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宗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胖一点
而且因为鼎香楼之前在杭州小有名声,许多扬州的百姓富商,一听说鼎香楼要有分店开在杭州,都对此表现欢迎态度,甚至有人专门到当时还在装修的分店,问询酒楼什么开张。
可以说,鼎香楼杭州分店还没开业,就已经在杭州小火了一把
鼎香楼分店,二楼
孙友福笑眯眯的请了一批来贺新店开张的宾客进了包间,陪了一杯酒,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后,看着大堂坐着的满满当当的客人们,脸上都快笑出褶子来了。
鼎香楼的分店,他也主持开了有十几家了,除了京城和天津这两个大本营,就属这次最轻松,开张时客人来捧场的最多
多亏了六爷帮忙啊。孙友福满是对刘勉的感激。
要说人就是不经念叨,孙友这边刚想到刘勉,下面就有伙计来报。
六爷来了!
孙友福赶到刘勉所在的包厢时,刘勉独自一人正坐着听一个小伙计介绍菜呢。
这蜜汁火方是我们店里请的感激为南菜大厨一同研究出来的,主料用的是上等火腿,再辅以通心白莲蜂王蜜等
成品色泽火红,卤汁透明,口感甜咸软糯,既足口福,也有食补之效
见到总掌柜的的进来,小伙计停下了话,孙友福摆了摆手,小伙计当即小心翼翼的离开,只剩下刘勉没听完他的介绍,还有点意犹未尽,不由对孙友福苦笑道。
孙掌柜,你就不能让他说完再走。
孙友福这段时间和刘勉混熟了,言语之间没有这么客套,听了刘勉的抱怨,他哈哈一乐。
怕什么,他走了不还有我吗,六爷想听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不是我孙友福吹牛,鼎香楼大大小小一共八百六十七样菜式,就没有我孙友福不知道的。
好家伙,八百六十多样?我记得我离京时鼎香楼全部菜式还不到五百吧,看来你和大师兄这几年可没闲着。刘勉有些吃惊与菜式之多。
孙友福闻言也不谦虚,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鼎香楼可从来没有原地踏步的习惯。
孙友福说这句话时,脸上是带着些许骄傲的,就如他所言,这五年多来,鼎香楼可不是原地踏步。
规模不断扩张这点不用说了,菜式品质内容方面,鼎香楼也没含糊。
众所周知,鼎香楼赖以生存的关键,乃是他们后厨在马晋的影响下,研究出来的那些新菜式,这是他们拢住食客的最**宝。
当然,马晋也不是机器,他肚子那点菜谱早晚有被掏空的那一天,事实上,从景康二十年开始,马晋就很少再向鼎香楼提供菜谱了。
不过,马晋这边虽然不再出手,但鼎香楼并没有因此陷入低沉,在总厨包宝的号召下,鼎香楼全部后厨厨师,掀起了一场研究新菜的浪潮。
自此以后,除了对原来菜式更加精益求精之外,鼎香楼厨师们还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自发研究新菜,定时推陈出新。
如今在鼎香楼各店后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后厨最吃香的,不是手艺好的大厨,而是能研究出让食客满意菜式的人才。
甭管你是打荷的还是切墩的,只要你能研究出一道能被大部分食客认可的菜肴,立刻升职加薪,甚至还有可能调到京城总店,专门负责研究新菜工作。
如果再运气好点,入了包宝或者总店其他大厨的眼,收你当个弟子,那真可谓是一步登天。
正是在这种动力之下,鼎香楼后厨包括外界一些厨师,都在绞尽脑汁的创造精品菜式,以图能够进入鼎香楼总店,被总厨包宝看中收为徒弟,进而踏上人生巅峰。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乾美食届再快速的发展成长,逐渐一步步和马晋认识的那个大吃货天朝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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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杂志》刘、柴内情
杭州分店,二楼
听完了孙友福的介绍,刘勉脸上带着恍然和些许的惆怅。
一别五年,京城发生了太多的变化了,也许我要是哪天回了家,都没人认识我了。
孙友福看着面前的刘勉,神情也有感慨,与五年前那个青涩瘦小明显带着稚气的刘勉相比,如今的刘六爷已到而立之年。
面容气质都成熟硬朗许多,甚至其唇上已经开始留起了短须,更给刘勉添了几分稳重之气。
马晋的八个亲传弟子,孙友福都见过,甚至包宝郭同几人和他私交甚笃,但他仍不得不承认,众弟子中最肖马晋者,还是这位刘六爷。
尤其是随着刘勉年岁越长,就越来越像年轻版的马晋
孙友福看着和马晋肖似的刘勉,心里微微有些感念于其话语里的惆怅,再想起这段时间刘勉对自己的帮助,孙友福突然脑子一热,开口劝道。
