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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浮生诱谜情
作者:颜灼灼

我们的初遇是在中学的图书馆。那年,我15岁,他18岁,年少的我们,情窦初开偷尝了禁果。/pgt;

他出国留学,一走了之。/pgt;

我的人生却因此种下苦果,十月怀胎,我有了无法言说的秘密。/pgt;

五年后,我考上重点医科大学,而他,取得了剑桥大学的硕士学位。一场时装秀让我们再度相遇。爱火重燃,却遭遇现实的重重隔阻。春如旧,人空瘦。/pgt;

我一次次的想要逃离,奈何躲不过命定的相遇,更逃不开肉体的相吸。/pgt;

十多年的爱恨纠葛,阴谋沦陷,依然磨灭不了心底那份最初的悸动。/pgt;

在母校校庆晚会上,他作为成功人士应邀上台担任表演嘉宾,面对台下的我,声泪俱下的唱起ldquo;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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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悬疑爱情系列第一部《豪门谜情》已完结.tie./book/20485/pgt;

豪门悬疑爱情系列第二部《心谜情深处》已完结.tie./book/27387/pgt;

颜灼灼书友群号262939192,欢迎大家入群讨论,敲门砖书中主角的名字。/pgt;





浮生诱谜情 青春悸动(一)
我跨上家附近的石拱桥,缓缓向前走去,整整五年了,身边少了一个人影,桥面显得如此空荡。我倚着桥栏,不敢看桥下孤独的影子。
手拂过头发,碰触到脖颈处的项链,我小心翼翼的将项链拉出来,手指轻抚着链坠,粉水晶的勿忘我,花语是“永恒的爱,浓情厚谊,永不变的心,永远的回忆”。五年前,也是在这里,阿珩亲手为我戴上,我们倚着栏杆,桥下有双影并立。
寒风扑面吹来,我打了一个寒噤,回过神来。该去幼儿园接小宝了,我离开了桥栏杆,试着向桥的那一端走去。走过了最后的一根桥柱,我神思恍惚的走进幼儿园,到了小二班门口。
“思泽,你姐姐来接你了”,班主任李雪瑶笑脸盈盈。
“姐姐——”小宝欢笑着向我跑来,我蹲下身,他便扑到我的怀里。
每次听到这声“姐姐”,我心里头都很不是滋味。我至今记得小宝第一次喊我“姐姐”时,压迫心头的那种难言的酸楚和苦闷。小宝的相貌更多遗传自我,但眉眼间总会流露出阿珩的神韵,让我瞧着揪心。
五年前,我15岁,是南方的滨城一所重点中学初三年级的学生,和阿珩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的图书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下午放学后到图书馆一楼的阅览室复习功课。一阵衣服的摩挲声惊扰了我的思绪,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本厚重的书落在桌子上。
我抬起头,像触电般,接触到一对清亮的黑色眸子,像两颗浸在深深的、黑色潭水中的星星,透出梦似的光芒。好一个俊逸少年,浓黑的眉毛,英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我屏住了呼吸,脉搏静止,时间在一剎那间停住。
悄悄的,我斜过眼睛去窥探他的桌面,一双十指修长的手,正翻开那本厚厚的书。我收回了视线,埋头在自己的语文参考书中。但我知道,那份平静的阅读情绪再也不存在了。
第二天,我坐在同样的位置,怀着一份虚无的期待。阅览室里寂寞得让人发慌,随手翻弄着书页,我可以听到自己心脏沉重的跳动声。书页里充满黑色的眸子,像一颗颗水雾里的寒星,对我四面八方的包围了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衣服的摩挲声和脚步声,望着那修长的手指,然后心跳的去搜寻那对黑色的眸子,直到他离开,属于他的衣声、人影,和那梦般的黑眸消失,剩下的,只是空洞的图书馆,空洞的我,和一份空洞的希望。
第三天,第四天,日复一日,日子千篇一律的过去,依然是等待着、希望着,依然是心跳、紧张,依然只剩下空洞和迷惑。我几乎相信岁月是不变的,但是,一个月过去后,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中考模拟考试,成绩从总分年段第一名跌到了50名以外,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狠批了一顿。
我哭了一顿,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背着书包走进阅览室,下定决心换个位置。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竟先我而来,正静静的坐在他的老位子上。我抑制住自己的心跳,想从他身前走过去。
突然间,他抬起头来,那对大而黑的眸子正正的望着我,我又感到室息、紧张,和呼吸急迫,身不由己的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来。手忙脚乱的把书本堆在桌子上,就在坐下来的一剎那,我觉得他正温柔的看着我,他的脸上似乎浮着个美好的微笑。




