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骗人
说的是破庙吗?可是小时候听我妈妈说那庙闹鬼,小孩子去了会变成白痴。
是啊,超恐怖的呢。听说小孩子去了以后考不上大学。
糟了,已经12点20多了,再不回去我妈就要把我扔破庙去了。
人群四散,像是海水退潮了般,片刻间就走了七七八八的学生。
你怎么不回去吃饭?凌白回头,见小胖子还站在原地,疑惑道。
谢谢哥哥。小胖子深深的鞠了躬,脸上绽放出真挚且纯真的笑容。
终于有个懂我的,天见可怜啊。
凌白内心欢呼雀跃,有如万马奔腾。他决定要牢牢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强忍着缩回想掐掐小胖子那张肥脸的手,笑眯眯道:不用谢,小妹妹真乖,哥哥带你去寺庙里吃棒棒糖,顺便了解下佛学的相关知识好吗?
小胖子头摇成了拨浪鼓,撇了撇嘴,妈妈说碰见请吃棒棒糖的陌生人直接报警。
有没有这么夸张?喂,别走啊。
小胖子两条腿像是加了小马达,火力全开,瞬间消失在凌白的视线范围内。他摇了摇头,冷不丁看见端着食盒的钟老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我脸上有花?
你还是那么招女学生喜欢,不愧是我教过最杰出的学生。钟老师的表情充斥着羡慕自豪以及深深的无奈。
我也不想的,哪怕我在脸上划两道疤,也阻挡不了别人对我的喜爱。凌白闻言,脸色一黯,连身形都萧索了不少。他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向钟老师,对了,我什么时候成您最杰出的学生了?前两天见面不还说我差劲的要死吗?
你不要误会,我是说招蜂引蝶最杰出。钟老师笑眯眯回道。
得,还是夸奖,我不听,我不听。凌白走到吴兰面前,重重的在她腿骨上踩了脚,装什么死?说吧,你胸口上的纹身怎么回事?
吴兰像是触电般弹起,脸上的表情痛苦且狰狞,粪鸡筷,短命种子,你不得好死。
请不要夹杂方言在普通话里,我感觉很别扭。凌白眉头微蹙,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和那个该死的学生一样。他杀了我的女儿,毁了我的家庭,都怪他,都怪这学校的学生
看着歇斯底里的吴兰,凌白直接打断道,这不是你报复的理由,他们也不是你报复的对象。我很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少在这惺惺作态。吴兰暴躁的扭动着水桶般的身体,眼中闪动着仇恨的目光。
懒得跟你废话,纹身的事情我自己会去查清楚的。凌白看向远处,葛新和几个所里的民警骑着警用摩托车飞驰而来。
葛新下了车,看清校门口站着的凌白时,眼神变得异常古怪。
老白,怎么又是你?你就不能给我们减轻点工作量吗?他看了眼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吴兰,抱怨道。
他才刚下班,手里的饭盒都还没焐热,就接到报警电话,说中学门口有人砍人,他放下饭盒带了人立马就赶了过来。学校历来都是比较敏感的安全地块,对于学生的教育和安全问题,不仅教育部重视,全国各地的群众都在看着,所以他们的压力相对也较大。
还没给你减轻工作量?人都给你拿下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上次让你派人盯住他,没把我的话放心上吧?要不是我正好来看望钟老师撞见这事,学生出了问题你爸脸上可不好看,受处分还是小事,关键是怕学生家长指着你爸鼻子来骂,到时候所里谁能抬得起头?凌白轻哼了声,拿出香烟,散了几根出去。
葛新看了眼地上森寒的柴刀,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凌白说的没错,吴兰只要随便在学校砍伤砍死几个,必定会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他知道凌白说的还算委婉了,出了这么档子事,他爸铁定要被撤职。
自觉理亏,他看向旁边站着的钟老师,眼睛一亮,忙转移话题,笑道:钟老师,还记得我吗?
24. 狼性
钟老师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低声问道:你觉得天空好看还是你好看?
葛新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快速回道:当然是天空好看了,纯净无暇,一望无际。
那就是了,你长的不好看我怎么记得起你是谁呢。钟老师端着食盒走回门卫室,留给葛新一个高冷的背影。
什么时候连钟老师也看脸了?他不是有教无类么。葛新暗自嘀咕了声,打定主意回去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当年他也是烟花烫爆炸头,引领潮流的时尚先锋派。走出校门,谁不知道他‘爆炸头小新’的威名?