既然想家,六爷何不求驸马让您回京一趟
孙友福的话音一落,刘勉就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他,双目放出两道异彩,语气有些激动又带着紧张道。
孙掌柜,不,老孙,你是我师父的信任的心腹掌柜,是他身边的近人,你觉得以我师父的性子,我要是去信一封求师父回京,师父会同意吗。
刘勉脸上满是期待的看着孙友福,而孙友福确是心带苦涩,其实方才话没说完时,他就有些后悔了。
刘勉回不回京,这是人家马晋师徒的事,说破大天,他就是个打工的,哪有做这个主的能耐。
也就是今天他被刘勉话中的惆怅有所打动,又加上因为杭州分店,他对刘勉心有感激之情,才多了这句嘴,不然以他的谨慎性子,是绝不会胡乱给人出主意的。
更何况涉及到自己主家
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了,孙友福现在再想往回收也来不及了,再加上他确实对刘勉有些好感。
暗自咬了咬牙,孙友福心里叹了口气,也罢,就当还人情了。
顿了顿神,孙友福先起身向门外吩咐两句,然后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和刘勉各自倒上一杯酒,而后开口问道。
六爷,你真想回京?
想,做梦都想。
事到如今,二人之间话也说开了,刘勉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意思了,将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缓缓开口。
老孙,我跟你说实话,这五年里,其实师父也不是没叫我回京看看,只是当时分社事情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便回信拒绝了。
如此几次三番之后,师父便以为我专心主持这边分社工作,怕分我心,往后书信里多是问候关心一下,回京之事却是从来没提过。
而后来分社这边稳定下来,我能抽出时间来时,我这边又怕师父误会什么,一直没有请求回京,如此一来,他老人家不提,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说,这事儿就僵着。
不瞒你说,我大姐二姐出嫁,我没在京城送亲,祖父病重于榻,我没在跟前伺候,父母见老,我没在京城供养,于弟于孙于子,我刘勉都做的不合格啊
这边说着,刘勉不知不觉就红了眼眶,留下两滴男儿泪来,又连灌了三四杯酒。
孙友福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甚至还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刘勉在杭州待了五年,他孙友福为了扩张鼎香楼分店也天南地北跑了好几年,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妻儿。
从这点看他还要略强于刘勉,怎么说每年他回京几次,给马晋汇报一下情况,顺便打理总店事务,而刘勉却只能守着西湖望京城。
不过,看着不断灌酒的刘勉,孙友福也没心情秀什么优越感,拦住了还要喝的刘勉,劝道。
六爷,方才您说的我大致也听明白了,我以为,此事不算难,只是您这边因为有点顾忌,一直下不定决心罢了。
不然,以您和驸马的感情,回京只是一句话的事。
作为马晋手下的得力干将,刘勉的顾虑他很清楚。
事实上,此事就向他说的,很简单就能解决,刘勉是马晋的亲传弟子,来杭五年,将《杂志南方分社经营的有声有色,功劳很高,他要说回京,马晋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只是有一点,就是刘勉说的,他怕请求回京马晋会有所误会。
马晋会误会他什么呢?
其实这里面其实另有内情,只是刘勉出于一些原因没有直接说清楚,但孙友福作为鼎香楼总掌柜,马晋手下的心腹,却是对此有所了解。
此事内情是这样的,想当初马晋创立《杂志时,将柴月刘勉这两位弟子也带进编剧部,隐隐作为日后《杂志主事人培养。
而马晋随后也是这么干的,在《杂志慢慢步入正轨之后,马晋就让刘柴二人一同主持《杂志工作,他自己退居幕,只掌控大局。
刚开始,刘柴二位共同主事《杂志,是以刘勉为正,柴月为副的,后来因为刘勉被马晋派来主持南方分社建设。
京城总部的主事人就成了柴月,而刘勉这个分社主事人名义上是归总部管辖的,以前的副手兼师妹竟然成了自己的上司,那时的刘勉心里是不太舒服的。
如果事情光到这就算了,刘勉调离出总部,在《杂志主事人之争中落入下风,柴月大获成功,成为继马晋之后第二位《杂志总编。
可偏偏刘勉是个能干的,来到杭州之后,短短几年就将南方分社干的有声有色,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和《杂志总部进行分庭抗礼。
这样事情就尴尬了!
