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想打死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骗人
别冲动。
凌白的淡淡的声音响起,他抓住女孩的手腕,借过,我到站了。
中年大叔回过头,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向凌白投去感激的目光。
女孩莫名有些惊愕,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凌白皱了皱眉头,从她浑圆的黑丝大长腿上跨了过去。
你是想杀人吗?如此尖细的鞋跟照你刚才的力度砸下去,你的脸上会溅上一滩脑残的脑浆。
还有人要下吗?司机不耐烦的声音从扩音器中响起。
黑色女孩回过神,提着高跟鞋,匆忙的跟了下去。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中年大叔仍旧是惊魂未定,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妈的小兔崽子说谁是脑残呢。
天色已经暗下来,风也比上车前更冷冽了些。
凌白紧了紧米黄色的大衣,抬步向前走去。
虔城是古宋老城,江省的南大门,也是省内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地级市。市区古色古香,街边林立的店铺是清一色的仿古建筑。走在大街上,像是时光回溯到宋代,让整个人的身心都沉寂在宋代虔城的繁华当中。
喂,等等。身后响起一道急切的嗓音。
凌白宛若未闻,沿着街边的人行过道往熟悉的那家花材批发店走去。
喂,叫你呢。
黑丝女孩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挡在凌白面前,微喘了口气,胸前的雪白剧烈起伏,我叫你没听见吗?
第一,我现在很愤怒;第二,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第三,如果你再纠缠不清我一定让你变真的猪头;第四,我说完了,请让让。凌白看了眼在风中凌乱的女孩,淡淡说道。
楚雨荨?怎么像是女孩子的名字?黑丝女孩眉头微蹙,随即舒缓开来,笑道:我叫丁萌,可以加个微信吗?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凌白扫了她一眼,见她不懂自己的梗,猜测她的年纪应该在17岁左右标准的00后,没看过当年的神剧《一起去看流星雨也是正常的。
楚雨荨,你到底加不加?丁萌眼睛一瞪,恼怒的说道。
不加,除非你带我去美特斯邦威买衣服。凌白错开身体,这么冷的天儿多穿点衣服,小时候你爸妈没教过你‘饿要吃,冷就要穿’的道理吗?
丁萌愣在原地,凌白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真是个怪人。她低声自语,连老娘的欲擒故纵之计都不上当,品性还不错。
把十多分高的高跟鞋套在黑丝上,丁萌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计程车,迅速驶离了老城区。
陈记鲜花批发。
小凌老板,好久不见了啊。批发市场的陈老板见凌白进门,抬起头,脸上露出眉开眼笑的神色。
陈哥,我的生意这么惨淡你应该不会想我才对。凌白上前递了根烟,笑道:一个月来你这不超过两回,相比起我拿的货,连人家大花店的零头都不到。
想你是想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钱和能带给我多少收益。陈老板宽厚的脸上笑容不减,而且我相信你不是池中之物,迟早会从现在的困境当中挣脱出来的。
谁给你烟你都是这么说的吧?凌白往左右扫了眼,调侃道:又多招了两个女店员啊?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个屁,多个人多张嘴吃饭,养活这么多人不容易。说实话,你小子绝对行,我的眼光不会错的。
那就谢谢您勒。
这次要多少?陈老板吸了口烟,指着地上一大捆用硬纸壳包好的鲜花说道:刚从昆市发过来的,看看成色。
凌白看了眼裸露在纸壳外的花瓣和绿叶,暗暗点头,说道:红玫粉玫香槟蓝色妖姬各十扎,白满天星两扎,另外包装纸彩带拿五卷,暂时就这些。
是你疯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陈老板被烟呛了下,上前拍了拍凌白的肩膀,这超过了你往常进货量的十倍,你确定能卖的出去?别最后搞到滞销就亏大了。
凌白知道他是好意,留下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走向门外,我出去逛逛,包好了把单子打出来放好,等下回来取。
陈老板叼着烟,诧异的看了眼凌白的背影,对一边脸色微红的店员说道:刚才那个是小凌老板吗?
