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锦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镶鱼
也好在衣服够厚,血袋再大也不显得臃肿,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行动不便罢了。
“三、侯爷,可有哪里不舒服”纵使知道顾瑾泰的伤是假的,茉莉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
顾瑾泰还在喘气,不是装的,是痛的!
天知道那人在他腰上砍的那一下有多重!
“你身子重,先坐下吧。”看着茉莉臃肿的身子,顾瑾泰没由来的一阵恶心。
茉莉却不知顾瑾泰所想,只当他是关心自己,心里一阵窃喜,乖巧地坐到床边。
“侯爷,您这身子要养两三个月,我们……”
“先把锦绣的事情解决了。”这才是当务之急。
一听顾瑾泰说这个,茉莉的心就猛地一下收紧。
当初,乔锦雯出事前,她就悄悄偷了乔锦雯的方子,本以为设计将“锦绣”纳入囊中后,借着这个方子,他们能在公子面前成为最得力的手下,她也因为功劳,更得顾瑾泰的宠爱。
谁知道……
谁知道乔锦雯来这一手
想到这个,茉莉就气得磨牙!
抚上自己的肚子,茉莉强行要自己缓口气。
她的肚子越显怀,她越不敢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倒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怀了顾瑾泰的孩子,可她不敢那么做。
先不说她并不是顾瑾泰的姨娘,甚至连通房都不是,在主母进门前就怀上了三房的孩子,对顾瑾泰的影响不好,她与孩子都可能不保。
好在,侯府现在乱做一团,二房的常昱莲虽然暂时当家,可重心都在这次宴会上,没人关心她的存在,所以她才悄悄留在了北院。
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暂时留在了顾瑾泰身边。
她心里虽然着急,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催促的时候,比起她的名分,顾瑾泰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锦绣楼”!
乔锦雯还在的时候,顾瑾泰就开始谋划,她好不容易把“锦绣楼”的房契偷了出来,再通过公子的人,让顾瑾泰名正言顺地成了锦绣的新东家,想靠着乔家的方子,支持公子的大业,却没想到方子出了问题,那批蜀锦做出来的新装,一过水,不仅会掉色,还会出现滑丝的状况。
锦绣不仅赔了银子,还坏了口碑。
最让他们焦头烂额的,是这个方子反复试验了多次,都没找到问题所在,一天不解决问题,锦绣就一天天的亏损着。
公子那边虽然没有明说,可都知道公子不高兴了。
“侯爷……”
“这件事,我会让人处理。”
怎么处理
顾瑾泰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问题的根源没有找到,怎么解决
定国侯府的家丑,在圈子里沸沸扬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圈子里八卦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换做是在往常,老定国侯早就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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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死人了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男人,年龄最长的靖王脸上,没有一点老态。
或许是在封地的日子过得太闲情逸致,靖王看上去比老皇帝还要年轻,虽然不至于头上没有白发,但是脸上的皱纹不深。
常年习武的关系,两位王爷身板硬朗,声音如洪,双目有神,与常年烦心琐碎事务的老皇帝相比,选择要健康得多。
老皇帝悄悄审视着两位兄弟,心里的忌惮愈发浓烈。
靖王与鲁王红着眼眶走到太后床榻边,声音哽咽着表达着自己的悲痛与期望,场面一度感人。
因为今日是太后的寿诞,所以伤心的话点到为止,靖王与鲁王很懂得分寸。
几位皇朝分量最重的大人物姗姗来迟,宴会区原本好不容易轻松下来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
这应该是今年皇室的人与朝中众人的最后一次聚会,大家都力求保持最完美的结局,至少给今年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了老皇帝的霉头。
今儿,老皇帝身边一个妃子也没到,原本期望在宴会上独领风骚的陶妃,并没有与老皇帝并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往年的位置上。
老皇帝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嘉奖各位大臣今年的劳苦功高与鞠躬尽瘁。
靖王与鲁王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更别说与身边的人攀谈,毕竟他们常年守在自己的封地,与朝中的人基本上没有明面上的交集。
今儿的宴会,镇远侯府的人都到齐了,包括沈怀灏与黄筝。
说来,这两人成亲后很少出现在大家面前,在外人的猜测中,沈怀灏对黄筝是不喜的,毕竟是敌国的公主,身份再高贵,在皇朝只是俘虏,是被南疆舍弃的棋子,用来打消老皇帝对南疆的忌惮和手段。