浮生诱谜情 青春悸动(二)
我低下头去,始终不敢再抬起头来。深吸了口气,打开书本,哭得酸涩的眼睛死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铅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第六感告诉我,那对黑眼睛对我飘过来了。迅速的,没有经过考虑的,我抬起头来,我们的目光在一剎那间相遇了。顿时,他绽开了温和的微笑,又俯下头去了。而我,却愣愣的呆了一段十分长久的时间,恍惚的怀疑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微笑,不相信是真的看到了还是出于幻觉。
晚上自习课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家。我有一个很温馨的小康家庭,爸爸鄢佑泽是受人尊敬的大学考古系教授、学科带头人,妈妈苏玉卿也出身知识分子家庭,是一名会计师。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知书识礼,琴棋书画均有涉猎,一直是个老师称赞、同学羡慕、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爸爸随考古队到沙漠进行考古调查,只有妈妈一人在家。妈妈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温柔的笑意出来迎接我,家里安静得似乎有些反常。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步伐异常沉重,一步一步挪到了妈妈的房门口。模拟考试的成绩,我不知道如何向妈妈开口。
妈妈背对我坐着,肩膀微微抽动。“妈——”我心虚的喊了一声。
妈妈似乎震动了一下,回过头来。我看到她双眼红肿,明显是哭过了。“妈,你怎么啦?”我心慌意乱,一定是班主任向妈妈告状了。
“我……”妈妈伸手抹了抹眼睛,声音哑哑的,“一个人在家里寂寞,忽然很想你爸爸。”
我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妈妈和爸爸的感情很好,都老夫老妻了,还跟新婚似的,我经常会在无意中撞见他们亲热,因此我并未对妈妈的话产生怀疑。
“我要跟你说个事情”,妈妈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从明天开始,你到黄静阿姨家去住”,妈妈用手轻抚着我的头,“我已经和黄静阿姨说好了,我们家离学校远,路上花的时间太多,离中考只剩两个月了。你住在她那儿,可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学习上,而且她儿子刚刚被英国剑桥大学录取,现在很空闲,如果学习上遇到什么难题,可以向他请教。”
黄静阿姨是妈妈的好姐妹,我见过几次,是个端庄娴静、气质高雅的女人,她的儿子和我在同一所学校,今年高三。我没见过,但经常听妈妈夸他如何优秀。以前我还颇有些不服气,现在看来,能够被英国剑桥大学管理学系录取,的确是名副其实的优秀。
我素来是个听话的乖乖女,妈妈这么说,我也就照做了。
第二天是周末,妈妈帮我收拾好行李,送我去了黄静阿姨家。他们家是一栋小型别墅,有两扇豪华而堂皇的红漆大门。穿过一个花木葱茏的大院落,里面有一栋两层楼的房子,门前有石阶。
跨上台阶,推开了一扇玻璃门,就置身于一间宽敞而漂亮的客厅内,客厅里有一段蜿蜒的楼梯直通楼上,栏杆是绿色为主,嵌着金色的雕花,客厅的角落里有架乳白色的三角钢琴,上面罩着一块浅绿色的罩巾。上面还有个绿色灯罩的小台灯,台灯旁边有个细磁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康乃馨。这客厅布置得好雅致,雅得不杂一丝人间的烟火味,与家中女主人的气质十分相配。




