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红颜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叶青木
楚楚可怜地看着顾云烟,眼中的泪悬而未滴。
顾云烟感到了一种恶寒,如果让她和这种家伙死在了一起,那她宁愿悲惨地活着。
这样想着,顾云烟再次执剑,剑立在了眼侧,全身作出攻击的姿态。
&nb
第239章 血洗皇宫
这高达百尺的龙浮雕阶梯,顾云烟是一步步走下去的,叛军是一步步退下去的。
身上的中衣早已被鲜血浸染,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侧,脸上带着血污,目光冰冷沉静,握着剑的身姿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一般。
她每向前一步,剑每挥舞一下,就有人的性命被收割,送往地狱的业火之中。
她不知疲惫地战斗,即便是中箭了也恍若未觉,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形势逐渐被扭转开来,随着禁卫军援军的到达,战意的燃起,叛军的战力陡然衰退,节节败退,往宫外的方向撤退。
到日中之时,白虹贯日,顾云烟站在高台上,手中持着黑色的剑,冷声呵斥道:“所有将士听我号令,杀无赦。”
浴血奋战的女帝的身影模糊在了明晃晃的日光中,简直叫人不敢直视。中气十足的号令却又带给了战士们莫名的鼓舞。甚至在这一刻,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这位女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到了下午的时候,所有叛军才被尽数绞杀在了宫内。
也正是在这段混乱的时间里,顾云烟抓了个叛军将领,玩起了问答游戏,才总算搞清楚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和处境。
这个身体的原主本名慕容若,是王朝的第三代女帝,昏庸无能,喝酒赌博,好大喜功,可以说是最差劲的一代女帝了。
他们此次行动的幕后主使是太尉,受够了女子为帝的情况,精心谋划之下,发动了这次的兵变,意图弑主。
当顾云烟问及她死后谁来当帝王的时候,叛军将领眼神飘忽,闭口不言,良久后,说是太尉。
顾云烟眸光闪烁,明白他是在说谎,不过此人意志不坚定,加以时日,威逼利诱,恐怕很快就能问出她想要的答案了。
顾云烟让人把他压入天牢,严加看管。
尽管她觉得,甚至天牢里,也许都有太尉,或者是背后的那一位的人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直到日暮的时候,这场叛乱才彻底停歇了下来。
换了芯子的女帝,“慕容若”,神色坦然地召集了群臣。
&
第240章 国师即墨
慕容若站在了他的面前,这一刻,她似乎已经等了许多年。
都说亡灵从地狱里出来的时候,第一个要找的,便是从前的恋人。原先的她,作为一个清醒地过分的九卿的时候,是不信这种话的。
但是现在她想要相信了。
相信会有轮回转世,相信会有命中注定。
可是显然,面前这个“晏秋白”,并不知晓,也并不会相信。
他的目光像是寒冬的冰,里面没有丝毫的意绪,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倨傲地低下头,看着慕容若,仿佛是莫大的迁就。
慕容若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姓名,他的身份,他的过去。
她满心好奇,满心雀跃,可是看着这张冷冰冰的脸,却是莫名地恼火。
白皙的手指抚上了他的下巴,手指紧紧地扣住,恶狠狠地说道:“爱卿这么看朕,可是有话要说。”
即墨看着面前凶恶的女人,虽然语气较之平日里更加恶劣,目光却是澄澈冷静了许多,咬牙切齿地样子也比先前浑浑噩噩看起来舒服多了,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欣赏。
也许,经过了这场宫变,女帝是真的蜕变了。
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更要加快行动杀了她。
所有阴暗的情绪都埋藏在了如泥淖一般的双眼中,叫人沉沦而不自知。
他答道:“并无。”
慕容若只当做是没有听到,加重了手上的重量,在即墨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青紫色的印记。
即墨吃痛,不由得皱了皱眉。
慕容若见此,恶狠狠地说道:“那爱卿就谈一谈,这次参与宫变的人,都该如何处置”
言罢,拂袖站在了慕容若面前,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第241章 宫闱禁忌
即墨只是觉得,现在的女帝更加棘手了。
如果想要处理掉一个疯子,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要处理一个清醒又冷静的疯子,无疑是如火中取栗一般,难以全身而退。