真要说起来,黄筝的身份在皇朝,连圈子里的普通贵女都不如,而且如果沈怀灏与镇远侯府的人对黄筝做了什么,黄筝的娘家,远在天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所以纵使有人羡慕,黄筝能够进镇远侯府,享受那些奢侈的东西,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没有娘家的支持,黄筝在镇原侯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带着这种八卦的心情,所以沈怀灏今儿被人关注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众人也就发现了猫腻,或者说与他们所猜测的不一样的地方。
沈怀灏与黄筝的感情似乎很好,两人在座位上不时有互动,沈怀灏脸上虽然鲜有笑容,可看向黄筝的目光带着浓情蜜意,作为过来人,大家都知道这是真实感情的表露,并不只是做给他们看的。
当然惯会自欺欺人,随意揣测别人心思的众人,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只是沈怀灏做给他们看的。
而后,众人的心思放在了顾瑾臻身上。
作为皇朝同龄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顾瑾臻在朝堂上的地位极高,可以说已经位极人臣。他不过弱冠的年纪,手中权力之大,以及在军中的地位,可以说,就是皇朝其他的几个大将军也无法企及。
就算顾瑾臻现在只是一个将军,身上没有爵位,但封侯不过是迟早的事。
就算老皇帝再不乐意,只要顾瑾臻镇守着南疆一天,只要他身上仍旧有战功,爵位迟早是顾瑾臻的囊中之物,而最让人眼红的是顾瑾臻的私库。
之前他与乔藴曦成亲的时候,那些让人眼红的聘礼,如今,乔藴曦不在了,那些东西回到顾瑾臻手里,谁是下一任顾大奶奶,那些东西就是谁的!
皇朝最具有黄金价值的单身汉,不管是权力,地位,还是财富,顾瑾臻首当其冲,不仅是同龄人中厉害的人物,就是很多老臣也望尘莫及。
不管顾瑾臻将来的情况怎样,至少这个时候,老皇帝对付不了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动不了他。
更何况,现在镇远侯府与南疆的皇室有了瓜葛,不管是老皇帝,还是下一任上位者,都不会轻易动镇远侯府,否则,将引起两国纷争。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能把南疆吞灭前,老皇帝不会轻举妄动,更别提,虎视眈眈的沈家军。
在想通了这些关节后,顾瑾臻成了圈子里未出阁姑娘中,最佳夫婿人选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凤氏现在拿捏不了顾瑾臻,那顾瑾臻的婚事就该镇远侯老夫人,鲁老夫人说了算。
也就是说,她们该适当地在鲁老夫人面前晃悠晃悠了。
宴会上的凝重气氛丝毫不影响老皇帝的兴致,为了配合老皇帝,这些兢兢业业的臣子们,携带家眷,拼尽了演技。
宫中戒备森严,特别是今儿这种情况,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几位皇子
心情都不错,不管最后谁是储君,在老皇帝面前,该维持的兄友弟恭还是要维持下去。
只是,大家都知道,这种宫宴本就是龌龊事最容易发生的地方,所以众人提心吊胆,临近宴会结束前,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众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宫女,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宫女是负责送点心和酒水的,莫名其妙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七窍流血,没了气儿,吓得胆小的夫人和贵女们惊叫连连。
能在宫里侍奉主子的宫女,身体不会有隐疾。
特别是今日能在宴会上露脸的宫女和太监们,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不是在同类人当中能力超群的
争得头破血流,最后拔得头筹,有资格出现在宫宴上,身体怎么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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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都是不争气的
“本殿下现在势弱,所以你们迫不及待地站队,最没竞争力的,如今成了你们追捧的人!可你们别忘了,本殿下再不济,也是皇子,身份也比你们尊贵,容不得你们在本殿下面前放肆!”皇子威严一出,还是有不少人缩了缩脖子。
“殿下这是什么话”魏平向来圆滑,又是打小就跟在老皇帝身边的,三皇子再厉害,能有皇上厉害
而且,说句自大的话,就是在几位皇子面前,他也是有些脸面的。
端木清幽幽地看向魏平。
没了争储的心,在魏平面前似乎都多了几分底气。
魏平摊开手掌,掌心朝上,朝端木清的面前递了递。
一枚娇艳似火的玉佩,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殿下,这玉佩……”
魏平果然老道,并没有被端木清带走节奏,也没有被带歪楼。
端木清垂眸看了一眼,“这确实是本殿下的玉佩,本殿下无法解释为何它会出现在如意的房间里。”
说到这个他就憋屈。
果然,魏平接着问道:”殿下,这玉佩对您如此重要,您从不离身,就算是丢了,您都不知道吗”
他怎么会知道
他的衣食住行,都是下面的人伺候,他从不关心玉佩什么的!