浮生诱谜情 青春悸动(三)
妈妈走后,黄静阿姨带我去了为我准备的卧房。一张双人床,一个梳妆台,一个大的衣橱,精致的书桌上摆放着一盏小小的台灯。还有一个玻璃门的书橱,书橱的顶上有一瓶新鲜的玫瑰花。我在床上坐下,床很软,上面铺着凉席,新的被单和枕头套有着新布的芬芳。
黄静阿姨出门去了。我看了一会儿书,有些乏了,想起楼下客厅里那架三角钢琴,忍不住走下楼梯。我从小学钢琴,我家的钢琴是黑色立式的,家里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所以拥有一台乳白色的三角钢琴,一直是我的梦想。
我打开琴盖,端坐在琴凳上。双手迅速而轻快的从黑白键上飞掠过去,一串叮叮咚咚的琴声,如一串滚珠走玉,玲玲琅琅的散播开来。我全情投入的弹奏着,忽略了门外拂过的轻微而细碎的声响。
一曲终了,抬起头来时,我呆住了。是那对清亮的黑色眸子,那个眉眼俊逸的少年,我第一次发现,他长得好高,身高目测在1.85米以上,身材挺拔、笔直,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服,清爽自然、干净洒脱,
我眩惑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那是完全不真实的一种感觉。
他看清我的容貌后,有那么一瞬的惊讶,紧接着就笑了,笑得那么高兴,那么开心,似乎再没有更高兴的事了。我也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收住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好半天,他说:“原来你就是葶葶妹妹,我们真有缘。”他的声音和人一样,漂亮、干净。
“阿珩哥哥”,我愣愣的接口,体味着这神奇的相遇。
他呢?他沉默了。我不知他在想什么,但那凝思着的眼睛和恍惚的神态令我心动。
“钢琴弹得不错”,他终于又说话了。
“你也学钢琴吗?”我问。
他微笑着摇头,“钢琴是我妈妈的,我学不来,但是喜欢欣赏音乐。”
“难怪你妈妈的气质那么高雅”,我由衷赞美。
“你的气质也很高雅”,他深黑的眼睛盯着我。
我的脸发烧了,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转移了话题,“马上要参加中考了吧。你很勤奋,天天泡图书馆。”
我迷惘的笑笑,“模拟考试成绩退步了,我正发愁呢。”我小心掩藏着怀春少女的心思。
“把试卷拿来我瞧瞧”,他说。
我像被催眠般的起身,迅速上楼取来了一叠试卷。他接过,很认真地翻阅,一道一道的给我讲解做错的试题。他那专注的神态让我汗颜,我暗下决心,摒除杂念,全力备战中考。
门“哐当”一声响,黄静阿姨回来了。她眉眼含笑的望着正在勤奋用功的我们,“葶葶,这是我儿子汪谨珩,比你大三岁,你可以叫他阿珩哥哥”,黄静阿姨向我介绍,又转头对阿珩说:“虽然你们已经认识了,我还是要介绍一下,她就是鄢妤葶,葶葶妹妹。”
“以后,你可以叫我汪老师”,阿珩眨眨眼,冲我调侃。
“真不害臊”,黄静阿姨笑骂,“不过给人家讲解了几道题,就敢以老师自居。”
我们都笑了起来,屋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在黄静阿姨家住了两个月,每天早晨,阿珩骑着自行车送我去上学,晚自习下课后又去学校接我。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轻贴在他的后背上,我曾经以为,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姿势。