他揉了揉下巴,上面还有女帝勒出的青紫色的印子。轻哼一声,啧,真疼。
这一晚的长安城格外地静谧,一只悄无声息的素白手,似乎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里,开始搅弄风云。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灯火通明,慕容若端坐在座位上,摇曳的烛光勾勒出她姣好的轮廓。
她的面前是这个国家历年来的财政记录,越是看下去,她的眉头越是紧皱,这么千疮百孔的国家,到底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大笔的税收都莫名的没有了记录,显然不知道是流到了哪一个家伙的手中。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若觉得是即墨干的。
盘根错节的势力交叉在一起,这长安,早就不是皇家的长安,也不是慕容若的长安了。
她还是想活着,因为这里有晏秋白。他还没有像她一样爱着她,也还不知道她爱他。
上一世她是病死在了滁州,死于肺痨,临死的时候,也不觉得病痛有多难熬,只是觉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倒不如把晏秋白带着,这样她就能死得高兴些了,让晏秋白自己去难过。
这不过是她的私心罢了。
要是真那样,她反倒会为晏秋白难过一下。
想起白日里看到的即墨,她很确信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晏秋白,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冷漠矜持。
不留意间嘴角漾开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掌灯的太监正是白日里看到的那个浓妆艳抹求虐的那个太监。慕容若也懒得换人,便由着他伺候自己了。
这人唤作韩余方,如何有这么个爱装扮的性子不得而知,只是看着有些瘆得慌。
韩余方见过了白日里女帝大杀四方的景象,心里怕得很,此时见到了女帝这样缱绻温柔的笑容,大不同于往日
第242章 奸臣与女帝
宫里传出了流言蜚语,女帝的脑袋出了问题,非但记不得身边惯常侍奉的宫女和太监的姓名,口味也出了大变化,无辣不欢,嗜好糖果蜜饯。
作为君王,哪个不是小心谨慎,不轻易透露出偏好现在的女帝的喜好极其容易猜度,像是对这些事情似乎是毫不在意。
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传到了朝堂上,几个迂腐又无能的大臣竟然特地以此事上奏。让女帝不要轻易暴露喜好。
慕容若听到谏议的内容时,眉头不由得微妙地挑了挑。
偏生那几个不怕死的还敢提及,慕容若手指扣了扣龙椅,这是发怒的征兆。偌大的大殿静了下来,无人再敢议论。
慕容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不就对了。国家给你们发俸禄是叫你们治国安民的,可不是叫你们学着长舌鹦鹉,对朕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说着抬了抬手指,站在一旁的韩余方手中抱着一沓子的奏折,跪在慕容若的龙椅前,将奏折呈递到了慕容若的手边。
慕容若看着韩余方跪坐着的身姿,莫名觉得有些像是求欢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便避开了眼神。
虽然看不惯这小男人的情状,但她却不能把韩余方给换了。韩余方心思细腻,做事果决,事无巨细,倒是很适合做大太监。
慕容若一本本地把奏折拿着,一个个地喊。
“尚书令,重新确认今年各个郡的军饷,这养的是兵用金子养的么”
尚书令李赐闻言颤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慕容若也不客气,直接把奏折扔到了尚书令的脑袋上。
“谏议大夫,去年科举的举人是否没有殿试就安排了官职全部撤职重新考察,安排殿试。”
谏议大夫程风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答道:“回陛下,去年的举人并未安排官职,并无官位空缺可以供举人们任职。”
慕容若素白的手指敲了敲手上的奏折,良久,说道:“此事你做的很好。不过殿试依旧要重新进行,题目就由你拟定。”
程风闻言顿了顿,郑重的应下了事情,退回了位置。
一场早朝下来,竟是没有几个人得以幸免于难,大大小小的积弊一下子被曝露在了明面上,各自的脸上都过不去。
第243章 给大爷我站住
这日沐休,群臣并不上朝。
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总算得了个空闲的时候。
慕容若也懒得在宫里处理公务,把事务往桌子上一摞,换了身便服,便出了宫殿的门。
韩余方见着自家陛下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像是要出宫的架势。也顾不得平日里的体面讲究,捏着嗓子喊道:“陛下这是要去哪”
