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闹历史三千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炎垅
这个时候,局势已经非常明了。司马伦的那些剩余叛军兵卒纷纷下跪乞求太子恕罪,那些后来的,不想参与事中的禁军将校和兵卒也重新聚拢而来,一名等级较高的校尉来到司马遹面前,叩拜说道:“禁军虎翼营愿听太子殿下调遣。”
司马
第十五章 即刻登基
向中书省院内喊话之人正是夏越,他喊完之后,又要兵卒用竹竿挑起一物向院中之人展示。孙秀一看,心里说道【苦也,这下是真要完球了】。司马荂一看,肝胆欲裂,喊了一声“阿父!”,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那竹竿上之物正是司马伦的人头。
司马荂腾的一声从梯子上跳下,对已经集合到中书省院中的两千兵卒高呼道:“太子谋反,杀害我父王,尔等随我杀将出去,诛灭司马遹。”
他这时又气又急,话语已显得混乱无章,让院中的两千兵卒军心大乱,手足无措。他们都在想【太子反皇上才叫谋反怎么杀了你爸爸赵王也算谋反我们随你攻杀太子才是真正的谋反大罪吧。】
孙秀连忙拉住司马荂的袖子小声说道:“世子万万不可,我们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啊。”劝了好半天才稳定住了司马荂的情绪。而后开始安抚院内兵卒的军心说道:“门外的叛军应该是废后贾氏的余孽,借着东宫太子的名义兴风作浪。而等需要坚守府院,坐等援军。”
司马荂急切的小声说:“你这样说,如果等会司马遹真来了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在这坐以待毙“
孙秀苦笑一声回道:“现在能拖延一时算一时吧,我估计司马遹现在正忙着整肃宫城。即使他来了,认识他的兵卒也没有多少。”
就在他们小声交谈间,门外的东宫军队已经展开了攻击。十几名壮实军汉抬着硕大的圆木向府院的大门撞去。孙秀连忙吩咐兵卒上去用血肉之躯将大门顶住。几十名兵卒人挨人,人顶人勉强使得府院大门没有被撞破。
片刻后,门外的人似乎因为这没有什么效果,放弃了撞门。但又过了片刻,浓烟从门缝中大量涌出,原来是东宫兵放火烧门了。很快长长的火舌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些大意的院内禁军兵卒被火舌烧着了衣物,忙在地上打起滚来灭火。
孙秀一看不好,忙叫喊道:“快去担水救火!“此时,火越烧越大,那些去顶门的兵卒纷纷闪避以免被从大门四边缝隙中的火舌所吞没。一些兵卒开始去找捅打水,准备救火。
“轰隆“一声巨响,燃烧的大门被粗长的原木撞倒在地。紧接着有几桶水被泼出,将倒地门板上的火焰扑灭。门外的东宫兵卒穿过仍在燃烧的中书省府院门框,一涌而入。
司马荂拔出佩剑,对院内的兵卒喝令道:“给我杀。”说罢他就带头冲了上去,他身后的兵卒也在犹豫中陆陆续续的挺枪舞刀迎战来犯之敌。
司马荂的佩剑斩在一个铁卫的肩甲上,飞溅起一片火星,却没有将肩甲劈开。他又将剑向下一沉,向对方腹部刺去。剑尖刚触及对方腹部锁甲,司马荂就感受到甲片带来的巨大阻力,他正要借势用劲将剑捅入时。右手一下虚空起来,没有任何知觉。而后他看到自己的整条右臂已被对方的钢刀生社会能够切断,连同佩剑一起掉到地上。紧接着,他的脑袋也脱离了身体。
司马荂身后的兵卒刚刚和玄甲铁卫接触,就被大量杀伤,同时看到司马荂已然身首异处,已然失去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传太子懿旨。赵王司马伦勾连奸妄孙秀,弑君谋反,罪不容殊,现收押入狱。被其胁
第十六章 一个烂摊子
连续一周,洛阳城都是四门紧闭,城内铁浮屠十人一组,威风凛凛的在洛阳城各条大街上巡弋。赵俊所控制的外营军接管了洛阳城四处城门,大街小巷关键位置都布置了岗哨关卡。关于赵王谋反伏诛的布告,在洛阳城中张贴的到处都是。
