若再纠结下去就难免要伤情面了。

    天帝的话若说得重了,便伤了情面;若太过轻描淡写,又失了天帝的威仪。

    “雪河。”

    正在气氛尴尬地陷入沉默时,漪兰君没头没脑地突然冒出个名字来:“你觉得这个名字怎样”

    “啊”

    重黎一时还没转过来。

    “孩子的名字啊。”漪兰君笑着说道。

    这盆栽的情商向来不算高,但此时这打岔的



第一二一章 漪兰殿
    如花烈这般有城府的人,在天庭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仍能立于不败之地,早已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油条了,平时更是极少在天帝面前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得如此明显。

    天帝眯起眼睛,敏锐地捕捉他失控般的惊喜和激动,又看看重黎,心里便大致还原了这段爱情故事的脉络。

    天帝略想了想,郑重地开口说道:

    “第一,你这就去还了她这一生一世的情,再送她转入轮回不得纠缠;第二,只许你凡身转世,不许私带法器下界;第三,时辰到了即刻返回天庭,不得延误。”

    花烈却只是直愣愣地望着重黎,一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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