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盆栽当夫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喵力大仙
墨九玄虽有三千多年道行,在花烈看来却是个地道的雏儿。听他这么一说,果然就疑惑道:
“我主子几时要吃人了”
“你哪里知道男女欢好的闺房之乐。”花烈贱兮兮地笑道。
“你少在这里信口胡沁!吾主向来洁身自好,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皆是奸人瞎传的!”不想墨九玄当即翻脸,刷得站起身,义正言辞道:“吾主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子搞坏的!”
花烈也没想到这愣头青竟是真是个死心眼儿的老实孩子,忙拉他重新坐下,连声叫他不要声张,小声劝道:
“莫急莫急!你听我慢慢说哇!”
花烈心里叹气:你主子的闲事,连天帝都不管,有哪个活腻了去寻她的晦气
但眼下若再不把事情说明白,只怕这傻子当真要去离恨天闹了。花烈无奈,这才缓缓开口道:
“此事若细说起来,还是地理司先起的火。”
近日来,蓬莱地界添了桩悬案。
受害者名叫绫音,是位地仙,在山中当职执事时,突遇一场变故行踪不明,据目击者称见到一个可怕的巨形怪兽将她吞了,场面十分可怕。事发突然,受害者的丈夫漪兰君赶到现场见有打斗痕迹,却找寻不出任何踪迹,便将此事上呈地理司求个公断。
然而此案自此便是石沉大海,再无下文。那漪兰君不停地去地理司查问督促,扰得一众官员不胜其烦,却始终无果。漪兰君虽是个散仙并无官职,但在蓬莱也颇有资历算是个人物,于是年年上访,直闹得三司衙门上下全都不得安生。
绫音一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闹到最后地理司将与她有关的人事档案都一概被抽调走了,司命星君府给的
最终答复是:此案到此为止,销档,原由一概无可奉告。
原以为可以简单粗暴地结了案,谁知那漪兰君又岂是好缠的,一年一年打官司,从南斗星君衙门又闹到北斗星君衙门,如今整个司命府上下竟没一个不知道的,眼看是要告到灵霄宝殿的阵势。
直到前几日,善法天尊亲自出面调停才算彻底结了案。
说来也巧,花烈与善法天尊原是旧识,可巧两人就在凡间见了面。善法娘娘这趟差办得窝心,满腹牢骚地把上下官员统统骂了个遍,又说那漪兰君原是个情种,妻子不明不白死了怎么肯善罢甘休眼下恨不能把寻妻的画相直贴到金銮殿上去呢,上天庭入黄泉也要把她找寻回来。
花烈原是当作奇闻异事听来消遣,直到见着那画相,才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事还真不能怪官员们上下推诿,怪只怪这肖像画得也忒传神,任谁看到都会十分默契地装没看到——天庭上下有哪个不认得头顶那位长公主躲都躲不及呢。
但是推来推去,这烫手山芋传到司法部长手上也算是到了头。善法天尊躲无可躲,被天帝请去喝了杯茶,便只得亲自下界去找漪兰君,认错背锅,在隐瞒部分事实的情况下,只说此人已是灰飞烟灭,凶手也已伏诛,并好言安抚了一番,勉强算是平息了此事。
原本这事件到此也算是结束了,偏偏就被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花烈听了去,揭了那寻妻的画相,到蓬莱找到漪兰君——我知道此人在哪!