除了洛阳全城戒严外,抓捕司马伦一党的行动还在持续进行。司马伦另外两个在洛阳城的儿子也被捕入狱。除了东宫兵之外的禁军以及除了赵俊部之外的外营兵全都奉诏呆在军营之中,接受进一步整编。军中司马伦,孙秀安插的亲信也全部被捕。
东宫之变后的第三天,司马遹进行了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休息了两天,被折腾了一晚的百官恢复了精神头,按照日常的上朝时间早早集合在太极殿前,以期望给这个刚刚登上宝座的天子一个好印象。
入殿的钟声在宫城之中回响,百官分列两班,鱼贯而入。他们入殿之后明显发现此次上朝气氛与以往不同。因为大殿两侧满满的站着两列带刀铁甲武士,大臣们都知道这就是那天助战司马遹的玄甲铁卫。
宝座上的司马遹手一扬,杜挺开始宣读一道道任免诏书。首先是将司马伦前些时新委任的一些人一一罢官,其中一些人又被明确定罪收狱。每当诏书宣布某人某罪,大殿两旁就有玄甲铁卫出列,将此人从群臣中拖出,拉出殿外。
随着杜挺一封封的宣读诏书,不少人的额头之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终于,杜挺开始宣读任命的诏书,殿下之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任命却让他们甚为不解。
司马遹重新启用了贾后时期的重臣张华与裴頠,任命张华为侍中,中书令,任命裴頠为侍中,尚书令,同时还任王衍为尚书左仆射。至于江统,潘滔,王敦,鲁瑶等这些一开始就拥戴司马遹的小臣小吏皆官升几品,安插到重要位置。以往的东宫属僚则大多委任到禁军位置之上。
等洛阳城的城门重新开启之时,整个大晋王朝的朝堂都已变了个样。但这些变化仅仅限于朝堂和洛阳都城之内。在晋王朝广阔的领土上,还有大量司马宗室的藩王封国分布在四方。比封国更糟糕的是不少藩王还出镇州郡,领几州之地,掌十数万重兵。
最具代表性的是镇关中的河间王司马颙,镇邺的成嘟王司马颖,以及前些时才被司马伦以废后之功封为镇东大将军,镇许昌的齐王司马囧。这三人合计能调动的兵力达到四十万,占整个晋王朝总兵力的一半还多。
除此,在这人心离乱之机,普通郡县令守也不再把朝廷那么放在眼里,某些刺史太守甚至有了自据之心。
所以,司马遹明白自己必须尽快行动起来,在九州即将崩裂之时力挽狂澜,避免永嘉之祸。
一匹匹健马载着御使从洛阳四门飞驰而出,传诏四方。除了将司马伦弑君篡位的罪行,太子司马遹已登基继承大统的消息传布天下外,还有召徽地方官员或藩王进京就职的诏书。
但是这些诏书里却没有问罪的诏书。司马遹清楚,当前状态下,给地方上同属司马伦一党的州官郡守或藩王公侯下问罪诏书,除了将对方逼反,没有其它任何意义。事实上这种状态不是到今天才有,甚至不是到司马遹便宜老子惠帝司马衷时才有,而是在晋武帝司马炎晚期就这样了。
&nbs
第十七章 天下未乱蜀先乱
两人谈着谈着,司马遹突然站起来,沉吟说道:“皇叔可知我大晋如此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如果不能收拢这些权力,任由宗室相残,江山糜烂。到时,不仅我们武帝一脉丧失皇权,宗室不保,甚至整个江山都会沦丧于外族之手。皇叔可愿留在洛阳助朕一臂之力,扭转这乾坤”
司马乂听到此话,忙叩首道:“乂万死亦要保陛下江山永固。”第二天,司马遹就下诏徽拜司马乂为司空,留京城洛阳辅佐天子。
司马遹与司马乂在那夜长谈之中,构想出一个大概的削藩方略。就是以先弱后强,先外后内,先礼后兵的方式逐步进行。
所谓先弱后强,就是先削弱当前实力弱小的藩王公侯,最后在除掉类似河间王这样掌控数州,手握重兵的出镇藩王。
所谓先外后内,就是先团结武帝之后的藩王公侯,也就是司马遹众多的皇叔们以及他们的子嗣。削除司马旁系的藩王公侯权力,然后再削自己这些叔叔。实际上,经历过之前数次变乱。武帝的二十多个儿子只剩十几个了。
所谓先礼后兵,就是先以诏徽入朝为官的名义将要剪除的藩王召入京城,委任其一个没有实权的官职,而后再行除其封国或兵权。实在没有办法才出动大军进行征讨。