先跟我回去录口供吧。葛新看了眼凌白,理直气壮的冷声哼道。
是,小新警官。凌白促狭的笑笑,上前锤了他肩膀一拳。
痛。葛新气的跳脚,几步跨坐上摩托,斜眼瞪了凌白一眼,有本事走路追上我,武者不是万能的,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看看我座下的战车,时速能达到120k/h,哈哈。
他狂笑了声,排烟管冒出一阵黑色的烟雾,片刻间消失在了马路牙子上。
白痴,谁规定武者就要徒步的?我又不是草上飞。凌白摇头失笑,上了旁边一只实习民警的摩托,慢慢悠悠的摇回了派出所。
凤凰镇派出所因为凌白的到来再次热闹起来。
连续三天送犯人进号子,所里的民警都把凌白当成了自家同事。凌白不想久留,录完口供把扣押在这的花材领了出来,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奶奶桂英的表情包已经快把他微信轰炸的闪退了。
凌白走后。
由葛所亲自下场组织的审讯小组立马对农妇吴兰进行了审讯。
吴兰带着手铐,神色萎靡的半靠在椅子上,面色冷漠的扫视着审讯室内如临大敌的民警们。她身上的几处伤口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随行的卫生所骨科医生赵利民附在葛所耳边细声低语,葛所,犯人在送来的时候多处骨节移位,腿骨断裂,伤势非常严重。正当我想要为她接骨的时候,你猜怎么着,她身上的伤势正以飞快的速度在愈合。这简直就是医学界上的奇迹。
葛所皱了皱眉,看了眼半死不活的吴兰,惊疑不定的回道:难道她是武者?
我无法断定。赵利民如实回答。
葛所暗暗点头,等赵利民退到一边,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吴兰,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吴兰神色轻蔑的看着他,并不回话。
葛所气结,正要拿出多年未曾使用的压箱底审问秘技,面前的吴兰突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对准他的肩头重重咬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以致于审讯室的民警都没反应过来。
就连葛所都是惊诧不已,肩头上的撕裂痛感让他神经绷紧,立刻做出了相对的反应,一个膝肘把趴在身上的吴兰顶开,发反应过来的民警已经把失心疯的吴兰死死按住。
葛所喘了口粗气,灵活的从地上爬起,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左肩,上面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吴兰头朝下被按在地上,嘴里还死死咬着一小块带血的皮肉。她嘿嘿笑着,宛若野兽般的开始咀嚼肉块。
疯了疯了,连我老葛的肉都有人想吃了,难道我是金蝉子转世不成?葛所不冷不热的讲了个笑话。
此刻,审讯室内没人能笑得出来,吴兰的血腥残忍刷新了他们对人的原有认知,面前的农妇,不像人,倒更像是头野兽。
先关起来,严加看守,我得打个电话给张承弼那老家伙。葛所龇牙咧嘴的吩咐,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旁边吓的面无人色的赵利民医生缓了口气,上前查看葛所的伤势。
喂,老弼,你赶紧带人来一趟,镇上又出事了。直接挂了电话,他看向赵利民,轻声问道:老赵,没什么问题吧?
理论上来讲是没有。赵利民沉思片刻,回到。
实际上来讲呢?葛所有些不满。
嗯,实际上来讲最怕的是伤口会感染,你还是先跟我回卫生所检查下比较好。赵利民双手环胸,看着地上的吴兰说道。
就卫生所的条件能检查出什么,我还是去市人民医院更稳妥些。葛所挺着稍微有些凸起的肚子,说道:先给我涂点碘伏什么的暂时包一下,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刚才她的速度比我在警校训练时还要快,她在家种田又不是在田里训练百米跨栏,一定有问题。
不好吧?要不让我先研究下她。赵利民对吴兰所表现出来的自愈能力十分有兴趣。
你研究个屁。葛所有些无语,现在镇上的人个个都膨胀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卫生所的骨科医生信誓旦旦的说要搞人体研究写学术论文,像什么样子。
赵利民讪讪笑道: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你别看我是骨科医生,其实我对人体基因结构组成方面的研究还是颇有心得的
葛所瞪了他一眼。
好吧。赵利民叹了口气,从随身背着的医药箱拿出碘伏给葛所的伤口简单消毒。
不好了,犯人身体在抽搐。一只实习民警惊慌失措的喊道。
没事,有我呢。赵利民医生从容且自信的微笑上前,看了眼奋力挣扎的吴兰后,脸色变的无比凝重。
赵医生,拿出你过硬的专业,赶紧处理啊。葛所站在后面没看见具体情况,催促道。
你看她的身体机能退化了。赵利民失声大喊。
吴兰嘴角流诞,身体不断抽搐。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皱成一团,像是行将朽木的老太太。
犯人休克了。实习民警再次惊呼。
我知道。赵利民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慌忙给吴兰做心胸复苏。
手掌按压在吴兰的胸口,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席卷了赵利民全身,他打了个寒颤,喝道:把她的衣服脱了,快!