于是便有了先前那段相遇。
花烈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杯来饮了口酒。
墨九玄听了半晌,眨眨眼:“所以你请我家主子帮他打官司来的”
花烈不防,一口酒尽数全喷了出来。
重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子里柔情缱绻万千,样子甚是撩人。她伸手拿起桌上水晶盘中的苹果,咬了一口。
不知是因这离恨天的寒气,还是漪兰君终于从初见她时的激动情绪中平复下来,他越想越是觉得眼下处境不妙。离恨天乃三界禁地,她的身份可以确定就是重黎无疑,那么单就自己出现在离恨宫这一件事,就足够掉脑袋了,何况先前还有那般越矩之事。
思虑再三,漪兰君嗫嚅着小声道:“方才多有冒犯,殿下可否放我离去”
没想到她竟答应地十分爽快:
“请便。”
言毕,她露出个颇有意味的笑容,便径自转身由偏门离去了。
见她并未怪罪,漪兰君如获大赦地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冷汗,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快步走去。推开宫门,下了天阶,再
推开前面这道门,不由得呆住了:
眼前这正殿与方才竟是一模一样。明明来时就只经过了两道宫门,而眼前这殿内所有陈设布置都与方才一般无二——桌上还放着她刚咬过的半个苹果,如今被寒气侵蚀已结了一层精致的霜花。
虽然觉出诡异,漪兰君一心急着离开,也顾不及细想匆匆再往前走,再次推开面前的宫门,面前的景象仍是如前。
第三十六章 原来是个纸老虎
重黎暗自打定了主意,慢慢起身,双臂如蛇般环过他的颈项。他正想着心事,蓦得一惊方回过神来,却见她已欺身上来,炽烈的身体如同一团燃烧的火,双唇在他的面颊上游走,偶然若有似无地轻轻触碰一下,直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你若觉得冷,抱紧我便是。”
她在耳畔低声道,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妖娆。而他正甘愿受这蛊惑,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在她曲线优美的背上轻轻摩挲。
她魅惑地勾勾嘴角,上前吻上他的唇,贪恋地嗅他身上的兰香,甘之如饴。
陌生的宫殿,陌生的表情,就连她眼中跳跃的火焰也让人感受到一种陌生的炽热,陌生到如深渊一般令人恐惧。然而当他闭上眼睛,犹豫着与那热情的双唇纠缠,却突然发现原来眼前这不太真实的一切正是他心心念念寻找的,她就是她,绝不会错。
现实与感官上巨大的反差此时变成一种折磨,终于让他在渐渐情浓之时突然停了下来,紧锁着眉头,挣扎道:
“不行,不能这样。”
他努力将杂乱的呼吸平复下来,凭着最后一点理智想从她的纱裙中将手抽回。袖口却偏不知被哪里的丝绦缠住,有心想解开却是忙中出错越缠越紧,不由涨红着脸,十分窘迫地踟蹰道:
“我,我还是走吧……”
明明已是染上**的双眼,却要强行抽离,重黎心头一阵无名火起,怒道:
“这里是我的离恨天,你以为是你想走便走、想停便停的么”
他脸上一片愕然,却见她双手用力向前一推,自己便重重摔在绵软的卧榻之上,袖口上挂着的丝绦竟是顺势将她火红的纱裙扯去了半边,朦胧褪去,一抹香肩毕露——这画面,倒更像是他欲拒还迎地扯了人家衣裳,可说是十分暧昧了。
美味佳肴已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坐等享用。
重黎此时却反而又不着急了,站在床边,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欣赏他无比尴尬的表情。漪兰君有些僵硬地半撑起身子,连耳根都红得像火烧一般:
“……你,你真的是绫音吗”
重黎淡然一笑,将身上半披的纱裙全部褪去,揉成一团,随手丢到一边:“你觉得呢”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线条漂亮的腹肌和马甲线,紧致而充满力量的躯体——以及,左肩上那道刺目的粉色伤痕。
那无比熟悉的印记令他目光一滞,一股难言的心酸涌上心头,心知面前的人断然不会有错:“你真是害我找得好苦……”
他的话似乎也印证了她心中的疑团。
她肩上的伤乃
是上古邪兽诅魇所留,受父神封印方才痊愈。此毒药石罔效,灵肉俱损,所留烙印哪怕是重塑新身、转世投胎也不会消失。而且,若有朝一日再遇此兽,封印将失去效用,旧伤会再次迸发,她将重历此劫。
这道狰狞的伤疤她从不轻易示人,知道这段经历的人也大都离世了,而他的反应显然不是初见,此人果然有些来历。
重黎原想再追问几句,却觉他语气中不知饱含了多少思念与心酸,一双清澈的眼眸中竟是聚满了浓浓的眷恋,不由得心念一转——罢了,此时若细问他来历未免太煞风景,不如待我享用完了慢慢再说吧。
重黎欺身上去,伏在他身上再度品尝那双唇的甜美滋味。这次他没有再躲闪,而是纵情地沉浸于她唇齿间的缠绵。不多时,漪兰君便觉被她撩拨得火起,全身烧得难耐,而她却始终只是趴在身上蹭来蹭去,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
不觉又想起多年前新婚之时,绫音那小妞作怪,偏要唱一出女牛芒霸占良家小妇男的戏码,结果由着她揉捏调戏了半日却没了下文,漪兰君这才知她是不知哪里学来的一套虚张声势的假把式,到底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毛丫头罢了,等到要动真格的时候就傻了眼。
漪兰君心里一阵苦笑,适时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叹气道:“丢人现眼都还分上下集的,只怕这三界之中也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诶”