想当初刘勉在《杂志总部时,就立下了不少功劳,身边自有一批拥趸爱戴支持,当时这群人为了刘勉南下之事,还在总部小闹了一下,只是被马晋强势镇压下来。
但虽是如此,总部那边还是有不少支持刘勉的,而南方分社这边就更不用说了,全是刘勉一手建立起来的,论威望,马晋都不一定能压住他。
毫不客气的讲,如今刘勉在《杂志的威望功劳资历以及各种方面,都超过了柴月这个真正的总编主事人。
近两年来,很多支持刘勉的人,都不只一次的提出过让刘勉回京,取代柴月任《杂志总编之位。
不过,柴月那边也不是孤家寡人,她有自己的一大群班底支持自己,双方一度因为此事闹的很僵。
刘勉之前说马晋除了前期提过几次让他回京探望,而后就再没说过此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此事,刘勉说什么师父怕他分心工作什么的,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师父,话说的好听罢了。
不过,刘勉回京这事到这,之间牵扯涉及的方面,越发大了,甚至连马晋都存有顾虑,心生犹疑,刘勉就更别说了。
什么怕师父误会,刘勉真正怕的是柴月那边误会
若是因为自己回京,柴月这边和他的支持者以为他回去是为了争权,两方进而引发冲突,以《杂志现在的庞大规模,一旦发生冲突,恐怕马晋都未必能控制的住。
说实话,刘勉很想回京,但为了大局,他只能在杭州忍着,因为《杂志是他近八年的心血,从《杂志成立那时起,刘勉就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杂志在大乾有今天的地位,马晋是头功,而功劳第二的名号,没人敢和他抢,也没有资格跟他抢。
如果不是为了《杂志不受伤害,保住自己这八年的心血,刘勉早就回京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孙刘谋柴月
鼎香楼杭州分店
越是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孙友福越是想出手帮一下刘勉。
无他,他认为刘勉是个有担当的汉子,这样的汉子,他孙友福敬佩。
所以,在看着刘勉只能借酒消愁的样子,一向谨慎的孙友福,竟难得掏心窝子对说了几句肺腑之言。
六爷。
孙友福本想把刘勉手上的酒夺下来,再细微一想,还是没出手,反而持酒壶给刘勉续杯,并开口说道。
依我之见,您驻留杭州五年,驸马心里是肯定对你有愧的,我可以保证,只要您开口提及回京,驸马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阻拦,甚至也许驸马正等着您开口呢。
毕竟驸马作为师父,得顾忌大局,照顾点七那边的面子,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驸马不能开口,他老人家一开口,很可能会让大家觉得您是他专门叫回来的,两方如今正敏感着,再让这个消息一刺激,搞不好就得闹误会,这样本就不理想的情况就会变得更遭
刘勉闻言点了点头,将手里酒杯放下,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明白师父的苦衷,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不过,师父既然没开口让我回京,就证明他也没有好主意能解决此事,所以,师父潜在的意思,还是想让我留在扬州
说罢,刘勉又愁苦的喝了一杯酒,旁边孙友福却露出一点笑容。
其实六爷,此事也许并没有您想的这么严重。
嗯?
刘勉不由停下了正要举起了酒杯,带着些许惊喜问道:老孙,不,孙大哥,你有办法?
孙友福闻言苦笑一声,他今年刚过四十,论年龄做刘勉爹都富裕,结果却被其称呼大哥,着实有些荒唐。
不过,刘勉身份摆在那里,叫他大哥也算是给他面子。
嗯,万恶的封建社会
定了定神,孙友福恢复冷静,而后看着面露期待的刘勉,先泼了一盆冷水。
事先说好,六爷,我说的话不一定就对,只是给您提供一点我自己的见解,具体怎么着,还得您自己决定着办。
孙友福这盆凉水泼的很漂亮,一下子就把刘勉泼醒了,他双手覆面,使劲揉了揉,恢复了方才刚进门时的稳重和冷静。
孙大哥,你只管放心说,我刘勉向你保证,今日无论你说了什么,这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无第三人知晓,出了这个门,咱们两人就当没这个事。
得~
孙友福笑了,自己要的就是这就话,有了刘勉的郑重保证,他也端着拿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六爷,我私以为,您和驸马都有点当局者迷的意思,对这事反倒没有我们这些在一旁看着的人瞧得真切。
阻挡您回京的关碍在哪呢,不是您也不是驸马,而是七七姑娘,我以为,您要是真怕因您回京和七姑娘那边起了分歧,导致《杂志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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