尖锐的嗓音别具穿透力,不知为何,慕容若很不争气地顿住了脚步。
韩余方迈着碎步子追了上来。
换做是以前的陛下,他虽然无限憧憬仰慕,却是绝不敢这样放肆的。
现在的陛下虽看起来一副不好惹,老娘天下第一的气势,却是出乎意料地好相与。
慕容若皱了皱眉,说道:“朕去哪可不是你管得了的,那堆公文等朕回来再处理。”说着转过身去,抬脚要走。
韩余方忙张开手臂,挡在了慕容若面前,手指指了指天,说道:“奴才自然是要顺着陛下的意思的,只是陛下,您看这天气,是要下雪的架势了,您出去好歹也得带把伞。”
慕容若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道:“你去给朕拿把伞来。”
片刻后,慕容若见着同样一身便服的韩余方,后面还跟着二十多个穿着黑衣侍的锦衣卫。
慕容若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也不想要伞了,转身就走。
心中暗道韩余方这家伙就是个麻烦。
本是一人潇洒自在轻松的自由行就这么变成了浩浩荡荡的大游行,慕容若很不爽,一路上都丧着个脸。
也就这种时候,她的的确确地察觉到自己身份的不一般性,作为一个女帝的尊贵和命太贵。
韩余方舔着脸皮跟在慕容若后面,识相地闭口不言。
慕容若多次试图摆脱队伍,可总是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就被锦衣卫找到。
甚至还被首领谨慎而认真地告知,“陛下的武功固然比臣等要微妙精深,但要摆脱臣等,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若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不再作无谓的挣扎了,手指勾了勾。
第244章 女帝带头群殴
那人听了韩余方不太客气的问话,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吼道:“你算老几,敢这么和老子说话,小心老子削你。”
说着撸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壮的胳膊。
慕容若咳嗽了一声,挑了挑眉,说道:“他说话难听在前,倒也怪不得兄台来气,不过如果兄台出手的话,我们这些弟兄也不会看着不管的。”
说着,慕容若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怒发冲冠的男人。
此时的韩余方极为识相地往慕容若身旁蹭了过去。
慕容若身后的二十多位穿着黑衣的锦衣卫气势如虹,手都放在剑把上。只要是面前的陛下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拔剑。
这圆脸的胖男人放下了袖子,两眼眯了眯,脸上凑出了个生硬的笑容,对慕容若说道:“失礼了失礼了,啊对了,姑娘是问哪里是长安最好的酒楼是吧,直走,前面左转,见着富贵楼的招牌就是了。”
慕容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这位兄台了。”双手拱了拱。
胖男人哈哈的点了点头,赶忙快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到街道转弯口的时候,往地上啐唾沫,道了句晦气。
慕容若看着韩余方满脸愧疚的神情,头都快要埋到地上了,说道:“莫有下次了,狐假虎威这种事情,我最厌烦。”
韩余方点了点头,露在外面的耳尖却泛着红色,透露出窃喜的心情。
陛下不会知道,被她关注着,责备着,哪怕是一点点,都让他的心雀跃不已。
这样不知羞耻的自己,这样肮脏的自己,却拥有着这样甜蜜的心情。
众人去了富贵楼,的确是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这二十多人在二楼要了两张大圆桌,慕容若隔着他们一段距离,单独坐在一张方桌。
叫了最好的菜式,只是不许饮酒。
这特立独行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一行人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只当他们是哪个武林门派,又或者是哪个镖局的镖师。
不过要说是最显眼的,还是坐在方桌上的姑娘,气质清冷,容颜绝美,衣着华贵,即便是在美人如云的长安,也是出挑。
她身边的那个阴阳怪气涂脂抹粉的男人倒是让人很难生出好感来,真想把他那张脸按到水里,好好地洗一洗。
慕容若自然是不懂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倒也能猜个大概。
只当是过耳云烟,眼不观,心不念。面色不变,该吃吃该喝喝,惬意地享受着食物。
窗外人声嘈杂,车水马龙,可却正是这样的地方,让慕容若处在云端的心稍稍安稳了下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