意外地受到嘲讽,重黎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失了主动,心里刚是一惊,随即感觉他腰上猛然用力,下面一紧,便不由“嗯”了一声,喘作一团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唉,管他什么来历典故,有什么要紧的都回头再说罢。
花神祭也差不多要散了。
花烈只当墨九玄是个透明人,只跟别人说说笑笑,跟着人群缓缓地出了园子。
“我可是说错什么了惹得你突然就这么不待见我”墨九玄噘着嘴不满道。
“哪有哪有。”
花烈也是没脾气,“你知道团战么”
点头。
“我一直觉得,团战这种事吧,有主攻有侧应,有前锋有后援,各人本事有大有小,大家各显其能呗,实在不济就当个吉祥物供起来也是好的呀。”
花烈看看他,“而你呢,就是用来增加难度的。”
“你又拐着弯骂人了。”
墨九玄也不是真傻,抗议道:“我可是听主子说过,你以前当统领的时候,待手下人可好了。如今就算是卸任之后,也都是哪哪儿都吃得开。”
花烈自顾自地摇着扇子走在前面:“你也不用奉承我。当年你主子
收人的时候,但凡我要是还在天庭,断不会由着她挑了你这蠢物留在身边,拉低整个团队智商。”
墨九玄听了也不恼,仍是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别啊,我主子可是时常说起你,还要我留心跟你学些本事呢。”
花烈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可饶了我吧。你就是五行欠修理,也别来找我。”
墨九玄委屈巴巴地扯扯他的袖子,活像只求收养的小狗。
花烈一脸厌恶瞪他:“我真是想不明白,她是看上你哪儿了资历浅也就罢了,偏又这么蠢。”
“但是我萌啊!”
作可爱状。
“难道还真是按宠物标准挑的么。”
花烈一脸黑线,叹了口气,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便对他说:“时辰差不多了,你该去把人接回来了。”
“咦这是怎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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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真的不是男宠
花烈介绍他的时候,重黎完全就没有在意!只记得是个好长的名字,好像是……夜什么兰君还是什么兰华来着一棵兰花盆栽,怎么偏就起了这么拗口难记的名字呢
到底这也是自己带上离恨天的头一个男人,既已有了肌肤之亲,名字嘛还是值得纪念一下的。重黎心里暗自纠结了一阵,觉得他若是成心取悦我应该就不会在意这种细节吧
于是厚着脸皮问道:“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果然见他脸色突然一僵,刷地一下就阴沉下来。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书里记载的宫中男宠不是都挺没羞没臊的么瞧他轻车熟路的也不像是头一次,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但重黎还是满脸堆笑,讨好地说:“你就再跟我说一下嘛……保证不会再忘记了。”
他却翻身下床,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
好像,还真的生气了问一下名字很过分吗难道你不希望我记住你、下次好再翻你牌子么!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啊!殿下!!”
墨九玄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重黎刚想应声叫他候在外头,却不防他一路不见半个人影,只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火急火燎地一头撞了进来。
“孽障!嚎丧啊你!”
重黎忙扯过床单裹在身上,漪兰君也没防备,下意识地便往纱帐后面躲。
帷幔低垂,漪兰君衣衫不整地躲在帷幔之后,一脸忌讳地闪躲他的目光;长公主火红的柔纱裙随意丢在地上,与他的衣物混在一处;而本尊竟是正媚眼如丝地半隐在床单里,满脸不可描述的荡漾春色。
墨九玄哪里见过这场面,头皮一紧,闭着眼,缩着脖子就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隔门说道:“我,我什么也没瞧见!”
“你还想瞧见什么!”
重黎怒道:“你是打量这几日我给你个好脸色,规矩就全忘了不是!”
“不是不是!您这、我……”墨九玄嗫嚅半天,小声委屈道:“这外头不见半个人影,我还当您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及多想,就慌得直接跑进来了……”
“放你娘的屁!”
重黎骂道:“我能出什么事有哪个活腻的敢在劳资的离恨宫闹事!昏头了你!”
墨九玄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跪在门口一个劲地求饶。
重黎怒气未消,嘴里仍是骂个不住。
漪兰君此时迅速穿好了衣服,皱眉劝道:“算了吧,他原也是一片好心。”
重黎正在气头上,只听他这一句,口气竟立刻就和缓下来:
“……管教
不周,让你见笑了。”
漪兰君淡淡地:“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
重黎愣了一下,又朝门外道:“孽障,还不滚出来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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