25. 后遗症
赵利民行医多年,还从没碰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他的双手好像被寒冰冻住了,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直哆嗦。
快把她衣服脱了。
看着嘴唇都被冻成绛紫色的赵医生,几只实习警员毫不犹豫,立即执行命令,手法娴熟的把吴兰的t恤鲁到了头上。
超大号的红色胸罩下是干瘪萎缩成两团的‘奶牛’,年轻又经验不足的实习警员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赵利民目不斜视,在医院他见过的‘奶牛’比吃过的盐还要多,早已经练就一副超越常人的‘柳下惠’体质。他面色凝重,视线停留在吴兰的左胸口上。
一只狰狞的狼头眼眶泣血,作咆哮状,和吴兰干瘪的肌肤相比,狼头纹身可以说是璀璨夺目的,也就是网友常说的‘亮瞎24k钛合金狗眼’那种亮度。
狼头纹身在吞噬犯人的生命精气。赵利民脑海中不由自主联想到这句话。但很快,他就把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给扼杀了,作为一名卫生所的优秀医生,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病症,而是玄而又玄不着边际的东西。他感到深深的惭愧,活动了下手指,发现僵硬的身体有所缓解,连忙又抬手往大红胸罩上按压了下去。
肌肤还是一样冰冷刺骨,但相比开始已经好了很多,他已经能够完成心肺复苏的基本操作。
咳咳,
吴兰哇的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整个人像是苍老了数十岁。她自顾看了眼皮包骨的身体,神色漠然,似乎早已料到这般结果。
到底是怎么回事?葛所上前,冷声质问道。
吴兰心如死灰般半闭着眼睛,缄口不言。
葛所无奈,面对这样的犯人他也是束手无策,总不能拖下去打吧。再说,以吴兰现在的状态来看,她也不怕挨揍。轻叹了口气,他让几只实习民警把吴兰的衣服穿上带了下去。他拿起电话,急匆匆的出了审讯室。
凌白借助派出所旁边小卖部老板家的板车,把一应鲜花材料推回了花店放好,回到了家里。
爷爷凌天扶穿着显眼的白大褂,叼着黑色烟斗,淡淡的吞吐着烟雾,站在门口活动身体。他的动作非常轻便,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是一个七十出头的小老头。
爷爷,我回来了。凌白快步上前,笑着说道。
先把这句话收回去,你站远一点,等我锻炼完再说。凌天扶赶忙拉住要往里闯的凌白,把他推到门口,笑眯眯说道:马上好,别急。
说完,他拖着烟斗,使劲吸了两口,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抽烟什么时候成了锻炼项目了?您是又背着奶奶专程抽烟解乏来的吧。凌白站到远处,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奶奶不喜欢看到我抽烟,但心里实在按捺不住,你别管了,赶紧到小卖部去买块口香糖。凌天扶吩咐道。
办法倒是挺足的。凌白小声说了句,随后快步走向五十米开外的一家便利店买了口香糖回来。
一老一少蹲在门口,开始嚼口香糖。
小白,闻闻,口气清新不?凌天扶哈了口气,有些紧张的问道。
要不再嚼一块?凌白有些不确定,同为老烟枪的他鼻子已经对烟味不感冒了。
凌天扶深以为然,又拿出两块口香糖放在嘴里。
嘴里索然无味后,两人并肩而行,上楼,坐下,默不作声开始吃饭。
奶奶狐疑的看了眼两人,问道:平常吃饭前不都是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吗?怎么一个个都猴急的吃上饭了?
凌天扶夹起一块南瓜,飞快的放入嘴巴里嚼了两下,这才笑道:饿了。
凌白悄然竖了个大拇指,配合的说道:真的饿了。
早上的公鸭此时已经被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啤酒鸭,凌白夹了块到碗里,疑惑道:不是带孙媳妇回来才会拿出来吃吗?
到时候就吃不了了,就当你带人回来过吧。奶奶桂英咧嘴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凌白默然无语,他听出奶奶话语中的无奈和期盼。临近老年,半只脚已经踩在黄土里,最希望看到就是他能成家。可惜,这种事强求不来。
如果非要算的话,趴在背上的女鬼暂时应该可以客串一下。
嗡,
手机震动。
是葛新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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