浮生诱谜情 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一)
阿珩常给我辅导功课,我喜欢坐在他身旁,听他给我讲解数学题,我们挨得很近,他的呼吸热热的吹在我的脸上,我脸红耳热,经常走神,只好请他重新讲解一次,他总是很耐心的重复着。偶尔,我们会默默的彼此凝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凝视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凝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久了。
转眼间,中考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了,我对自己的总体发挥还算满意,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回自己的家,很难再见到阿珩哥哥了,心情就莫名的抑郁。走出校门,抬头看见阴云密布的天空,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阿珩依旧来接我。“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他望着我说。
我点点头,心中隐隐期待着什么。
阿珩推着自行车,我跟在他身旁,我们沿着学校旁边的小路,向前缓慢的踱着步子,并肩穿过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走进一片小竹林。他将自行车停放好,靠近我,尝试把手围在我纤巧的腰上。
我可以感到他柔和的呼吸透过无形的空气,传到我的身上,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脏在胸腔中加快的跳动。
“葶葶”,他微颤的手摸着我的面颊,“有些话如果再不对你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我还是忍不住……”
“你说吧”,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只觉得内心激荡,血液在体内冲撞的运行。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连,不大胆,也不畏缩,似亲切,又似疏远,“第一次在图书馆碰到你,是凑巧,但那之后,每次我都是为你而去的。”
喜悦在我的血管中缓缓的流动──难以解释的情感。这种一瞬间所产生的喜悦,竟使我神智迷惘。眼泪升进了我的眼眶,迷蒙了我的视线,“我模拟考试成绩下滑,都是因为你”,我哽咽地说。
他拥住了我,他的嘴唇轻轻的落在我的唇上,那是我们彼此的初吻,我闭上眼睛,让泪水沿着面颊滚下去。
晚上黄静阿姨没有回家吃饭,她去看望朋友了,要晚些回来。阿珩煮了面条,我们吃过,各自洗完澡,就一起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外头突然电闪雷鸣,紧接着狂风中夹着骤雨,猛烈的扑打着窗棂。
过了一阵子,“啪”的一声,停电了,屋里变得漆黑一团。我害怕极了,下意识的往阿珩身上靠,他伸出一只手臂搂住了我。我缩在他的怀里,他的另一只手伸上来,轻轻的拂开了我面颊上的发丝,温柔的抚摩着我的面颊,我的脸一定热得烫手。
然后,他的头俯了下来,嘴唇一下子紧压住了我的。他的胳膊那样强壮结实,我在他怀中连移动的能力都没有,眩晕的感觉,好似缺氧一般,喘不过气来。他的唇移到我的颈项上,在我娇嫩的肌肤上辗转,手不知何时探入了我的衣服中。我像触电般,浑身颤抖起来。




浮生诱谜情 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二)
15岁,我已经发育得很好了,1.68米的个头,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姣好的面容,是公认的美人胚子。夏日的夜晚,我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连内衣都没有穿,阿珩的手试探性的抚摸着我挺俏的胸脯,我竟没有抗拒,只是哆嗦个不停。似乎是被我传染,他的手也开始发抖,有些不知所措的,只是手上动作着,发颤的嘴唇也一遍又一遍的压在我的唇上。
焦雷不断炸响,窗外的豪雨仍然像排山倒海似的倾下来,连房子都在震动。闪电的白光擦亮了阿珩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里有火花迸现,带着燎原之势燃烧起来。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把抱起我上了楼梯,走向卧室。
进了房间,我们一起倒在床上,黑暗中,他笨拙的解着我的衣扣,手忙脚乱的脱去我的衣裤,我们都毫无经验,他情绪暴涨却找不到宣泄的入口,折腾了老半天,急得大汗淋漓,才终于找准位置,动作生涩的硬挺了进去。我疼得哭出声来,他吓坏了,还未大举进攻便已溃败,一泻千里,有某种液体涌入我的体内,好烫好热。
那样紧张而又混乱的第一次,除了尖锐的疼痛,我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他从我身上翻下去时,暴雨已经停歇,侧耳倾听,雨是淅淅沥沥的,风动树梢,发出一阵阵低幽的呼号,好像满世界都变得寂静、冷清了。
阿珩穿好衣服,去端了一盆水和毛巾进来,给我擦试。这时候来电了,卧室里原本开着灯的,这会儿强烈的光线刺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我看到阿珩手里的毛巾沾了血,还有我身下的凉席上也有血迹,我当时性知识匮乏,对这种事情懵懂无知,害怕得泪水又涌了出来。阿珩将血迹擦干净,拥住我柔声哄着,说别害怕,这是正常的,很快就好了。
楼下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惊动了我们,黄静阿姨回来了。阿珩跳起来,冲过去关灯,然后端起脸盆,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隔壁就是洗手间,他关上门,在里面磨蹭了很久。
我迅速穿好衣服,紧绷着身体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黄静阿姨走进我的房间。“葶葶,你睡了吗?”她温柔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小声回答。
“葶葶,有件事情,我必须先告诉你”,黄静阿姨没有开灯,她摸黑来到我身边坐下。
“什么事情?”我坐起身来,神志依旧迷离而恍惚,如置云雾里,那么缥缥缈缈的。我庆幸她没有开灯,否则一定会发现我的异常。
“知道你妈妈为什么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吗”,黄静阿姨怜惜的抚摸着我的头,“你爸爸出事了,你妈妈担心影响你参加中考,所以瞒着你。明天你就要回去了,我希望你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我顿时觉得头昏目眩,额上冷汗涔涔。那个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爸爸出什么事了?在我的心目中,爸爸就是一座大山,即使天塌下来,也会用自己的脊梁为我撑起一方蓝天。
黄静阿姨的声音很低柔,可是,每一个字都敲进我的灵魂深处去,“鄢教授随考古队到沙漠考古时,遇上沙漠风暴,不幸身亡。”