年轻的女店员害羞的低着头,除了陈老板,还有谁这么帅啊。
老陈:
沉默片刻,他默默的把还剩半根的香烟掐灭,小声嘀咕:我年轻的时候也没见这么风光过。
出了门,天色更加暗了,道路两边的路灯已经自动打开,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整条步行街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远处的霓虹闪烁,把凌白的眼眶蒙上了一层红纱。
前方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眨了眨眼,旋即失笑,怎么可能是她。
15. 诡异
温州街。
凌白站在街头,面前是个推着车子卖炒板栗的青年。
兄弟,冬天吃点板栗,养胃健脾,补肾强筋,活血止血;主治脾胃虚弱反胃泄泻体虚腰酸腿软青年上身穿着厚实的蓝色外套,下身是黑色棉裤加白鞋。他搓了搓手,对站在面前的凌白开口。
看你说的这么神,来点吧,多少钱一斤?凌白笑着问道。
15。
那就来15。
得勒。刚炒出来的,热乎呢。青年麻利的拿起袋子往板栗堆里一抄,放在电子秤上,20,刚好。
凌白有些无语的扫了眼秤上的数字,还真是刚好20。
我是能这么吃亏的人?不行,你不是拿的准么,那就让拿回5块钱的去,一定要不多不少,刚好5块。
凌白心里想着,正要说话,前方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是她?他微眯着眼睛,随手掏出张皱巴巴的20块扔了过去,提起板栗追了上去。
温州街里的店铺类型繁多,显得极为不规范。外围是卖吃食的小店,街道内侧多以纹身店服装店还有各类培训班为主。前面的背影臃肿而结实,步伐稳健却不紧不慢。
凌白一边趁热吃着板栗,一边跟在后面。
朱丽萍的母亲这个时候来市区干嘛?她女儿的丧事都还没处理好呢。一个母亲,放着亲生女儿的丧事不管独自逛街,怎么看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丽萍母亲不时左右张望街道上方的招牌,显然是对温州街不是很熟悉。
一直走到街尾的小巷,她停了下来,转身拐进了一家小店。
凌白停下脚步,静静注视着上方挂着的一块霓虹灯牌,灯光闪烁组成了几个大字——老狼纹身。
纹身店?他皱了皱眉,心底的疑云密布,经久不散。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纹身店门前的阴影处。
朱丽萍的母亲正仰着脖子,和一个扎着马尾的艺术青年交谈着。
隔着这么老远,他都能听见妇女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声。
多少钱都行,你是怕给不起吗?赶紧给我纹。
马尾青年显得有些为难,低声说了句什么,朱丽萍的母亲才安静下来。
片刻后,两人走进店里的内侧,消失在凌白的视线范围内。
我是不是太闲了?朱丽萍的母亲行事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也是她本人的自由,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凌白张嘴抛入一粒剥好的板栗,抬步往回走去。
出来闲逛了这么久,陈老板应该把他的花材都准备好了。这次进的货是平常的十倍,主要还是从朱雨菲等中学生的身上看到了商机。再加上周边的工厂,他相信,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可以打来局面。
回到陈记花材批发。
年轻的女店员一眼看见了凌白,鼓着勇气小跑了上来,低声笑道:凌老板,你要的东西都包好了。
谢谢,如果卖不出去你可得负责啊。女店员不过二十,洋溢的笑脸上满是胶原蛋白的味道,凌白忍不住调侃了句。转而看向收银台,问道:老陈呢?
老板回家给老板娘做饭去了。女店员脸色微醺,低着头说道。
还是个顾家的男人,真是没看出来。凌白从她手上接过清单,抱起几大捆鲜花,挑了挑眉,钱我会转到老陈微信上,先走了,下次见。
我帮你吧。年轻的女店员见状,热心的提了捆香槟玫瑰跟着凌白走了出去。
花材批发店每天要做的活也包括了给客人搭手搬东西,她熟练的跟上去,笑问道:凌老板,你的车停在哪?
车?凌白左右看了眼,指了指停在马路边一辆开着双闪的出租说道,就那辆了。
新来的女店员楞了楞,旋即笑道:凌老板可真节俭。
打车还叫节俭?我感觉这是今年我最壕气的一次。凌白微微一笑,走到副驾驶前,低头看向里面,机场走不走?