……
偏殿书房之中,司马遹在案几上摊开纸笔。谋略着削藩大计的细节,一笔一画的在纸张之上做着草稿,反复推敲思量。这时,杜挺却悄然进屋在一旁候着。
司马遹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杜挺,有什么事就直说,难道还瞒着朕不成”
杜挺连忙回道:“奴婢不敢瞒着圣上,只是…,那尚书令王衍家的长女求见陛下。奴婢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太合适。”
司马遹放下手中纸笔,仰脸对杜挺说道:“确实有点不合适,但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只是因为我现在忙。让她进来吧。”司马遹当然知道杜挺所说的【现在不合适见王婷】的意思。
司马伦之乱刚刚平定,但司马伦所构陷的谣言影响还在。况且王婷确实是司马衷生前钦定的待入宫的才人,只是还未到入宫的良辰吉日,就发生了东宫之变。如果这个时候司马遹对外表现的王婷关系很亲密,难免会被某些人所利用来打击司马遹的声威。然而,司马遹并不想让王婷误解自己,所以还是要与她相见一面。
不一会,一袭青衣红妆的王婷在杜挺的引领下,步入司马遹的书房。“民女见过圣上。”王婷盈盈的向司马遹拜道。
“婷儿,你就不要与我多礼了,快快请起吧。”司马遹轻声对王婷说道。紧接着他又跟了一句:“现在整个朝堂百废待兴之时,我这些时日朝政繁忙,难免就疏忽了婷儿,没有时间去看你…”
王婷听了司马遹的话,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司马遹在话中的自称还有对她的称呼都说明他并没有因为登上皇位对自己有任何改变。但是她想到此次的来意,又泛起了一阵酸楚。
她打断司马遹的话说:“陛下千万不要如此说话,如此折煞婷儿了,婷儿怎敢奢望圣驾去看望民女。民女此次前来面圣只是想再见陛下一面,因为婷儿马上就要出嫁了…”
司马遹听了此话又惊又怒:“岂有此理谁出的主意。你要嫁也只能嫁给朕为皇后
第十八章 平叛削藩
殿堂下的众臣一番议论,皆认同中书令张华出的对策。拜梁州刺史罗尚为平西将军,督牙门将王敦,蜀郡太守徐俭,广汉太守辛冉领兵一万入蜀平叛。
大家都望向司马遹,等待他的最终决定。此时,司马遹还在自己的思虑当中没有回过神来。他正想着益州,“五胡”和李氏巴蜀氐族政权的事。
“五胡”中的第一个在华夏腹地建立政权的“胡”就是李氏的成国。司马遹的前世当然知道这个历史常识。
至于这李姓氐族是怎么取得益州的历史,司马遹的前世非历史专业的夏华当然没去了解过。但司马遹从当前的详细的军情禀告汇总中,他知道现在以李特李雄为代表人物的李氏家族正依附于反叛的赵庼。
当年因雍凉地区的齐万年之乱,产生大量流民。这些流民中相当部分是氐族人,而这些氐族人尊李痒,李特,李雄为代表的李氏家族为首。而后这股流民集团穿过梁州,也就是汉代的汉中,来到巴蜀。益州刺史赵庼可能当时就有了自立之心,就期望利用这个流民集图,而李氏也想依靠赵庼发展壮大。两者一拍即合,就相互勾连在一起。
尚书令裴頠看着司马遹还在发呆,沉浸在思考中,就轻微咳嗽了声,意在提醒司马遹。
司马遹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朕刚才正在深思益州的军务。中书令刚才的那个建议很好,但朕认为兵力太少了,还需要更多兵力。意在一举克复益州,绝不给叛贼任何喘息机会。”
裴頠为难的说:“启禀陛下,据臣所知,梁州几个郡合起来仅有兵力两万余人,各郡县还要有留守兵力以及保障护送辎重运输的兵卒。所以梁州能派往巴蜀的兵力一万已是极限。所以若要更多兵力入蜀,只能征召荆州的兵力或是调动雍凉两州的兵卒。”
司马遹摇头说:“这两个办法朕都不用,虽然看上去,荆州在州郡划分上临着益州,但实际上荆州的人口密集地带离益州的人口密集区相距上千里之遥,而且山高水险。若是动用荆州兵,每入蜀一千人,就要征召近万人的劳役进行辎重运输和保障。如此太耗费民力,朕只怕益州还未克复,荆州就已大乱。”