浮生诱谜情 伊甸园里的亚当和夏娃(三)
黄静阿姨的话犹胜晴天霹雳,我瞬间泪雨滂沱。整整一个月,我都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优异的中考成绩没能让我感觉到半点喜悦,我甚至忽略了和阿珩在一起的那个混乱的初夜,只是一心沉浸在爸爸离世的噩耗中。妈妈的悲痛不亚于我,陪着我日夜掉眼泪。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有人在窗外喊“葶葶”。我家住的是祖上留下的古老大宅院,里面有很多户人家,都沾亲带故,我家住房在最里端,开了一扇通往小巷的木门,我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小巷。
窗户在较高的地方,我爬到靠窗的床上,探出头一看,是阿珩,落日的余晖染在他的身上、脸上,把他全身都笼罩在金色的光华里。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扇窗,相互凝望。
“能出来吗?”他的眼睛迷蒙凄恻,“我明天要去英国了,是来跟你道别的。”
尽管早已知道他要去英国,在亲耳听到他说出时,我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疼痛起来,死别和生离,这两样人生的大恸,在15岁的夏天,我都经历了。
我跟妈妈说,想出去走走,妈妈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该出去透透气了,真担心你会在家里闷出毛病来。”
我带着负罪感出了家门,和阿珩一路走着,上了我家附近的那座石拱桥。他在桥头驻足,我侧过头,接触到他关怀而黯然的眼光。我们四目相接,都默默无言。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虽然并立在桥上,事实却是被隔在桥的两端,被桥所沟通的,是幻梦,被桥所隔断的,是真实。
阿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粉水晶的漂亮坠子,是一朵勿忘我。是让我不要忘了他吗?面对遥不可知的未来,我的心底一片迷惘。
他的手环过我的脖颈,为我戴上项链。“葶葶,坚强些,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你要振作起来,好好学习,才能告慰你爸爸的在天之灵。我会在远方为你祝福的。”
我微微仰起头,恻然而笑,“我会的。”
他的手揽住了我的腰,我们倚着栏杆,凝视着河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桥上亮起了灯,一盏盏的灯把桥串成一串,那么长,从这头看不到那头。夜雾蒙蒙下,桥影在水面摇晃,如同幻境般,带着不可思议的诱惑力。
“该回去了”,他叹息。
我们走过了一根根的桥柱,越过了一盏盏的灯影,桥的那一头渐渐清晰,继续走下去,终于走过了最后的一根桥柱。“桥太短了”,我抬起头来望着他,伤感得想要落泪。
“那我们再走回去”,他拉住我的手,掉头往桥的那一端走去。我们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这样走下去,桥的两端是现实,我们总归要从幻梦中苏醒,回到现实。
我们终于还是回到原点落定。他转身走出两步,又回头望我。“我会给你写信”,他似乎酝酿了很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终是重新迈步,朝桥的另一端走去,身影渐渐迷蒙,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浮生诱谜情 不期而遇(一)
我望着黑黝黝的水面,河水轻缓的流着,淙淙的水声流走时间,流走了我刻骨铭心的初恋……
“姐姐,我要吃甜甜圈”,小宝拉扯着我的衣服,清脆的童音让我的思绪穿越了时空。
我的视线离开桥下流动的河水,回过头,无奈的对小宝笑了笑,“甜甜圈妈妈已经买好了,在家里等着你。”
我拉着小宝的手,一如当年阿珩握着我的手,向桥的另一端走去。小宝四岁了,我没有再见到过阿珩,只听说黄静阿姨也去了英国,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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