主驾驶坐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油腻大叔,头发有些凌乱,高领黑色毛衣挡住了他大半的脖子。
他听到机场两字,连忙下了车,脸上陪着笑,小伙子,这么多东西呢,我来搭把手。
凌白没有拒绝别人的好意,三人来回两趟,很快把花材都塞进了车里。
天气可真够冷的,好在运动了下,热乎了不少。大叔上车系好安全带,看了眼连后排都塞满的鲜花,问道:小伙子,你是做花店生意的?
嗯。上了车,凌白有些昏昏欲睡,没精打采的回道。
做花店生意好,利润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送花,马上就到洋人的情人节了,到时候鲜花的价格能翻好几倍呢。司机大叔继续接话。
大叔你倒是挺懂行的。凌白目视着前方,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市区。人烟逐渐稀少。
逢年过节的我也会买些鲜花送给我家那位。所以一般提前半个月我就会去打价,到了节日那天自然就知道涨了多少倍了。司机大叔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瞟向挂在空调出风口上的手机,点开一条群语音,手机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他妈的,刚才拉了个女人,骚的很,裙子都快短到屁股蛋子上了,嘿嘿刚在郊外,老子直接把她给操了,开始还半推半就的,后来干脆就不反抗了,真爽。
他显然没预料到语音的内容,有些尴尬的朝凌白笑了笑,小伙子别介意。
凌白哑然失笑,干司机这行的,都是些荤素不忌的老油子,有时候说的话不过就是满足一时的意淫,从嘴巴上讨到点满足感。他没有放在心上,闭上眼睛默默养神。
车子平稳前行,进了通往机场的迎宾大道后开始提速。道路两边零星的平房飞速后退,前方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打开。
这段路邪乎的很。晚上都不让开灯的,据说是会发生些怪事。到了虎笑岭,司机大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怪事?凌白半眯着眼睛。虎笑岭属于镇上的地界,作为本地人,他根本没有听说有什么怪事发生。这个司机到底想干什么?
16. 被吓死的女人
司机大叔把车载音量关小,油腻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知道为什么虎笑岭两边的路灯不会开吗?只要路灯一开,路灯下就会浮现出一道道的鬼影,然后朝路过的车辆招手,当你的视线和‘它’对视时,脚就会不由自主的踩上刹车
吱呀。
凌白的身体微微前倾,车子猛然停下。
我总是觉得有些诡异,要不我们绕下路吧。不多收你的钱。司机大叔看了眼道路右侧的一条泥巴岔路,走那条乡道绕一下吧?
讹钱?抢劫?还是真的害怕?
凌白摇摇头,淡淡说道:不用了,往前开。
你不怕鬼?司机大叔觉得此刻的气氛应该烘托到了极致,幽幽回答到。
不怕,我怕人。
我怕,要么绕路,要么你下车,我不接你这单了。司机大叔一听急眼了,见过胆子大的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百试百灵的这招今儿竟然不管用了。他不动声色的拿过手机,佯装看时间,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行字。
26块8,我扫你还是你扫我?凌白看了眼计价表上的数字,打开微信笑眯眯问道。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要老是觉得别人是在害你。司机大叔长叹了口气,在凌白手机上扫了下。
叮,
微信弹出消息显示扣款成功。
凌白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拉动车把手,副驾驶的车门却一动不动。
怎么不解锁?他回头问道。
此刻,司机的脸上已经是一片阴鸷,冷笑道:下去?不行,我是为你好,你小子别不知好歹。
说着,挂挡起步,猛踩一脚油门,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地面声,车头偏离主干道,往旁边的泥径小路上飞驰而去。
凌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司机一系列的操作,透过窗外,见周围满是被推平的废墟平房,抬手一扬,朝司机的面门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司机的头直接撞在了车窗上,紧接着车窗破碎,他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出租车外边。
无人控制方向盘,车子在泥地滑了两下瞬间失控撞在路旁的歪脖子树上。
安全气囊弹出,司机被震的七荤八素,脸上满是猩红的血液。
凌白毫发无伤,解锁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主驾驶的车门旁,司机半截身体凸出窗外,身体不停的抽搐,脸上写满了惊骇。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需要给你叫辆救护车吗?凌白嘴角上扬,从司机腿上拿过还亮着微光的手机。
界面上显示的是微信的一个聊天群,群名叫做——虔城的哥交流。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个叫李文的发的,他说拖住,马上到。
往上翻,是司机本人的消息,原话是‘遇上个楞的,李文别搞了,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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