“至于河间王司马颙,诸卿相信他能为朕分忧反正朕是不信的,他不给朕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而且朕要通过益州一战打出朝廷的威风出来,以此震慑那些还引而未发的野心勃勃之人。包括李特这样的江湖盗匪,也包括赵庼这样的奸妄之徒。当然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宗室藩王。”
司马遹说到这,停顿了下,接着郑重的说道:“所以朕要派出朕的亲军参加这一战役。期望一战能震慑天下图谋不轨之徒。”
殿下有一人立刻说道:“陛下不可如此,如今冯翊京城周边局势很微妙,洛阳城内不能兵力空虚啊。”
司马遹抬头一看,原来是江统,便风轻云淡的回复于他说:“朕明白江卿的意思。但江卿不必忧虑,这次朕派出的亲军少而精,并不会导致洛阳城的空虚,同时也不会为梁州增加多少负担。
”
……
新任车骑将军—夏越率领由五百骑铁浮屠和五百骑拐子马以及一千匹副马组成的骑兵,以及新任禁军左卫督陈徽所带的一千禁军精锐步卒出发了。司马遹率众臣亲自来到洛阳城的西门为他们送行。
 
第十九章 兵过雍梁
在潼关通往长安的官道上,一支长达近一里的军队稳步向西而行。在干旱的关中平原上,扬起滚滚尘土。这支军队即有骑兵也有步卒,正是朝廷派往梁州协助罗尚入蜀平叛的禁军。
现在,他们距离长安城不到十里的距离。坐镇关中的河间王司马颙已经得到禀报,他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大开城门,迎接这支朝廷派遣出来的王师。
迎接夏越,陈徽的是司马颙手下的大将张方。此人勇武,善兵而又心狠手辣,极为残忍。张方带着精挑细选出来的五千精锐,在长安城门口的官道两旁列队迎接“王师”,此举并非司马颙的意思,而是张方自己的意思。这个自认当今天下第一善兵之人就是想把“王师”的气势比下去。
他的这些五千精锐,个个身披崭新的扎甲,甚至普遍配置了铁甲片所镶嵌的头胄。大晋朝中,除了禁军翊卫,没有哪支地方军队的普通士卒也配置盔胄。手中武器也刀枪雪亮,盾牌如墙。骑兵跨下战马匹匹都是西凉健马。张方自己也批挂一身鲜明盔甲,背披猩红大氅,威风凛凛的立于管道中央。
一骑绝尘而来,正是关中的斥候侦骑。他跳下马向张方禀报说:“报,朝廷的禁军已经抵达长安地界,距此还有不到一里地。”张方淡然的吐出两个字:“奏乐”
远处,尘土飞扬。很快,张方就看见了领兵的两员将领,对陈徽他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不认识夏越。张方迎了上去,抱拳说道:“二位将军辛苦了,河间王令某在此恭迎二位大驾人城。”
夏越和陈徽跳下马回礼说:“有劳张将军了,其实河间王和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客气专门迎接我等。我们仅仅是路过长安,补充一些补给就要继续向梁州进发。”三人客套的寒暄几句,在鼓乐之声中向城中进发。
张方偷空反复打量对方带来的这支军队的军容装备,吃惊不小,不禁心里念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还想压倒别人气势,徒增笑耳。】
在接近长安的时刻,夏越就命铁浮屠全副装备起来。人马具装,而且是精良锁甲的成建制骑兵部队在这个时代几乎是看不到的。铁浮屠后面的拐子马也个个甲胄精良,背弓挟枪,腰胯钢刀。
再看后面陈徽所带领的那些步卒,也个个身披一种奇特形制的盔甲,头盔是整块金属打造的,身上的铠甲也是由一大块一大块金属片打造的环状甲片。
剑盾兵的大盾有一尺半宽,四尺长。腰挂一种精钢打造的环首短刀。手持一种奇特约六尺长的“短矛”,背上还背着两根。除此人人背上还挂着一种弩,也是奇特无比,首先看上去就制作的精良无比,其次弩梁之上还带有一个方盒。似乎里面藏着箭矢。
这是司马遹用卫城中的工坊给这一千禁军打造的装备,亦是以后京城外营军与禁军步卒的统一制式装备,出发前针对新装备由铁卫教导进行了专门训练。
猜你喜欢