可,正如魏平所说,这玉佩不仅对他,对他的几个兄弟也极其重要,从不离身,若是丢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
所以,在路上遇到那个什么如意,一听她说,她捡到了他的玉佩,他当然就顺手接过去瞧了瞧,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坑等着他。
“殿下,看来这玉佩对您也没有那么重要。”魏平阴阳怪气的话,听得端木清心里直冒火,却也百口莫辩。
“父皇,请还儿臣一个清白!”端木清无法解释清楚,只得向老皇帝求助。
老皇帝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座位上。
比起他之前的愤怒,现在的安静让众人心里更加没底儿。
这是暴风前的宁静,还是尘埃落定后的沉默
“先关进宗人府。”
宗人府
众人心里吃了一惊。
宗人府是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机构。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编纂玉牒,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爵、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的事。凡是宗室陈述请求,替他们向皇帝报告,引进贤才能人,记录罪责过失。
这是严惩,还是轻拿
端木清也不争辩。
若是只凭一个玉佩,几个宫女太监的证词,以及一个死无对证的如意就要治他的罪,那也太儿戏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是父皇也不能治他的罪。
当然,端木清心里也清楚,今儿的事情一发生,他算是彻底被排斥在了储君争夺的人选之外。
一个轻易就被人算计的皇子,说能力没能力,问手段没手段,论聪明没头脑,他还凭什么与几个兄弟争
凄厉地惨笑,端木清甩开太监和内卫的手,趔趔趄趄地退出了大殿。
聪明的人都知道,事情到这一步并没有结束,或许还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将会牵扯到更多的人。
临近年关,发生这样的事,弄得人心惶惶,新年的开始,就要满地血腥吗
还是说,老皇帝这是在为未来的储君清理拦路的石头,几个皇子大洗牌
老皇帝没有立即颁布如何处置端木清,当务之急是治疗太后的病。
既然知道太后的病是人为,那么接下来只要找到发病的原因,对症下药,太后就会痊愈。
毕竟,若是太后出了什么意外,那真的是要举国哀悼,给皇朝造成动荡,这是老皇帝最不愿意看到的。特别是他现在越来越力不从心,似乎真的到了要立太子的时候了。
魏平默默地跟在老皇帝身后,印象中挺拔的身姿,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老佝偻,看着老皇帝的背影,魏平想到了自己。
不过是未雨绸缪,他做得没错。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做得没错。
“人都安排好了”御书房里,老皇帝疲惫地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问道。
“回皇上,都安排好了。”这种时候说多错多,魏平深谙此道,皇上怎么问他,他如实回答,其他的都不是他考虑的事儿。
一行人有秩序地的朝宫外走,不同往日,今儿这群人,以家庭为单位,没有交头接耳,走向宫门,直奔自己的马车。
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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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与二皇子走在人群的最末处,与前面的人隔了十几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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